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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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地似鵪鶉般。 皇后坐到太后身邊,說了幾句話, 就將付澤抱了過去。 付澤攥著姜韻的衣袖, 被迫松開, 他小嘴一癟,似有些不開心, 但倒底沒哭出來。 姜韻抿緊稍澀的唇瓣,堪堪垂下眸子, 沒和皇后爭(zhēng)。 皇后抱了抱付澤,擰眉問向一旁綏枝: “怎么阿澤抱著比往日輕了不少?” 綏枝恭敬地垂眸:“夏日炎熱, 殿下吃不下東西,難免清瘦了些?!?/br> 話音甫落,就見皇后皺起眉頭: “當(dāng)初方嬤嬤在時(shí),殿下可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 說者有意,聽者有心。 姜韻倏地抬起頭,她還未說話, 就被打斷, 付煜冷不丁地沉了臉: “仗著是念兒的奶嬤嬤,作威作福, 徹底忘了自己的身份,這種人,也值得皇后惦記?” 姜韻堪堪垂眸,視線落在付煜和她相握的手上, 似有片刻怔然。 皇后驀然被打臉, 頓了片刻, 才若無其事道: “臣妾并無這個(gè)意思, 皇上息怒?!?/br> 說著,她就要起身告罪,讓許多人不著痕跡地?cái)Q起眉心。 自晗妃病重后,皇后娘娘就似換了個(gè)人般,對(duì)待皇上總能心平氣和的。 著實(shí)令人驚訝。 賢妃也不由得生了抹好奇,那日皇上闖進(jìn)坤寧宮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讓皇后對(duì)他徹底死心? 皇后愛慕皇上,只要明眼人都可看得出來。 所以,皇后控制不住情緒,壓不住嫉恨,越是如此,越得皇上厭惡。 哀大莫過于心死,只有皇后對(duì)皇上徹底死了心,才能如此平靜地面對(duì)皇上當(dāng)著她的面袒護(hù)旁的女子的事實(shí)。 洛瑜坐在賢妃身邊,不緊不慢地抿著茶水,只把這些都當(dāng)戲看。 洛瑜不著痕跡掩住眸中的情緒,似有輕諷一閃而過。 她尚未及笄時(shí),常聽岐王和岐王妃恩愛非常,岐王對(duì)岐王妃十分敬重,為了岐王妃甚至和貴妃娘娘對(duì)上,最后,還是抵不過新人笑,種種伉儷情深的傳言,如今想來,不過多剩諷刺罷了。 洛瑜心想,這些情愛,當(dāng)真是可笑和無趣。 不過喜新厭舊罷了,非要冠上一個(gè)好聽的名頭。 皇后剛要站起來,太后就撫額作頭疼模樣: “吵得哀家頭疼?!?/br> 皇后動(dòng)作被打斷,再站起來,就顯得突兀了,她身子稍僵,卻也只好坐回去。 付煜置若罔聞,他沒待多久,就因前朝有事離開了。 他走的時(shí)候,將付澤也直接帶走,皇后倒是想留下付澤,可付煜冷眼掃過她時(shí),她頓時(shí)又想起付煜那句薄情寡義的話,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付澤被帶走。 明明玉蝶上,她才是付澤的母后,可皇上卻生怕付澤和她相處出母子情分來,總不許她見他。 皇后死死掐緊手心,忍住心中的憤恨。 姜韻沒動(dòng),等后妃皆散了,才一同離開慈寧宮。 洛瑜忽視旁人視線,直接跟上她: “自娘娘溫月宮受傷,皇上將娘娘護(hù)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旁人害了你,連嬪妾都不許去探望你?!?/br> 聽出她話中的揶揄,姜韻稍有些無奈,輕嗔她一眼:“說話越發(fā)沒個(gè)正形。” 洛瑜許久未和她說話,同她一道走著,想起今日后妃的作態(tài),情不自禁地發(fā)笑: “這皇宮可比話本上的有意思多了。” 姜韻好奇地看向她,洛瑜將今日的事說出來:“娘娘昨日可是好大的威風(fēng),如今這宮中誰不怵你?” 她喚姜韻娘娘,卻也很少用敬稱,還是和選秀時(shí)同樣的態(tài)度。 不倫不類的,偏生二人都不覺得不對(duì)。 “過兩日就是七巧節(jié),我已經(jīng)和皇上提議,這宮中太過冷清,該是熱鬧一番?!?/br> 洛瑜錯(cuò)愕半晌,才搖頭道: “你真不怕淑妃和你拼命?!?/br> 這大皇子夭折還未過百日,若是讓淑妃知道,姜韻慫恿皇上在這時(shí)候大辦慶宴,豈不是要把姜韻恨進(jìn)骨子里? 姜韻抿出一抹淡淡地笑:“我和她的賬,早就該算了。” 姜韻記仇得厲害,即使時(shí)過境遷,她也記得當(dāng)初淑妃利用她害得皇后早產(chǎn)一事。 洛瑜聽出,竟事有隱情,頓時(shí)輕挑眉梢。 遂頓,姜韻輕輕垂下眸眼,低聲說: “再過些日子,就是二皇子的生辰,人死如燈滅,總不得耽誤活著的人。” 洛瑜一頓,聽到這里,她哪里還不明白,姜韻這是在為二皇子的生辰宴鋪路。 想起姜韻的遭遇,洛瑜也說不出勸解的話。 說起來,這還是姜韻第一次趕上二皇子的生辰,怪不得她心心念念。 第166章 七巧節(jié)大辦一事, 很快就傳遍后宮,圣上下旨,皇后和賢妃主持, 用的說辭就是姜韻的那番話, 宮中冷清許久, 是該熱鬧熱鬧了。 “砰——” 一聲脆響打破宮中平靜。 凝華宮中,淑妃跪坐在偏殿的小佛堂中, 她面前的桌案上擺著一沓抄滿佛經(jīng)的紙,硯臺(tái)被打翻, 墨色染上紙張,精心抄了許久的佛經(jīng)頓時(shí)毀之一旦。 安鈾心疼地上前:“娘娘, 您這是作甚?您足足不眠不休抄了一日一夜,才抄寫出來的,這下子全毀了?!?/br> 淑妃面無表情,半晌,她才爬起來,猛地推開楹窗, 外間的聲音頓時(shí)溢進(jìn)來, 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全是在討論七巧?jié)一事, 喜笑如嫣。 這一片歡聲笑語,狠狠地刺疼了淑妃的眼睛。 她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唇角,眼神直盯盯地看著外面,啞著聲道: “你看, 她們多開心, 除了本宮, 誰還記得, 阿銘去了還不到三個(gè)月!” 沒有人記得。 連他往日都崇敬的父皇都不記得! 在他去世不到百日,就大肆舉辦宴會(huì),只為了驅(qū)散他死后的冷清余寂! 安鈾心疼得厲害,擦了擦眼淚:“娘娘,您不要多想,皇上心中肯定是有殿下的,這、這大興宴會(huì),也定然是受了旁人慫恿蠱惑!” 安鈾無法,哪怕自己說得沒有底氣,可為了安慰娘娘,她不得不這么說,不然,她的娘娘和小殿下得多可憐呀! 那可是榮光數(shù)年的皇長(zhǎng)孫,是當(dāng)今長(zhǎng)子!尊貴無比,可如今,尸骨未寒,這滿后宮,除了凝華宮,竟無人再記得他! 旁人蠱惑? 淑妃許久未曾好好梳洗打扮過,發(fā)髻未戴簪子,青絲凌亂,可她尚過及笄就名滿京城,饒是未施粉黛,也勝過旁人濃妝艷抹三分,艷麗極色。 她唇色微澀,抓緊了楹窗欄桿,手背上青筋微凸,淑妃一字一句道: “姜、韻!” 話中厲色恨意遮掩不住,安鈾心中微寒,堪堪垂首。 但七巧節(jié)一事本就是晗妃提議出來的,即使皇上沒有說明,但是近段時(shí)間,皇上一進(jìn)宮就往承禧宮跑,忽然冒出要大辦七巧節(jié),往年可從未見皇上重視過七巧節(jié)。 除了晗妃,還能有什么原因? 七巧節(jié)前,付煜給太后請(qǐng)安后,被太后留了下來,太后站起來,付煜微頓,上前扶住她:“母后?” “陪哀家出去走走?!?/br> 太后難得對(duì)他提出要求,付煜自然沒有不應(yīng)的,他扶著太后走到宮院中,滿目五色梅支,付煜失了片刻神。 “在想什么?” 付煜倏然回神,平靜地?fù)u頭。 太后也沒有逼問,須臾,她不緊不慢地說:“晗妃進(jìn)宮后,這后宮就沒有太平過?!?/br> 付煜擰眉打斷: “這并非她之過。” “木秀于林便是錯(cuò)的道理,想必皇上不需要哀家來教。” 太后等他說完,才心平氣和地說了這句話,她斜了付煜一眼,道:“哀家不反對(duì)皇上榮寵晗妃,可皇上要知道,總得給別人瞧見一點(diǎn)活路,否則,兔子被逼急也是會(huì)咬人的?!?/br> 姜韻當(dāng)初在宮中所做的一切,在這時(shí)終于看見成效,同是被付煜看重愛護(hù),當(dāng)初的王妃只得太后厭惡,可有珠兒在太后耳邊日日念著姜韻的好,以至于太后對(duì)姜韻升不起惡意來。 只這一點(diǎn),姜韻就占盡了優(yōu)勢(shì)。 從慈寧宮出來后,付煜就一直沉默著,待傍晚,敬事房的人過來時(shí),張盛讓他們?cè)谕饷娴戎?,自己進(jìn)去問: “敬事房的人來了,皇上今日可要翻牌子?” 問這話時(shí),張盛心里沒抱希望,可下一刻,他就驚訝地稍抬起頭。 “傾鳶宮掌燈。” 付煜伏案處理政務(wù),頭都沒抬,直接吩咐,既沒讓敬事房的人進(jìn)來,也沒有和往日般直接擺駕承禧宮。 張盛心中琢磨了下,打皇上出了慈寧宮后,情緒就不高漲,這傾鳶宮掌燈,究竟是隨口一說,還是早就打算好的? 傾鳶宮,住的是洛嬪小主,洛嬪和晗妃娘娘素來交好,洛嬪小主侍寢,也不算駁了晗妃娘娘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