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長孫舉家路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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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我說你能不能收斂點,這還在考棚呢?!比巳豪镉腥松埔獾奶嵝?。 “我看這么臭,那個小人還敢不敢來的。”趙鈺挑了挑眉,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行為都被周圍的人看在了眼里。 噗嗤--沒忍住笑出了聲,用拳抵住嘴唇,李均竹沒想到這位趙鈺公子的行徑如此幼稚。 “你這是...”趙鈺光著腳就想上來找李均竹理論。 “你們果然是蛇鼠一窩,咳咳..咳咳...”看見他最討厭的兩個人竟然坐在一堆說話,庚澤更氣的咳個不停。 明顯能感覺到庚澤說的這句話里有自己的存在,趙鈺轉(zhuǎn)而跳腳上去扭扯著庚澤。 看了眼考棚里到處站立著的士兵,果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準(zhǔn)備過來了。 李均竹忙起身把趙鈺和庚澤分開,示意趙鈺去看士兵,他們辛辛苦苦的考完了七日的會試,可不能臨出棚之時被冠上鬧事的名頭。 顯然能參加會試的二人都是性子冷靜的人,雖然還是恨的牙癢癢的,雙方還是快速分開,回到了墻邊坐下。 等士兵看這邊無事,又回了門前,李均竹發(fā)現(xiàn)庚澤一直在陰惻惻的看著自己。 “要你這個陰險小人幫我,李均竹我告訴我們以后走著瞧?!?/br> “論陰險誰有你陰險,你們定國公府從上到下都是卑鄙小人。”趙鈺壓低著嗓音,可聲音里憤怒李均竹聽的很清楚。 “是你大姐自己愛慕與我,被我拒絕還不知檢點的來纏著我。”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發(fā)出的異味,庚澤皮笑rou不笑的掃視了趙鈺一眼。 眼看趙鈺又要暴起,李均竹似笑非笑的看著庚澤:“你恐怕是忘記了我老師那日在國子監(jiān)說過的話,這帳我們會慢慢算。” 心猛的一緊,庚澤想起了那日傅長卿說這話時的表情。 再看看現(xiàn)在李均竹如出一轍的表情,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兩條毒蛇盯上了。 不敢再大放厥詞,庚澤起身,換了個離李均竹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 “你就是那條毒蛇的學(xué)生?!笨锤凉蓭拙湓捑捅粐樀呐苓h(yuǎn)了,趙鈺轉(zhuǎn)頭看向李均竹。 “你這樣可是對家?guī)煵痪?。”李均竹皺著眉,雖然知道趙鈺就只是一個嘴比腦子快的人。 趙鈺第一次轉(zhuǎn)頭認(rèn)真端詳李均竹。 不注意看感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宦子弟,這仔細(xì)的看下來倒是跟傅長卿還有幾分神似。 特別是能笑著說出讓人脊背發(fā)涼的話的本事,真是師承一脈。 “我這是對傅院長的夸獎。” “你這樣的夸獎,我老師可能并不需要。”看趙鈺眼珠咕嚕嚕轉(zhuǎn)著,李均竹眸子微挑。 “我向傅院長賠罪,我不能那么直白的把心里想說的話說出來了?!?/br> 擠眉弄眼的看著李均竹,趙鈺抬起自己的腳丫子,伸到李均竹兩人面前。 捏著鼻子,李均竹悶聲悶氣的回道:“那下次你親自跟家?guī)熧r罪吧,”這幾天沒洗的味道可真是熏人。 “行,到時我親自上傅府賠罪?!彼室恍?,趙鈺撇了那邊還盯著他們的庚澤;“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李均竹伸腳把臭腳丫子蹬了回去,才感覺自己能呼吸了。 “如果你下次不洗干凈腳丫子,我就讓門房拒了你的拜帖。” “哈哈哈,你這人和我胃口,就沖你為了老師的侄女和那個卑鄙小人打架,我就交了你這個朋友。” 像是故意氣李均竹一樣,趙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腳才伸出手; “我叫趙鈺,超國公府的長孫。”說完促狹的看著李均竹,看他的反應(yīng)。 李均竹真是被這幼稚的行動氣笑了。 超國公府,他在議事堂里看到過詳細(xì)的記載,這超過公別的不說,運(yùn)氣真是個超級好的人。 前朝之時,這超國公只是開文帝府上的一名馬夫,每日負(fù)責(zé)接送當(dāng)時還是富家公子的開文帝出入。 就在開文帝舉事之時,在打仗的路途中救了開文帝兩次,新朝成立之后就得封了個有名無權(quán)的國公。 超國公世子娶了個國商的人家為妻,這超國公府的家底可是所有勛貴人家里最豐厚的。 不過也是由于出身的問題,在這些勛貴世家眼里,超國公府可算不得勛貴。 超國公世子育有三子一女,都未入朝,所以冊子里不過是大概的記了幾筆。 趙鈺是三子里面的老二,上面只給了四個字的評語--桀驁不馴。 不過李均竹卻對這素未蒙面的超國公一家都很有好感,不僅他們出身都差不多。 而且也因為,從超國公開始他們趙府里都是只娶了一妻,府里沒有小妾和通房之類。 比起烏煙瘴氣的安國公府,這可算是十分難得的了。 啪,李均竹伸手打了趙鈺的手掌一下,隨意的拱了拱:“李均竹,農(nóng)家小子不值一提?!?/br> “哈哈哈,你有意思啊?!痹谧约旱囊律郎夏四ǎw鈺捂著肚子大笑。 真是不理解這人為何而笑的馮程遠(yuǎn),只是一頭霧水的看著趙鈺。 “都起身,開閘了?!边h(yuǎn)處,官差敲著鑼,提醒考棚里散落各地的考生可以出考棚了。 李均竹起身,回到號房去取自己的考籃。 來到閘門前,發(fā)現(xiàn)趙鈺正雙手空空的等在門口。 “你考籃呢?”李均竹示意自己的手,還以為這人是忘記了。 “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兒,府里多的是,不要了。”隨意的甩了甩已經(jīng)發(fā)油的頭,趙鈺故作瀟灑的帶頭出去。 “額....” 一臉無語的李均竹跟在趙鈺身后,晃晃悠悠的出了閘門。 日頭已經(jīng)落山,只能勉強(qiáng)看清外面燈籠照著的路面。 李均竹出了禮房,就聽得前面有幾個人正跳著,還不住的喊著李均竹的名字。 一下就聽出了這人的聲音來自周修齊那個家伙。 李均竹捂著額頭,領(lǐng)著馮程遠(yuǎn)往那邊擠去。發(fā)現(xiàn)還不止周修齊,連苗方也領(lǐng)著尤冰安一起來了。 等人一走近,周修齊夸張的捂著鼻子,跳出去老遠(yuǎn)。 “你這是掉到糞坑里的啊,怎么這么臭?!?/br> 翻著白眼,李均竹沖上去把周修齊夾在腋下使勁扇著衣袖給他聞。 “哈哈哈”看周修齊難得吃癟的樣子,周圍幾人都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看來,你好友還不少啊?!鄙砗笸蝗幌肫鹨坏劳嫖兜穆曇?,眾人齊刷刷的轉(zhuǎn)頭去看。 原來是趙鈺竟跟著李均竹兩人一起來了。 停下捉弄周修齊的手,李均竹疑惑的問:“你可是找我有何事?!?/br> “就是想看看聞名不如一見的傅院長長什么樣,可惜好像人沒在?!杯h(huán)顧了四周一圈,趙鈺做出遺憾的表情。 其實他莫名其妙的跟著李均竹,看傅長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跟這人要個請?zhí)?,他趙鈺看重的人,定是要相交的。 “這樣啊,老師有事出城去了,他日有緣能見著的。” 傅長卿早就跟他說了自己不能來接他的事,李均竹進(jìn)考棚之后,他就出城去了。 “拿來?!壁w鈺攤著手掌,朝向李均竹。 “何物?!辈粌H是李均竹,連周修齊幾人也不知曉這個人在說些什么? “請?zhí)?,你不是要邀請我去傅府拜訪嗎?”不雅的翻著白眼,趙鈺干脆開口提醒。 “這,我也不能隨身帶著帖子進(jìn)考棚啊?!崩罹駸o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算了,我到時就直接來拜訪了,你可跟你府上的小廝說好,若小廝攔了我,我可不依?!?/br> 干脆的轉(zhuǎn)身,擺了擺手,趙鈺鉆進(jìn)了人群。 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這人可真是個怪人。”苗方一直看著趙鈺在人群里竄來竄去,不由得出聲感慨。 “走,這擠死了,先去用飯?!?/br> 季來陽是受不了這里滿大街飄著的酸臭味,早就想離開了。 看著周圍好些考完已經(jīng)快要搖搖欲墜的考生,苗方擔(dān)心的扶住李均竹:“要不先回府去好好休息?!?/br> “是啊,我渾身都臭了,我現(xiàn)在只想回府去睡上幾天幾夜?!瘪T程遠(yuǎn)不停的左撓撓,右撓撓。 “行,咱們明日再聚,先休息?!崩罹褚舶筒坏每煨┗厝ズ煤孟聪础?/br> “馬車就在巷口,那我們快走?!敝苄摭R用扇子掩口鼻,催促。 上了馬車,一群人就此分開,李均竹撩開車簾,,回頭看了眼今夜一直一言未發(fā)的尤冰安。 沒想到跟著苗方的尤冰安也正好在看著他。 兩人目光接觸,尤冰安閃躲著眼神,低頭上了馬車。 車簾放下,李均竹淡然一笑,他好像在尤冰安的眼神里看出了恐懼。 *** 傅府 “老師,你說的可是真話?”李均竹不可置信的癱坐在椅子上,正張大著嘴看著傅長卿。 “瞧你這樣子?!备甸L卿躺在躺椅上,正往窗邊撒著魚食。 雖然對后院種滿果樹的行為已經(jīng)妥協(xié),可傅長卿還是找人在書房的后院里砌了個魚池,正對著窗口的躺椅。 “我,我,我。”我了半天,李均竹結(jié)巴了。 前幾日會試結(jié)束,好好的休息了兩日,傅長卿一回府就帶回了個驚天的消息。 定國公府的王威老將軍找上了傅長卿,遞出結(jié)親的意思。 “這可只是提了提,我告訴你,若你沒中,那你這婚事也成不了?!?/br> 傅長卿似笑非笑的撇了眼傻掉的李均竹。 其實不管李均竹這回會試的結(jié)果,這李王兩家的婚事也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