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審判(重生) 第68節(jié)
男生卻對他要說的事情不感興趣,他為了宋璟舉報徐善已經(jīng)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欠宋璟的了,他冷漠地開口:“顧客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 宋璟眉眼沉沉:“難道你不恨李元嗎?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就擺在你面前,要抓住嗎?他害得你又要復(fù)讀一年,對普通人來說,這一年可能沒有什么,但我也是社會關(guān)懷對象,我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不光要多耗費出一年的時間和精力,更重要的是金錢,寶貴的金錢,李元對你做了這么過分的事情,痛苦的只有你,他依然瀟瀟灑灑的做他的財閥三代,難道你不怨恨嗎?” 男生攥著宋璟遞給他的現(xiàn)金,手背上迸出青筋,怎么可能不怨恨?只是他不敢再聽宋璟的話了,宋璟心機心思太深,為了幫他,他已經(jīng)付出了太慘痛的代價。 宋璟聲音很輕:“反正你也馬上要搬到鄉(xiāng)下去了,不是嗎?” 男生抬眼看向宋璟,眼底有一些動搖。 宋璟遞給他一張紙條:“想想吧,要不要搞臭李元的名聲?!?/br> 他說完就抬步離開了,看似像是把選擇交給了男生,但其實他篤定對方會按照他的心意去做的,因為恨意只要被簡簡單單的勾起來,便會絲絲縷縷的纏繞著往外蔓延,不可遏制。 后半夜,李元鄭裕他們玩的正嗨,崔室長卻突然神色匆匆地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李元擰起眉,語氣陰沉:“備車從后門走。” 崔室長連忙點頭:“我已經(jīng)吩咐司機去把車開到后門了。” 雖然碰上警察來查,但李元卻并不著急,因為有恃無恐,他也不覺得警察會這么快就查到他這個高級vip包房里面來,可事實并非如他所愿,他們乘坐夜店的私人電梯往后門走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堵在后門了,夜店后面連通的是一條昏暗的狹窄小巷,車開不進來,透過小巷路口,甚至能看見停在巷口邊閃著燈光的警車。 李元和鄭裕對視一眼,兩人都氣定神閑,甚至還有些不屑,崔室長走到一旁去打電話叫律師。 李元鄭裕還有他們的狐朋狗友一并被帶回了警察局,接受審問。 與此同時,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德亞高is上有一個賬號爆料出李元鄭裕等人在夜店被警察帶走了的視頻,高考結(jié)束德亞高的學(xué)生們都待在家里邊,沒有什么事情做,除了宴會就是宴會,閑的無聊經(jīng)常刷is,看一下其他人都在干什么,雖然是大半夜但這個視頻迅速在is上發(fā)酵,因為帶了李元的tag,一開始還只是在德亞高校內(nèi)社交軟件上發(fā)酵,在sk公關(guān)部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蔓延到了網(wǎng)上,出了一部分新聞報道,雖然最初發(fā)布視頻的is賬號已經(jīng)被注銷了,各類報道已經(jīng)盡量在刪除,可事情還是發(fā)酵了起來,可身處警察局的李元和鄭裕卻都還不知情,淡定的不得了,在律師來之前閉口不言。 李元的事情是徐父負責來處理的,在警察局做完筆錄待了一個小時之后便帶著李元離開了,回去的路上,車里安靜沉默的嚇人,李元坐在后排,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又嗑了藥,腦袋疼的厲害,襯衫扣子敞開了幾顆,眉頭緊緊擰著,指腹按在太陽xue上,輕輕的按著,一臉的暴躁陰鷙,輕闔著眼睛,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徐父說:“對徐善徐秘書長一定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對吧?” 徐父在來的路上就知道李元這件事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發(fā)酵開來了,聲音沉沉開口:“元少爺您放心,我自然不會多嘴同善兒說這些事情,只是恐怕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br> 李元倏地睜開眼:“她怎么會知道?” 徐父沉默,理事長和老會長知道這件事情都已經(jīng)震怒?,F(xiàn)在sk財團的聲譽也受到了影響,他們倆這次一定不會那么輕易的就原諒元少爺,良久他才開口:“元少爺,事情被發(fā)到了網(wǎng)上。” 李元眉眼陰鷙:“誰做的?” 誰做的?到底是誰做的?怎么可能偏偏就那么巧警察去查。 其實他腦海里隱隱閃過一個人,徐善在警察來之前給他打過電話,問他是不是在夜店,他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盡力幫徐善撇清同這件事的聯(lián)系,徐善也不是今晚才給他打電話,在此之前她也每天都會給他打,他去夜店玩也沒出過什么事,都好好的,不會是徐善,不可能是徐善,她是他的未婚妻,是未來要和他攜手共度一生的人,她不會害他的。 李元和徐父回到李家別墅之后,客廳沙發(fā)上坐滿了人,老會長,理事長,理事長夫人,李梁,李泰都在,這些人里面只有理事長夫人和李泰擔憂地看著李元,其他人都臉色陰沉,理事長夫人既擔心他被警察抓走有沒有被嚇到,又擔心他即將要承受理事長和老會長的怒火。 果不其然,李元剛進到別墅里面,理事長就怒斥一聲:“跪下!” 李元站在理事長的面前,像沒聽到似的,一副倔強陰鷙的模樣,也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思之情。 理事長看到他這幅不服管教的模樣,越發(fā)的怒火攻心,走到一旁拿出高爾夫球桿,狠狠地打在他膝窩上,強迫他跪下。 李元膝蓋窩被高爾夫球桿狠狠地砸了一下,沒站穩(wěn),一下子跪在地上,他掙扎著要爬起來,理事長卻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砸在他的背上。 老會長沒作聲,理事長夫人緊緊蹙著眉,臉上寫滿了心疼,但她不敢出聲,徐父這個外人更不敢開口勸。 良久,老會長才沉沉開口:“行了?!?/br> 理事長此刻把長久以來憋在心里對這個兒子的不滿和怒氣全都發(fā)xiele出來,用了極大力道,打的很狠,李元的臉色甚至都有些蒼白了,也顯得愈發(fā)陰鷙。 老會長眉眼銳利,緩緩開口:“元兒,你知道嗎,你這次闖了大禍?!?/br> “什么東西你都敢碰,甚至連痕跡都處理不干凈,被人抓住了把柄,現(xiàn)在你吸.毒被抓的事情整個德亞高都已經(jīng)傳遍了,不只是德亞高,網(wǎng)上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知道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成熟一些?你已經(jīng)過了成人禮不再是小孩子了,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sk財團,而你現(xiàn)在給sk財團名聲帶來了不可磨滅的損害?!?/br> 老會長話音剛落,理事長又怒氣沖沖地開口:“父親您不用再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把這個逆子送出國了?!?/br> 說著,又看向李元:“國內(nèi)你待的太舒服了是吧,今天我就告訴你國內(nèi)申請好的大學(xué)你也不用去了,明天我就把你送出國,國外的大學(xué)我會讓崔室長幫你處理好,他會在那里陪你待一年,畢業(yè)你之前都不許回到韓國,我會派人監(jiān)視你,如果你敢回來,我就把你的腿打折,記住了嗎?” 聞言,李元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父親,我不去,我不去國外!” 老會長開口,視線銳利地看向李元:“元兒,這由不得你,你必須出國,出國才能平息?!?/br> 理事長夫人不想讓李元出國,一方面是李元四年不能回國的話她見不到兒子很心疼,另一方面是李元如果在國內(nèi)上大學(xué)的話,上大學(xué)期間就可以進入到sk財團接觸核心業(yè)務(wù),可是他不在的話,又有李泰這么一個私生子在旁邊虎視眈眈,這怎么能行,她突然就覺得她的丈夫也許根本就只是借題發(fā)揮,因為他對李泰更喜愛,所以想要把元兒趕去國外給他那個私生子讓路。 理事長夫人倏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聲音有些尖銳激動:“我不同意,你要把元兒送去哪里,美國英國還是澳洲,那么遠的地方,他四年不回國怎么能行,元兒長這么大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身邊?!?/br> 理事長氣急敗壞,怒斥:“你給我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就是因為你溺愛他,才會把他慣成今天這副模樣,什么都敢碰,又蠢又壞,碰了也就算了,連痕跡都清理不干凈,爛泥扶不上墻,就知道給sk財團抹黑,你知道這些年我和父親為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嗎,他若是有梁兒十分之一優(yōu)秀,我都謝天謝地了,他就是個廢物,被你硬生生的寵成了一個廢物?!?/br> 理事長夫人見理事長態(tài)度強硬,說不通,又向老會長哀求:“父親,求求您了,能不能不要把元兒送去國外。” 老會長:“你冷靜,送元兒去國外是為了他好,他早些成熟,也能早些幫他父親分擔。” 理事長夫人見硬的不管用,便只能來軟的,搬出徐善這個借口,哽咽著哀求理事長,拽著他的袖口:“那你說元兒和善兒的婚事怎么辦?他們的訂婚儀式還沒有舉行呢,就算你想要送元兒去國外,也不能那么急,怎么能明天就把他送走,太倉促了,最起碼要等他和善兒舉行完訂婚儀式。” 聞言,理事長更是氣急敗壞,狠狠地甩開李母:“你還敢提善兒,善兒那么優(yōu)秀的孩子,腦子聰明人又漂亮,即將首席入學(xué)到首爾大,你這爛泥扶墻上的兒子是個什么東西,能配得上她嗎,你問問徐秘書長答不答應(yīng)把這樣好的女兒嫁給你這個爛泥扶不上墻,不成器的兒子,一個剛剛吸.毒上了新聞的人,還想要和善兒訂婚舉辦訂婚儀式,你還嫌他丟的人還不夠嗎,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推遲,什么時候他有一個人樣了,再談這件事?!?/br> 理事長氣的整個人都在抖,看向崔室長,語氣冷酷:“崔室長,明天最早的航班把李元送去國外,我多一秒都不想再看見他,讓他給我滾?!?/br> 崔室長就是個外人,迫不得已在這看到了他們家的家丑,誠惶誠恐,小心翼翼地點頭:“是,理事長我這就去辦?!?/br> 此刻的李元就像是被折斷了翅膀的惡龍,再也沒有辦法惡聲惡氣的咆哮,面對著能夠主宰他一切的理事長和老會長,他也沒了面對社會關(guān)懷對象和比他層級低的人時那副高傲冷漠的姿態(tài),理事長和老會長決定了把他送出國,那他就只能出國,甚至連他和徐善的訂婚儀式都要無限期推遲。 漢南洞李家這邊人仰馬翻,而城北洞鄭家那邊也亂成了一鍋粥,鄭裕被律師從警察局帶回來之后,鄭父的反應(yīng)和理事長是一樣的,先是訓(xùn)斥了鄭裕一頓,他本就在夜店喝多了酒,還嗑了藥,腦袋又沉又痛,神情有些恍惚,面對著鄭父的訓(xùn)斥,七個不服八個不憤,語氣暴躁地頂了幾句,惹得鄭父更加惱怒,可偏偏這個時候林醫(yī)生站出來裝模作樣地勸阻鄭裕,輕聲細語:“鄭裕,少說幾句,就別惹你父親生氣了,他有高血壓,最近身體本就不太舒服,受不了刺激。” 鄭母這個正宮還沒說什么呢,林醫(yī)生卻擺出一副白蓮花的模樣上來勸阻他,鄭裕見多了她這種爬上他父親床的女人,討厭的就是她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姿態(tài),此刻腦袋又沉又痛,本就難受,又被父親訓(xùn)斥,隱忍著怒氣,這一瞬間怒火都在被林醫(yī)生這股惡心模樣給點燃,他抬手拂開林醫(yī)生的手,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林醫(yī)生的肚子一下子就撞在了茶幾角上,她尖銳的痛呼了一聲,血從她穿著的素凈連衣裙身下蔓延出來,林醫(yī)生捂著肚子,滿臉驚恐,不斷地重復(fù)著:“啊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鄭妍匆匆走到林醫(yī)生身邊,扶住她,抬眼怒斥鄭裕:“鄭裕,你未免太不懂事了,林醫(yī)生就算再怎么不對,她畢竟還懷著父親的孩子,你怎么能推她?” 站在一旁鄭父怒火攻心,他雖然一直在出軌,身邊女人沒斷過,也有女人懷上他的孩子,可明里暗里都被鄭母給處理掉了,這次林醫(yī)生懷了孩子又是個男孩,他老來得子開心的不得了,整日把林醫(yī)生放在身邊看著,就怕鄭母會對她下手,防來防去卻沒防住自己的親兒子,鄭父氣的身體都在抖,怒斥:“你給我滾!滾出去!” “滾!” 說著,又陰沉地看向管家:“還愣著干嘛?趕緊去叫醫(yī)生?!?/br> 管家已經(jīng)被這一系列的變故嚇懵了,連忙應(yīng)聲:“是,我這就去,這就去?!?/br> 鄭父看著鄭裕漠不在意的模樣,被氣的快要昏過去。 鄭妍連忙起身扶住他:“父親,您別著急,保重身體,我送林醫(yī)生去醫(yī)院?!?/br> 鄭母看見鄭妍這副模樣,微微有一些心酸,林醫(yī)生明明就是個小三,她女兒對待林醫(yī)生的態(tài)度卻甚至比對待她這個母親的態(tài)度還要親近,其實她自知有愧,因為她總是忽視鄭妍,覺得鄭妍終究是個女孩,自己到后半生總還是要靠鄭裕,所以女兒一向同她不太親近。 鄭裕越不成器,越能襯托出鄭妍到底有多么沉穩(wěn),值得信賴,鄭父拍了拍鄭妍的手背:“妍兒你跟著去一定要把孩子保住?!?/br> 他嘴上是這么說,可看到林醫(yī)生身下流了那么多血,臉色蒼白的嚇人,都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就知道他這個孩子估計是沒有什么福分降生了,他好不容易老來得子,卻沒想到被他自己的親兒子給弄沒了。 鄭妍安撫:“您別擔心,別著急,有我在呢。” 鄭父喘著粗氣,太陽xue幾乎快要炸掉,看向鄭裕:“你給我滾!一秒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別讓我再看到你,明天你就給我滾出國?!?/br> 之前鄭父再怎么罵,鄭母也沒有作聲,因為她知道今天這件事是鄭裕做錯了,他無論私底下再怎么鬧,做的再怎么過分,只要不影響到財團的聲譽就好,但今天這件事卻被人發(fā)到網(wǎng)上,產(chǎn)生了輿論效應(yīng),大錯特錯。 鄭母此刻聽到鄭父竟然要將鄭裕送去國外,便坐不住了,眉眼間攏著一股憂愁,緩緩開口,語氣十分堅定:“不能把裕兒送去國外,你就這么一個兒子,你真的忍心嗎,妍兒終究是個女孩,裕兒馬上就要上大學(xué)了,等到他上大學(xué)就可以進入到公司本部接觸業(yè)務(wù)了,你難道不希望他幫你分擔嗎,他在你身邊也能盡早的成長起來,他現(xiàn)在只是小,你就不能多包容包容他嗎?!?/br> 鄭父被氣的口不擇言:“他???他都已經(jīng)二十歲了,就算妍兒是女兒又怎么樣?我告訴你,你這個兒子他連妍兒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爛泥扶不上墻,你不用再說,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明天就把他送出國,你這么舍不得你這個兒子的話,你就跟他一起去!” 說完,鄭父就讓傭人扶著他上了樓,甚至連躺在地上滿身都是血的林醫(yī)生都沒再看一眼。 鄭妍送林醫(yī)生去醫(yī)院的路上,她輸著液稍微有一點意識,手上沾滿了血,指尖動了動,抓住鄭妍的手,聲音有氣無力地強撐著開口:“鄭妍,你答應(yīng)我的錢?!?/br> 鄭妍輕笑了一下:“放心,你幫了我這么大忙,我是信守承諾的人,你先睡吧,一覺醒來你就自由了。” 聽她承諾,林醫(yī)生一直繃著的神經(jīng)松下,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第56章 四年后 后半夜的時候徐父才回來神色匆匆的進來, 別墅樓下客廳里只有徐母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焦急地等待著他,見徐父回來匆匆站起身來去迎他:“怎么樣, 元少爺沒事吧?” 徐父面色沉沉:“不太好,理事長和老會長決定送元少爺出國,四年內(nèi)不允許他回國, 天亮了就坐飛機走?!?/br> 徐母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她憂心的是善兒和李元的訂婚儀式還沒有舉行,這怎么一波三折的,如果李元四年都不被允許回國的話,這婚事就相當于無限期延遲了,到最后這婚約還真的能作數(shù)嗎。 徐父抬頭往樓上望了一眼:“善兒呢?” 徐母:“善兒早早就睡了?!?/br> 徐父視線往外面看了一眼,透過落地窗能看見停在別墅庭院里開著車燈的黑色豪車,聲音沉沉:“你去把善兒叫醒,讓她下樓來, 元少爺在外面等她?!?/br> 徐母驚訝:“元少爺也來了?” 她順著徐父的視線往別墅外面望過去,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色豪車, 連忙應(yīng)聲:“我這就上去叫善兒, 請元少爺進來坐吧?!?/br> 徐父搖頭催促:“不用,你快去叫善兒下來就行,元少爺要單獨和她說話, 簡單和她說明一下情況。” 徐母嗯了一聲,而后匆匆上了樓去叫徐善。 徐善怎么可能睡, 她只不過是閉著燈窩在被子里,拿著手機在刷網(wǎng)上的報道, 最先曝出李元和鄭裕吸.毒的那些新聞報道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被刪得差不多了, 只有零星的幾條新聞, 不過可想而知今晚的李家和鄭家該有多么的混亂。 徐母上了樓,走到徐善的房門前,急促地敲了兩聲門:“善兒,是母親,快醒醒?!?/br> 徐善按滅了手機,等了兩秒之后才掀開被子下了床去開門,見徐善出來,徐母連忙握住徐善的手:“善兒,元少爺來了,他在別墅外面等你,有話要和你說?!?/br> 徐善故作驚訝,詢問:“怎么了母親,李元這么晚怎么來了?” 徐母語氣焦急:“一句話兩句話解釋不清楚,你睡得早可能還不知道元少爺在夜店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出了新聞,理事長和老會長震怒要把他送去國外,而且四年不允許回到韓國,天亮就要坐飛機去美國了,可能是想走之前見你一面,否則也不會這么晚來?!?/br>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這樣的,徐母此刻也變得有一些急躁起來,把自己的皮草披肩脫下來給徐披上,而后推著她下了樓,一邊走一邊囑咐:“善兒,如果元少爺真的四年不能回國的話,你們的婚事還要無限期推遲,他今天心情不會好,你別同他頂嘴,順著他說,知道嗎?” 下了樓之后同樣的話徐父又囑咐了她一遍,總之大意就是盡管李元今天晚上磕了藥,但他依然不是個壞孩子,要體諒他,今天晚上也絕不能同他鬧掰。 徐善穿著件單薄的真絲睡衣,外面裹著徐母給她的白色皮草披肩,上了李元的車了,徐父跟李元一起回來的,李元磕了藥喝了柳自然不能開車,是徐父開著他的車回來的,李元坐在后排,徐善上車的時候他明明聽到了,可卻依然輕闔著眼,指腹按在太陽xue上輕輕按壓著,緊緊擰著眉,一副很難受的模樣,神情有些恍惚。 徐善拉緊披肩,側(cè)頭看著他,他的臉隱在昏暗的光線里,半明半滅,愈發(fā)陰鷙,她輕聲開口喊了一聲李元。 李元按著太陽xue的動作一頓,緩緩睜開眼睛,按了一下身側(cè)的按鈕,咔嚓一聲,車門被鎖上。 他倏地俯過身來,強硬地按住徐善的手,順勢圈住她的身子,低頭一下子堵住她唇瓣,用力啃咬,呼吸聲越來越粗重,但似乎又帶著無限柔情,徐善推了兩下,掙扎不開便放棄了,她記不清這個吻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黑發(fā)凌亂地貼在雪白的臉頰上,唇瓣紅腫。 良久,李元才緩緩?fù)碎_身子,盯著徐善的眼睛:“父親決定送我出國,四年不允許我回到國內(nèi),天亮就要坐最早的航班去美國了,你會去看我嗎?徐善?!?/br> 徐善同他對視,聲音淡淡:“會?!?/br> 李元抬起手指在她眼角的位置上輕點了一下,聲音沉沉:“我希望你是因為想我才去,而不是因為徐秘書長逼你?!?/br> “回來我們就訂婚,徐善?!?/br> 徐善唇瓣輕啟:“好?!?/br> 翌日,天剛透亮,李元坐著最早的航班前往美國,崔室長也被發(fā)配過去,要在那里陪他待上一整年,李元前腳剛走,鄭裕晚上的飛機也被鄭父給攆去美國了,本來早上的時候鄭母搬出了娘家的背景,一方面給鄭父施壓,一方面哀切地為鄭裕求情,鄭父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微微有些軟化了,可誰知醫(yī)院那邊鄭妍傳來消息林醫(yī)生和孩子全都沒保住,這個消息一下子又讓鄭父心硬了起來,絲毫不再顧忌鄭母的臉面,直接把鄭裕趕出了國。 林醫(yī)生懷孕月份還沒有那么大,流產(chǎn)還不至于有生命危險,是鄭妍做了手腳,她堅信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更不能威脅她。 李元和鄭裕在美國那邊安頓下來正式入學(xué),徐善也正式進入到首爾大的秘書學(xué)學(xué)科就讀,李元剛到美國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在發(fā)脾氣,因為徐善一通電話都沒給他打過,他最常做的兩件事,一件是盯著手機看,另一件事就是打砸東西,他即使再生氣也沒有主動給徐善打,他就是想知道如果他不給徐善打這個電話,她什么時候才會想起來她,好在有崔室長和鄭裕在一旁安撫他,否則他可能直接就偷跑回韓國來了,這要是讓理事長和老會長知道可了不得。 在首爾大這種地方就讀并不輕松,徐善也不敢懈怠,她幾乎是剛一入學(xué)就成了學(xué)校里出了名的女神,臉蛋清純漂亮,家世又好,找她聯(lián)誼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有的是男生直接聯(lián)系她,有的則是女生想要叫她一起去聯(lián)誼,徐善基本上保持著拒絕三次,答應(yīng)一次的頻率。 這天,徐善晚上剛參加完入學(xué)聚會回來,沖了個澡爬上床,收到了宋璟給她發(fā)過來的kakaotalk,是一張延世大校內(nèi)的風景照片,對她念念不忘占了兩分,想從她這里打聽李元的消息占了八分,所以他一直和徐善保持著聯(lián)系,徐善也是不咸不淡地回應(yīng)著他,細白指腹在屏幕上輕敲了兩下,回復(fù)幾個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