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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硯的眸子一動未動:“淡季,我一個人足夠了?!?/br> 顧文曦早就料到對方的回答,不過他某些方面的厚臉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要他想,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但是多個人做事總歸更輕松吧?幫你做個飯,喂個雞,打掃衛(wèi)生什么的也好啊……”這些他幾乎都沒干過,也不確定能不能做好,反正先把人糊弄過去再說。 杜云硯無視他夸張的語氣:“你在這里干活能賺的錢也抵不上一個月的住宿和伙食費?!?/br> 這人怎么突然會算賬了?顧文曦的心里一陣嘀咕,接著他無意地一瞅,發(fā)現(xiàn)杜云硯的唇角動了下,好像是在憋笑。 雖然他曾經(jīng)也想逗這個冰美男開心,可對方難得主動對自己笑居然是嘲諷意味,讓顧文曦既是氣悶,又是哭笑不得。腦子里打個轉(zhuǎn),想到些什么,他一臉痞笑地伏在吧臺上:“老板,你剛才不是說,我就算白賴著,你也沒損失嗎?” “所以,”杜云硯恢復繃緊的面孔,“你就真打算賴在我家?” “不,不,什么也不干才叫賴著,我真的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顧文曦伸出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而且呢,還可以給你做個伴,要不然你整天一個人多悶啊,我的陪伴是無價的,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請得到我……”頭一回說這么惡心的話,自己都一陣惡寒;杜云硯更是沒理他,又去了廚房。 里面飄來股飯菜香味,勾得人起了食欲,顧文曦一看表,已經(jīng)快中午了。不過杜云硯似乎真沒有收留他的打算,繼續(xù)死皮賴臉或是賣慘的事他干不出來了,還是早點收拾東西,另做打算吧。 顧文曦抬腳欲走,杜云硯從后面叫住他:“你不吃飯嗎?” “你的意思是——”顧文曦迷惑地望著他。 “那就幫我盛下飯吧,”杜云硯面無表情,“既然要干活的話?!?/br> “你同意了?”顧文曦十分吃驚,畢竟他給人的感覺不是那么好說話。 “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只要沒那么多人來,你占著也無所謂?!?/br> “那如果——”顧文曦品出他的言外之意,“如果住店的人多,我就要出去?” “不然呢?”杜云硯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可不是做慈善的?!?/br> 顧文曦在心里竊笑了一聲,這么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山村,趕上淡季除了他還有誰會來?杜云硯也就是嘴巴硬一點。 “謝謝老板!” 得到肯定的答復,哪怕對方使喚他盛飯,顧文曦也沒當回事,反正留下干活是自己提出的。他平日極少做家事,倒不是真的有多懶,只是沒那個必要罷了,偶爾換一種生活,不失為有趣的體驗。 民宿的廚房看著跟普通廚房差不多,地方還挺大,兩個人在灶臺前一點不顯擠,水龍頭上方一扇透亮的窗,正午的陽光傾瀉而入,照得各處明晃晃。 午飯是素煲仔飯,加了許多切成碎末的香菇,難怪剛才聞著那么香。盡管大言不慚地表示過愿意幫對方做飯,但以這幾天的經(jīng)歷來看,顧文曦懷疑自己練上個一年半載,也達不到杜云硯的廚藝水平。 如此一想,他開始心虛了。 杜云硯坐在他的對面用餐,目光相對,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你說,你能幫我做什么?” “我……”顧文曦咽下嘴里的飯,“當然什么都可以啊?!?/br> “那你最好多吃點?!?/br> 從他平靜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特殊的情緒,顧文曦擅自將他的話解讀為某種善意與關(guān)懷。然而飯后,當杜云硯開始向他分配任務(wù)的時候,他才明白,那確實是將他作為雇工的提醒。 “你讓我擦地板?”民宿共三層,從一樓擦到三樓,這個工作量是顧文曦沒有想過的。 “對,辛苦你了,”杜云硯繼續(xù)道,“應(yīng)該沒問題吧?” “那倒……沒問題?!鳖櫸年匮谙聝?nèi)心的糾結(jié),有點疑惑這人是真出于好心收留他,還是故意想整他。 “拖把上的布要擰干,”杜云硯把下面的藍布取下來,做了個示范,而后將工具交給顧文曦,“拜托你了?!?/br> “……嗯?!?/br> 顧文曦等人離開后,按照對方他的樣子,將布取下,在桶里拎起又落下地來回洗涮,又擰了一遍,再用底部的鋼夾夾緊,裝回到拖把上。這工具看著還挺實用的,以前好像見家里的阿姨用過,杜云硯可能是在網(wǎng)上買的。 整個廳里安安靜靜,他哼著流行小曲來回推動拖把,清洗過的地面留下鮮明的水漬。 這也沒什么難的嘛。 -- 有顧文曦幫忙,杜云硯沒在樓里呆著,跑到后院給菜地澆水,又去喂了雞和那兩只狗。估摸著一樓應(yīng)該擦完了,才悠哉地踱進門來。 入目一地水痕,跟畫出來的抽象花紋似的,杜云硯腳下一僵,額頭兩邊青筋跳動。 “顧文曦!” 第7章 有點用 杜云硯的臉色奇差,即使他一向沒什么熱情的面孔,顧文曦仍然看得出來,這會兒他是真生氣了。 可是他想不通哪里得罪了對方,明明正在按他的要求擦地板。 難道是嫌擦得太慢? “杜老板,我……我已經(jīng)擦到二樓了!” 杜云硯深吸了一口氣:“我跟你說過,藍布要擰干吧?” “我擰干了啊,不夠干嗎?”顧文曦莫名其妙,盯著腳下的地板,“就算有點濕,晾干不就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