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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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織田作,快寫些什么!黑時宰眼睛亮亮的,不是要成為小說家嗎?要有所行動,這就是你的第一步! 但你們盯著我,我也寫不出來啊。 織田作之助硬著頭皮拿起鋼筆,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們給織田先生一點空間好了。還是陸羽拯救了織田作之助,寫作可是很私人的事情。 于是他們換了個位置,讓織田作之助去角落寫作,黑時宰和坂口安吾隔了一個座位聊天,刻意避開了埋頭苦思的友人。 說起來,現(xiàn)在還不是種花國的假期吧,現(xiàn)在來日本的話,學校不要緊嗎?黑時宰拿著瓷勺慢慢攪動餛飩,我聽說那邊的學習生活很辛苦。 沒關(guān)系。陸羽聞言垂眸,我是來找人的,這件事情比上學更重要。 親人嗎?坂口安吾忍不住問。 是的。陸羽歉意的笑笑,更具體的,請容我保密吧。 還真是神秘呢。黑時宰輕聲道。他神色一轉(zhuǎn),變得明朗了起來,嘛,今天讓你受驚了吧?被警察敲門什么的。 還好,多謝織田先生來幫忙解圍。陸羽露出苦笑,太宰先生也幫忙了吧?多謝啦。 是我拿了你的傘才會造成這樣的后果。黑時宰看著陸羽,你不好奇嗎? 三位是黑手黨,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異國人,自然知道什么東西不能牽扯進去。陸羽彎起了眼睛,您不是也沒有探究我的身份問題嗎? 氣氛變得怪異了起來。 坂口安吾皺眉。他還真的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不著急,他有的是辦法知道。 是這樣。黑時宰慢慢的點頭,但是,因為這件事,你已經(jīng)被打上了港口黑手黨的標記了。 所以?陸羽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所以,老板 黑時宰放聲呼喊,臉上露出了惡作劇成功的得意神情,沒被遮擋的一只眼睛彎了起來,居然和陸羽有幾分相似。 坂口安吾心里一動,沒說什么,只是把這個點默默記下了。 只聽黑時宰說:我們的人給您添麻煩了,您不用擔心,他馬上就會被調(diào)走了 陸羽心里一噎。 好嘛,被釜底抽薪了。 lupin向來不招人的,陸羽能來這里打工顯然是用了手段,但現(xiàn)在黑時宰來這么一下,他就不好再留下了。 有些微胖的老板走了出來,笑瞇瞇的跟黑時宰兩人問好,然后變臉看向陸羽:什么時候走? 陸羽表情僵硬了一下,有些委屈:今晚。 那我就不送了,您自便。老板瞬間重新變回笑瞇瞇的表情,轉(zhuǎn)身回去了。 腳步都輕快了三分。 黑時宰目送他遠去,轉(zhuǎn)過頭面向陸羽,拖長了尾音:不謝 不客氣。陸羽眉毛一壓,瞪了黑時宰一眼,沒好氣的頂了回去, 看,堂堂種花國超越者,跑來小酒吧當服務(wù)生,還被開除了,這就滿意了? 真是活了這么多年的頭一遭。 寫好了!織田作之助終于抬起了頭,看到了旁邊三人,準確的說是織陸羽和黑時宰的地址,不由得疑惑,嗯,怎么了嗎? 沒什么,只是小事!黑時宰躥了過去,快給我看看。 算了,算了。 陸羽搖搖頭。 畢竟是他入侵了lupin,而且接近無賴派的目的也達到了。 雖然有點小不甘,但一看黑時宰得意的樣子,他就泄氣了。 阿治可是活潑的孩子啊。 第172章 黑之時代 織田作之助寫了一段平淡卻犀利的小短文。雖然很多地方都很稚嫩,但讀起來仍然生動有趣。 尤其是描寫黑時宰,簡直活靈活現(xiàn)。 織田先生,您真的很適合當作者??赐暌院?,陸羽感嘆。 真的嗎?織田作之助有些不敢相信,我總覺有些無聊啊 才不會!很有趣啊。黑時宰把稿子從陸羽手中拿了回來收到自己口袋里,說好了哦,等你的書寫好,我要做第一個讀者。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做第二個好了。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暖黃色的光下,他茶褐色的眼瞳也暖暖的。 織田作之助輕輕咳了一聲,掩蓋了自己的不自在,沒有意識到黑時宰偷走了他的手稿。 或者是看到了也沒在意也說不定。 對了,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問。 聞言,陸羽露了個禮貌的微笑:沒什么,只是我被解雇了。 解雇? 織田作之助看了看擺在邊上的空碗,迷惑:為什么?你廚藝很好啊。 即使是我,也忍不住吐槽了啊。陸羽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這和廚藝有什么關(guān)系。 黑時宰發(fā)出了噗的笑聲。 不是因為廚藝嗎?織田作之助皺眉。 因為我加入港口黑手黨了。陸羽放開手,自暴自棄道。 好突然啊。坂口安吾也開始吐槽。 是啊??椞镒髦c點頭。今天陸羽還勸他換工作來著,沒想到自己加進去了。 嘛,不重要!黑時宰雙手一合,來干杯吧!慶祝六月君加入我們~ 沒有酒。坂口安吾提醒。 吧臺上只有他們吃完的餛飩碗。 稍等。陸羽轉(zhuǎn)身,倒了四杯清水轉(zhuǎn)了回來,現(xiàn)在喝酒對身體不好,就以水代酒吧。 六月君雖然年紀不大,但就像個老人家一樣呢。黑時宰拿過杯子。 很可靠。坂口安吾也接過來。 有嗎?我倒覺得很合適啊??椞镒髦眠^最后一個杯子。 干杯! 杯子里的水被兌成適宜的溫度??椞镒髦攘丝谒瑢﹃懹饐柕溃核?,你加入黑手黨是怎么回事? 織田作先生迷迷糊糊的就干杯了啊。安吾嘆氣。 這個應(yīng)該問太宰先生才是。陸羽面向黑時宰,目光如炬,太宰先生,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黑時宰不說話,他安靜的坐在吧臺前,把玩著那個玻璃杯,棕黑色的發(fā)恰到好處的遮住了表情,只露出看不出情緒的、帶著輕柔弧度的薄唇。 太宰?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黑時宰,對了,六月,我記得你是來找人的,是會回國的吧? 是的,不過還有一段時間。陸羽點點頭,在離開之前,我得找點事情做。太宰先生怎么說? 你是異能力者吧?戰(zhàn)斗力不錯的那種。太宰終于抬頭說話,俊秀的臉上是莫測的微笑,我害你丟了工作,自然要再給你一份。來跟我干一段日子怎么樣? 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坂口安吾偷偷皺了皺眉。 今晚的發(fā)展太快,太宰他一定是早有預(yù)謀的。這個六月,有什么秘密,嚴重到需要太宰需要親自盯人? 先說好要干什么。陸羽揚眉,而且我只做臨時工。 小問題,我接下來要調(diào)查一些事,你跟著保護我就好。就當我雇傭你。黑時宰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這個數(shù)。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既能盯黑時宰,還有錢賺。 心理年齡降低了不少的陸羽絲毫不為賺弟弟的錢而心虛。他一拍桌面:成交! 剛剛蹭過來看稿子的三花貓圍觀了全程,嘆了口氣。 老夫就是想蹭口貓糧啊 * 今天晚上,陸羽也跟著無賴派三人組一起離開了酒吧。 還怪舍不得的。 老板,下次我來點單,你不會把我關(guān)在外面吧?臨走前,陸羽還跟老板嘰歪了一下。 客人慢走。老板帶著比撲克臉還標準的微笑回答。 心冷,心冷。陸羽搖著頭嘆息著離開了Lupin。 三花貓這次也沒有跟著陸羽一起走,它懶洋洋的趴在吧臺上,似乎要在這里過夜了。 更心冷了,嘖嘖。 今晚月明星稀,夜空晴朗,一片安寧。 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先離開了,他們走的是一條路。 太宰先生,要我送您回去嗎?陸羽挑起來一邊眉毛斜斜的看向黑時宰。 不用了,明天我打電話給你。黑時宰輕笑,我有個不成器的學生,大概需要你見一見。 知道,芥川嘛。 陸羽爽快答應(yīng)了:好的。 告別了黑時宰,他腳步輕快的往出租屋走去。 妙啊,他已經(jīng)看到黑時宰帶著織田作安吾走向光明徹底改變命運軌跡,他功成身退回家接受貓弟弟們的表揚的場景了。 這么一想,這個夜晚是多么的美 一聲爆炸的轟鳴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陸羽猛然抬頭,雙瞳不由得縮小:那個方向,是他的出租房! 人兵加強到雙眼,被黑暗籠罩的城市瞬間現(xiàn)出輪廓,清晰的映照在視野里。陸羽清晰的看到,一棟公寓樓正在往外冒著煙,看爆炸點,正是他的房子。 一股怒氣猛然從心底升騰。對于種花家的人來說,破壞他們的房子,罪不可赦?。?/br> 會是誰?黑時宰?不,不會是他,等等 少年赫然回身,人兵全力加持體質(zhì),如一陣疾風奔向黑時宰離開的方向。 風掠過他的耳邊,血液迅速奔騰。心跳,撲通,撲通。 他速度很快,已經(jīng)能看到黑衣干部那幾乎融于黑暗中的瘦高身影了。 黑時宰慢慢的走著,并不活潑,也不頹廢。他很安靜的走在夜幕里,走入無邊的黑暗。 然后 劇烈的爆炸。 轟鳴。溫度。碎石。濃煙。 和刀光。 雪亮的刀光劈開了一切威脅,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殺入了爆炸。刀光的主人一把將他護住,撲倒,翻滾 爆炸平息了。 黑時宰躺在地上,安靜的抬眼看著撐在上方狼狽的人:為什么救我? 陸羽跌坐到一邊,擦了一把臉。人間失格剛剛把他的異能力消除了,他最后根本是靠身體素質(zhì)護了一把黑時宰,現(xiàn)在體內(nèi)的氣血還在翻涌。 按理說,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偵查四周,尋找敵人,或者趕緊離開。因為這次可能會有其他敵人,其他伏擊。 但陸羽只想把黑時宰揍一頓。 他伸手把人拉起來,面色不善的問:什么意思? 剛剛是被擔心沖昏了頭,現(xiàn)在看到黑時宰這個樣子他要是還沒弄明白,也就不用混了。 這是試探。 這他【嗶】的是試探! 爆炸肯定不是黑時宰安排的,但他肯定心知肚明。這家伙就是賭有能力、且會反身來救他! 那天他雨里抱貓回去的事可能被黑時宰用特殊渠道知道了。能恰好踩著點救到人,陸羽不相信這是個巧合太宰治身上,沒有單純的巧合。 賭贏了,他陸羽的底就被黑時宰完全把握住了;賭輸了,黑時宰可能安排了脫身的方法,也可能 就是這個意思。黑時宰坐在滿是殘骸的地面上,衣服上粘著不少碎石和灰塵,抬頭看過來時滿是冷漠。 那只暴露出來的鳶色眼睛里,沒有光華,只有滿滿的冰冷和沉寂。 你是瘋了嗎?陸羽低低的吼道,拿自己的命來試探我? 輸了就輸了,恰巧是我追求的死亡。黑時宰平淡的回答。他沒有看向陸羽,他的眼睛里什么也沒有。 而且,我不會輸。你不是來了嗎?他抬眼,輕笑一聲。 滿腔怒火就在這聲毫無笑意的輕笑里平息了。 為什么追求死亡?陸羽低聲問。 人們恐懼死亡,又不自然的被死亡所吸引。黑時宰輕聲說,在文學作品里,死亡被不斷的消費。神秘的、未知的、一生只有一次的死亡我亦被它所吸引。* 你好像很生氣。他話鋒驀的一轉(zhuǎn),重新掛上了莫測的微笑,因為我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那只鳶色的眼睛彎了起來:那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每個人終將迎來死亡。逃避也好,恐懼也罷,或是喜愛、追求死亡是公平的,遲早都會到來。又何必追?陸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只是疲倦于生存,疏離于人世,才以此為借口逃避掙扎而已。 六月君未免太自信了。黑時宰的劉?;?,你才認識我沒多久呢,不要和別人弄混了啊。 哪來的什么別人,不就是你這個小混蛋。 陸羽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俯身對黑時宰伸出了手:走吧,我護送你回去。 黑時宰眼神閃爍一下,還是拉住了這只手。 他站起來的時候,陸羽突然意識到,十八歲的黑時宰,是比十六歲的他自己要高一些的。 弟弟,長的比我高了。 假少年的心里酸澀了一下。 但還是個小孩,不省心的小孩。 我的孩子,你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痛苦和蛻變,才變成后來那個陽光下活潑溫柔的樣子? 他錯后一步,緩緩閉上眼。 阿治,我現(xiàn)在正行走在你的過去。 等我回去,我要給你一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