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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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后宮事多,不宜大肆cao辦宴會,臣妾明白了,皇上不要放在心上?!?/br> 她仰頭,抿著笑,說不出的歲月安好。 可付煜卻難得心中憋悶著些煩躁。 女子這副模樣,讓他覺得女子又似剛回宮時的那段狀態(tài),看似恭敬有禮,實則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付煜攥緊她的手臂: “韻兒!” 姜韻有些詫異地抬眸看他,付煜垂眸,半晌,才堪堪暗聲:“你在和朕賭氣?” 姜韻控制不住地扯唇笑了下。q 賭氣? 素安走后以來,她所有的情緒,皆用這兩個字概括。 付煜不覺得過于輕飄飄了些? 姜韻心中乏味。 她不著痕跡地避開身子,似不解地問:“皇上為什么會這樣問?是淑妃害的臣妾,和皇上有什么關系?” 姜韻依依軟軟地靠近付煜懷中,輕聲軟糯: “皇上替臣妾主持公道,臣妾心中甚是感激。” 她臉頰蹭在付煜肩膀上,要多乖巧就多乖巧,讓人恨不得心都化了,她說:“皇上不要多想?!?/br> 付煜的手稍用了些力,禁錮住女子的腰肢,讓女子緊貼著他。 似只有這樣,他才能相信女子的話是真的。 付煜眸中稍沉,是深不見底的暗色。 他在姜韻看不見的地方垂眸,緊緊盯著姜韻,心中只覺得荒唐。 他是堂堂天子。 連要一個女子都得小心翼翼。 天下所有的人或物,他皆唾手可得,只有眼前女子,明明就在他身邊,他卻覺得女子好似遠在天邊,他只有沉默著不去揭穿她的話,才能維持這平靜的假象。 簡直荒誕! 二皇子生辰宴后,皇宮漸漸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中。 日漸澀冷,中省殿發(fā)放了冬衣,素楠到中省殿時,盛公公有些驚訝,忙迎了出來: “素楠姑姑怎么親自過來了?可是娘娘有什么吩咐?” 素楠進來后,立刻跺了跺腳,沖著雙手哈了口熱氣,盛公公遞了杯熱茶過去:“素楠姑姑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這天是真的冷,素楠也未客氣,喝了杯熱茶,覺得身子暖和了些,才開口道: “我們娘娘體虛,雖說承禧宮中燒著地龍,但著炭火娘娘也得緊著用,前兒送去的炭火是不夠用了,害得勞煩公公再送些去?!?/br> 承禧宮中的晗妃娘娘身子虛,這是后宮眾所皆知的。 皇上將那位捧在手心,前段時間衢州剛進貢了一塊溫玉,旁人還未得見,就被皇上送進了承禧宮中,連皇上都如此,這滿后宮沒一個敢怠慢承禧宮的。 盛公公點頭:“姑姑放心,娘娘吩咐下來了,這炭火,咱這中省殿無論如何也是管夠的!” 素楠來的時候,就料到這個結果,但聽到肯定的答案,她還是忍不住笑了笑。 就在這時,盛公公背后傳來一道輕哼: “公公剛才不是還說,這個月的炭火沒有了,怎得這個時候就管夠了?” 素楠瞇眸,轉頭朝說話的人看去,她抿了抿唇。 是秀芳,郭才人的貼身宮女。 不對,如今該說是郭嬪了,誰能想到,這一批新妃中,升位最快的,竟是當初選秀時根本不起眼的郭氏呢? 近段時間,這后宮有些詭異,又有些熱鬧的就是,付煜不再像之前那般獨寵著姜韻,而是漸漸開始寵幸新人,這郭嬪就是近段時間,頗為受寵的一位。 因此,這玲玉軒的奴才都有些得意。 素楠想,可不就是得意?否則,怎么敢對承禧宮的事指手畫腳? 盛公公稍頓,情緒未變,依舊如常道: “秀芳姑姑就不要為難奴才了,玲玉軒的炭火已經派人送過去了,您跑再多趟,也是沒有的。” 秀芳不滿:“那為何承禧宮就有?” 殿內稍靜,素楠和盛公公同時看向秀芳,秀芳身子一僵,終于想起承禧宮中住的是何人。 素楠本是不想管中省殿和玲玉軒的事情,但沒想到,秀芳是真的敢說。 但她沒和秀芳說話,直接無視了她,對盛公公道: “娘娘身邊離不得人,炭火一事就麻煩盛公公了。” 秀芳意識到素楠根本沒將她放在眼底,臉色頓時有些難堪。 第176章 素楠回去后, 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姜韻,說完,她撇了撇嘴: “往日瞧玲玉軒也是個謹慎小心的, 如今看來, 也不過如此?!?/br> 依著她聽盛公公的話, 玲玉軒的炭火早就送過去了,還能再去派人去要, 郭嬪這人看著脾性低調柔和,但這輕狂勁也透了些出來。 這中省殿的炭火也都是有定數(shù)的。 玲玉軒多要了去, 旁宮中就得空出來。 姜韻臉上情緒不咸不淡的,只平靜道:“玲玉軒如今得寵, 不怪如此?!?/br> 素楠不著痕跡地癟了癟唇,誰敢在承禧宮面前說得寵? 偏生七巧節(jié)過后,娘娘似乎對這些都不怎么在意。 想到七巧節(jié),素楠臉上情緒也低落了些。 姜韻似乎沒有看見,她說: “再說了,本宮也讓你去了中省殿, 都不過這樣罷了。” 素楠眼眸一瞪:“這哪能一樣!郭嬪怎么能和娘娘相比!” 姜韻抿了抿稍澀的唇, 似笑了下,沒和素楠去爭這個道理。 有什么不一樣的。 都不過是仗著得寵, 去為難中省殿罷了。 中省殿的消息傳到御前,付煜眼皮子都未掀一下,動作不頓地落筆題字: “晗妃身子弱,日后承禧宮的炭火直接從御前劃?!?/br> 說罷, 他輕輕抬了抬眼皮: “你適才說, 素楠在中省殿遇到誰了?” 張盛堪堪垂眸:“玲玉軒的秀芳姑娘。” 付煜不咸不淡地應了聲。 沒了下文。 張盛偷偷抬頭覷了他一眼, 不明白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這半年來, 張盛徹底感覺到,何為君心難測。 若說皇上對晗妃淡了,但是依舊把晗妃捧在手心,哪怕晗妃只是蹙了個眉心,皇上就恨不得讓整個太醫(yī)院都守在承禧宮中,自己也不眠不休地照顧著晗妃。 可若說皇上對晗妃依舊如同以前,那這半年來,不斷侍寢受寵的妃嬪,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張盛心中搖了搖頭,懶得去琢磨這事。 總歸,他明白一件事就可以了,這后宮中,他把晗妃娘娘放在心底敬著,就總不會出錯的。 日色漸晚,付煜依舊俯身處理公務。 晚膳時間將快要過去,張盛這才有些急了,他上前一步,小聲地提醒道: “皇上,您昨日說今日再去看望郭嬪主子,如今天色不早了,可是要動身了?” 付煜一頓,他放下筆,看了眼外間的天色,似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 張盛還待催促,就聽見付煜說了一句: “去承禧宮?!?/br> “???”張盛一愣。 可昨日皇上不是答應了郭嬪主子,今日會再去玲玉軒嗎? 付煜掀了掀眼皮子,平靜地看過去:“有什么問題?” 張盛噤聲,訕笑。 他哪敢有什么問題? 就在圣駕往承禧宮去的同時,玲玉軒中。 銅鏡前,郭嬪端坐著,她拿著紅脂抿了抿唇,一身淺紫色紗裙,冷風澀吹過時,她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心,秀芳看見,若無其事地將楹窗關上。 “主子今日真好看,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秀芳替郭嬪別了支玉簪,忍不住夸贊,她輕輕砸了下腦袋,似終于想起來:“出水芙蓉!” “用來形容今日的主子最恰當不過了?!?/br> 郭嬪輕輕睨了她一眼,這人得意后,總歸是不一樣的,往日的郭嬪總有些怯生生的,莫名多了些小家子氣,可如今這些小家子氣卻都成溫柔余漫。 她細致地描繪著眉眼,輕垂眸的一瞬間,竟莫名有些相似承禧宮的晗妃娘娘。 秀芳眼神微微閃爍,她下意識地別開眼,待反應過來自己在作甚,心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