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長孫舉家路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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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剛才李均竹的啟發(fā),季長恒覺得這種歹人無需跟他講道理。 如果證據(jù)確鑿,先殺了再說。 “那老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毖隽瞬弊樱壮孟窬偷戎鹃L恒現(xiàn)在來砍殺了他。 “你?!?/br> 被這一激,季長恒果然失去理智,轉(zhuǎn)頭四處去找刀。 啪-啪-啪 李均竹突然笑了起來,還越笑越大聲,甚至還激動的鼓掌大笑。 “你笑什么?”被李均竹的笑激的豎起了汗毛,易朝朝著李均竹怒吼。 “看來,這真的易大人,恐怕早就死在上任的路上了吧。” 揉了揉肚子,李均竹覺得笑夠了,才笑瞇瞇的看著易朝?,語出驚人。 “你怎么知道?!?/br> 易朝驚的想站起身,連帶著綁著的椅子也咯吱作響。 “我就是詐你的?!?/br> 瞳孔猛的一縮,李均竹犀利的眼神直盯著易朝。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5?17:15:19~2020-09-06?15:44: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乙酉?31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0章 震驚 “你果然不是易朝?你是誰?” 上前一步捏住了易朝的下顎,?李均竹漸漸加大了力度。 自己只是從他的一個動作里隨意的猜測了下,沒想到真是假的知府。 轉(zhuǎn)頭看了眼季長恒,見他點點頭,?李均竹才沖著南北招了招手。 收到李均竹的眼神,南北上前往易朝的嘴里丟了顆小藥丸。 “咳咳,?你往我嘴里喂的什么?我就是易朝,?我有朝廷的文書?!迸Φ南氚阉幫杩瘸鰜??可易朝驚恐的發(fā)現(xiàn),?這東西進了嘴就化了,現(xiàn)在他嘴里一股子酸苦的味道。 “磨礪院的毒藥,我走時帶了不少,你要不要都試試?” 笑盈盈的掏了掏廣袖,?從袖袋里掏出了兩個小紙包,李均竹在易朝的面前晃了晃。 這是他離開都城的時候,廟毒醫(yī)給他的,專門解蒙汗藥用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藥。 “你.你..” 對磨礪院,易朝了解的也不少,七年前傅長卿帶隊經(jīng)過他的任地,?他是親眼看到磨礪院的做事方法,當時還被嚇的驚恐了好些日子。 “那你試試這包。”解開一包藥粉,李均竹笑瞇瞇的走向易朝。 “這和剛才的毒藥應(yīng)該是相克的,?我倒要看看這兩種相克的毒藥混在一起,?能多有趣?!?/br> 拼命的搖頭,?易朝的神色開始出現(xiàn)一絲搖擺,可緊緊咬著牙關(guān),他還知道這些事都是不能說的。 “瞧我都忘記了,?我這手可是握筆用的?!鳖D了一剎,李均竹轉(zhuǎn)頭把藥遞給了南北。 “等等,我怎么忘記了這茬。”猛地一拍腦袋李均竹制止了南北喂藥的動作,又從懷里掏了個小藥包出來。 “這是廟神醫(yī)給的,聽說吃了就能說真話。” “你休想騙老夫,我告訴你我定要去皇上面前告狀,誅你李家滿門?!?/br> 不可置信的瘋狂擺頭,易朝激動的帶倒了椅子,連人帶椅一起摔倒了地上。 他當然相信磨礪院有這樣的本事,因為他七年前早就親眼見到了。 “那可得等你有命能回到都城?!奔鹃L恒在他身后涼涼的開口,滿臉都是幸災樂禍。 難怪這么些年,這小小的山匪都打不下來,現(xiàn)在隨著一件件事浮出水面,季長恒都有些麻木了。 就連剛才易朝露了馬腳,爆出自己不是真的易朝,他都沒覺得意外。 就算再怎么反抗,易朝還是被南北輕松的灌了藥粉下去,完了之后還順帶給他灌了杯茶水下肚。 “咳咳-咳咳--” 一邊猛烈的咳嗽,易朝的心里漸漸開始絕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腦子漸漸開始混沌,身子開始發(fā)軟。 只等了一小會,易朝就開始眼皮半闔,雙目失神的看著虛空。 “時間差不多了?!?/br> 季長恒一拍手掌,躍躍欲試,他要好好見識見識磨礪院里這傳說中的神奇藥丸。 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李均竹干脆搬了個凳子也坐到了易朝的對面。 其實他身上哪有什么那么神奇的藥,這不過是廟神醫(yī)給他開的治失眠的藥粉。 只是易朝吃的比較多,所以可能有些麻痹了神經(jīng)罷了。 “你是誰?”季長恒問。 使勁眨了眨眼睛,易朝感覺這個聲音像是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不停的在他的腦子里回響。 “我是佟韌,我是金鑼山二當家,佟韌?!?/br> “這不就是山匪嗎?” 李均竹身后,周修齊尖著嗓子叫到,他完全被嚇到了,這山匪成了知府,這是何其荒唐的事。 噓-- 食指豎在唇前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李均竹轉(zhuǎn)身示意了幾人,才轉(zhuǎn)頭去看佟韌的表情。 只見他眉頭不停抬起,努力的想睜開眼皮,可是好像沒成功,過了小半晌就又開始搖頭晃腦的了。 “你是如何成了知府的?!?/br> 李均竹沉著嗓音,身體前傾靠近佟韌。 “我..我..”佟韌開始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起了他記憶深處的回憶。 十八年前,佟韌考中了前朝的進士,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能改換門庭步步高升,可他也沒料到。 他的官場生涯就只持續(xù)了一年,十七年前,舊朝覆滅,新朝建立。 他作為抵抗過新朝軍隊的前朝余孽,本應(yīng)該是要下大獄的。 可當時他的頂峰上官,牙一咬決定干脆帶著這些殘部,上山落草為寇。 于是,這一批本該是為老百姓們做事的官差,搖身一變成了山匪。 起初大家還抱有這最起碼的良知,只會搶劫些路過的富商,維持山上的生活。 漸漸的,這種不勞而獲的錢財讓所有人都迷失了自我,最后凡是路過的商人他們都會劫財。 就這樣持續(xù)了七年,朝廷終于下決定心要清繳他們這些山匪,他們被迫一路逃命。 路上,正好遇到了去上任的安木郡知府易朝。 山頭的三當家是前朝時上峰的幕僚,見易朝只帶了一小隊隨從上路,歹心漸起,打算取而代之。 于是,就在那個荒郊野嶺,本該高興上任的知府,就這樣命喪黃泉。 選來選去,眾人選了個子和年紀都差不多的佟韌來假扮知府。 “你是如何做到一直留在安木郡的?!?/br> 大乾朝官職的任期一般是三年,戶部根據(jù)考核會上報皇上,合格者要會回都城述職,要么就升職了,要么就換個地方任職了,沒有多少人會幾十年留在一個地方。 “汪古,我發(fā)現(xiàn)了汪古的秘密。” 好像是一下被這問題驚醒,佟韌已經(jīng)閉上的雙眼里眼珠開始不停的轉(zhuǎn)動,隱隱有些要醒的跡象。 “那你們金鑼山在安木山的什么地方?!?/br> 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佟韌的異樣,季長恒也急急的問起重要的問題。 “嘿嘿,你們找不到,找不到就好?!?/br> 心里一松,佟韌腦袋一歪,昏睡了過去。 “你這藥不行啊,怎么才問了幾句就睡了?!?/br> 周修齊不滿的跳腳,他還一個問題沒問呢,怎么這人就昏睡過去了。 “你真以為有這種說真話的藥啊,那是助眠的藥粉?!?/br> 直起身,李均竹起身伸了個懶腰,外面的天已經(jīng)大亮。 “什么,沒有?” 這相同的話來自季來陽和季長恒。 無語的看著兩人,李均竹似笑非笑挑眉:“如果真有這要還了得,那隨便抓個敵國的細作,不就什么都能問出來了?” “你這家伙狡詐的很,現(xiàn)在話沒問出來,怎么剿匪?!?/br> 季長恒也被傳染的打了兩個大大的哈欠,話里雖然是疑問,可實際上他一點也沒擔心。 就李均竹這個萬事周全的性子,看他這么輕松,就知道這事他一點也不在乎。 “南北,去看看問出來了沒?” 早上抓的山匪肯定是知府跟金鑼山的聯(lián)系人,他們恐怕比這個好些年沒上過山的假知府了解多了。 “遵命?!币贿吂笆郑媳币贿呁鶑d外走。 其實磨礪院真的有這種可以讓人說真話的藥丸子的,不過想到少主肯定是有自己的思量,南北決定還是當沒聽見好了。 而真的不知道的李均竹還在扭著腰,跟季長恒商量著一會的打算。 他們昨夜動作迅速,一夜過去了,守在各個路口的還沒傳出消息有人上山,這也給了他們不少的時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