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了太子以后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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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宛宛一口氣跑了那么遠,實在腿軟得厲害,先到一旁坐下,讓嬋兒倒了杯茶水,一飲而盡,這才回應(yīng):“還好我跑得快,什么也沒來得及說?!?/br> “……”不知為何,嬋兒竟然有些失望?怎么能什么也沒說呢? 不過,虞宛宛回過頭,仔細(xì)一琢磨,她好像也沒必要過度驚慌,且不說,太子很可能已經(jīng)不記得那晚的事了,再者,就算他問起,她也可以假裝什么也不知道,咬死不承認(rèn)當(dāng)時的人是她,說不定還能蒙混過去? 剛剛見過鳳霽之后,虞宛宛越想越是后怕,還是決定早些離開京城為好。 她來到妝臺前,打開老夫人給的妝匣,取出一些不易追查來歷的金銀珠寶,用帕子包著,遞到嬋兒手里,交代道: “你拿去變賣了,備好車馬干糧,再找個信得過的車夫,要保證路上安全,還需有幾個身手高超的護衛(wèi),對了,還有過關(guān)文諜……” 嬋兒還以為姑娘只是說一說呢,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開始準(zhǔn)備了,皺眉詢問,“姑娘打算何時啟程?” “還沒決定,先做好準(zhǔn)備,也不至于到時候太過匆忙?!比舴瞧炔坏眉?,虞宛宛自然是想等有了萬全準(zhǔn)備再走。 嬋兒問她:“那,姑娘可有想好,離開京城之后該何去何從?” 她們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想在這世道生存下去已是舉步維艱,更何況,虞宛宛生得這張美艷絕色的臉,若失去寧國公府的庇護,還不知會引來多少豺狼虎豹。 虞宛宛昨夜已經(jīng)想好了一個去處,“余姚,聽說,當(dāng)初虞家的人都被貶回了祖籍余姚,我父母祖輩也都埋葬在那里,而且,余姚說不定還有我的親戚?!?/br> 虞宛宛自幼時被虞老夫人接回京城之后,便再也沒離開過,腦子里能夠想到的地方,也只有余姚這么一個。 正好,她嫁妝里還有一間虞家在余姚的祖宅,還可以回去好好祭拜父母祖輩。 嬋兒還試圖勸說,“姑娘這樣太冒險了,此去余姚,山遙水遠,荊棘重重,當(dāng)初老爺夫人便是因為途中染上惡疾,駕鶴西去。 “就算退一萬步,我們安然到了余姚,人生地不熟,今后如何謀生也是個問題…… “倒不如就留在京城,找戶人家安安心心成親……其實,落紅也是有法子能隱的。 “還望姑娘三思?!?/br> 嬋兒說的那些,虞宛宛又怎會沒有考慮過? 可一切問題跟鳳霽比起來,都不成問題。 * 魏盈蘭那邊,好不容易把楚二公子請來,虞宛宛早就不知去向了。 魏盈蘭焦頭爛額,也只好一臉歉意,“今日實在抱歉,我家表姐大病初愈,方才可能身體不適,先回去歇著了。” 楚堯倒是態(tài)度溫和,不急不躁,問,“你這位表姐,當(dāng)真如你說的那般好?” 魏盈蘭雙目圓睜,連連點頭,“我騙你作甚,我家表姐不僅生得美若天仙,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簡直就是才貌雙絕,世無其二,保證你看她一眼,路都走不動!” 虞宛宛自幼就給魏盈蘭伴讀,且學(xué)什么都比魏盈蘭快,確實是能歌善舞,多才多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樣樣都會的,絕不遜色于京城任何一個貴女,只不過,因為樣貌過于美艷而常常被人忽視,倒是落下個艷俗之名。 說完,魏盈蘭還拉了拉旁邊世子魏恒的衣袖,“大哥,你說是不是?” “嗯……”魏恒笑得有些勉強。 其實他是最先看上虞宛宛的,本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早些納了虞宛宛為妾,哪知被虞老夫人一口回絕了,虞宛宛更是對他避而遠之。 “……”楚堯失笑,他又不是沒見過世面,怎么可能隨便看一個美人就能讓他走不動路? 不過,這么一說,他倒是來了興致,也想見識一下,這位表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堯便大大方方,主動開口提議道:“不如,還請魏二姑娘轉(zhuǎn)告一聲,待虞姑娘身子好些了,楚某想邀虞姑娘同游,見上一面,回去便送上請柬,還望虞姑娘賞臉?!?/br> 魏盈蘭連忙答應(yīng)下來,“好,我先替表姐應(yīng)下了。” * 當(dāng)天的百花宴,虞宛宛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算是躲過一劫,相安無事。 百花宴結(jié)束,賓客四散離去,已是夜幕降臨時候。 魏盈蘭氣勢洶洶,趕到瓊花閣來找虞宛宛算賬,順便告知她一聲:“楚二邀你兩日后一起去城郊桃林賞花,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我這就去告訴祖母,壽宴那天你夜不歸宿,不知跟誰偷情去了!” “你……又威脅我!”虞宛宛差點被她氣笑了,要怪只怪,那晚她沒有好好善后,讓這死丫頭抓住了把柄。 魏盈蘭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宛宛,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何必為了一個不識好歹的臭男人,耽誤下半輩子的幸福,就算楚二你看不上,下回我可以再給你找張三,找李四,反正找到你滿意為止,我就不信沒一個比他好的?!?/br> 魏盈蘭只是想讓虞宛宛早些從負(fù)心漢的陰影中走出來,并非真的逼迫于她。 畢竟,魏盈蘭整天跟虞宛宛混跡在一起,明顯能感覺到,最近她總是精神恍惚,神情抑郁,跟以前大不相同。 虞宛宛還能怎么辦?只能暫且答應(yīng)跟楚二接觸接觸,也總好過老夫人那邊一聲令下便將她的婚事敲定下來。 * 已是深夜,東宮,明德殿,一盞鎏金葡萄龍鳳宮燈散發(fā)出暗金色的光暈,映照出男人一身月白常服,身端體正,手執(zhí)玉筆,正靜坐案前,撰寫文書。 周圍安靜得出奇,只有書案上點著一縷龍涎香,青煙裊裊升起,宛如云霧繚繞。 不多久,腳步聲響起,謝邀腳步飛快,匆匆入殿拜見,“殿下?!?/br> 鳳霽眼瞼低垂,繼續(xù)寫字,順便詢問,“何事?” 謝邀喘著粗氣,稟報:“屬下剛剛聽說,明日虞姑娘與楚二公子約好了要去城郊桃林賞花?!?/br> 話音剛落,只聽“咔”的一聲脆響,帛上字跡戛然而止,手中玉筆莫名斷裂,碎塊不慎戳破皮膚,鮮血啪嗒啪嗒滴落在紙上,綻放出朵朵鮮紅梅花。 下頭謝邀都嚇了一跳,偷瞄一眼,只見男人本就幽冷的目光,此刻更是猶如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著實有些駭人。 ▍作者有話說: 霽霽:欲擒故縱? 宛宛:???并么有,你想多了:) 有個問題,就是以前宛宛覺得只是她一直在追求霽霽,但是霽霽覺得睡過了確定關(guān)系了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毛驢嘖嘖 1瓶; 第5章 當(dāng)天夜里,漆黑靜寂的寢殿內(nèi),鳳霽靜靜躺在榻上,指尖紗布包著的傷口傳來陣陣隱痛,更讓他思緒紛擾,久久無法入眠。 一閉上眼,少女一張?zhí)一ǚ勖姹悴皇芸刂聘‖F(xiàn)眼前。 仿佛又回到那夜,燭火微明,芙蓉暖帳。 少女秀發(fā)如云,半跪膝下,薄紗不經(jīng)意的自肩上滑落,香肩細(xì)腰,玉體雪膚一覽無遺。待她抬起頭來,已是朱唇微張,舌尖吐露,唇上殘留著些許蜜漬,一雙美眸秋水蕩漾,嬌滴滴的問他,“殿下快活么?” 說不盡的軟玉溫香,嬌柔旖旎。 男人豁然睜開雙眼,一時呼吸粗重,燥熱難忍,仿佛有一點星星之火自某處燃起,便就此一發(fā)不可收拾,直至烈火燎原,將一切焚燒殆盡,化為煙塵。 那股柔軟細(xì)膩蝕骨鉆心,久久揮之不去,就像是剛剛才又發(fā)生過了一回。 他深吸一口氣,雙拳緊握,強壓下心頭欲焰,卻是在白費力氣,又一個不眠之夜。 * 次日清晨,一大早,朦朧霧氣還彌漫在京城上空。 寧國公府大門外,兩頭石獅威嚴(yán)佇立,幾輛馬車整齊排列。 魏盈蘭挽著虞宛宛的胳膊,二人自門內(nèi)并排走出,朝著備好的馬車方向而去。 路上,魏盈蘭反復(fù)叮囑,“我可是跟楚二夸下海口,說要讓他見了你都走不動路,今日你定要爭氣些,不許丟我的臉。” 虞宛宛面帶苦笑,實在對這丫頭束手無策。 今日是跟楚二約好了去桃林賞花的日子,一大清早,虞宛宛還在睡夢之中,便被魏盈蘭強拉硬拽了起來,還叫來好些丫環(huán)婆子,非要替她梳妝打扮了一番,說是定要讓楚二一眼就看上她。 要讓楚二看上她,對虞宛宛來說一點也不難,當(dāng)初她為了拿下鳳霽那朵高嶺之花,可是專門學(xué)了不少蠱惑引誘男人的手段。 可現(xiàn)在,她卻絞盡腦汁的在想,如何才能讓楚二看不上她? 走到道邊,卻瞧見,他們馬車旁邊,還停著另一輛更為精巧華貴的馬車,車身是上等的水曲柳精工細(xì)作而成,白馬為駕,錦繡作簾,如此獨具一格,叫人一眼就能認(rèn)出,這是永樂郡主魏盈雪的座駕。 魏盈雪此刻就坐在馬車內(nèi),撩起車簾,居高臨下的看向二人,輕笑詢問,“二位meimei怎么現(xiàn)在才來?!?/br> 楚堯說是請虞宛宛賞花,可畢竟二人素未謀面,不可能孤男寡女出門同游,為了避嫌,便給寧國公世子發(fā)了請柬,讓他帶著府上幾位姑娘一并都去。 原本,魏盈蘭還以為,魏盈雪一向自恃高傲,定是瞧不上他們這等聚會。倒是出乎預(yù)料,她竟然早早就已經(jīng)在門外侯著了。 魏盈蘭笑容有些勉強,回應(yīng),“起來晚了些,讓大姐久等了。” “啟程吧。” 說話間,魏盈雪目光不經(jīng)意的瞄到旁邊虞宛宛。 虞宛宛從小底子就好,平常日子不用怎么打扮,便在同齡的這些姑娘里頭尤為出挑,今日精心裝扮起來,更是錦上添花,又增色不少。 不得不承認(rèn),她確實長得有幾分姿色,不僅容貌姣麗,身段盈媚,皮膚更是白得嚇人,魏盈雪就是不惜花費重金,滋補保養(yǎng),跟她比起來依舊相差甚遠。 太子表哥,不會真就喜歡她這種類型吧? 魏盈雪目光跟隨虞宛宛,直到眼見著她鉆進后方馬車,消失在視野,這才緩緩放下簾子,愣愣出神,若有所思。 旁邊金釵也是憂心忡忡,“郡主,這也太巧了吧?!?/br> 魏盈雪問,“哪里巧?” 金釵這才將自己的擔(dān)憂如實告知,“太子殿下今日要去桃林賞花,虞宛宛正好也要去,郡主不覺得很是蹊蹺嗎?” 魏盈雪是覺得有些巧,不過仔細(xì)一想,虞宛宛是受了楚二的邀約,太子跟楚二素來有些交情,很可能也是受了楚二的邀約,似乎也說得過去? 若不是聽說太子要去桃林,魏盈雪才不不愿去那等荒郊野林的地方賞什么桃花,免得弄臟了她新做的緞鞋。 想到馬上就可以跟太子表哥賞花同游,魏盈雪心情大好,一瞬間所有疑慮都腦后。 金釵長嘆一聲,反正不管她說什么,她家郡主也完全聽不進去。除非,今日讓她親眼看見,太子跟虞宛宛私下幽會! 隨后,由世子魏恒騎馬走在前頭,領(lǐng)著一行車隊,車輪滾滾,穿透層層薄霧,朝著南城門方向而去。 * 馬車抵達郊外十里坡,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之后。 霧氣散去,暖陽高照。 一望無際的桃林,桃花開得正盛,千朵萬朵,粉白爭艷,春風(fēng)不經(jīng)意的一吹,花瓣紛飛如雪,芳香沁人心脾。 虞宛宛和魏盈蘭先后踩著馬蹬,相互攙扶著,自馬車上下來。 作為東道主的楚堯早已等候多時,遠遠瞧見他們接近,便小跑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