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了太子以后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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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宛宛將食盒里的湯盅取出,回答說道:“大哥最近太過勞累, 宛宛特意熬了些參湯, 給大哥補(bǔ)補(bǔ)身子。” 揭開蓋子, 熱氣騰騰, 帶著濃郁人參烏雞湯的香氣襲來,不用嘗也知道很是美味。 虞宛宛盛出一碗,送到沈雋面前,歪著腦袋,含笑看他,“大哥快嘗嘗,味道如何?!?/br> 沈雋拾起勺子,嘗了一口,熱流順著喉嚨流入心底里,冬日的寒氣瞬間被驅(qū)散,渾身都變得暖融融的。 只是,這個味道,不是虞宛宛做的,也不是嬋兒做的,好像是很久以前喝過的味道。 他側(cè)目,看著虞宛宛,問,“宛宛,你可知道,什么叫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 今天突然這么積極,親自給他送參湯過來,以沈雋對她的了解,肯定是另有圖謀的。 虞宛宛干笑一聲,也沒打算拐彎抹角,直說了,“其實(shí),這參湯不是宛宛做的,是南平郡主托宛宛,給哥哥送過來的。” 沈雋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一把扔下勺子,語氣都冷厲了幾分,“她想作甚?!?/br> 那氣勢,即使習(xí)以為常的虞宛宛,還是忍不住望而生畏,湊上前,好聲好氣的說道:“宛宛剛剛聽說,秦王想找大哥聯(lián)姻,大哥拒絕了?” 沈雋今日一回來,就聽說了聯(lián)姻的事,他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了。 他反問虞宛宛,“怎么,他們找你來做說客?” 虞宛宛搖搖頭,說道:“南平郡主被大哥拒婚,剛剛已經(jīng)收拾東西走了,臨走前,她熬了這盅湯,囑托宛宛給大哥送來,算是辭行……還說,恐怕這輩子再也不會見面了……” 沈雋板著臉,看向一旁油燈的火苗,幽幽說出幾個字,“如此最好。” 虞宛宛在他旁邊坐下,捧著臉,突然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自顧自說了起來,“其實(shí),郡主還是挺可憐的?!?/br> “你知道,她為何到現(xiàn)在這個年紀(jì)還未成親嫁人么?” 南平郡主都快二十三了,比沈雋小不了幾個月,對于女子來說,都已經(jīng)是不出嫁的老姑娘了,皇室之中一直都對她有許多猜測,也有不少流言蜚語。 沈雋一言不發(fā),虞宛宛像是在自言自語,繼續(xù)說道:“我聽說,是因?yàn)樗?jīng)遭人辜負(fù),到現(xiàn)在還難以忘懷。那個負(fù)心漢,明明說好了要娶她,結(jié)果轉(zhuǎn)眼又拋棄她,一走了之,從此了無音訊,她受了刺激小產(chǎn),從此重病在床一兩年,小命都差點(diǎn)搭進(jìn)去……” 虞宛宛假裝不知道阿七和郡主的事,就好像在說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故事一般,從鳳陽的角度,將事情跟沈雋說了一遍。 沈雋從一開始的一臉漠然,漸漸轉(zhuǎn)變?yōu)闈M目疑惑,到最后已經(jīng)是驚愕失色,拉著虞宛宛追問,“什么?” 他們有過孩子么? 虞宛宛成功勾起了沈雋的好奇,這回也沒必要再裝了,如實(shí)告訴沈雋,“大哥,郡主為了你,不惜忤逆父母的意思也要與你成親,是她母親為了將你們分開,才做出那樣的事,郡主并不知情,這七年,她還一直在等你?!?/br> 沈雋搖頭,不肯相信,“她讓你這么說的?” 虞宛宛看著他,沒有作答,可那誠摯的眼神,已經(jīng)告訴沈雋,這才是一切的事實(shí),不是她胡編亂造的。 沈雋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站起身來,又問虞宛宛,“你剛才說,她走了?” 虞宛宛點(diǎn)頭,秦王說過的,如果沈雋不肯聯(lián)姻,他就會撤兵,現(xiàn)在帶著南平郡主和他的兵馬,都已經(jīng)出城了。 沈雋拿起披風(fēng)和佩刀,都沒來得及跟虞宛宛作別,出門便朝著夜色之中狂奔而去。 虞宛宛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嘴角漸漸流露出笑意。 果然沒猜錯啊,大哥只是需要一個臺階罷了。 * 夜幕降臨,兵馬找了一處地方安營扎寨。 帳篷里,鳳陽坐在爐子旁邊,愁眉不展,郁郁寡歡。 旁邊秦王也緊皺眉頭,安撫女兒,“閨女,這可不是父王不順著你,是那沈雋不識好歹,不肯答應(yīng)這門婚事,哎,你也別想不開了,以你的條件,全天下的男人隨便你挑,你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br> 鳳陽卻是突然看著秦王詢問,“父王,你說,他當(dāng)真會來么?” 秦王還一頭霧水。 鳳陽才解釋說道:“太子妃說,等我們走了,沈雋會反悔,然后追過來的?!?/br> 還說是什么欲擒故縱之計(jì),她經(jīng)常用,特別有效。 可是鳳陽有些懷疑,這對沈雋,當(dāng)真會有效么? 沈雋應(yīng)該巴不得她趕緊走得越遠(yuǎn)越好,這輩子,再也不想看見她吧。 想到這里,鳳陽神色漸漸暗淡下去。 秦王規(guī)勸了幾句,實(shí)在沒用,也就不多費(fèi)口舌,讓她早些歇息,明日還要趕路。 鳳陽躺在那里,卻是輾轉(zhuǎn)反側(cè),幾乎一夜沒能合眼。 次日,秦王兵馬收拾整頓,再度啟程。 剛出發(fā)不久,卻被一人一馬,赫然擋住前方去路。 是沈雋,青衣披風(fēng),高高坐在馬背上,面色冷肅,目光凜厲,孤身一人,渾身帶著的凜然氣焰,卻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千軍萬馬。 秦王見狀,顯然驚愕,沒想到,他竟然真追來了? 秦王騎馬上前,含笑說道:“怎么,沈世子可是反悔了?” 沈雋直言,“沈某還有些話想跟郡主說?!?/br> 秦王扭頭過去,目光看向鳳陽的馬車,畢竟,還不知道鳳陽想不想見沈雋呢。 馬車?yán)?,鳳陽本來還昏昏欲睡,聽聞沈雋前來劫道,頓時打起了精神,睡意全無。 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撩開車簾,瞧見沈雋當(dāng)真就在外頭,這才確定下來。 竟然真的被虞宛宛說中了,他追過來了。 鳳陽整理了一番頭發(fā)衣裳,應(yīng)允之后,不多久,沈雋撩開車簾,上來馬車。 她示意對面座位,“沈世子有什么話且快說吧,我們還急著趕路,外頭這么多人等著的。” 沈雋趕路了一夜才追到他們,一路上一直都在想,見了鳳陽,定要問她,他們是不是有過孩子,虞宛宛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不過話到嘴邊,又不知從何問起,沉默許久,只得開口,道:“沈某仔細(xì)思慮,著實(shí)不該為了一己之私,誤了太子殿下宏圖大業(yè)。秦王與太子既是叔侄,也是盟友,為了沈某的事,分道揚(yáng)鑣,不管對于誰來說,都是巨大損失,也會延誤太子殿下平反之期?!?/br> 鳳陽不慌不忙的詢問,“怎么,沈世子是反悔,又肯答應(yīng)這門親事了?” 沈雋解釋,“只是為了匡扶君主,為了天下百姓?!?/br> 鳳陽失笑,“沈世子以為我鳳陽是什么人,是你能隨意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沈雋皺眉,看著她,“那你想怎樣?” 鳳陽笑著,朝著他勾了勾手指,帶著戲謔的口氣,“你過來,讓我親一下,我還可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br> “……”那種帶著命令的口吻,正是她對阿七說話的語氣。 好像一瞬間,將二人拉回了從前。 她總是笑盈盈的,命令他,“阿七,我要你背我?!薄鞍⑵?,我要你喂我?!薄鞍⑵撸煊H我。” “阿七,我們成親好不好……” 沈雋緩緩湊上前去,如同一匹只有在主人面前才溫順乖巧的狼,跟以前無數(shù)次一樣,伏低在鳳陽腳邊,等著她發(fā)號施令,任由她肆意妄為。 鳳陽看著他的眼睛,在他好看的唇上迅速啄了一口,隨后欣喜的,一把將他腦袋抱住,像極了小孩子找回丟失已久的玩具。 她笑得跟當(dāng)初的少女還是一模一樣,“阿七,我就知道,你還沒忘了我?!?/br> 沈雋皺著眉,想將她推開,可她抱得太緊,也是無濟(jì)于事。 外頭,秦王瞧見沈雋進(jìn)了馬車這么久還沒出來,便知道事情肯定談妥了,當(dāng)即吩咐,“行了,趕緊回去準(zhǔn)備婚事?!?/br> 他們等了這么久,應(yīng)該迫不及待想要快點(diǎn)成親吧。 * 虞宛宛在城樓上望眼欲穿,直到午后,終于是瞧見,沈雋帶著秦王的兵馬回來了! 她喜笑顏開,激動的拉著身邊鳳霽,“殿下,馬上要有大喜之事了!” 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鳳霽臉色卻略顯難看,他們成親的時候,也沒見虞宛宛這么高興過? 當(dāng)然了,那時候虞宛宛心不甘情不愿的,自然沒有太多喜悅的心情。 鳳霽用披風(fēng),將她攬進(jìn)懷里,“走吧,先下去再說,你吹了這么久冷風(fēng),可別又凍壞了?!?/br> 每回虞宛宛生病,受罪的都是鳳霽,又要照顧她,又要心疼她,比鳳霽自己生病還要費(fèi)心費(fèi)力。 虞宛宛迎接鳳陽,握著她的手,笑得竊喜,悄聲說道:“我就說吧,包在我身上?!?/br> 鳳陽也笑了,“還是meimei有辦法。” 一旁沈雋,瞧見她們交頭接耳,也不知在說些什么,這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他好像被meimei聯(lián)合外人給算計(jì)了? 這個小壞東西,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當(dāng)然,沈雋也拿虞宛宛半點(diǎn)沒有法子就是了。 * 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在忙著籌備沈雋跟鳳陽的婚事,直到來年正月二十,才把婚事給辦了。 大婚之日,自然是上上下下,喜氣洋洋,難得的熱鬧場面。 郡主出嫁,雖然條件簡陋一些,可沈雋也是竭盡所能。秦王更加不愿意虧待這個獨(dú)女,他甚至早就跟沈雋說好了,以后女兒在哪,他就在哪,絕不會離得太遠(yuǎn)。 新房之內(nèi),喜燭紅綢,鴛鴦帷帳。 鳳陽身著喜服,妝容美艷,笑意嫣然,主動將手搭在男人腰帶上,柔聲說道:“夫君,我們就寢吧?!?/br> 沈雋這么多年沒接觸過女子,下意識的想要退開,卻被她拉了回去,“又不是沒看過,你還害臊么?” 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鳳陽沒看過的,也只有讓她看過,再也沒有別人。 他一動不動,任由著讓鳳陽,一件件褪去他的衣裳,露出結(jié)實(shí)的筋rou。 只是男人身上隨處可見的無數(shù)傷疤,新的舊的,縱橫交錯,讓鳳陽瞬間紅了眼,心疼得好似要窒息,難以想象,這些年他都受了多少苦,身上留下這些數(shù)不清的傷痕,叫人看了觸目驚心。 鳳陽含著淚,指尖撫過他的疤痕,湊上去,靠在他背上,“阿七,這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br> 現(xiàn)在,他們總算成親了呢,也算是了結(jié)了多年以來的夙愿。 沈雋低下頭來,卻是面無表情,聲音低啞,道:“我早就不是阿七了。” 沈雋只想告訴她,他早就變了,或許不再是她以前喜歡的阿七,或許會讓她失望。 鳳陽卻滿目堅(jiān)定,“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我的阿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