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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氣的不是好哥們打自己女友的主意,而是那倆人越過他在一起了,他還完全蒙在鼓里,跟個傻子似的等著別人告訴自己被綠了。 朋友圈知道這件事的個別直男癌還勸他“別為個女人傷了兄弟情分”,他們不明白,顧文曦就是因為蔣辰作為兄弟的欺瞞行為才生氣。如果梁倩移情的對象是別人,或者他倆早點坦白說明,他說不定還能禮節(jié)性地祝福兩句,各自安好。 和父親、和蔣辰的矛盾撞到一個時候,酒吧也待不下去了,顧文曦徹底動了離家的念頭,盡管這不是他第一次獨自外出。 隨便點開個微信群,另一個鐵哥們曾泊年正幫他打著掩護:【行啦行啦,別老盯著你們顧哥的行蹤,有這熱情還不如多賺倆錢呢】畢竟他去了哪里只告訴過曾泊年。 群里都是大學(xué)里認識的朋友,有的關(guān)系不錯,也有的交往比較一般,大家口頭上鬧騰一陣,就不提他的事了。 顧文曦沒有再回任何消息,按下手機鎖屏。這么一會兒工夫,倒不覺得醉了,卻還不如微醺的狀態(tài)舒服,他的頭漲得發(fā)疼。 - 顧文曦被凍醒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覺,時間才九點多,身上裹緊了被子,仍然凍得牙齒打顫。山里十一月初的天氣遠不到寒冷的程度,無奈顧文曦看著身體底子好,其實既怕冷又怕熱,家里和公寓全年二十四度恒溫,嬌氣慣了,晚上一降溫實在難熬。 他四處觀察,這間屋子可能的制暖設(shè)備大概就是頭頂上那臺空調(diào)了,懷著一絲希望,立刻下床,翻找遙控器。 一無所獲。 他拉開門,走出了房間。 第3章 早餐 坪涼村本就是個未經(jīng)充分開發(fā)的地方,憑著些喜歡挖掘冷門旅游目的地的散客推廣,這兩年才熱鬧一些,不過也僅限旺季。十月中旬以后到第二年開春,幾乎就沒人來了,杜云硯自然沒有再雇工的必要,偶爾一兩個客人,他也能輕松應(yīng)對,比如今天的顧文曦。 顧文曦離開餐廳后,杜云硯也回到了位于二樓的自己那間屋。 山間的夜靜得出奇,今晚似乎連夜行鳥類都匿了蹤跡;飼養(yǎng)的家禽安然入夢,窗簾緊合,橘黃色的臺燈燈光從寫字臺的位置散開,柔和地鋪滿整個房間。他喜歡在這樣的晚上,坐在桌邊,看看書或者寫寫字,有時再喝上一杯自己泡的果酒。 坐了一晚上,他放下書,準備關(guān)燈睡覺,突然聽到房間外傳來細微的聲響,好像是人在走動。村里的治安非常好,就算不至夜不閉戶的程度,也罕有公然闖入別人家作祟的,而且院里的陽陽和貝貝都沒有出聲,不像是進了奇怪的人。 疑惑之下,他打開房門,向外張望。 “請問——有什么事嗎?”杜云硯一眼覷見斜對面樓梯上走著的顧文曦,禮貌性地問了一句。這個時間在黑暗的樓道里走動,他可不認為對方是無所事事地閑逛。 顧文曦面露驚喜之色,似乎找了他很久:“原來你在這啊!” “你在找我?” “對啊,”他立即從樓梯上躥下來,三步兩步地跨到杜云硯跟前,“我想問問你有沒有空調(diào)遙控器?” “空調(diào)遙控器?”杜云硯奇怪地往他身上看了一眼,“你很熱?” “怎么可能,”顧文曦瑟縮著肩,“我當(dāng)然是冷??!” “冷?” 秋冬之交的南方山區(qū)頂多是涼爽的程度,杜云硯的房間甚至未裝空調(diào),他早已適應(yīng)這種氣候,并不需要額外的供暖或制冷設(shè)備。 “對啊,晚上怎么這么冷啊?” 顧文曦的家居服外面套著冬季的外套,雙臂抱在一起,問詢的目光探向杜云硯。 “遙控器有,但是電池沒有了,”杜云硯面無變化地說,“今天太晚了,明天才能去買。” “哈?那——”整棟房子轉(zhuǎn)了一圈,就為了找杜云硯索要遙控器的顧文曦顯然沒料到這個結(jié)果,他在杜云硯房門前杵了一小會兒,才慢吞吞地轉(zhuǎn)身繼續(xù)走上樓。 “等等,”杜云硯叫住了他,“二樓比三樓好一點,你搬到二樓吧,里面那間也是大床的?!彼f著沖走廊盡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嗯,好,”顧文曦的神情略微放松,“謝謝?!?/br> 杜云硯的手始終搭在門把手上,邁出兩步,緩慢地帶上門:“跟我到一樓拿下鑰匙?!?/br> - 顧文曦火速拖著他不多的行李,從三樓搬到了二樓,與杜云硯的房間在同一層。 不知是跑上跑下地活動開了,還是二樓真的更暖和,再次躺到床上,他確實感覺沒那么冷了。他把整個身體縮在被子里,想趁著這股舒適的勁早點睡去。 入睡前,老板的那張臉莫名從虛幻的意識中浮上來——冷淡的卻異常雋秀的臉。從姓氏名字看,他應(yīng)該是本地人沒錯,可又沒有普通鄉(xiāng)民的接地氣之感。 顧文曦的眼皮張張合合,終是比預(yù)期的入睡時間晚了許多。 后半夜,他又被凍醒了,后背靠近腰的地方?jīng)鲲`颼的,被子裹了一圈,也不知道哪里竄進來的風(fēng)。他又把外套套在身上才好一點,可是醒過來就睡不著了,沒有開手機看時間,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 躺了一段時間,外面開始有雞打鳴的聲音,聽著離得很近。那聲音高亢又刺耳,不知疲倦,窗簾后面有了越來越亮的天光,山間的鳥也聒噪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