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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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 劉福稍頓,只低眉順眼地回答:“如今奴才是后宮的人,所說的話,也不可取信?!?/br> “只是凝華宮那幾日來來往往不過就那些人,師父細(xì)查,總能查到兇手的?!?/br> 張盛瞇起眸子。 劉福在張盛心中埋下顆種子,將五石散放在桌子上,沖張盛行了一禮,無聲地轉(zhuǎn)身離開。 他走后,張盛垂眸看向桌子上的玉瓶,許久,他長吁了一口氣。 承禧宮中,姜韻正在吃著葡萄,素安剝了皮,將晶瑩剔透的果rou捧到姜韻嘴邊,姜韻含住,不消一會兒,就吐出了葡萄籽。 舌尖在粉嫩的唇瓣輕輕抵過,無端多了些許風(fēng)情。 劉福進(jìn)來時,剛好看見她要吐籽,上前兩步,伸出手接住。 姜韻眼尾上挑,斜睨了他一眼:“回來了?” 劉福捧著笑臉: “娘娘放心,不出幾日,就會有結(jié)果了。” 這話一出,姜韻頓時沒了悠哉游哉吃葡萄的心思,她翻身坐起,大半身子傾斜在外,嚇得劉福立刻站起,準(zhǔn)備扶住她,但姜韻平衡性很好,她穩(wěn)穩(wěn)坐好,探出頭,好奇地看向劉福: “聽說她寧死不屈,怎么都不肯說出背后主謀,你使得什么法子,竟能掰開她的嘴?” 她似幼獸般,滿眼皆是好奇,一張白凈映粉的臉頰就仰在劉福眼皮子底下。 劉福呼吸有些沉重,他不動聲色地掩住,掐緊了手心,才能保持住平穩(wěn)的呼吸: 他風(fēng)輕云淡地笑:“哪有什么法子,不過對癥下藥罷了,她既然骨頭硬,就一點點折了她的骨頭,她毅力強,那就毀了她的意志?!?/br> 他一字一句說得殘忍,可倒底做了什么,卻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那些骯臟的手段,就沒必要污了娘娘的耳了。 女子盯了他一會兒,見他久久沒有下文,有些懨懨地收回了視線。 她道了聲無趣。 重新趴伏在軟榻上,透過楹窗看向外間的細(xì)雨,這時,姜韻才注意到劉福肩膀處皆淋濕了,她擰眉: “這幾日總雨水不停,你也別往外跑了,省得淋濕了身子再有些頭疼腦熱的?!?/br> 劉福愛聽娘娘這些看似沒必要的嘮叨,他臉上掛著笑:“奴才知道了,不過今兒個外面風(fēng)大,娘娘還是關(guān)上些窗戶,莫要貪涼?!?/br> 姜韻置若罔聞,依舊把楹窗開了半扇,她似若無其事地轉(zhuǎn)了個話題: “余貴嬪還是日日往翊含宮去嗎?” 提到正事,劉福頓時嚴(yán)肅起來:“是,只不過賢妃娘娘并未見她?!?/br> 姜韻可不管賢妃有沒有見余貴嬪,她指尖碰了下楹窗,一滴雨珠落在她白皙的指尖上,然后輕飄飄地滑落,她忽然開口: “本宮記得,從巧瓏軒到翊含宮,是沿著碧月湖的?” “娘娘沒記錯?!?/br> 姜韻忽然細(xì)細(xì)軟軟地嘆了口氣:“這雨天路滑,余貴嬪日日都要從湖邊走過,本宮真擔(dān)心,她哪日不小心腳滑了?!?/br> 劉福心領(lǐng)神會,沖姜韻純良一笑: “這可就得看余貴嬪是否注意腳下了?!?/br> 第132章 ——阿秀招了! 這些日子, 來來往往慎刑司想打探消息的不少,但除了劉福,旁人都未能靠近慎刑司。 劉福畢竟曾是御前的人, 剛?cè)牒髮m幾日, 在御前還有幾分臉面。 付煜下了令, 若阿秀在招供之前身死,張盛就不必回去伺候著了, 如此一來,張盛哪還敢讓旁人湊過來? 巧瓏軒, 這幾日,余貴嬪過得很不好。 她臉色些白, 妝容些許凌亂,抹了把眼淚后,余貴嬪向來大大咧咧的性子,對宮人也寬容,如今這副小可憐的模樣,讓身邊宮女心疼不已: “主子, 娘娘只是一時之氣, 不會一直狠心不見你的。” “不如,你讓娘娘冷靜幾日, 待娘娘消火了,再去尋娘娘?” 余貴嬪卻是知曉,不是的。 從一開始,她能得以和賢妃走近, 就是因為她站出來替姜韻作證, 打那之后, 賢妃才將她庇護(hù)在了羽翼中。 如今, 她親手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橋梁,賢妃怎么可能還會搭理她? 余貴嬪一直都知道,她比不過姜韻。 就在余貴嬪下定決心,再去見賢妃時,巧兒一臉慘白地跑進(jìn)來: “主子!阿秀招了!” 余貴嬪身子一晃:“什么?!” 巧兒近乎快要哭出來,臉上的慌亂和無措如何也遮不住。 余貴嬪的心不由得一沉再沉。 她怔愣地:“怎么可能?” 阿秀進(jìn)凝華宮時,不是一去就進(jìn)內(nèi)室的,那時,她不過一個掃地宮女,身份卑微,凝華宮的大宮女失手打碎了御賜之物,情急之下陷害給阿秀。 余貴嬪路過時聽見,順手救了阿秀,打那之后,阿秀就對她唯命是從。 阿秀孤身一人,也沒有親人,按理說,她不可能招認(rèn)的。 否則,前些日子的那些嚴(yán)刑,不是白熬了嗎? 巧兒抹了把眼淚: “奴婢也不知曉,聽說張盛公公已經(jīng)去向皇上復(fù)命了?!?/br> 慎刑司,內(nèi)里不斷傳來女子的嘶吼痛哭聲,饒是慎刑司的宮人都司空見慣了旁人的求饒,這時也難免露出抹怵色。 在刑罰的地方,阿秀衣衫襤褸,似狗一樣匍匐在地上,被繩子綁著,她表情猙獰: “給我、給我……求求你們了,快給我……” 她似乎承受極大的痛苦,半相瘋癲,痛苦地哭喊一聲后,手指在手臂上扣出血洞: “……我都招了……求你們了……給我……” 仿佛難以承受,阿秀終于哭著說:“你們……殺了我!殺了我吧!” 有小太監(jiān)大著膽子朝里面看了眼,渾身顫了下,又趕緊轉(zhuǎn)回來,嘀咕了句: “公公的這個手段有點狠啊。” 旁邊的人聽見,頓時離他三步遠(yuǎn):“你想死,可別拉上我!” 那太監(jiān)忙忙噤聲,不敢再說。 親眼看著張盛將一個能扛過眾多刑罰的人逼成這副模樣,誰還敢在此時去找死? 皇子大喪,但因大皇子年幼,也未大辦,只宮中鮮艷的顏色都被撤了下去。 一行人,簇?fù)碇鴥x仗快速路過御花園。 所遇之人都忙忙停下,退開兩步,服身行禮。 六月的天,卻因前幾日的雨色而灰蒙蒙的,姜韻掀開紗簾,朝外看去,杜晗霜一襲藍(lán)色蝶羽宮裝蹲在艷色芍藥旁十分顯眼,似萬花紅中一點綠,讓人心曠神怡。 姜韻松開紗簾,若有所思地垂下眸眼。 儀仗走遠(yuǎn)了,杜晗霜才站起來,流珠羨慕的話在耳旁響起: “同是新妃,她倒是得意。” 即使雨后,六月依舊是酷熱的,流珠舉著油紙傘,遮住了大半陽光,但額頭的汗依舊涔涔地往下掉,看見晗修容那般悠哉,她怎么可能不羨慕。 杜晗霜的父親,是付煜的心腹大臣,她深得父親寵愛,知道的事情,要比旁人多一些。 例如她們的晗修容,應(yīng)是早該死去的伶妃娘娘。 這在宮中不算秘密,但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去提此事。 沒有人會想給姜韻增加上位的籌碼。 杜晗霜也是如此。 她清冷地抬眸:“既然覺得熱,那就走快些?!?/br> 杜晗霜跨進(jìn)凝華宮時,恰好聽見女子輕細(xì)軟糯的聲音,和她不同,女子說話莫名透著些江南那邊的味道,膩在旁人心坎中的模樣,偏生端得冷淡,矛盾異常,卻勾著人心弦: “……沒錯嘛?當(dāng)真是她?” 杜晗霜抬頭才看清殿內(nèi)的情景,女子站在皇上身邊,拉住皇上衣袖,精致的眉心淺蹙,似有不敢置信和怒意籠罩,仰頭看著男人,想要確認(rèn)答案。 杜晗霜眸色一閃,隨著剛進(jìn)來的妃嬪一同服身行禮。 付煜不語,姜韻卻似得了答案,她頓時眸子紅了一瞬,硬生生地別開臉去。 付煜見不得她這副模樣,握緊了她的手,低聲:“朕會給你一個交代?!?/br> 姜韻紅眸看向付煜,問他: “我剛進(jìn)宮幾日,她們就這么容不得我?” 她話中似透著恨意,可余了,卻是說不盡的委屈,她堪堪垂下眼瞼,緊咬唇瓣,不再說話。 女子在無聲地哭,手背上落了滴淚,冰冰涼涼的,可那剎那間,卻似砸在了付煜心中,有千斤重,讓付煜整顆心都沉甸甸的。 這整件事,背后之人想要針對的,都不是大皇子。 而是姜韻。 她想致姜韻于死地。 若付煜有一點不信任姜韻,那她就可以用這種手段,讓付煜親自處死姜韻,打斷姜韻所有退路,叫姜韻陷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