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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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情緒激昂起來,似恨似怕:“謀害大皇子,是jiejie讓我去做的?。∪舨蝗?,我和大皇子無冤無仇,我為何要害大皇子?” “如今事跡敗露,jiejie怎么可以不管我?!” 賢妃平靜地看著一臉被背叛的余貴嬪。 她有些恍惚地想,她往日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余貴嬪居然還有當(dāng)戲子的天賦? 瞧這一番痛苦悔恨的神情,若非她是當(dāng)事人,恐怕也辨不出真假來。 “你說是本宮指使的你,你可有證據(jù)?” 余貴嬪憤恨:“誰不知我和jiejie每日同進(jìn)同出,你做事素來謹(jǐn)慎,我又一心信你,哪里會留下證據(jù)?” 她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似乎挑不出毛病。 而站在姜韻不遠(yuǎn)處的洛瑜,卻聽得心中作嘔,她耐不住地上前,諷刺地撇了撇嘴: “嬪妾聽到這兒,總算聽明白了些?!?/br> “依著余貴嬪的話,是和賢妃情深意重,連謀害皇子這種禍及九族的事都肯為賢妃娘娘去做,既然如此,怎么如此輕而易舉地就將賢妃娘娘供出來了?” 她不屑地挑眉,有些諷刺:“這和余貴嬪所言,似乎有些出入?!?/br> 虧她之前還覺得這余貴嬪利索干凈,和其余女子不同,對她心生了些好感。 如今再看,那日莫非她眼瞎了不成? 洛瑜忽然蹦出來,出乎所有人意料,連姜韻也沒有想到,她一驚,趁旁人不注意時,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洛瑜有些心虛,可她委實見不得余貴嬪這番作態(tài)。 賢妃有些詫異,若她之前感覺不錯,這洛嬪對她,可并沒有什么好印象。 姜韻無法,只得站出來,她稍有動作,付煜就發(fā)現(xiàn)了,偏頭看向她。 姜韻微動,她雙手重疊,服下身子: “臣妾覺得洛嬪說得有理,凡事皆要有證據(jù),余貴嬪空口無憑,就要將此事栽贓給賢妃,再聯(lián)想余貴嬪口口聲聲的姐妹情深,倒真令臣妾覺得心寒?!?/br> 余貴嬪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針對姜韻,如今見她站出來,事跡敗露的心虛和后怕讓她將所有罪責(zé)都怪在了姜韻身上。 伶妃既然都死了,她為何還要以衛(wèi)鈺的身份重新入宮? 若非如此,她又怎么會做出這些事情! 余貴嬪紅著眼:“晗修容說嬪妾污蔑jiejie,那你可知,被人拋棄是什么感覺?” 姜韻臉上情緒倏地寡淡下來。 付煜臉色一變:“放肆!” 他有些擔(dān)心地看向姜韻,自幼經(jīng)歷和一年前那件事后,姜韻是最聽不得拋棄這二字的。 姜韻唇色有些白,勉強(qiáng)沖付煜搖搖頭。 余貴嬪被斥,堪堪啞聲怔愣住。 她仰頭看向一臉厭惡的圣上,忽然崩潰大哭。 皇上可還記得,他曾親口夸過她單純可人? 姜韻未回宮前,許是余貴嬪心性簡單,或是余貴嬪和后宮旁人些許不同,隱隱約約的,其實她才是后宮最得寵的那人。 付煜待她多有放縱。 只這恩寵,和往日李側(cè)妃以及伶妃二人時相比,并不顯眼,所以許多人都沒有意識到這個事實。 但,余貴嬪身為當(dāng)事人,她太清楚這其中的差距了。 若非如此,怎么姜韻剛進(jìn)宮,她就察覺到落差? 她忽然大哭,讓眾人心驚,姜韻也莫名其妙地擰起眉心。 “皇上和賢妃向來待你不薄,你謀害皇子,是對皇上的不敬不忠,誣蔑賢妃,是對賢妃的不仁不義,你還有何臉面哭泣?” 余貴嬪眾叛親離,她咬牙脫口: “誣蔑?何來誣蔑?” “事出總要有因,晗修容可能說出,嬪妾為何要害大殿下?” 姜韻心生厭煩,不撞南墻不死心! 她眉眼徹底冷下來:“為何?莫非余貴嬪還要本宮告訴你嗎?” “鶴頂紅為何會出現(xiàn)在朱錦池?” “本宮要將凝華宮的宮人壓入慎刑司審問時,余貴嬪為何要站出來阻止?” “余貴嬪還要本宮一條條和你贅述嗎!” 姜韻每說一個字,余貴嬪的臉色就越發(fā)白一分。 她哭著搖頭,呢喃:“不、不是的……” 可話中氣虛,無需姜韻多說,其余人都可聽得出來。 姜韻難得如此厭煩一個人: “余貴嬪性子跳脫,許是很多人都忘了,你往日深得圣寵,也如你所說,你和賢妃娘娘情意深重,那為何要這般做?” “不過是因你善妒!” 姜韻冷眼看著余貴嬪,一字一句皆是諷刺: “你嫉妒本宮剛?cè)雽m,位份就比你高,得圣上寵愛,嫉妒本宮入宮后,賢妃待本宮親近,你見處處不如本宮,就生了禍心,想要親眼見本宮落魄!” “你往日未做錯事,不過是因你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無人碰到你的利益。” “如今新妃入宮,圣上去你宮中越少,最大的靠山賢妃待你也不如往日親近,你怎么會不著急?” 姜韻攥緊了手帕,畢竟她也是此事的受害者,一席話說出,她氣得兩頰粉紅緋緋。 她似氣有不勻,微微捂胸低喘起來。 付煜上前扶住她,擰眉不滿: “你和她說這么多作甚?” 姜韻咬唇抬眸看他,似還不解氣:“若臣妾不說清楚,恐怕她還真覺得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總有人謊話說多了,連自己都騙了過去。 余貴嬪早就臉色煞白一片,似如死灰。 埋在心底的丑陋被人活生生地掀開,余貴嬪只感覺背后皆是旁人恍然大悟后,嫌惡朝她看過來的視線。 她崩潰地抱頭痛哭: “你胡說!我不是!我不是這樣的!” “我不是!我不是……是、是你!” 余貴嬪忽然抬起頭,惡狠狠地看向姜韻:“是你!都怪你!是你不該回來!” “若你不回來,就不會發(fā)生這些,大皇子不會死,我和jiejie不會鬧到姐妹情分盡斷,皇上也不會這么狠心對我!” 她哭著喊:“你胡說!你既然都死了!你為何要回來!” “她們說得對,你就是個禍害,你就不該活著!” “你為什么沒有死在那場火海里!” 余貴嬪崩潰異常,根本沒有察覺到殿內(nèi)氣氛早就冷寂下來,眾人面面相覷,恨不得讓余貴嬪這拎不清的趕緊閉上嘴! 劉福指甲似透過手上的傷疤,狠狠掐進(jìn)rou里,聽到最后一句,他再也忍不住,陰狠地上前: “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 “還不快將她嘴堵上!” 姜韻渾身顫抖,她踉蹌地抓緊劉福的手臂,紅著眼框,狠狠地說: “讓她說!本宮倒要聽聽,她究竟有多恨本宮!” 劉福心疼:“娘娘,您別聽她胡說,您能重新進(jìn)宮,是老天都不忍心見你落難,宮中所有人都盼著您呢!” 他的娘娘從未做錯事,憑什么要受這些人的惡意相待? 她們都該死! 余貴嬪又哭又笑地哈了聲,她伸手指向一旁的妃嬪: “盼?你不如自己問問,誰不厭惡你?誰想讓你回來?” 被她指到的妃嬪,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她一個人死還不夠?難道還想拖著她們陪葬不是! 立刻有妃嬪跪下:“皇上,娘娘,你們別聽她瞎說,娘娘能回來,嬪妾等人心中都?xì)g喜著!余貴嬪心胸狹窄,謀害皇子,誣蔑上位,委實不配再繼續(xù)伺候皇上,求皇上嚴(yán)懲不貸!” 付煜一直沒有說話。 他垂眸看向余貴嬪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不咸不淡,似乎沒甚情緒地擦了擦手,上前扶住身子顫抖的姜韻,一字一句道: “你既然不想活,那朕就成全你?!?/br> 付煜轉(zhuǎn)頭,看向皇宮西側(cè):“冷宮,倒也適合你?!?/br> 姜韻倏地抬頭。 謀害皇嗣這么大的罪名,竟然只是將余貴嬪打入冷宮? 所有人都震驚,連余貴嬪自己都沒有想到。 可付煜說完這句話,就平靜地垂眸,低聲說: “朕送你回去。” 姜韻咬唇,閉上眼,不愿看付煜:“這處離承禧宮不遠(yuǎn),臣妾能自己回去?!?/br> 可付煜卻不想聽他拒絕,直接拉著她,硬生生地將她拉走。 姜韻心中氣得不行。 哪怕到了付煜的鑾駕上,她依舊垂著眸子,抿緊了唇瓣,不去看付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