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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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統(tǒng)領(lǐng)是杜氏嫡子,這次小姐謠言一事,杜氏看似安靜未有動作,實(shí)際上,豫州那邊的謠言會傳得如此快,皆賴杜氏所為。 爺話中提到了禁軍,看來是將杜氏記恨上了。 爺掌圣上私軍,杜氏管禁軍,本該皆是忠于圣上,相輔相成,可小姐就是爺?shù)哪骥[,杜氏敢碰小姐,不亞于在摸虎須。 梁國公受傷一事傳進(jìn)后宮,姜韻翻念佛經(jīng)的動作直接頓了下,輕挑眉梢: “傷得如何?” 劉福瞇著笑:“聽說傷了腿,梁國公年齡大了,可未必好得起來?!?/br> 姜韻輕慢地?fù)u頭: “也太不小心了?!?/br> “誰說不是呢?”劉福聳肩偷笑:“聽說皇后得知這個消息后,連夜到了乾坤宮,跪求皇上開宮門,讓太醫(yī)去給梁國公診治?!?/br> 姜韻驚訝了:“這是何意?” “前些日子,娘娘不是吩咐,讓太醫(yī)院多緊著點(diǎn)翊含宮嗎?” “恰好今日太后娘娘不知怎么的,也偶感風(fēng)寒,這慈寧宮和翊含宮同時傳了太醫(yī),再加上今日本就是后宮各位主子請平安脈的日子,這太醫(yī)署的太醫(yī)自是忙不過來?!?/br> “國公府派人來宮中請?zhí)t(yī)時,這太醫(yī)署都是空的,一來一回的,等太醫(yī)署得了空,宮門都落鎖了,宮外的人進(jìn)不來,宮內(nèi)的也出不去?!?/br> “皇后想讓太醫(yī)去國公府,豈不是得去求皇上?” 劉福沒說的是,皇上怕娘娘過于勞累,這小佛堂還留了兩位太醫(yī)。 也不知是誰,竟挑了這么個好日子,對梁國公下手,當(dāng)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皇上可應(yīng)了?” 姜韻剛說完這話,就好笑地?fù)u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傻了。 甭管付煜心中如何想的,梁國公是兩朝元老,付煜斷沒有不讓太醫(yī)去診治的道理。 劉福訕笑了聲,沒回這話,回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低聲道: “這夜越來越深了,如今豫州雨已經(jīng)停了,娘娘明日應(yīng)該就能回宮了。” 入秋了,夜間有些涼,澀澀地吹著殿內(nèi)燭火忽飄忽閃,映在人臉上,渡了層暗暗淺淺的光。 劉福站在柱子旁,渾身都隱在暗處,他才敢打著膽子抬起頭,看向跪在佛前的女子。 女子捏著香燭,手指纖細(xì)白皙,粉嫩的指尖煞是好看。 劉福低頭,借著燭火看了眼自己疤痕遍布的手心手背,有些自卑地將手藏進(jìn)了袖子中。 翌日,天際剛破曉,小佛堂就迎了來客。 姜韻踏出小佛堂那一刻,有些不適地抬手遮了遮眼,付煜站在小佛堂前不遠(yuǎn)處,身后是一眾后妃,這般陣仗,根本不似迎接一個三品修容。 姜韻快速地走了幾步,服身行禮,徹底跪下去那剎那間,姜韻有些意外。 重新進(jìn)宮后,付煜很少讓她行禮。 幾乎皆是還未蹲下身子,就被扶了起來。 就在姜韻不解時,就見張盛忽然上前一步,黃色錦緞?wù)归_,姜韻呼吸一頓。 “晗修容接旨!” 誰也沒想到,付煜會在這時給姜韻下圣旨,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小佛堂前站著的人除了付煜,就只有宣旨的張盛: “皇上有旨:修容衛(wèi)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順,性嫻禮教……朕念其為豫州祈福有功,即日起,冊封為妃,封號不變,欽此!” 前面一堆勉勵和夸贊的話,聽得后妃頭疼,只聽清最后一句,為豫州祈福有功,冊封位妃,一眾人扯了扯唇角,險些被噎住。 豫州雨停,也能算得上是姜韻的功勞? 皇上即使偏心,也大可不必睜眼說瞎話! 姜韻也怔愣了片刻,還是張盛小聲催促道:“娘娘還不快接旨?” 姜韻立即回神,她不著痕跡地覷向付煜,誰知,恰好撞上付煜的視線,姜韻堪堪垂眸: “臣妾接旨!” 張盛松了口氣,捧著笑親自扶起她:“晗妃娘娘,快些起身吧!” 直到回了承禧宮,姜韻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怔然地看向付煜: “皇上怎么會想起封臣妾為妃?” 她輕咬唇瓣,堪聲道:“臣妾并無功績……” 豫州一事是她祈福的結(jié)果,還是監(jiān)天司算好的,讓她乘了涼,她和付煜心知肚明。 付煜只是平靜道:“本就是你該得的?!?/br> 只是礙于先祖禮法,剛?cè)雽m的妃嬪不可位份過高,否則,她進(jìn)宮時,又豈會只是區(qū)區(qū)三品修容? 姜韻噤聲。 若她是姜韻,那她也該是伶妃。 她如今是衛(wèi)鈺,所以,她是晗妃。 “如今謠言事了,你這病可能好了?” 就在姜韻思緒紛擾時,忽然付煜的一句話讓她回神,她臉色堪紅,錯愕得抬頭看向付煜: “皇、皇上在說什么呢?” 付煜多看了她一眼,似什么都不知道,若無其事道: “你這心結(jié)該解了吧?” 姜韻訕訕地抿唇。 哪怕付煜這么說,但姜韻就是覺得付煜什么都知道了。 梁國公差些摔斷了腿,京兆府和禁軍皆互相推脫責(zé)任,付煜這兩日忙得不可開交,將姜韻送回來后,沒待多久,就回了御前,不過離開前,他丟了句話: “你在小佛堂待了三日,朕讓人開了溫月宮,晚上,朕再來看你?!?/br> 付煜走后,半晌,姜韻才扯著帕子回神。 溫月宮,其實(shí)算不得一處宮殿,這里根本沒住妃嬪,離乾坤宮甚近,其實(shí)宮殿中只有一池溫泉,采活水引流,溫泉之外,是一片輕紗環(huán)繞的水榭舞臺。 先帝所建,最宜享樂之用。 姜韻曾伺候過太后娘娘去過溫月宮數(shù)次,自然對這溫月宮熟悉無比,聽付煜提起時,許是因那日和付煜說開了往事,她竟有些許的不自在。 不能再如往日般拿喬,姜韻沒有想好今晚該用什么態(tài)度對待付煜。 溫月宮,許是有付煜的命令在先,宮人們早就恭恭敬敬地守在門口,姜韻一到,就烏壓壓地跪了一地: “奴才恭迎晗妃娘娘!” 溫月宮可堪稱是后宮中最享樂的一處,光宮人伺候就有數(shù)十人,錦玉鋪地,瓜果成盤,輕紗垂幔,宮人穿梭于其中時,如輕舞漫步,說不出是的奢侈荼蘼。 溫月宮外,是禁軍鎮(zhèn)守,無圣旨根本進(jìn)不來。 素安被這陣仗唬住,小聲嘀咕: “這溫月宮不住一位主子,怎么這么多人伺候?” 姜韻睨了她一眼,笑她傻。 豈是沒有主子? 這溫月宮的主子就是皇上。 溫泉是被宮門掩住的,珠簾垂幔,若隱若現(xiàn)的欲見春色,素安目瞪口呆,她再不經(jīng)人事,也察覺出這處環(huán)境有多旖旎曖昧。 素安悄悄紅了臉,低聲說: “奴婢替娘娘帶了換洗衣物,奴婢先伺候娘娘洗漱?!?/br> 打進(jìn)了溫月宮,劉福就一直垂著頭,未說話。 “皇上喜靜,這還是皇上登基后,還是第一次帶后宮娘娘來這溫月宮?!?/br> “娘娘是獨(dú)一份的?!?/br> 直到這時,劉福才開了口,他是捧著笑的,只是即使這番殊榮,姜韻懨懨地耷拉著眸眼,似提不起興致。 劉福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即使他算不得男人,但再往里,他也進(jìn)不去了,所以,他說: “奴才就在這兒等著娘娘。” 姜韻心不在焉地,也沒察覺出劉福的異樣,帶著素安進(jìn)了內(nèi)殿。 哪怕心中藏著事,待溫水漫過脖頸時,姜韻也情不自禁地舒展了眉眼。 怪不得先帝要建這溫月宮,的確是人間享受。 除了手臂上的那道疤痕,姜韻渾身肌膚皆如凝脂,似欺霜賽雪般,再加上這氛圍襯托,饒是素安常常伺候她,也不禁有些看呆了。 素安羞紅了臉:“娘娘真好看?!?/br> 姜韻呵笑了聲,她還沒有想好待會該如何對待付煜,可卻打算好好享受這活水溫泉。 可當(dāng)她足尖碰到一抹滑膩時,頓時,姜韻身子寸寸僵硬住。 這股子觸感,讓姜韻有些熟悉。 熟悉到一股子惡寒頓時涌上全身,讓她打了個顫兢。 只剎那間,姜韻臉上腿盡了血色。 第157章 素安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娘娘, 您怎么了?” 姜韻渾身僵硬,根本不敢動彈,她能察覺到那抹滑膩正順著她腳踝處游過, 下一刻, 姜韻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物探出頭時, 姜韻狠狠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