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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的柴種類基本上有三四種,一種是麥稈,是用來生火的,胳膊粗的木柴則是用來平時蒸饅頭,剩下的自然就是平日里做飯用的。 家里的柴房就在前院里,徐北陸走進(jìn)去找到一個竹編的框,一看是來裝柴的,他也不客氣,先是裝了幾把木柴,最后再拿了一把麥稈。 生火對于他來說是輕輕松松的事。 等席淵將火鍋湯底熬好了,徐北陸的火已經(jīng)生好了,正在往里面加木炭,畢竟到時候吃火鍋還是要用木炭。 席淵端著湯底出來,徐北陸正仔細(xì)的看著銅鍋,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遍,像是要在上面看出一朵花來。 “果果,起來一下,我把湯底倒進(jìn)去?!眲倧拿簹庠疃讼聛淼臏?,席淵害怕自己一不注意湯汁會飛出來濺到徐北陸的身上,現(xiàn)在是夏天,都穿著短袖,皮膚暴|露在空氣中,難免容易受傷,更別提這是剛煮出來的火鍋湯底,一旦濺到身上,結(jié)果可想而知。 “哦,好?!毙毂标懥⒖唐鹕硗笸肆藥撞剑暰€一直盯著席淵往里面的湯底。 紅辣椒,花椒,大料等等,顯然是滿足了徐北陸惦記了許久想要吃辣的心思。 望著銅鍋里紅紅的湯底,徐北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饞的眼睛都發(fā)光了。 弄好之后,徐北陸馬上坐了回去,手里拿著筷子夾著自己喜歡吃的土豆片,就等著鍋開下菜了。 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讓剛從廚房出來的席淵忍不住笑了。 聽見他的笑聲,徐北陸是一絲眼神都沒有分給他,目光一直停留在湯底上。 隨著湯底慢慢開了,它的香味也散發(fā)出來了,院子里全都是火鍋的味道,更甚至于坐的近徐北陸眼睛都被熏紅了不知是因為湯底的氣味的刺激還是因為熱氣。 “開吃?!痹诮K于等到了鍋底開了,徐北陸再也忍不住他蠢蠢欲動的手了,他覺得在等鍋開的這一段時間,雖然在其他人看來只是短暫的幾分鐘,但在他看來已經(jīng)是一萬年了。 看著他不要命的往鍋里下菜,席淵忍不住提醒他:“下這么多,你能吃完嗎?再說了才放的多了,都煮不熟了。” 徐北陸聞言又往進(jìn)加了一塊面筋,在席淵不同意的目光下停下了自己的手,反駁說:“我能吃完的,再說了,你看看?!彼钢伬锏牟死^續(xù)道:“白菜,娃娃菜,面筋,青菜都是好熟的。等會我就吃。” 席淵不可置否,他也不往里面夾菜,就等著吃徐北陸下的菜。 銅鍋里煮著菜,徐北陸坐在旁邊好幾次啊都想伸手夾菜,卻被席淵給打了回去。 他委屈的看了一眼席淵,小聲的辯駁:“我知道沒熟嘛,可我就是想吃啊。” “你倒是還有理由了,別忘記了,你的胃不好?!毕瘻Y看了一會兒里面的菜,挑了許久,給徐北陸夾了一塊他覺得可以吃的面筋,“吃?!?/br> 徐北陸腦子也不思考,直言說:“知道我胃不好,你還放那么多的辣椒?!?/br> 席淵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沒有說,一臉淡定的等著徐北陸吃掉這塊面筋。 吹了吹面筋,徐北陸等不及的一口吃掉面筋,席淵的面筋切的塊小,幾乎一口一個,剛剛好。 吃完面筋,徐北陸的眼睛一滯,他反復(fù)的嘴里回味著自己剛才吃完的面筋的味道,不可置信的忘了一眼對面的席淵,伸手自己夾了一片娃娃菜,吃完之后他欲哭無淚的瞪著席淵。 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辣???明明看起來這么紅,怎么不辣啊,不是我想要的的程度。” 席淵慢悠悠的輕笑著說:“知道你的胃不好,所以我用的辣椒都是不辣的,之所以看起來那么紅,是因為我還往里面加了番茄?!?/br> 徐北陸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天塌了,生活沒有樂趣了。 他不死心的追問:“為什么你在廚房里會咳?為什么我聞不到番茄的味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毕瘻Y一臉高深的笑了笑,他微微挑了挑眉,給徐北陸解釋道:“前者是因為我重點突出了花椒的麻味,所以我才會被嗆的咳嗽,再說了辣椒即使不辣,有時不注意了也會嗆到,番茄呢,我只加了一個大的,還特意的撈了一下,確定沒有關(guān)于番茄的任何東西,我才把湯底端出來了。” 徐北陸心如死灰。 他忽然覺得自己廚藝不好的同時腦子也不怎么聰明。 最后,徐北陸還是吃完了這一頓不辣的火鍋,他每吃一口就騙自己:“這是辣的?!?/br> 席淵看著他自己騙著自己,心疼的笑了起來。 節(jié)目組的人看著由攝影機傳過來的畫面,樂不可支的笑彎了腰。 就連導(dǎo)演也是摸著自己的肚子躺在椅子上,感嘆道:“這兩人真有意思?!?/br> 這個時候,副導(dǎo)拿著自己剛談完的合同走了進(jìn)來,聽著房間里的笑聲,好奇的不得了,但是大家只顧的笑,沒有人理他,他一個人在哪里急的撓心抓肺。 于導(dǎo)偏過頭注意到他,便問道:“談好了?” 副導(dǎo)點了點頭。 “那就行,明天早上五點把他們叫起來?!庇趯?dǎo)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接過合同隨意的翻了一下就放在了一旁,繼續(xù)盯著畫面。 此時這些參加綜藝本以為是放松心情養(yǎng)生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導(dǎo)演一時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好好的專門秀恩愛養(yǎng)生的節(jié)目給換了一個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