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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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螢丸大人??! 一道刺目白光消散過后,再去看,原本的素刀變成了被漆黑刀鞘裹著,柄卷末端的頭處掛著暗紅色劍穗的大太刀。啞口無言半天,才有勇氣吐出這振刀劍的名字,綱吉看狐之助極端震驚的表情知道這振刀劍,本丸沒有。 [終于不用扔材料了] 心里松了口氣,綱吉用沒沾上煤灰的手背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還沒有意識到狐之助這樣震驚激動的原因并不是他終于鍛出一振沒有的刀劍了,而是因為他用all50竟然鍛出來全刀帳中唯一的四花稀有大太刀! 不!這不可能! 狐之助略顯焦慮的原地轉(zhuǎn)起圈來,年少的審神者不清楚,但它非常的明白來派名匠來國俊之作,有著在壞掉的時候被聚集起來的螢火蟲們修好的傳說的大太刀,被供奉在阿蘇神社的「螢丸」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用all50的材料鍛出來! 難道是因為螢丸大人是唯一一位,刀比人長,身高混進粟田口家短刀也沒任何不妥的大太刀嗎?!這不科學?。。?! 看著被放置在一邊的兩振「數(shù)珠丸恒次」,「三日月宗近」「小狐丸」,再看看剛來的「螢丸」。自認見多識廣的狐之助被這具有強大力量的年少審神者再一次獻上了自己的膝蓋骨。 這根本就不是歐皇血統(tǒng),是血統(tǒng)頂點位置的教皇還差不多?。?/br> 狐之助看著已經(jīng)一臉新奇的從地上撿起刀劍的年少審神者,目光落在那張稚氣未褪的少年面容上,又游移到他手中的大太刀上。 等等 被歐皇血統(tǒng)制高點的年少審神者的不科學鍛刀事情干擾,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狐之助差點忘記最重要的事情。他們一開始鍛刀是為了求證,刀劍付喪神沒有顯形的原因,是因為刀劍的緣故還是審神者的緣故!被這么一打岔,完全拋在了腦后。 螢丸大人也沒有顯形rou身。 [啊啊,現(xiàn)在可以肯定了。] 問題就在狐之助面前的眉目間滿是茫然的年少審神者身上。 第11章 數(shù)珠丸恒次 綱吉站在可愛靈動的狐貍式神前,因它方才的話有些晃神。 之前鍛刀的情況一目了然,他連續(xù)鍛造了四次刀劍,只有兩振是這間本丸沒有的太刀數(shù)珠丸恒次和大太刀螢丸。而現(xiàn)在,綱吉在狐之助認為問題出在他這個審神者身上后,所再次給出的方法感到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發(fā)笑。 審神者大人? 得不到審神者回應的狐之助抬起它那繪著紅色漩渦的小腦袋,看著又游神不知何處的年少審神者,細聲喚道。沒有得到回應,于是它又喚,才終于讓審神者的注意力回到了當下。 還請您使用自己的力量,重新再召喚一次數(shù)珠丸恒次大人。 是啦是啦。狐之助給出的新方法就是這樣,綱吉起初有些困惑,低頭詢問是要再一次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召喚嗎?得到了否定。狐之助那個時候舔了舔自己柔順光亮的毛皮,給出了它身后所代表的時之政府的真正意圖。 不。是初次見面時,您所點燃的那澄凈火焰。 綱吉似乎有些明白狐之助的意思了。 請您用那火焰來召喚數(shù)珠丸恒次大人吧。 為什么就是不能夠相信他沒有「靈力」這種事情呢? 綱吉忍不住在心里苦悶的嘆了口氣,把他的「死氣之火」當作「靈力」來使用,真的沒有問題嗎?彭格列未來十代首領(lǐng)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狐之助那邊的態(tài)度又相當絕決,外表和內(nèi)心如其一致,都善弱可欺的綱吉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胡亂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要怎么做呢? 就算要他用「死氣之火」來替代「靈力」使用,可是他又不知道正常審神者們使用「靈力」的方式。綱吉感到糾結(jié),狐之助卻理所當然的無視了他的困擾 那是審神者大人的力量,您應該比我更明白該如何做吖。 被這樣強行接鍋的綱吉嬸嬸對于狐之助這樣的言論,也是被懟的啞口無言。說起來好像是這樣沒錯!可是reborn從來沒告訴他,死氣之火還能召喚出精妖鬼怪,啊不,是付喪神啊! 想起reborn,綱吉眼底終是忍不住一紅,促狹的緋色繚繞在暖褐色眼眸周遭。 他來到這邊不到四日,卻已經(jīng)對奈奈mama,對reborn,對朋友們的思念泛濫如洪了。十五歲生日還沒過的綱吉如果在這里交到朋友還多少能紓緩些這份心情,可是在這里他只是獨自一人,能見到的也只是任務優(yōu)先的狐之助和同在一座本丸生活,卻態(tài)度極為冷淡疏離的刀劍付喪神們。據(jù)狐之助說,這本丸有14振,他也才見到2振罷了。單從這一方面,也可以想象到刀劍付喪神們的態(tài)度,如果不討厭的話,會這樣遠遠刻意的避開嗎? 即使綱吉不斷在心底給自己鼓勁,作心理建設(shè),可是在驀然想起自己世界的大家時,仍舊會有想要落淚的沖動。說軟弱也好,說哭包也好他不想在這里啊 我不知道死氣之火能不能做到。 按捺下不應該在這時冒芽的情緒,綱吉喉間堵堵的悶聲說。 我明白的,這也只是時之政府作出的分析,不必擔心,您這樣做就是。 狐之助還不太了解年少審神者的耿直性格,對于他自己不能確定事情的坦誠。只以為是年少審神者擔心因為失敗而不得不承擔起責任來,狐之助這樣想也是因幾次見面時年少審神者的膽怯懦弱,身具這樣強大的力量卻沒有絲毫強者凌厲霸道的氣勢。 嗯。 拾起身側(cè)那振他第一次鍛造出來的「數(shù)珠丸恒次」,綱吉右手握著那刀柄,拂過繞在上面的黑白佛珠,左手扶著鞘身。他拔刀出鞘,將那泛著冷光的鋒利太刀劍身穩(wěn)穩(wěn)托在手上。深呼一口氣,冷靜下來,然后綱吉想象著自己以往每一次,帶著他那作為武器的毛茸茸手套,將死氣之火燃起,附著在手套,最后成為他最為信賴的戰(zhàn)斗武器的模樣。 擺脫死氣丸,自行點燃死氣之火也沒多長時間的綱吉慢慢閉上了眼睛。從他的掌心,指尖所躍動灼灼的死氣之火有些頑劣的忽明忽滅,這些火焰的主人對它們的細致掌控還不算太好,雖然精純都已是翹楚,說是世界最好最強也不為過,但是精確的掌控火焰的大小,精純度,甚至將一小簇火焰分為「柔之焰」和「剛之焰」這樣的能力實在是欠妥。 這是綱吉第一次嘗試這樣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過輸出這樣小程度的「死氣之火」過。 好在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也是成功的讓燃灼的死氣之火們游走在素白冰冷的劍身之上。先只是在切先(刃尖)的位置匯集,然后一路蜿蜒覆蓋,明亮澄色的一層薄薄焰氣纏裹整個刃區(qū),直到綱吉右手所持的柄處?!笖?shù)珠丸恒次」整振刀劍都被溫暖又耀眼的火焰所覆。 好漂亮 狐之助第一次見到這樣純粹又磅礴的具現(xiàn)化力量,比它曾經(jīng)所見到過的任何靈力都要純粹耀眼。被那澄色火焰映亮的年少審神者眉目間還有稚嫩,可是力量已經(jīng)相當?shù)某墒鞆姾妨?。狐之助突然對年少審神者生出好奇,它雖替時之政府作傳遞消息和輔助審神者的工作,卻很多時候并不能接觸到審神者們最核心的身份資料。 審神者大人在自己的世界里,到底是什么身份的存在呢?只是知曉年少審神者從過去被召喚而來的狐之助凝視著那澄澈的焰這樣想。應該身份很貴重吧,有這樣的力量不管在哪一個世界都會有著超卓的地位。又經(jīng)過什么樣的人生呢?燃起火焰時,便再也遮掩不住的傲氣(言綱面癱的美好誤會),難以觸及的氣勢,似乎能夠包容一切的氣度。 真是非常耀眼非常強大卻又不失溫柔的存在啊。 綱吉沒有想到他在這未來世界竟收獲到第一個非人類的迷弟。現(xiàn)在他憑借著自己的火焰,摸索著同手里的刀劍建立聯(lián)系,雖然微弱,但是綱吉明確的感受到他手上的「數(shù)珠丸恒次」在吸收著他的力量。驚喜于死氣之火真的可以做到靈力做到的事情,綱吉默默在心底給死氣之火點亮了「萬金油哪里需要抹哪里」的認知度。 覆蓋在刃身的死氣之火剛被刀劍吞噬,綱吉便默默的補足。雖然因為過于細致和精確的cao縱而感到身心疲憊,但是刀劍本身所吸取走的份額并不多。嗯,他以前每一次戰(zhàn)斗時,浪費掉的死氣之火都比這多()。待他察覺到刀劍似乎因為得到了足夠的力量,氣息變得濃郁,聯(lián)系變得更加緊密之后,綱吉默默在心里喚刀劍付喪神的名諱 [數(shù)珠丸恒次先生?] 等待良久,綱吉也并沒有聽到任何回應。 [應該是失敗了吧。] 他想。刀劍付喪神吸收死氣之火,大概也只是有了自我意識的付喪神對于已經(jīng)抵到嘴邊的補充自身力量的食物的吸取而已,跟他以前看過的jump上的作品一比較,腦洞總是大到漏風,自我飛躍起來能和天邊的太陽肩并肩的漫畫家們早就洞悉了一切:) 當然,擔任著吐槽役和同樣自我腦補起來驚人的綱吉嬸嬸也就見怪不怪了。他其實也沒那么執(zhí)著于召喚出刀劍付喪神的,不如說他只是愿意盡力一下罷了,心中想著如果失敗的話,時之政府是否會因為他的失格而炒掉他,他也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回家了。 畢竟,工作崗位還是需要有專業(yè)或能力對口的人才來接任的。他身為一個從曾曾曾祖父開始,家里就全是黑手黨出身的不良黑手黨首領(lǐng)后備役,突然得到偉光正的政府高級公務員這一頭銜,實在是有點接受不良,這樣一比較,他更愿意繼承祖業(yè)(微笑中帶著心酸.jpg 這樣一自我發(fā)散,綱吉反倒忽視了對于死氣之火的輸出。原本將「柔之焰」「剛之焰」以不能燒毀物質(zhì)的精純度和比例輸出全部超過,按照往昔他點起死氣之火的程度,轟的一下加大的焰度。綱吉手忙腳亂的壓制,然后在冥冥中聽到一道清冷的聲音 「天下五劍之一在世人的價值觀數(shù)次改變的漫長時間中,一直在尋找佛道究竟為何物殺人的道具,去守護佛道如此存在方式,難道是錯誤嗎」 綱吉努力去聽那聲音在說什么,卻被狐之助不知為何失真的聲音而驚的睜開了眼睛。 審神者大人!??!快住手!數(shù)珠丸恒次大人要熔掉了!?。?/br> 綱吉懵懵的聽著狐之助的話,循著向手里的刀劍看去。那劍身刃區(qū)的鋒利邊緣果然已經(jīng)因為死氣之火的緣故而有了熔化成液態(tài)的痕跡,還有些綱吉之前沒在劍身見到過的黑色雜質(zhì)一樣的污漬,綱吉嚇得趕忙熄掉死氣之火,他沒有想過劍身的熔點這么低。 顯然,狐之助和時之政府也沒有想到。 火焰全部散去,刃區(qū)全是液態(tài)又重新凝固的斑駁模樣,刃身也全是黑跡,似乎是因為淬了死氣之火后燒出來的雜質(zhì)。綱吉怔怔的看著已經(jīng)再也沒有了他拔刀時美麗形態(tài)的太刀,他還記得狐之助跟他說起過的,「數(shù)珠丸恒次」天下五劍之一的身份他需要賠償嗎?要賠多少錢?這些國寶一樣的存在,一定會賠的傾家蕩產(chǎn)的吧 綱吉不知道這些刀劍付喪神的故事和歷史,但也是清楚它們的昂貴的。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想試試還能不能補救一下,他的指尖剛觸碰到溫熱的劍身,便目瞪口呆的看著原本還維持著劍的模樣的太刀,在眨眼頃刻間變作金燦的齏粉,如屑如塵的消散在了他指尖。只剩下原本纏繞在刀柄,被他拂到自己腕間一些的黑白佛珠孤零零的掛在他腕上。 消、消散了 握著垂地長的黑白佛珠,綱吉暖褐色的眼睛里全是驚慌。他倉然回首去看狐之助,便聽到嘭的細碎聲音再度響起,第二振「數(shù)珠丸恒次」也同第一振那般成齏粉消散在這日光霏霏的鍛冶所中,這一次連那串黑白佛珠都沒有剩下。 [是我的錯嗎?] 綱吉低頭看著那串黑白佛珠,然后又想起那道清冷的聲音,那應該是「數(shù)珠丸恒次」的聲音的吧如果不是他因為走神而疏忽了死氣之火的輸出的話 綱吉想起以人類姿態(tài)出現(xiàn)的加州清光先生和日本號先生。如果不是他的話數(shù)珠丸恒次先生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以人類的姿態(tài)出現(xiàn)了吧看著刀劍時并沒有那樣明晰的感覺,可是當它碎掉時,想起以人類模樣存在于世的它們,即使沒有見到數(shù)珠丸恒次的樣子。 但是毀掉了一振刀劍,如同殺掉了一個人的認知,突然如驚雷般劈醒了沢田綱吉。他是不想要成為審神者的,也想過如果鍛造不出刀劍,召喚不出刀劍付喪神的話就好了 這樣就可以被判審神者能力失格而被送回家的可是他沒有想過會是以這種方式證明他的失格的。逃避現(xiàn)實,逃避責任,他不否認他的消極對待,可是卻也沒想過傷害其他人的。綱吉握著那黑白佛珠的手指縮緊,他死死攥著,似乎還能感受到那獨屬于「數(shù)珠丸恒次」的溫度。 審神者大人,您 那邊同樣被嚇到的狐之助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雖然說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事情變成這樣,倒仍然是有點出乎時之政府的預料了。狐之助嘆了口氣,正想跟年少審神者說既然如此的話,您就暫時不需要再鍛造刀劍,擴充軍力了還是先完成出征日課好了。 正欲那樣說的時候,卻被年少審神者淚水斑駁的面容嚇了一大跳。手指和腕間還纏繞著「數(shù)珠丸恒次」那串長長黑白佛珠的年少審神者,透亮大顆的淚水從那暖褐色的眼底不斷涌落,他抬著手很努力的去擦眼淚,卻仍然止不住,淚水順著臉龐又順著下頜滴落再地上。 連同那串黑白佛珠都浸上了水色。 對不起。 年少的審神者這樣哽咽的道歉,狐之助起初以為他是因為鍛刀召喚付喪神的壓力太大又混著來到這陌生世界的無措惶然才流淚的,再聽到第二句囁嚅在唇畔的道歉時才明白 是對著已經(jīng)消失的「數(shù)珠丸恒次」所說的。 對不起 年少的審神者一遍遍這樣說,然后淚水流出來的更多了。是一個相當善良心軟的孩子呢,審神者大人。狐之助抬著它小小的頭顱,眨了眨若夜琉璃般濕漉漉的大眼睛。這間本丸的刀劍付喪神們最終會在這位審神者的幫助下走出困境的,狐之助莫名的有了更多期待。 因為是這樣溫柔又強大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