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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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xiàn)在的行文應(yīng)該能看出來,綱吉已經(jīng)成長了,他看待問題更多角度了,想法也更多脾氣也更硬氣了(一點點)。他現(xiàn)在的心境應(yīng)該是原著國三畢業(yè)時候的心境,離270還差一點。 ◎關(guān)于時間線,我在126章忘了打分界線,可能大家有點錯亂。 127章和128章是在戰(zhàn)場時的倒敘。 129章接126章,是回到本丸之后的事情。 第130章 熬夜打游戲 沢田綱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并沒有消沉或是自怨自艾,回到審神者居住的那座小樓的頂層臥室,沢田綱吉將刀劍付喪神們之前投自己所好買回來的游戲機翻出來。游戲碟塞了一大箱子,他翻來覆去,挑出他一直沒打通關(guān)的那一張。其實玩耍興致不高,只是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屋內(nèi)溫暖如春,本丸的地龍燒得很旺。 等游戲加載的時候,綱吉摸了摸指尖的彭哥列齒輪,睡在戒指里的納茲被他喚醒,跳出來舔了舔小主人的手指。綱吉托腮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天空之獅立即興高采烈的晃起頭顱在小主人的手心里拱來拱去,喉嚨里發(fā)出呼嚕嚕的開心聲。綱吉陪它鬧了一會兒,等游戲開始便專注地打游戲,不再理會納茲的撒嬌了。納茲瞪著眼睛,不開心的用爪子撲騰地去勾他的手,最終也沒令薄情的主人回心轉(zhuǎn)意,只好懨懨的趴在小主人肩頭看他玩游戲。 匣兵器的智力再高也對電子游戲沒什么興趣,百無聊賴的天空之獅尾巴有氣無力的一甩一甩,它和主人的臉都隨著投影器的屏幕光線一亮一暗。納茲打了個哈欠,與大空焰如初一轍的金澄豎瞳不安分的亂轉(zhuǎn),末了他還是在房間一隅發(fā)現(xiàn)了有趣又奇怪的存在。 另外一個小主人。 天空之獅好奇地跳下主人的肩膀,綱吉余光瞥了它一眼,察覺納茲的目的地是什么之后便又將精神全神貫注地投入到了游戲上。是環(huán)膝坐在房間角落里的「沢田綱吉」,骸他們從八坂家族地下實驗室救回來的那個炎塊,有著他的模樣卻沒有他的意志,木訥寂靜地坐在那里,表情和目光都很空洞。沢田綱吉知道他其實什么都沒有在思考,只是因為沒有意志而如同發(fā)呆一樣。他剛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就見到了,但卻視若無物。 沢田綱吉現(xiàn)在腦子和心情都很亂,已經(jīng)沒有力氣接受新的消息之類的。這炎塊身上有他可能失去的記憶,沢田綱吉視自己每一分每一秒的記憶為寶藏,但此時此刻他真的沒有心情去探索自己忘記了什么,也沒有氣力點燃死氣之火,用死氣零地點突破改將炎塊吸收。 不想做的事情先擱置片刻,沢田綱吉打算玩游戲調(diào)劑一下心情再處理還沒解決的三千煩惱。其實如果能睡著的話,他現(xiàn)在更想蒙頭大睡一覺。 納茲可不懂身為人類的苦惱與身不由己。主人不陪它玩耍,它卻發(fā)現(xiàn)另一個小主人~當即撲進炎塊的懷里,張牙舞爪的鬧騰撒嬌,可是另一個小主人只是沉默地,眼睛里并沒有出現(xiàn)自己的身影,也對自己的撒潑嬉鬧無動于衷,甚至更冷漠。納茲不開心的呲了呲牙。但是無論它作什么,房間里的兩個主人都不給予它回應(yīng),房間里只有游戲的音效和手柄cao作聲。 游戲很有趣可卻不會給現(xiàn)在的他帶來樂趣,沢田綱吉木著臉,直著眼睛,機械的cao縱游戲角色殺掉敵人,吃掉金幣和寶藏,一點點向結(jié)局出發(fā)。游戲總能反映許多現(xiàn)實,沢田綱吉覺得自己就像這游戲里的角色,被人cao縱著只能前進或死去,沒有后退的機會??此埔磺卸际怯峦鼻?、所向披靡的,實際上呢,處處受限制。要是不知道那么多事就好了,沢田綱吉竟然有些懷念以前廢柴的自己,渾渾噩噩度日,連煩惱都是那么渺小又可愛。 得到和失去總是并存的。 沢田綱吉想,如果可以選擇,他一點也不想被現(xiàn)實教會這個道理。成長有什么好的?痛苦多于喜悅的時候,成長越快;被傷害遠勝于被呵護的時候,成長越多沢田綱吉想來沒有抱負,他只想守著沢田宅,守著mama和朋友們平庸碌碌的荒廢咸魚一生??墒蔷瓦B這么簡單的夢想,似乎都沒有機會實現(xiàn)了。沢田綱吉難免咬牙,但除這個夢想之外的,所有在一年之前的被恥笑為妄想的夢想?yún)s都實現(xiàn)。這個世界真的是公平的可怕,又不公平的恐怖。 沢田綱吉腦子里翩飛亂七八糟的,東想西想,沒有一個核心。這些時日里,他總會回憶起沒有reborn參與進他生活的前十三年,夢里也時常會出現(xiàn)一些片段過往的記憶就像是隕石。每一個片段都有那么一個瞬間,就像是不死鳥剎那里呼嘯著翱翔而過,所有一切都燃燒起來,發(fā)出璀璨的光芒。就是這么個獨一無二的瞬間,令人念念不忘,此后不斷回憶不斷追念,即使它們早已經(jīng)化為一堆灰燼。等某個懷著苦澀的無奈之際,就會像現(xiàn)在一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重新漫步到那些冷卻的焚堆邊,翻過死去的時間,就像念珠被手指撥捻一樣。 這種感覺直至沢田綱吉將這些游戲徹底通關(guān)也沒消散。 子夜凌晨,屋內(nèi)游戲聲完全蓋住了屋外的落雪簌簌聲。沢田綱吉一點也沒睡意的沉迷游戲,虛擬世界向來是逃避現(xiàn)實的最好利器,等他游戲打累了,倒頭大睡一覺,他就重新?lián)碛忻鎸ξ磥淼挠職夂透蓜帕?。綱吉小時候就總是這樣,他不想上學(xué),晚上都要玩游戲到睡著才肯翻篇今日,迎接明日。后來他才知道,醫(yī)學(xué)上這叫做睡前拖延癥,主要是因為不愿意結(jié)束今天,不想面對明天。只是reborn來了之后,他很少這樣了,reborn一向要求他今日事今日畢。 好習(xí)慣要養(yǎng)成二十七天才初成自律,壞習(xí)慣只要一瞬就能恢復(fù)。反正這里也沒人會因為這個管教他這些,綱吉依仗著伙伴們的縱容行事,完全沒想收斂。除了mama和reborn,沒人會在意他在這種小事上任性一次的,沢田綱吉惡劣的癟癟嘴。納茲已經(jīng)窩在他身邊睡著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綱吉聽到屋外一陣雜沓腳步聲,之后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曾曾曾爺爺。是家治。 唔?請進。綱吉并沒有放下手里的游戲,嘴上含糊答應(yīng)一聲,等彭哥列十五世進了屋,也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穿著睡衣的家治看起來有些焦急,額頭上也有細密一層汗水。 怎么了?綱吉瞥了眼屏幕上的時間,現(xiàn)在都凌晨兩點塊半了。還沒睡???嘴上說著關(guān)懷的話,沢田綱吉自己倒沒有一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該是入眠時間的自覺。 看您房間的燈還亮著家治遲疑了一下,他其實現(xiàn)在有點怵綱吉。老好人發(fā)脾氣就跟老房子著火一樣,非常可怕,他心里有些忐忑,咽了口水才說:六道骸先生病了。 弗蘭先發(fā)現(xiàn)的,說狐貍師傅在火里睡著了還一直sao擾他我便去了下骸先生的房間,發(fā)現(xiàn)他在發(fā)高燒,已經(jīng)陷入昏迷了。家治的話讓綱吉手里的cao縱不由自主停了下來,也讓他終于愿意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臉上,聽他說的每一個字了。大家都被鬧醒了,付喪神們?nèi)ブ笏幜?。十代雨守不是,斯庫瓦羅先生說,骸先生力量消耗過度,應(yīng)該是被反噬了,好像他在八坂家族的時候就有一只眼睛看不到了我來叫您,想讓您過去看看 彭哥列十五世就像是在說天方夜譚,沢田綱吉聽完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哦、好、好的 他茫然的丟掉手里的手柄,投影屏幕上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沢田綱吉遲鈍地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還滿血的角色死掉了。他站起身,跟著家治向前走,腳下卻突然踉蹌,膝蓋不穩(wěn)發(fā)軟的摔倒在地了。 爺爺!您沒事吧! 家治嚇了一跳,連忙彎腰去扶他。原本睡著的納茲也被吵醒了,打了個哈欠,壓著前肢抻了個懶腰,然后一躍到平地摔的小主人腦袋上。天空之獅對小主人的笨拙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沒有絲毫大驚小怪的。綱吉被摔得七葷八素,腦袋里所有不清醒都被摔沒了。 他趁著家治拉他的力氣,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也沒介意自己摔疼的膝蓋和胳膊肘,甩掉剛才行動間的所有緩慢。彭哥列十五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飛速沖下樓,朝骸的房間而去了。家治愣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他來的時候還怕曾曾曾爺爺賭氣不去,畢竟這次事情是觸及了曾曾曾爺爺?shù)紫薜?,家治雖然知道這個曾曾曾爺爺不是他在彭哥列紀年史中認識的那個「沢田綱吉」,可在曾曾曾爺爺臉上沒有笑意的時候,他還是不自覺同那個「沢田綱吉」聯(lián)想在一起了。不由自主就腦部了許多可能并不是真實的東西。 現(xiàn)在看來,是他想太多,相差了。另外一個世界的曾曾曾爺爺脾氣很好,難以想象的溫柔。等家治看到躊躇在病房外,滿臉猶豫和愧疚,就是不敢進去的曾曾曾爺爺時情不自禁勾起唇。 雖然霸氣十足的沢田綱吉很帥氣很厲害,是他的偶像但這個就像是午后白日一樣,總能照亮溫暖身邊所有人的沢田綱吉也很好,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他的眼睛也依然是明亮透徹的,臉上的表情也總是豐富卻真摯的。家治覺得,這樣的曾曾曾爺爺比歷史里更真實,也更有人情味,如果沢田綱吉一直是這樣也不錯,證明他免遭太多苦難,不會因此面目全非。 彭哥列十五世不想再看到那時被迫作出選擇的沢田綱吉了。雖然沒人說,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沢田綱吉眼底有些總能溫暖他們的光亮被澆滅,而他的背影就像是在無聲慟哭。 那樣的曾曾曾爺爺令家治心酸,想要流淚。 ※※※※※※※※※※※※※※※※※※※※ ★加更。下次更新19號,求留言xd ◎本文第三卷 :刀劍付喪神篇正式開始了~這也是本文最后一卷啦哈哈哈 第131章 骸病倒了 骸的情況一如家治所說。 沢田綱吉一步也不敢歇地跑到骸的房間處,本來他們都住在審神者居所,比鄰相望。但獄寺、山本還有斯庫瓦羅、貝爾也留在這里后,他們幾人間因房間分配出現(xiàn)分歧,誰也不能說服誰。最后giotto不堪其擾,說話最為管用的彭哥列初代首領(lǐng)大手一揮,讓他們都搬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和綱吉還在這里。綱吉在用晚膳的時候聽了幾句,不過并沒有放在心上。 本丸臥房構(gòu)造一致,除了極個別刃員眾多的刀派(例如粟田口)被安排了最大的廣間作通鋪,其余臥房大多是四人間,屋內(nèi)布局也相差無幾。至于審神者,雖然單獨有一幢小樓,但也只是為了便宜審神者的行動更何況,還有許多審神者是女性,同幻化為男體的刀劍付喪神朝夕相處總有些不方便的。時之政府在這方面考慮的非常周到,建造本丸時用心良苦。 六道骸的房間里涌滿了人。刀劍付喪神們有略懂岐黃之術(shù)的幫他診脈,大致可判斷出他并非病灶入體而導(dǎo)致的高熱,而是因為力量透支消耗過度,造成的虛弱之癥。穩(wěn)重的幾位稍一討論,便囑咐同僚去抓些倉庫里一直備著的草藥,準備幫這位已擺脫狐形的幻術(shù)師煎煮些補氣固元以及退熱安神的良藥。看在年少審神者的面子上,刀劍付喪神們這時倒不與這個一直嫌棄自己的倨傲男人慪氣,甚至雪中送炭,大半夜為他跑來跑去,可謂是以德報怨了。 沢田綱吉入室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不太懂藥理的付喪神燒了些熱水端來,浸濕手帕后絞掉熱水,遞給正幫六道骸擦拭身體的山本武,最年幼的弗蘭也抓著一塊手帕不斷給六道骸擦去額頭的冷汗。咬了咬唇畔,綱吉擠進人群里,跪坐到骸的身邊。 我來吧。 在場眾人向他問好,綱吉低低應(yīng)了一聲,從小豆長光那里討來一塊熱帕,挽起袖口,細致地幫骸擦拭身上別的地方。異瞳的幻術(shù)師向來性格詭異古怪,不肯旁人近身的,但現(xiàn)下陷入昏迷倒是少了諸多戒備和別扭,只得乖乖被大家擺布。大概醒過來又會發(fā)脾氣的吧,綱吉想。 具體情況很快就從varia那里如數(shù)得知,那時是他們?nèi)巳サ陌僳嘀髡?,當時的六道骸到底做了些什么,雖然他們也沒有被幻術(shù)師詳細告知,但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又見識多廣的暗殺部隊高級干部稍微擴散些思維也能猜個大概。再加上六道骸的右瞳,確實是在發(fā)動紅蓮業(yè)火之后流下血淚的,那些紅火并非幻術(shù),也非灶火,邪怪又悍然的很。 看來他這力量的代價不僅僅是右眼失明從那個時候就一直在忍耐著力量過度使用后的痛苦和反噬。斯貝比爾斯庫瓦羅嘆了一聲,朗聲贊道。六道骸這家伙果然是個狠人。 作為長大后弗蘭的上級和同僚,斯庫瓦羅知道同白蘭杰索為敵的十年戰(zhàn)時,弗蘭和追隨六道骸的其他人聯(lián)手,從復(fù)仇者監(jiān)獄的手里騙救了六道??;也知道在水牢里關(guān)了十余年的男人沒有片刻休息就從瑞士飛到日本,為決戰(zhàn)效力。失去自由的十年里,維持六道骸生命體征的只有營養(yǎng)液,不見天日的禁錮足以使正常人肌rou萎縮,失去行走的能力。但這男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站在決戰(zhàn)場的時候談笑風(fēng)生,瀟灑倜儻的根本難以想象他在牢獄十載。 斯庫瓦羅從少年弗蘭那里知道的,沢田綱吉自然也從庫洛姆那里聽說了。varia作戰(zhàn)隊長的話讓他也想到了這過去,歉疚瞬時涌上心頭,他同骸因為想法分歧而拉開的距離頓消。無論如何,沢田綱吉,骸即便每次都說幫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為了搶奪自己身體以便消除黑手黨,這些話說的再無情再冷漠,他總是會在重要關(guān)頭幫自己的。以前如此,今次亦是如此。 你們在八坂家遇到了什么,他要這樣透支消耗自己。 沢田綱吉忍不住關(guān)心的追問,他的右手擦拭到骸的腹溝處也未停下,左手則握攏住他冰冷無溫的指尖。沢田綱吉不知道骸是因為病了才手指這樣冷,還是往日里也如此。骸總是行蹤飄渺不定的,綱吉以前總覺得跟他有距離,無論何時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又在算計著什么,忌憚著遠離,也不被他允許接近。像現(xiàn)在這樣親密無間的接觸,也還是第一次。 斯庫瓦羅自然不會告訴沢田綱吉真相,不管是八坂家宅被他們屠盡,還是被克|隆千萬的沢田綱吉們。貝爾將解釋全權(quán)交給長毛隊長,自己縮在一邊只把玩匕首,嘻嘻嘻的笑。斯庫瓦羅皺了下眉頭,冷聲拋給沢田綱吉一個胡編亂造的理由,只回說他們毀了時之政府的復(fù)刻靈魂和制造rou身的儀器,時之政府目前不可能再制造任何新的刀劍付喪神了。 沢田綱吉對此解釋沒什么太大感觸,只覺得辛苦麻煩他們了,而對于刀劍付喪神來說,卻是驚訝至極。他們完全沒想到,一直都抵觸他們,輕蔑他們的骸之助會不辭辛苦的跑去做這種事情,甚至不顧反噬的透支力量行事,一時之間竟有些莫名感動,覺得今晚大家的付出也是有意義斯庫瓦羅對六道骸與刀劍付喪神間的齟齬全然不知,也不知道自己撒的謊造成了怎樣美好的誤會,甚至替六道骸樹立起面冷內(nèi)熱的好人形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