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女配看見彈幕后、重生之一世巨賈、一品小村醫(yī)、一覺醒來我撿了一個總裁老公、豪門天醫(yī)、龍門圣醫(yī)、歡迎來到九零年代、戰(zhàn)神歸來、帶著商城穿東晉、男主以為我是女扮男裝(穿越)
方嬤嬤一過來,見跪了滿地的奴才,心下一驚,甚至顧不得二皇子和往日的異樣,就想抱過二皇子,還未上前,就見這位陌生的主子娘娘厲色看向她,眸子底的涼意讓方嬤嬤嚇得狠狠一跳。 方嬤嬤有些不自然,她服了服身子: “參見這位娘娘,二皇子他年幼,若有何沖撞娘娘之處,還望娘娘莫怪?!?/br> 姜韻見到付澤欣喜若狂,卻不代表她會忽視了這些奴才的失職之處! 付澤剛不過一周歲,連路都走不穩(wěn),她們竟讓付澤一個人溜了出來! 豈是一個大意可推脫的! 姜韻的語氣冰涼:“原來嬤嬤也知道殿下年幼?” “身邊無人伺候,若有人對殿下下毒手,或是殿下不慎落水,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方嬤嬤臉色倏然一變,她強撐著: “這是我們合頤宮的事,是否有罪,也該有皇上定奪!” 她覷了眼姜韻,見她臉生,也不曾放在心上,她可是二皇子的奶嬤嬤,那些小妃嬪對她也得敬重幾分,哪是誰的訓斥都會聽的。 姜韻簡直被方嬤嬤氣笑了。 若方嬤嬤誠惶誠恐地認錯,姜韻再氣,也不過訓斥一番了事,偏生方嬤嬤這番知錯不改的態(tài)度,讓姜韻懷疑,這種人真的能照顧好付澤嗎? 她剛回宮,就撞見付澤一個人溜出來,這是第一次,還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很多次了? 姜韻不敢繼續(xù)往下想,她近乎臉色鐵青: “皇上定奪?” 方嬤嬤有些心虛,卻還撐著表面,誰知,姜韻下句話,就是冷臉涼涼道: “劉福,去請御書房,就說,本宮有事請皇上來一趟!” 第120章 劉福立即讓個宮人跑去御書房。 方嬤嬤這才注意到劉福, 她臉色霎時間慘白,她不認得姜韻,但卻認得劉福。 劉??墒腔噬仙磉叺募t人, 這等人居然伺候在姜韻身邊? 方嬤嬤眼神微閃, 她再蠢笨, 也猜到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方嬤嬤尷尬地想攔:“這位娘娘,奴婢不是想頂撞您, 殿下剛學會走路,正是好奇心濃重的時候, 一個不留神就溜沒影了,奴婢等人就差將皇宮翻個頂朝天了, 還請娘娘息怒?!?/br> 她跪在地上,一臉凄哀哀: “奴婢是殿下的奶嬤嬤,哪兒會不心疼殿下,適才不過一時情急,胡言亂語,娘娘可別放在心上!” 方嬤嬤為什么求饒, 姜韻心知肚明, 她扯著唇角冷笑一聲: “嬤嬤不必多說,此事等皇上來了, 再行定奪吧!” 說罷,姜韻垂眸看向懷中的小人。 付澤抱著姜韻不放手,姜韻心軟地一塌糊涂,恨不得給他摘星星捧月亮。 付澤蹭在姜韻脖頸處, 軟乎乎的小臉將衣襟蹭得褶皺, 姜韻絲毫不在意, 只輕柔地拍撫著付澤的后背, 她剛生子就離府,一點照顧孩子的經(jīng)驗都沒有。 她生怕拍得付澤疼了,幾乎不敢用力。 綏枝得到消息趕過來時,就看見這副情景,她貼身伺候過姜韻近乎一年,對姜韻再熟悉不過,看見姜韻的臉時,她手上拿的帕子險些驚掉。 伺候小主子久了,她也是真心實意將姜韻和二皇子當成了主子,把照顧小主子近乎當成了姜韻遺囑,綏枝的眼眶有些紅,不敢相信地上前兩步: “主子?” 姜韻聽見耳熟的聲音,偏抬起頭,綏枝連上兩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淚流滿面:“主子!真的是您!” “您回來了,怎不派人和奴婢說一聲,您可知道,奴婢提心吊膽的照顧小主子,生怕小主子出點意外,日后無顏面對您??!” 她跪得結(jié)結(jié)實實,臉上的情緒幾乎快溢出來。 姜韻稍頓,對方嬤嬤的怒意散了些,擰眉問:“讓你照顧殿下,怎讓他一個人偷跑出來了?” 說到這個,綏枝當真是有些委屈: “奴婢往日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殿下,今兒趕巧,皇上那邊不知為何賞賜許多東西進合頤宮,奴婢就去整理的這一會兒功夫,再回來,就聽說殿下不見又被找到的消息?!?/br> 方嬤嬤是皇上親自挑選的,綏枝又是姜韻離府前特意求著付煜派去伺候二皇子的,這合頤宮也不是和諧一片,方嬤嬤經(jīng)驗老道,伺候小孩子有一手,小主子也頗為親近她,在合頤宮自然也就有話語權。 但綏枝也得上面信重,二皇子的大大小小事皆由她料理,所以,這合頤宮近乎被分為兩派,但綏枝是明面上的合頤宮掌事,只不過,往日綏枝顧著小主子,近乎從不和方嬤嬤起沖突。 姜韻聽罷,怨也不是,怒也不是,一口氣堵在胸口,甚是憋得慌。 只有方嬤嬤聽得一腦子糊涂。 綏枝怎得喊這位娘娘為主子? 她照顧付澤晚,根本不知這里面的情況,只知道綏枝得上面看重,府中不許提付澤生母,她自然不清楚詳情。 這兒離御書房算不得遠,付煜趕來時,恰好是姜韻臉色不好的時候,她一臉淚痕未干,懷中又緊抱著二皇子,一副失而復得的模樣,讓付煜心下一沉。 付煜沉著臉上前,將姜韻和付澤一起擁入懷中,冷眼看向劉福: “怎么回事?!” 生怕會被怪罪,方嬤嬤立即搶話哭著道: “皇上恕罪??!皇上也知道,殿下年幼正是好奇心濃重的時候,這剛學會走路,總愛四處跑,適才一個不留神就溜沒影了,奴婢等人心急如焚,好不容易找到殿下,可這位娘娘卻抱著殿下不松手,不讓奴婢將殿下帶回去??!” 姜韻被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話,氣得險些渾身發(fā)抖。 若照著方嬤嬤所說,今日這事就怪念兒貪玩,她們倒是一點錯都沒有? 劉福臉色不變,在方嬤嬤哭訴完,才不緊不慢道: “回皇上的話,娘娘請安后身子有些不適,奴才等人伺候娘娘回宮,回宮的途中,忽然二皇子沖過來,宮人怕沖撞二皇子,連連停轎,辛虧奴才們護得及時,才沒讓娘娘從儀仗上摔下來?!?/br> 劉福頓了下,其實宮人再大意,也不會這般過分,可劉福故意夸大了去說。 正如他所想,付煜擰緊眉,上下打量了番姜韻: “哪里可有受傷?” 姜韻咬唇,偏過頭輕哼:“沒有受傷,只是頭往下栽的時候,差些以為自己又要死一回罷了。” 劉福隱晦地勾唇,將偷笑掩下。 付煜被這話噎住,有些氣惱: “日日將死不死掛在嘴邊,口無遮攔!” 劉福輕嘆了聲:“娘娘本也生氣,可一聽是二皇子擋了路,哪里還顧得上自己,一門心思擔心殿下是否碰到了,方嬤嬤過來時,娘娘情急之下,詢問方嬤嬤為何沒有照顧好殿下?!?/br> “誰知,嬤嬤不僅不覺有錯,反而對娘娘道,合頤宮的事,娘娘管不著!” 這可是姜韻的親子,卻被一個奴才指著鼻子說她管不著! 哪怕是聽旁人口中復述,付澤也猜得到當時姜韻有多扎心。 張盛在付煜背后,不著痕跡地覷了眼劉福,這才去了承禧宮一日,就真的將自己當承禧宮的人了,瞧這伶牙俐齒、眼藥水上的,生怕晗修容受了委屈般。 背后傳來的視線,劉福并非沒有察覺到。 可一奴不侍二主,皇上既然將他給了晗修容,那晗修容就是他的主子! 方嬤嬤心中害怕,忙打斷劉福的話: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說合頤宮的事該由皇上定奪……” “不知所謂!” 方嬤嬤的話被生生打斷,她抬頭,驚恐地看向皇上冷凝的臉色,她忽然就氣短起來,可她想不通,連皇后娘娘,皇上都輕易不許娘娘插手合頤宮的事。 她便是說了晗修容管不著合頤宮一話,又何至于讓皇上這般動怒? 付煜斥了那句之后,他扶著姜韻有些氣得發(fā)抖的身子,沒好氣道: “一個奴才罷了,你若惱她,拖下去打殺了就是,你折騰自己作甚!” 打殺…… 付煜話中漠然讓人心驚,方嬤嬤更是身子癱軟在地,渾身泛起戰(zhàn)栗。 旁人怵付煜,可姜韻卻不怵,她還蹲在地上抱著付澤,氣得瞪向付煜,紅紅的眸子快哭出來: “皇上說得輕松!” “我若輕易打殺了她去,日后誰將合頤宮放在眼中?” 她鉆進死胡同,生怕旁人對付澤有一絲輕視,連帶著對付澤身邊的宮人都看重起來。 付煜噎了半晌,額角有些抽疼,他捏了捏眉心,憋出一句: “你和旁人如何能相同?” 姜韻是付澤的親生母親,若做什么,自然是為了付澤著想,可旁人輕易打罵合頤宮的人,那意義豈能相同? 姜韻還想說什么,付澤忽然動了動,從姜韻懷中拱出來,姜韻頓時覺得空蕩蕩的,忍不住去看付澤。 付澤就是站累了,他要抱要了很久,眼前女子都不抱起他。 耳邊嘰嘰喳喳的吵鬧,他又聽不懂,付澤忽地癟了癟唇,有些委屈。 他這一動作,頓時讓方嬤嬤注意到他,想到往日殿下對她的親近,她忙跪上前兩步: “皇上!娘娘,奴婢知錯了,殿下素來親近奴婢,奴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皇上和娘娘饒了奴婢這一回兒吧!” 她哭著砰砰磕頭,青石路雖平整,但磕下去也是疼的,不消一會兒,她額頭就紅了,蹭破了皮還溢出兩滴血來,看上去好似十分嚴重。 付煜輕擰了擰眉心。 但姜韻做過奴才,她知曉什么叫巧勁,這種傷看似嚴重,實際上疼倒也不疼,甚至傷口不到一個時辰都能結(jié)痂,這種小心眼耍到她身上,姜韻險些氣笑了。 付澤剛抬頭,就見往日眼熟的嬤嬤額頭流血,一臉猙獰地看向他,還哭著說: “殿下幫奴婢說說情,殿下!殿下!” 付澤哪聽得懂她在說什么,一時連累和委屈都顧不上,懵了一瞬后,忽地被嚇哭出聲,張開嘴就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