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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泠應了一聲,“提起席淵,當初你和他合作時,我去你的劇組看他,小孩子特別禮貌,懂得照顧人?!?/br> 杜泠雖然和席淵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她對于席淵的印象好的不行。 “老了嘍,現(xiàn)在的影視圈都是年輕人的?!崩钏啡滩蛔⊥^頂?shù)钠咸鸭?,心里琢磨著什么時候能吃上葡萄,嘴上卻是悲傷秋月。 和他生活了幾十年,杜泠還不了解到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偏頭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我記得還有一對是段子鶴和阮羽,對嗎?”杜泠坐直身體,喝了一口茶,問身邊的老伴。 “嗯,是他們。” 早就預料到他接下來的話,杜泠連忙開口繼續(xù)道:“我聽說村里晚上八點會在小廣場跳廣場舞,老李,你陪我去唄。” 李朔嘆了一口氣,裝作自己沒聽到,拿起手機就查起來了這次的嘉賓。 “哎呦,這些孩子可真不得了?!?/br> 跳廣場舞?在家里拉著他去,參加了節(jié)目還不放過他,他可真是命苦啊。 杜泠白了他一眼,心想今天晚上不拉你去那是不可能的。 抽到村口房間的是剩下的段子鶴和阮羽,兩個人是特別勤快,來了之后先是逛了一圈屋子,然后立刻收拾起行李。 把從自己家?guī)淼拇矄伪徽謸Q好以后,心滿意足的躺了上去,拉起被子就睡覺,他們?yōu)榱藚⒓舆@個綜藝,把自己的工作室壓縮著趕完了,現(xiàn)在是累的不得了,一看見床就想躺上去睡覺。 節(jié)目組在另一間房間看著攝影機拍過來的畫面,導演急的頭發(fā)都掉了幾根。 可是只有他急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無可奈何的望著這些畫面。 * 徐北陸醒來的時候,天還亮著,太陽還盡力的散發(fā)著它最后的熱度。 拿起放在枕頭邊的手機一看,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了。 肚子適時的叫了起來。 “咕~咕。” 徐北陸摸著自己空空的肚子,抬眼望著自己不熟悉的房間,半瞇著眼睛緩了半晌才穿上拖鞋,在房間里找著席淵。 剛走出臥室,往右拐走了一截路,他聞到空氣中飄散著nongnong的香味。 徐北陸鼻子動了動,無力的趿拉著他的拖鞋精準的向目的地走去。 走到廚房門口,他雙手扒拉著門框,凝視著在廚房里看起來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席淵,垂眸默默的想了片刻,最終對自己是廢物有了新的認知。 席淵早就聽到他的腳步聲,他心里還惦記著徐北陸醒來會不會記得他醉奶的事情,心里慌的一批。 轉過頭看到徐北陸頂著頭上的一縷呆毛乖乖的雙手扒著門,一副看起來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心里瞬間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果果好可愛。 “席淵,可以開飯了嗎?你做的什么?”自己偷窺被發(fā)現(xiàn),徐北陸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走進去站在席淵的身后,伸著腦袋看向鍋里,當看見是綠油油的苦瓜時,徐北陸倏地的變了臉。 再偏頭往一旁一瞅,被罩的才也全是綠油油的,沒有一點他喜歡的辣椒,徐北陸的臉更衰了。 第18章 “這也太清淡了吧。”徐北陸悶悶的端著盤子,左看看又看看,所有的情緒都表露在了臉上。 徐北陸作為地地道道的西京市人,沒有其他的愛好,唯獨喜好辣椒,他小時候那可是拿油潑辣子夾饅頭的,在他的生活中不能沒有辣椒,之前是因為住院他已經(jīng)戒了近半個月的辣椒,他每天都扳著手指頭數(shù)日子,算著他還有幾天能吃辣。 本以為參加了綜藝節(jié)目,再加上傷已經(jīng)好全了,他就可以吃辣,誰曾想只是一個中暑,他又吃不了辣,從清淡的變成了敗火的。 席淵早知他會這么說,一點也不意外,手上的動作不?;氐溃骸盀榱四愕纳眢w健康,再堅持兩天,后天給你做火鍋吃?!?/br> 不熟悉節(jié)目流程的徐北陸完全不知道席淵給他畫了一個大餅,他的火鍋在后天是實現(xiàn)不了的。 聽見席淵給他允諾的話,徐北陸開心的不得了,耷拉的耳朵瞬間支愣起來了,見席淵準備盛米飯,他極有眼色的找到兩個碗洗好放在席淵的手邊,緊接著又洗了一個盤子放在席淵隨手就能夠碰到的位置。 余光瞥見他小人諂媚的樣子,席淵心里一樂,向徐北陸投去滿意的目光,見狀,徐北陸更加狗腿了,席淵要什么遞什么,勤快的不得了。 席淵將煲好的米飯盛了兩碗,又往炒的苦瓜里加上雞精調味提鮮,隨意的翻炒了幾下,往旁邊一看,徐北陸已經(jīng)自覺地端著做好的菜去餐廳了。 他們所住的屋子廚房和餐廳只有一個隔斷,坐在餐廳里吃飯是能透過鏤空的花紋看見廚房里的人在忙什么。 把手里的兩道菜放好,徐北陸馬不停蹄的又奔向了廚房,積極的從席淵的手里搶過綠豆湯,端到手里的一瞬間,徐北陸愣了一下,這分量明顯不對勁。 于是,他轉過頭問席淵:“怎么這么重?熬的太多咱們倆也喝不完?!?/br> 席淵端著米飯和菜站在他的身后,邊走邊說:“給節(jié)目組也準備了一些,算是道歉和感激?!?/br> 他的一句話點醒了徐北陸,要不是節(jié)目組,他連牛奶都找不到地方喝。 “我剛才找碗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保溫壺,待會裝上給他們送去?!毙毂标懼肋@時席淵在為他的事以及中午和工作人員說話時語氣不好所作出的感謝和道歉,他自然是百分百的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