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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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說得是,奴婢會盯著她的!” 杜晗霜別開臉,不再提起秦悅,她瞇眸朝楹窗外看去,低低道: “晗修容病重,宮中連一句笑語都聽不見,倒是冷清。” 流珠忙不迭地點頭。 誰說不是? 剛進宮時,這宮中還有點熱鬧人氣,現(xiàn)在呢? 生怕招惹了承禧宮的眼,連穿著都不敢太過艷麗。 明明不過三品修容,卻比皇后娘娘的架子端得還大。 杜晗霜似想起什么:“昨兒個可是云寶林和謝御女來過?” “是?!?/br> 杜晗霜挑了挑一旁燭火的燈芯,垂眸低聲說: “我記得,云寶林殿選時,挑的才藝是舞?” 流珠當時不在宮中,但她對云寶林印象挺深,雖說云寶林模樣在宮中排不上號,但那身段卻是絕對地數(shù)一數(shù)二,腰肢掐得極細,走起路來一搖一曳的,晃人眼球。 流珠大抵猜到主子不是在和她說話,索性沉默下來聽主子說。 “云寶林進宮至今還未見過皇上,瞧她來我這宮中越來越勤,我倒也生出幾分慚愧?!?/br> 流珠忙說:“云寶林未能伺候皇上,是云寶林自個兒不爭氣,和娘娘有甚關(guān)系?!” 杜晗霜闔了闔眸,輕聲說: “皇上因豫州一事少于進宮,若想見皇上,也只有每日皇上去承禧宮的路上,才可碰到?!?/br> “話至此,但倒底要怎么做,就看云寶林自己了。” 流珠動了動嘴,最終堪堪啞聲。 去截晗修容的寵,這當真不是去尋死路? 流珠覷了眼自家主子高冷清貴的模樣,忽然腦海中蹦出一個詞——投石問路。 豈止云寶林進宮為止,未見過皇上? 她家主子同樣如此。 云寶林焦急,難道她家主子就沉得住氣? 流珠服了服身,無聲地退了出去。 杜晗霜才睜開眼,她眸色甚深。 姜韻剛回宮不過一月,就讓皇上幾度起了廢后的心思,若真照這情景發(fā)展下去,哪還有她們生存的余地? 她進宮,是為了搏那抹富貴。 而不是來眼睜睜看著旁人受寵得意的。 承禧宮中。 內(nèi)殿只有劉福和姜韻二人,劉福端著藥膳,低聲哄著: “娘娘,這藥膳都快涼了?!?/br> 付煜不在,姜韻自然不會做那矯情作態(tài),她端過藥膳,擰眉喝下,擦了擦唇瓣,才說: “皇上當真去了坤寧宮?” “聽小桂子說,皇上不過待了一刻鐘,就出來了,似乎還說了什么,但小桂子如何也不敢和奴才說?!?/br> 小桂子死活不敢說,那皇上這話必定是傳不得的。 劉福猜不到,但也想得到,皇后必然不好受。 這就夠了。 姜韻掀起眼皮子:“先不管坤寧宮,還有幾日?” 劉福躬身: “算算時間,距離上次素安說的時間,也就差三日了?!?/br> 姜韻瞥了眼一旁的藥碗,眼中閃過一抹嫌棄:“夠了?!?/br> 劉福抬頭,看見她額頭冒出的虛汗,有些不忍: “那娘娘可還要繼續(xù)病下去?” “也不差這幾日?!?/br> 劉福不再勸解,他低聲回稟了另一件事: “國公府還在讓人傳娘娘命格于皇室相克的流言,肅侯直接將大皇子喪命一事的真相捅了出來,所以,如今宮外的流言兩極劃分,有人對命格一說深信不疑,但也有人開始懷疑娘娘是被旁人陷害的。” 之前因顧忌余府百年忠臣,大皇子一事,雖說讓余氏償命,但大皇子為何而死的真相卻并未流傳出去。 至于李府為何不在流言出來后解釋,恐怕也是見不得娘娘繼續(xù)得寵。 但肅侯不慣這些臭毛病,直接將這事捅了出去。 姜韻不咸不淡地應(yīng)了聲: “皇上呢?” 劉福頓了下,才說:“聽說皇上近日召過青陽寺的禾慧大師進宮?!?/br> 先帝信仰佛教,是以,本朝佛教大盛。 青陽寺的禾慧大師佛法高明,尋常百姓求解一簽而不得。 姜韻抿了抿唇,大概猜得出付煜為何要召見禾慧大師。 她低聲說: “明日請皇上來一趟。” 劉福知道她想作甚,忙點了點頭,心中也松了口氣。 這些日子,看娘娘病重在床,即使知道娘娘是有意為之,他也不禁提心吊膽的,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期間不會出現(xiàn)意外。 姜韻病重的這幾日,付煜晚上總會來盯著姜韻用膳。 可今日,姜韻等了許久,卻久久未等到圣駕的消息。 她坐在床榻上,耷拉著眸眼,無人看得清她的神色,但她手中的湯勺不經(jīng)意間碰到幾次碗壁,發(fā)出幾聲脆響,殿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 劉福給素安使了個眼色,素安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很快,素安就掀簾進來,臉色有些難堪: “娘娘,皇上在來承禧宮的路上,被人攔住了。” 姜韻推開藥碗,掀了掀眼皮,示意她繼續(xù)說。 “云寶林在御花園起舞為娘娘和豫州祈福,恰好被皇上撞上?!?/br> 這話一出,姜韻險些氣笑出來。 素安也覺臊得慌,截娘娘的寵,還打著為娘娘祈福的名義,當真是連臉皮都不要了! 第144章 雨后清涼, 御花園中艷麗的木芍藥羞答答地垂著。 日色漸暗,天際余了抹淺淺的余輝,御花園中四周擺著蓮燈, 印著暖暖昏昏的亮色, 白色蠟燭擺成幾排, 女子一身淺澀素裙,穿梭在蠟燭中, 腳踝系鈴,晃動間傳來悅耳輕響。 夜色半遮半掩, 瞧不清女子模樣,但女子身段玲瓏婀娜, 一舉一動皆風情肆意。 鑾杖未放下,付煜高高在上地看著女子薄紗起舞,似剛發(fā)現(xiàn)鑾杖,女子慌亂地停下動作,緊張無措地跪下: “嬪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付煜手指敲點在窗欄上, 他稍抬眸, 不遠處就是承禧宮。 他收回視線,落在女子身上, 她修長的脖頸微垂,許是月光皎潔,她多了幾分飄飄欲仙的氣質(zhì),似緊張地絞著手帕, 如林中深鹿般。 張盛眼觀鼻鼻觀心地垂下頭。 這副情景, 都不用猜, 就知是后宮妃嬪耐不住寂寞, 開始動用手段邀寵了。 可……這可是去承禧宮的路上。 但這位后妃主子挑的時間剛好,裝扮也舒心,總歸張盛瞧著是覺得心曠神怡的。 就不知他們這位皇上是如何想的。 付煜安靜的時間過久。 張盛心中咯了聲,不著痕跡地覷了眼云氏,難不成皇上真動了心思? “你是何人?” 云寶林緊掐的手心微松: “嬪妾寶林云氏?!?/br> 付煜不咸不淡地頷首,輕輕念了句:“云寶林?!?/br> “你在這作甚?” 似語氣不緊不慢,聽不出一絲怒意和情緒,云寶林身子漸漸放松,心中情不自禁地稍有些得意。 如她姨娘所說。 這世間的男子,絕沒有獨守一個女子的。 晗修容的確貌美,也的確受寵,可她如今病重,皇上為她清心寡欲許久,怎么可能一直忍下去? 她身段好,哪怕往日父親同僚進府時,也總?cè)滩蛔《⑸纤齼裳邸?/br> 云寶林清楚自己的優(yōu)勢在哪里,她稍挺了挺腰,胸前鼓鼓的似布料快遮不住般,她咬唇似無辜,身子妖嬈,卻臉上一副清純,她眉眼攏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