婢女上位記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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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選秀開始,她耳邊就一直出現(xiàn)關(guān)于姜韻的話,讓她煩不勝擾。 淑妃看似對她恭敬,但每句話皆戳在她心頭的傷疤上。 晗修容? 修容本就位至三品,皇上竟還給了其封號。 晗一字,意為天色將明,寄托希望美好,皇上這是覺得姜韻往日受盡苦楚,日后將會苦盡甘來? 聽聞這個封號后,皇后心中不知如何憋得慌,哪里想聽淑妃再次提起? 皇后強撐著精神,道了句新妃近幾日會陸陸續(xù)續(xù)進宮,就直接散了請安。 請安散后,余貴嬪跟在賢妃身后,她似乎有些低落。 賢妃掃過她:“從昨日起,你就這般悶悶不樂的,是怎么了?” 余貴嬪扯著帕子,被賢妃點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覺得,人和人是比不得的?!?/br> 就如同姜韻,剛進府,明明不過一個婢女,卻得皇上喜愛,剛進后院,就是良娣之位。 如今她又以衛(wèi)鈺身份進宮選秀,也是越過眾人,直接就被封為了修容。 旁人可能一輩子都到不了的位置,她輕輕松松就得到了。 饒是余貴妾這般心態(tài)大大咧咧的人,都覺得落差甚大,況且其余人呢? 賢妃稍頓,沒去安慰她,反而直白道: “本就比不得。” 哪有這么簡單的事情,姜韻什么都不用坐,就盡得好處? 若只看得到表面榮光,那活該余貴妾心中皆酸。 ********* 姜韻進宮那日,風(fēng)和日麗,修容可帶兩名侍女入宮,姜韻沒猶豫,直接帶了素安和素楠入宮。 站在宮殿前時,姜韻不著痕跡地露出一抹驚訝。 宮人恭敬地垂頭:“修容娘娘,我們到了?!?/br> 姜韻稍抬起頭,宮殿牌匾上的字就引入眼簾——承禧宮。 姜韻眼睫輕顫了下,她不是剛?cè)雽m的新人,她甚至比一些后妃都要清楚承禧宮的含義。 承禧宮位置甚好,離御花園很近,這些皆不重要,承禧宮后有一條小徑是可以直達乾坤宮的。 姜韻之所以知道得這么清楚,還要得幸于她曾在延禧宮中伺候。 承禧宮、延禧宮只差一個字,可位置剛好處于對立面,一在南、一在北。 延禧宮的名字,是先帝后來為了貴妃親自改的。 先帝在位時,承禧宮未曾住過任何一位后妃,原因無他,承禧宮是先帝生母為妃時所住的宮殿。 對于先帝來說,承禧宮是先帝緬懷生母的地方。 可不論怎么說,承禧宮都意義非凡,如今付煜讓她入住承禧宮,皇后她們居然會答應(yīng)? 若皇后知曉她的想法,怕是臉色都會氣得鐵青。 皇上直接下旨后,她方才得知皇上對姜韻的安排,她可有反駁拒絕的機會? 就在姜韻尚存心驚時,從承禧宮內(nèi)由遠而近地傳來一串腳步聲,姜韻堪堪回神,猜到這是承禧宮的宮人來迎她,可在看見為首的小太監(jiān)時,姜韻還是沒有忍住驚訝: “劉福公公?” 劉福著一身最常見的宮人裝,恭恭敬敬地彎腰,甚至臉上還帶著笑: “奴才劉福,恭迎娘娘回宮!” 姜韻愣在原地,劉福可以說是付煜身邊的親信,除了張盛,說一句劉福是付煜最信任的人也不為過。 劉福如今以這種形勢出現(xiàn),姜韻猜到什么,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怎么會在此?” 劉福見她錯愕的模樣,伸手撓了撓頭,似回到一年前般尚有些青澀的模樣,讓那些相熟劉福的宮人看見,恐怕只會驚掉下巴。 劉福恭敬笑道:“奉皇上旨意,從今以后,奴才就伺候娘娘了!” 第116章 素安和素楠不知承禧宮的意義, 只欣喜這承禧宮的貴重精致。 姜韻貴為三品修容,伺候的人足足有十余人,除去她進宮的素安和素楠二人, 內(nèi)殿伺候的還有四名宮女, 外殿伺候的宮女和小太監(jiān)更是些許。 “知道娘娘喜梅, 從選秀時,中省殿就派人在承禧宮后種了一片梅林, 待寒冬時,娘娘就可見臘梅美色了。” 劉福每走一步, 都會停下來為姜韻做介紹,那態(tài)度甚至可以稱為小心翼翼。 姜韻被扶進內(nèi)殿坐下, 訓(xùn)誡過殿內(nèi)的宮人,姜韻給素安一個眼神,素安不愧是衛(wèi)椋特意吩咐來伺候姜韻的,當(dāng)下服身: “奴婢先去將帶進宮的行禮放置好,娘娘好生休息?!?/br> 素楠向來安靜,很快跟著素安退下, 須臾, 殿內(nèi)只剩下姜韻和劉福二人。 劉福上前替姜韻倒了杯茶水,遂后, 恭敬地躬身站在一旁。 姜韻靜了須臾,她才苦笑搖頭: “公公不必如此,當(dāng)年之事怪不得你。” 姜韻哪里不知劉福為何會對她這般?一猜就可知,劉福將當(dāng)年的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 但這事, 是付煜貶她入莊子在先, 又有皇后細心謀劃, 最后也是她有意放縱而導(dǎo)致成的結(jié)果。 許是眾人皆有錯, 可當(dāng)時為她不平而偷偷進長安查飯菜中是否有毒的劉福,卻是一丁點都未曾對不起她。 劉福倏然頓住,他眼眶有些紅,半晌,他深深呼出一口氣,搖頭: “當(dāng)年若非奴才不夠仔細,讓賊人進了莊子,娘娘何至于受那份苦?” “若不然……您如今早就是貴為妃位,也不至于選秀時被一御女欺辱?!?/br> 仗著娘娘的臉得盡了好處,還敢肆意欺辱原主,林御女進冷宮后的日子可不好過,這其中可不止淑妃一個人動了手腳。 姜韻眸色不著痕跡地輕閃,她當(dāng)初故意支開劉福,誰知會讓劉福愧疚到今日。 姜韻沒有再說這事和他無關(guān),而是輕擰起眉心: “本宮有一事不解,還請公公為本宮解惑?!?/br> “娘娘直接喚奴才劉福就是?!闭f了這句,劉福才繼續(xù)道:“娘娘請問,奴才知無不言。” “鈴鐺如今人在何處?” 姜韻緊攥著手帕,一動不動地看著劉福,這個問題堵在她心中已經(jīng)很久了。 自她出了王府,就完全失去了鈴鐺的消息。 綏枝當(dāng)初被她留下照顧二皇子,即使如今她又重新進宮,也未曾想過將綏枝要回來。 劉福垂了垂頭,不著痕跡遮住眸底的那抹陰狠: “鈴鐺無用,不配繼續(xù)伺候娘娘?!?/br> 覷見姜韻輕擰眉心,似乎不滿他這個回答,劉福抿了抿唇,才堪聲道:“娘娘可還記得,當(dāng)年讓眾人認為娘娘害了皇后的證據(jù),皆是從鈴鐺屋中搜出來?” 姜韻的情緒寡淡下去。 怎么會忘記?可謂是記憶深刻。 甚至因此,她還懷疑過,淬錦苑中的那個叛徒是否就是鈴鐺。 姜韻唇瓣泛白:“她是本宮親自從前院帶出去的,任何人背叛本宮,她都不該背叛本宮?!?/br> 鈴鐺,是姜韻進了王府后,唯一信任的人。 劉福似有些不忍心,可最后,他只是彎腰替姜韻面前的杯盞蓄滿了茶水,低聲說: “娘娘,人心難測?!?/br> 許是鈴鐺當(dāng)初真的對姜韻忠心,可這世間的變故太多了。 就如同,曾也一心盡忠于皇上,可后來,不也是對皇上生出了怨懟? “娘娘走后,皇上才查出,鈴鐺有一幼弟,可是其幼弟在娘娘生產(chǎn)前一個月忽然消失不見?!?/br> 姜韻不想再聽下去了。 沒有意義。 當(dāng)初她就曾懷疑過鈴鐺,可因為這是付煜親自指給她的人,即使有所懷疑,姜韻也生生地壓了下來。 如今真相大白,仿佛在肆意嘲笑姜韻般。 姜韻姣好的臉頰稍白,她掐緊了手心,說: “夠了,別說了?!?/br> 劉??翱班渎?。 鈴鐺的刑罰,是劉福親自執(zhí)行的,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鈴鐺哭訴著后悔,眼睜睜地看著鈴鐺咽氣。 等過了許久,劉福朝外了看了眼天色,不著痕跡地垂首,堪堪遮住眼底的神色: “天色轉(zhuǎn)暗,敬事房那邊該是時候去了御前,據(jù)奴才所知,娘娘的綠頭牌昨日就已經(jīng)做好?!?/br> “娘娘現(xiàn)在可要沐浴更衣?” 最后一句話,劉福問得有些遲疑。 卻瞬間把姜韻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明白劉福的言外之意。 她今日初入宮,不管如何,今日付煜必然會宣她侍寢。 姜韻捻著帕子的手指似一頓,片刻后恢復(f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