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如何看待孩子早戀？”這個問題，鄒檬沒機(jī)會問自己的父母。

    然后當(dāng)這個問題提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她正坐在自己兒子高中班主任的辦公室里。

    賀禹洲和鄒檬很少管兒子的學(xué)習(xí)，小祎從小就很明確自己的目標(biāo)，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無論從哪方面。從小到大他的目標(biāo)都能實現(xiàn)，更是一路初中到高中都是重點(diǎn)學(xué)校的重點(diǎn)班，成績也從沒掉出過年級前叁名。

    他想學(xué)什么都是自己考慮清楚后再和父母說，鄒檬和賀禹洲都是大力支持，他也從來不會半途而廢，所以現(xiàn)在街舞跳得好，籃球打得好，鋼琴彈得好。

    別人家孩子的青春期多多少少會有些叛逆，但是小祎懂事得有些過分，鄒檬想cao心也沒地cao去。

    所以當(dāng)她知道自己兒子可能早戀的時候，是有些驚訝的，她以為自己的兒子只知道學(xué)習(xí)呢。

    但苗頭也不是沒有，之前鄒檬就發(fā)現(xiàn)了，他拿著手機(jī)臉上露出的笑意騙不了人的。

    班主任是個八零后，今年也有五十多歲了，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讀書時老師抓早戀抓得緊，所以到了這個年紀(jì)管理班級，也對早戀這種事比較敏感一些。

    “其實賀檸祎同學(xué)的成績我們都知道，不用說，但是畢竟已經(jīng)高叁了，我覺得還是以學(xué)習(xí)為主?！崩蠋熗屏送蒲坨R，“再者說了，對方才高二……”

    鄒檬點(diǎn)點(diǎn)頭：“老師我想問問，您是怎么發(fā)現(xiàn)小祎談戀愛的呢？”

    “別的班的老師，發(fā)現(xiàn)他們在器材室接吻。所以……”

    “……”鄒檬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這件事居然還遺傳。

    然后她繼續(xù)問老師：“哦……那對方是男孩子嘛？”

    老師立馬否認(rèn)：“那當(dāng)然不是，是個女孩子。但是為了保護(hù)女孩子的隱私，我不能和你說是誰?！?/br>
    鄒檬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理解。

    老師繼續(xù)說：“還是希望你們家長回去和孩子說說，這關(guān)鍵時刻還是以學(xué)習(xí)高考為主?！?/br>
    “好的老師，謝謝您?！编u檬對老師說：“我回去和他說，談戀愛一定要注意分寸。”

    “……??？”老師發(fā)現(xiàn)說了這么多，好像她抓錯了重點(diǎn)。

    “老師，無論對方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我都覺得既然和小祎談戀愛了，那他們應(yīng)該是真心喜歡對方的?！编u檬笑著說，“十七八歲的時候，戀愛是很美好的呀，都2038年了，我覺得他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幾歲談戀愛，只要掌握分寸，我們家都支持的?！?/br>
    班主任不是不知道這賀檸祎家里的來頭，之前和家長接觸過兩次，對方也是客客氣氣的，對于學(xué)校的事情也是各種配合。

    班主任扯了扯嘴角，以為是通情達(dá)理的家長，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好像也不是。

    “老師您放心，未成年的時候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們都會督促好他的，如果對方家長有意見的話，我們也會配合的?！?/br>
    鄒檬離開老師辦公室以后直接接了賀檸祎回家。

    快到家的時候，賀檸祎忍不住了，問一路上沒說話的鄒檬：“媽，你是不是不開心？”

    “為什么這么覺得？”鄒檬邊開車邊問他。

    “被老師叫家長了?！?/br>
    “嗯……被叫家長很丟人誒，賀檸祎?！?/br>
    他的這對父母，平時開明得很，但今天鄒檬的沉默讓他又有些吃不準(zhǔn)了。不過雖然被叫了全名，但是賀檸祎發(fā)現(xiàn)鄒檬生氣的點(diǎn)應(yīng)該不在于他早戀。

    鄒檬生氣其實很好哄，可要是他那個寵妻狂魔的爸爸發(fā)現(xiàn)他惹了鄒檬生氣，這才要命。

    “媽，老師和你說什么了？”他下車跟在鄒檬后面，快步走到她身邊，試探性地問鄒檬。

    其實多少還是能猜出來被叫家長的原因的，之前別的班有人談戀愛鬧了點(diǎn)風(fēng)波，原本對于學(xué)生早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學(xué)校開始嚴(yán)查了起來。而賀檸祎就是嚴(yán)查的時候被抓包的那個。

    他女朋友班主任年輕，是個10后，對早戀這些事看得開，教育了幾句，甚至還有些磕CP的苗頭。但賀檸祎的班主任就有些古板了。他擔(dān)心了兩天，還是被叫家長了。

    鄒檬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比她高了這么多，他現(xiàn)在的樣子好像比賀禹洲十七八歲的時候更帥一些，更壯一些。

    “媽?！辟R檸祎叫她。

    鄒檬其實挺想八卦一下他女朋友到底是誰的，可是她了解她這個兒子，如果他想說，他會自己說，既然他不說，那她就暫時不問。

    “哎呀，媽，我可難受死了。我都說，我都說?！辟R檸祎自己憋不住了，鄒檬不問他，他反而難受死了，“我是談戀愛了?！?/br>
    鄒檬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不問問我是誰嗎？”

    賀檸祎不說這句倒還好，這話一出，鄒檬反應(yīng)過來，聽這個意思，這女孩子她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和賀檸祎一個學(xué)校，她又認(rèn)識，老師說才高二的話……

    鄒檬試探性地問：“林……遇湫？”

    “……”賀檸祎眨眨眼，“你怎么一猜一個準(zhǔn)啊?！?/br>
    “你和小湫湫談戀愛了？”鄒檬忍不住提高嗓門。

    “嗯。”賀檸祎看著鄒檬驚訝的表情，皺起了眉，“你不喜歡遇湫？”

    “這倒不是?！编u檬否認(rèn)，“遇湫很好?！?/br>
    她和賀禹洲都很喜歡遇湫，這姑娘他們從小看著長大，乖巧懂事，可……

    林知言和秋湫現(xiàn)在是對賀檸祎很好，一直把他當(dāng)自家兒子似的，但真要知道了賀檸祎把他們家寶貝閨女拐走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對他好。

    她只是有些擔(dān)心自己兒子。

    “那這么說，你不反對我們咯？”

    “我不反對，你自己有分寸就好。遇湫還小，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你要心里有數(shù)?！?/br>
    賀檸祎擁抱她道謝：“謝謝mama。”

    今天賀禹洲回來有些晚，公司臨時有個會，他在公司吃了才回來。

    為了表達(dá)沒和鄒檬一起用晚餐的歉意，他買束花，這是這么多年的習(xí)慣。

    鄒檬很喜歡今天的花，等她插好了剛轉(zhuǎn)身，賀禹洲就把她打橫抱起。

    “誒……你干嘛啊，萬一一會兒小祎看見?！?/br>
    其實小祎早就習(xí)慣了，從小爸爸親mama就沒避諱過他。

    只是后來他越來越大了，馬上就是成年人了，鄒檬覺得賀禹洲這種隨時隨刻可能發(fā)情的模式該改改了。

    而賀禹洲則是覺得，兒子都已經(jīng)快成年了，什么事情該看，什么事情該回避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而不是他們躲著他。

    甚至他在考慮，兒子快十八了，是不是該讓他自己買一套房住出去。

    當(dāng)然，他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鄒檬不會同意，那他就希望快點(diǎn)高考完，兒子去讀大學(xué)，那這樣家里就又是二人世界了。

    賀禹洲抱著她上樓，這么多年了，賀禹洲每天健身，鄒檬依然身材纖細(xì)，兩人各方面的狀態(tài)都不像十八歲孩子的父母。

    按理說賀禹洲已經(jīng)過了如狼似虎的年紀(jì)，且應(yīng)該走下坡路了，但鄒檬覺得賀禹洲的曲線圖一直是往上走的。

    “結(jié)束了嗎？”賀禹洲問她，前幾天她生理期，他忍著沒碰她。

    “嗯……”鄒檬突然想到，“先別，我有話說?！?/br>
    賀禹洲估摸著她要說的也不會很重要，不然他一回家就說了。

    “先做，檬檬?！?/br>
    雖然已過不惑之年，賀禹洲還是會叫她“檬檬”，他們的愛情好像還一如往常。鄒檬覺得，賀檸祎在這樣的耳濡目染下成長，應(yīng)該會很愛以后的老婆。

    要說她會失落嗎？好像也不會，因為“愛”這個東西呀，她從來不缺。

    同樣沒變的還有賀禹洲在床上的霸道，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鄒檬每次都能被他弄得很爽。

    爽，但是也很累。

    “我好累?！编u檬覺得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賀禹洲把趴著的她撈起來摟在自己懷里，她的腿順勢搭在他腿上，氣若游絲：“這個年紀(jì)了，你悠著點(diǎn)。”

    “嫌我老？”賀禹洲問她。

    自從過了叁十以后，鄒檬總是有意無意提醒他已經(jīng)不年輕了。

    到底是覺得他有多老？

    “我是覺得我自己老了，禁不起你這么折騰?！?/br>
    “你哪里老？”

    賀禹洲倒是也沒騙她，要說她完全和二十多歲的時候一樣，那是不可能，但說她叁十多歲一點(diǎn)也不違和。

    鄒檬眨眨眼，“別不覺得，再過幾年你兒子讓你當(dāng)爺爺?shù)臅r候，看你還覺不覺得自己年輕?！?/br>
    賀禹洲笑了，“他還早了點(diǎn)。”

    “早什么?！编u檬看他，“他戀愛了。說不定過五年真讓你當(dāng)爺爺?！?/br>
    賀禹洲嘴角的笑容逐漸僵硬，五年后他也不到五十，真要當(dāng)爺爺?shù)脑挕闶裁词聝喊　?/br>
    “戀愛？”

    鄒檬把今天被叫去學(xué)校的事和他說了一遍。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叫家長？”賀禹洲不理解，“他馬上就十八了，也不算早戀了吧?！?/br>
    “我也這么覺得。”鄒檬嘀咕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下巴磕在他胸口，“你猜猜兒子和誰戀愛了？”

    “我怎么會知道?！眱鹤由磉叺呐瑢W(xué)，他一個也不認(rèn)識。

    “所以讓你猜猜嘛～”

    賀禹洲聽她的這意思，兒子這女朋友他應(yīng)該認(rèn)識，小祎身邊他認(rèn)識的，好像也只有……

    “……林遇湫？”

    鄒檬點(diǎn)點(diǎn)頭，夸他聰明。

    “這小子，別的不怎么樣，眼光倒是隨了我們倆?！?/br>
    “……”這人是變相夸自己吧。

    “怎么這么快啊，兒子都已經(jīng)找女朋友了。”鄒檬靠在他懷里感嘆。

    “怎么不是，我和你談戀愛還在眼前呢?！碑?dāng)年他們第一次戀愛的時候也是這個年紀(jì)，好像還要早一些。

    “其實這么說來，小祎還是不行?！辟R禹洲搖搖頭，小聲點(diǎn)地對鄒檬說：“高考前我都cao了你多少次了?！?/br>
    “你閉嘴！”鄒檬沒力氣打他，只能語氣兇狠一些。

    “好，不說?！辟R禹洲翻身，“繼續(xù)做。”

    “……”

    第二天早上賀檸祎下樓吃早餐的時候，賀禹洲已經(jīng)在座位上等他了。

    “爸，早?！辟R檸祎坐下來和他打招呼。

    “嗯?！辟R禹洲邊看手機(jī)邊應(yīng)了一聲。

    “媽還沒起？”今天是周六，賀檸祎上學(xué)的時間比平時晚一些。但是比較驚訝的是，今天老爸居然起這么早，平時周末他們兩人都是要多睡會的。

    “嗯。”賀禹洲抬頭看了他一眼，“一會我送你去學(xué)校?！?/br>
    賀檸祎的手抖了抖，就怕老父親突然關(guān)心。

    “要不要送你女朋友一起？”

    “不用，她高二不補(bǔ)課……”這話一出，賀檸祎發(fā)現(xiàn)被自己親爹誆了。“爸…”

    這小崽子，還是嫩了點(diǎn)。

    賀禹洲開車送他去學(xué)校，臨下車前賀禹洲對他說：“談戀愛很正常，你和遇湫談戀愛我們很支持，談戀愛該怎么保護(hù)女孩子尊重女孩子這些我相信你都懂，我只說一句……”

    賀檸祎等著他說出那句叮囑。

    “別讓我和你媽這么早當(dāng)爺爺奶奶?！?/br>
    “……”

    ********

    周日的時候林遇湫來家里找賀檸祎。

    “我怎么覺得，你爸爸mama看我的眼神不太對了?！?/br>
    “怎么不對了？”賀檸祎握著林遇湫的手，輕輕地捏了兩下。

    林遇湫撇撇嘴，“就是覺得怪怪的?！?/br>
    賀檸祎也不瞞她，“我們倆的事我爸媽都知道了，你覺得的怪怪的眼神估計越看你越喜歡?！?/br>
    “怎么會？！你們班主任真的找家長啦？！”林遇湫有些激動，“她不會到時候還要找我爸媽吧？萬一被林院長和秋湫姐知道了我就完了?！?/br>
    賀檸祎笑她的反差，在外人面前，誰不知道林遇湫文靜乖巧，但也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她私底下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霸王。

    她甩了拖鞋跳上賀檸祎的床，盤腿坐好。

    “你還怕你爸媽？不能吧！”賀檸祎調(diào)侃她。

    “怕是不怕，但是他們嘮叨起來也很煩啊?！彼砬閿Q巴在一起，“賀叔叔和小檬阿姨沒數(shù)落你嗎？”

    賀檸祎搖搖頭，“之前聽我大干媽小干媽說了，我爸媽17歲就在一起了，他們不會說什么的。”

    至于他們交代的那些，他還沒真沒準(zhǔn)備這么早就真的和遇湫做。

    “哇……”林遇湫驚呼，“我爸媽就是年近叁十才戀愛的，還是有了我林院長才娶到秋湫姐的呢。”

    林遇湫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起身問賀檸祎：“那賀叔叔和小檬阿姨是不是很早就……”她一臉壞笑。

    賀檸祎懂了她的意思，這小霸王，簡直就是個小色胚。

    “那，小祎哥哥，我們是不是……”

    “不是，不可以，你別想?！辟R檸祎立馬拒絕她。

    只要是未成年就要了她，連著法律在內(nèi)，沒人會放過他的。盡管他再喜歡遇湫，那也得忍著。

    “沒勁?！绷钟鲣辛ⅠRxiele氣。

    賀檸祎無奈，自他開始發(fā)現(xiàn)他好像喜歡林遇湫起，顧忌著她還小，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沒想到她一開竅后倒是主動上了。

    這林遇湫不主動吧，賀檸祎還能壓著自己那些小心思，可這色胚小霸王直球打得又狠又準(zhǔn)，他叁五下就被拿捏得死死的。

    “小祎哥哥……”

    “你別這么叫我?！辟R檸祎知道她這嬌滴滴的聲音出來準(zhǔn)是沒安好心。

    小妖精似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對著他就整天一副想吃禁果的模樣，儼然沒把自己未成年的狀態(tài)放眼里。

    “哎呀……小祎哥哥……”她湊上去，“那你親親我嘛。”

    “遇湫?！辟R檸祎話還沒說完，林遇秋整個人蹦到了他身上。

    賀檸祎身高腿長也架不住她這么跳過來，往后退了一小步，還算是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

    伴隨著她撲過來的還有幾下敲門聲后門把手扭動的聲音和鄒檬的聲音：“小祎，遇湫，我和你爸……”

    鄒檬看著眼前的畫面，遇湫掛在自己兒子身上，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她。

    這房子估計能多出個叁室一廳。

    鄒檬摳出來的。

    林遇湫的大眼睛眨呀眨：“小檬阿姨，我說我和小祎哥哥沒什么，你信嗎？”

    “……”

    《沒什么》

    賀檸祎扶著林遇湫的腰，讓她慢慢從他身上下來，拉著她的手，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問：“怎么了，媽？”

    “哦……我和你爸出去一趟，中午阿姨來做飯，你們自己吃。”鄒檬交代了兩句，臨走前不忘囑咐賀檸祎，“你爸前兩天和你說的你別忘了。”

    等鄒檬走了，林遇湫問賀檸祎：“你說，我未來公公婆婆要去干嘛？”

    “……”賀檸祎被她逗笑，“看電影，逛街……”

    “嗚……我也想去?！绷钟鲣朽街?，一臉討好地看著他。

    “你下周月考?！辟R檸祎提醒她。

    “那我考得好的話，能陪我去嗎？”

    “能?！辟R檸祎摸摸她的腦袋：“你考得好，什么都答應(yīng)你?！?/br>
    “那…那件事…”她一臉壞笑，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那件事你想都別想?！?/br>
    “我是說假期去路個營啊……”她眨眨眼，笑著問他：“小祎哥哥你想的是什么？”

    “……”

    賀檸祎無奈地?fù)u搖頭，這色胚小霸王，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

    賀檸祎高考考取了京州大學(xué)，賀禹洲本來想讓他去美國念大學(xué)，一方面呢的確是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另一方面是賀禹洲私心覺得兒子離得遠(yuǎn)些，回國的次數(shù)能少些，別打擾他和鄒檬的二人世界。

    但是最終還是隨了賀檸祎自己的想法，而且國內(nèi)的大學(xué)現(xiàn)在世界上也是名列前茅的。京州離胥城也遠(yuǎn)，賀禹洲就差直接對他說：“沒事少回家了?！?/br>
    第二年的時候，林遇湫也考上了京州大學(xué)。和賀禹洲鄒檬截然不同，林知言和秋湫恨不得跟去京州陪女兒。

    對于賀家那小崽子騙走了自家的女兒這件事，林知言還是有些耿耿于懷的。

    如同賀禹洲當(dāng)年就因為林知言和鄒檬相過親的原因怎么看他怎么不順眼一樣，林知言現(xiàn)在看賀禹洲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但是耐不住倆孩子互相喜歡得要命，林知言也不能棒打鴛鴦。

    賀檸祎本科畢業(yè)的時候是拿著畢業(yè)證結(jié)婚證畢業(yè)的。

    鄒檬看著賀檸祎帶著林遇湫在畢業(yè)典禮這天到處拍照的樣子感慨：“兒子還是比我們幸運(yùn)?！?/br>
    “嗯？”

    “他和小湫湫從戀愛開始到結(jié)婚，都沒分開過?！编u檬是有點(diǎn)羨慕的。

    “這有什么，我們那幾年，除了沒在彼此身邊，心不都在對方身上？”

    鄒檬笑，他好像說的也沒錯。

    “等再過兩年，我就把公司全扔給他，帶你去環(huán)游世界，去每個城市都談一場戀愛，把年輕時錯過的都補(bǔ)上?！?/br>
    “好啊?！?/br>
    賀禹洲想了想，轉(zhuǎn)頭看了看她：“要不現(xiàn)在就扔給他吧?！?/br>
    鄒檬看出來了，他這大概是戀愛腦又犯了。

    ********

    寫完啦，中老年愛情故事一章。

    再寫要成父母愛情了。

    至此，番外結(jié)束。

    下一本書，我們十年后見。

    走啦，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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