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長孫舉家路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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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打臉2 “長留閣,?鄭縣丞是如何得知我在鋪子里有份子的?”微張著嘴,李均竹吃驚的表情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站在身旁防著鄭大公子撲上來的南北余光早就將李均竹的表情盡收眼底,心里嘶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再也不說公子手無縛雞之力了,?就這演技妥妥的師承傅院長,再想想傅長卿那張永遠似笑非笑的臉,?南北不自覺的起了身雞皮疙瘩。 “這可就無可奉告了,?李公子,?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長留閣你的份子,我要了,?你二姐的賣身契我還于你?!?/br> 嗤笑了聲還是年輕,?鄭縣丞與剛才的勃然大怒不同,?現(xiàn)在的他志在必得,?這長留閣賺的錢是小事,?可這背后的周,?韓,?兩家背靠的大樹才是真的。 他舉人出生,這縣丞的職位還是好不容易才謀到的,若搭上了這兩家人,?這昆山縣的縣令他也做得。 “據(jù)我所知,鄭縣丞在這昆山縣可是撈了不少銀子,?這縣城里的大小商戶誰不說一聲您周縣丞仗義?!?/br> “這縣令大人那過不了的事,找您準行,聽說這昆山縣北街的青樓也是得了您的準,才能開在這繁華的正街上呢?!?/br> 李均竹皺著眉頭,似是在衡量似是不舍,其實余光中早就看見了側(cè)窗上映出的兩個人影。 看李均竹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鄭縣丞提高了聲音;“若你舍不得,那不僅你二姐的賣身契拿不到,你李家在北街的鋪子也安生不了。” 李均竹此時心里是真的有怒火從心底升起,看來這人只是借這個機會做了個筏子,就算不是為了二姐之事,他也總會想辦法從自己手里搶這份子。 瞳孔猛的一沉,李均竹幾乎是高聲的喊了出來:“鄭縣丞你這是準備明搶了啊。”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鄭仁在這昆山縣可是說一不二的,趁我還想拿東西跟你換,你就麻溜的換了?!?/br> 舉起手里的茶盞,鄭縣丞猛的砸到了地上:“不然我就叫你李家在這昆山縣待不下去,就算你是個舉人又如何,我上報朝廷定你個買賣親姐的罪名,哼!” 茶水四濺,李均竹瞧到門口的有個人影似是想沖進來,而一個人影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兩人的身影才漸漸遠去了。 窗外發(fā)出的聲音并未引起鄭縣丞的注意,他還在洋洋灑灑的吹噓著自己在這縣城的影響力,說的高興了甚至二郎腿都翹了起來。 看人影已經(jīng)消失,李均竹猛的陰沉了臉色,伸出右手一把扯住鄭縣丞的衣襟,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不就是想要這長留閣的背后之人嗎,你是如何認為我這個農(nóng)家子弟是最好欺凌的呢?!?/br> 旁邊的鄭大公子看父親有難,睚眥目裂的扯了屁股底下的椅子舉著就沖了過來,人還沒靠近呢,就被南北一腳踹到了窗邊。 好像還不夠,南北幾步欺身上前,扭了鄭大公子的手就是咔咔兩聲,哀嚎聲脫口而出,刺耳的聲音響起。 “南北,太吵了?!崩罹癫荒偷陌欀碱^,只聽咔嚓一聲,這鄭大公子就只能無力的張著嘴躺在地上打滾了。 看著被卸了下巴的鄭大公子,鄭縣丞沒有上前,不可置信的指著李均竹:“你,你到底是誰,你怎么可能是個農(nóng)家小子?!?/br> “難道你不知道?這傅長卿可是我老師,按出身的話,我也算是磨礪院出來的?!崩罹袼菩Ψ切Φ某蛄顺蜞嵖h丞。 被放開的衣襟皺巴巴的敞開著,鄭縣丞驚的站起了身,想奪門而出,“你是磨礪院的人?” 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隨意抖了抖衣擺上的茶漬,李均竹輕笑出聲:“我想今日鄭縣丞是帶著我二姐賣身契而來的。” “這樣吧!?我出兩百兩銀子,買我二姐的賣身契?!闭f是這樣說,可李均竹并沒有等著鄭縣丞自己掏出賣身契來。 打了個響指,剛才出門去的中年人又迅速的推門而入,恭敬的立在李均竹面前。 “去幫鄭縣丞找找身上的賣身契,他年紀大了,記不太清了?!?/br> “你放開我,你們這是威脅朝廷命官,你們磨礪院也不顧王法了嗎?”緊緊捂著胸口,鄭縣丞徒勞的掙扎著。 可對上那能單手拎起一個人的中年人來說,這就跟小貓撓了幾爪子似的,不消片刻,這賣身契就完完整整的放在了李均竹面前。 撿起來,仔細核對了無誤之后,李均竹站起身,從懷里掏出了張銀票,塞到了鄭縣丞的懷里。 “你大可以去告我啊,告我一個文弱書生搶了你的賣身契,告我一個農(nóng)家子花了兩百兩強買的,還可以告我們磨礪院仗勢欺人呢?!?/br> 哈哈哈,心中的郁氣一掃而空,仗勢欺人的感覺還真不賴,這拜了個有權(quán)有勢的老師真是....太爽了。 裝好賣身契,李均竹走到還在地上躺著的鄭大公子面前,居高臨下的開口:“真當了半輩子的糊涂人,你這后院唯二的兩個孩子都不是你的,可惜我二姐腹中這唯一的孩子你也沒有了,真是可悲?!?/br> 說完也不管,鄭縣丞還在跳腳辱罵,閑庭散步般的出了門。 南北落后了一步,附在鄭縣丞的耳邊低聲說道:“我們磨礪院最擅長的是殺人不見血,前夜你吃了晚飯,入了三次茅廁,還以為是腹瀉了吧,只要公子動動手指頭,你就看不到昨日的太陽了?!?/br> 看鄭縣丞躬著身子,氣的發(fā)抖,卻拿他們無可奈何的樣子,南北才眉飛色舞的快步跟上了李均竹的腳步。 這才有點院長接任人的樣子嗎,來之前公子還布置了那么些的算計,可最后還不是靠了磨礪院的名頭。 步履輕快的李均竹一路還買了些給牙子的玩具才慢悠悠的領著南北準備回家。 可看著中年人也一路跟隨他們,李均竹疑惑的問道:“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完結(jié)了,你也可以回去復命了,為何還跟著我們啊?!?/br> “屬下已經(jīng)是明侍,以后就只跟著公子了?!?/br> 一頭霧水的看向南北,這明侍是啥。 “潛伏各處的暗探們,一旦跟隨主子現(xiàn)身在青天白日,這暗探以后就不能再做以前之事,只能成公子的貼身侍衛(wèi)了。”南北無奈的答,他也覺得李均竹用一個暗探來抓一個小廝大才小用了。 都怪他忘記了,這位公子現(xiàn)在對磨礪院沒甚興趣,所以根本不知曉磨礪院的規(guī)矩。 “啊,那你以后都要跟著我了?” “是的,還請主子賜名字。” 無語凝噎的李均竹看著中年男子大有自己不開口留下,他就要當街跪下的架勢,只能先招手讓兩人跟著自己先回家再說。 ****** 回到李家,沒做停留,李均竹去到李雪枝住的廂房,就把賣身契給了她,“等這段時間,縣里的風聲過了,你就去消了你的賣身契,回家?guī)椭迕靡黄鹱龅琢习??!?/br> 接過大弟遞來的薄薄的一張紙,李雪枝感覺自己好像被定身在炕上一樣。 原以為養(yǎng)好了傷,自己要回到鄭家去,不給家里,再惹上麻煩,哪知才短短幾日,大弟就把自己最顧忌的東西交還給了她。 嗚嗚,嗚嗚,李雪枝臉埋在被子里失聲痛哭,聲音透過窗口傳到了連廊下站著的越氏和李均凌耳中。 越氏心里全是對李均竹的感激,這孩子看著心腸硬,實際上對家里人比誰都心軟。 而李均凌心里更是五味雜陳,在他還在抓耳撓腮的想著該如何安慰二姐之時,大哥已經(jīng)把二姐的后顧之憂都處理了。 李均竹就靜靜的坐在炕邊看著,等著李雪枝把這兩年受的委屈全發(fā)泄出來。 “大弟,那鄭家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家的?!蓖蝗幌肫疬@鄭家的手段,李雪枝眼淚都忘了擦,急急忙忙的拉住李均竹。 “這鄭家現(xiàn)在,可顧不上我們家,你好好養(yǎng)好身子,其他的事有我在。”溫和的看著李雪枝,李均竹輕輕的拍了拍她抓住自己的手背。 “你休息吧,我去喊二嬸進來陪你?!?/br> 估摸著鄭宅的消息要傳回來了,李均竹起身打開了一直緊閉著的窗子,給屋子里通了風之后,就提步離開了屋子。 “外面的消息傳回來了,苗知府已經(jīng)帶人抄了鄭縣丞的宅子,府里的男丁都抓回了衙門,女眷都關在宅子里了。” 剛與二嬸交代完二姐的事,南北鬼魅的身影就跟在了李均竹后面。 “知曉了,繼續(xù)看看吧,好戲還在后頭?!背?,李均竹閑庭散步般的在連廊下逛著。 這磨礪院的暗探真是遍布天下,他只是隨隨便便的感慨了句,若是縣令身邊有咱們的人就好了,結(jié)果還真有。 今日下午窗外之人就是此人和苗正信,這一番故意的巧合還正巧聽到了鄭縣丞大言不慚的話。 又適時的在苗正信的耳邊,出了些主意,兩人悄沒聲息的就離開了酒樓。 以前幾年在縣試時看到的苗正信,李均竹估計他當時肯定就踢門直接入內(nèi)了,足可見此人在苗縣令心里定是個重要的角色。 “這磨礪院可真是人才濟濟啊,還有哪是你們沒人的地方嗎?!鞭D(zhuǎn)頭去看面無表情的南北,李均竹真是好生感慨。 本沒希望得到答復,李均竹問完話就打算去后院的廚房里瞅瞅還在做調(diào)料的老趙氏。 沒想到南北還真就認真思考了半晌,就在李均竹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稟報完正事就自動消失了,身后卻傳來南北苦悶的聲音。 “這你得問院長了,好多高官?,皇宮里的暗探只有院長知曉。” 打了個踉蹌,李均竹心下腹誹,連皇宮都有,這大乾朝都滲透成什么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的碼字,使勁的碼字。 求個預收 《穿成反派后我沉迷種田》專注搞事業(yè)的無cp文 第56章 路途1 縣城外的西山,?幾兄弟砍柴的山頭,已經(jīng)開始冒出好些嫩嫩的淺綠色,李家也忙忙碌碌的準備起鋪子里要賣的底料。 李大山幾兄弟在院子里松動著凍了一整個冬天的土地,?張氏正在李均竹的房里準備著上都城要帶的行囊。 “娘,我背些銀票在行囊里就行了,?我們這回是走水路,?沒車拉行李的?!睙o奈的把張氏剛裝進包袱皮的咸菜罐子取了出來,?李均竹只得又重復了早上說了無數(shù)遍的話。 “這樣也不要,那樣也不帶,你干脆別去了?!必摎獾陌岩律纴G在炕上,?張氏悶悶不樂的看著一炕的東西。 這都是她和婆婆辛辛苦苦整理出來的,?哪樣都舍不得丟下,?特別是她專門做的這些個咸菜,?都城哪吃的到。 “帶,?娘你全裝上,?我背不動找人幫我一起背?!笨磸埵嫌忠獪蕚淠ㄑ蹨I了,?李均竹頭都大了,他們李家的女子怎么個個都那么多眼淚。 “這還差不多。”立即破涕為笑的張氏,又立馬哼著歌,?不停的加著包袱皮。 看著還沒完沒了了,李均竹不得不趕快轉(zhuǎn)移張氏的注意力,?提起了李雪枝的事。 果然,提到此事,張氏放下手里的衣衫,興致勃勃的把聽來的消息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動了真格去抄家的苗縣令,又有暗探們有意無意的指引,這密室了當然搜出了鄭縣丞受賄的賬冊。 照著這些賬冊,?又從鄭家的庫房里搜出了好些奇珍異寶,里面還有御供之物,苗縣令二話沒說的把鄭家男丁壓入了大牢。 板上釘釘?shù)淖镄?,又有好些商戶的指認供詞,幾乎是風馳電掣的,這罪名就已經(jīng)定了下來,只等上呈朝廷批復下來就可執(zhí)行。 鄭縣丞一家男丁被判,流放三千里充軍,女眷隨行,除了未滿三歲的孩童,其他無一幸免,下人可自行贖身,小妾也可去官府用贖銀贖自己的賣身契。 一時間這鄭家樹倒猢猻散,鬧得整個昆山縣沸沸揚揚,這鄭縣丞曲曲一個縣城竟連進貢之物都能貪,著實也是無法無天了。 可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鄭大公子的后院,這一出事,后院里竟真的爆出來這院里唯二的兩個孩子真就不是鄭大公子的孩子。 雖然早知曉鄭縣丞的下場,可聽到鄭大公子之事時,李均竹還是忍不住唏噓了下自己的烏鴉嘴,上次他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竟都成真了。 說到這,張氏叉著腰呸了聲,“這鄭家人是罪有應得,還有那個趙玉堂也不是好東西,虧得我們是親戚,不然也告官把他抓起來?!?/br> “娘,你聽,高升在叫我們呢,我們先去用飯。”忙不迭的,李均竹扶著張氏出了房門。 他當然不會告訴張氏,這趙玉堂現(xiàn)在可不比鄭大公子輕省多少,現(xiàn)在昆山縣的大小學堂都傳遍了他在青樓染了花柳病。 而且自己的兩個meimei都進了錢舉人的后院,現(xiàn)在還鬧得你死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