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許讓眨了眨眼睛,實話實說,他以為你得了不治之癥。 但我告訴他了。 ? 你不是生病,你只是斑禿。 沈延眼皮抽了下,卻不能對真的對許讓怎么樣,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那你今晚可以住我家了? 許讓:嗯。 沈延挑眉:我家只有一張床。 許讓愣了下,他本想說這張床挺大,不然兩個人擠一擠,結(jié)果就聽沈延來了句 不然你打個地鋪? 我吃個虧,幫你鋪。 許讓咬了咬后槽牙。 這是一個病人該有的待遇? * 沈延說歸說,最后當然是許讓睡床,他睡地鋪。 鋪好被子沈延就拿上衣服洗澡了,許讓燒退了,又喝了粥,整個人沒之前那么難受,就是出了汗,衣服黏在身上不太舒服。 他等著沈延出來后,我也想洗澡。 沈延愣了下,等一下。 他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才找出那么一兩件短袖短褲是許讓比較喜歡的白色,純棉,當睡衣穿應該沒事。 許讓拿著衣服就去了衛(wèi)生間。 嘩嘩的流水聲,聽得沈延心猿意馬,拿著手機盯了半天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沒辦法思考,只不停想象著許讓在里面的模樣。 水珠、白皙、鎖骨沈延覺得自己像個禽獸。 結(jié)果水流聲突然停止。 沈延驚訝,這才過了有兩分鐘嗎?就洗好了? 門突然開了。 許讓露出半截細嫩白皙的胳膊,朝沈延笑了笑,我毛巾掉地上,不能用了。 看到許讓的那一刻,沈延渾身肌rou就開始緊繃起來,他機械一樣站起來,哦了一聲,僵硬的去衣柜前拿新毛巾。 腦子里卻不斷冒出一系列問題。 什么毛巾掉地上不能用?呵呵,就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 他不能上當,對方還沒成年,還是個孩子!沈延不停說服著自己,可發(fā)現(xiàn)有些地方根本不受控制地挺起來。 Oh!shift! 不能被許讓發(fā)現(xiàn)他存著這些齷齪心思,沈延深吸一口氣,用上衣?lián)踝∧堑胤剑杆賹⒚磉f過去,整個過程不帶任何表情。 許讓:??? 怎么拿個毛巾都不情不愿?果然是大少爺。 水汽太大,他也沒發(fā)現(xiàn)沈延不自然的表情,接過毛巾就關(guān)上了門。 沈延松了口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心臟已經(jīng)跳到了嗓子眼。 手機突然震動,他如驚弓之鳥一般回頭是許讓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串號碼。 沈延朝浴室喊:有電話,沒備注,要接嗎? 許讓正好抹洗發(fā)水,眼睛睜不開,你接吧。 沈延剛接通,那頭就有個熟悉的聲音。 怎么把我號碼拉黑了?你最近怎么樣了? 沈延一時沒聽出來是誰,你是? 你是故意問的吧,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電話那頭故意壓低聲音,顯得很有磁性。 沈延嘴角抽了下,他聽出來了! 這他媽不是那個姓顧的??? 怎么還對許讓糾纏不休?。。?/br> 自從那天許讓在他面前承認喜歡沈延后,他確實萎靡了一段時間,但總覺得自己還放不下許讓,于是就想試試。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被對方拉黑了。 這個號碼還是他找張巖借的。 許讓喜歡了他兩年,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而且沈延那種人有什么好喜歡的,成績差、還染頭,整天一無是處。 顧敬游又說服了自己。 你是 這個聲音有點奇怪,但顧敬游也沒在意。 用撩人的聲線說了一番后,對方?jīng)]再說話,顧敬游勢在必得中又有點忐忑:你怎么了? 不好意思啊,我家許讓在洗澡。 顧敬游怔了整整三秒 這是那個黃毛的聲音??? 為!什!么! 這么晚了兩人還在一起?不可能! 顧敬游怒氣沖天:你亂拿別人手機干什么?許讓呢?! 哪是別人手機,這是我家許讓的手機,他?他當然在洗澡。沈延挑眉,用十分欠揍傲慢的語氣道,不說了,手機只有99%的電了,我要進去送毛巾了。 顧敬游:??? 作者有話要說: 延子哥:哼! 第47章 許讓從浴室出來, 頭發(fā)還滴著水。 一個熱水澡讓他渾身舒暢,連帶著退燒后的燥意也驅(qū)除幾分。隨意將毛巾搭在肩膀上,許讓發(fā)現(xiàn)沈延正盯著自己的手機, 表情不太對。 怎么了?剛才誰打的電話? 沈延揚著眉毛:一個沒有我?guī)浀哪腥恕?/br> 聽聲音就知道臉了?許讓直接忽視, 推銷的? 沈延不樂意, 開門見山:那個姓顧的怎么還找你? 許讓愣了下, 顧敬游? 沈延從鼻腔里哼了一聲, 默認的相當不屑。 許讓驚訝走過去,拿起手機, 發(fā)現(xiàn)最近通話里有個陌生號碼, 奇怪, 我已經(jīng)把他拉黑了,這個也是他號碼? 他經(jīng)常用陌生號碼打電話給你? 沒有啊。許讓準備把這個號碼也拉黑, 對著通話記錄一愣, 你還跟他聊了20秒? 沈延雙手環(huán)胸, 隨便警告了幾句。 許讓把號碼拉黑后,特意將界面放到沈延面前, 好了,我徹底拉黑這個號碼了, 以后遇見他也不會跟他說一句話。 沈延揚著的眉毛才逐漸平緩下來。 結(jié)果第二天,顧敬游就到平行班門口來找許讓了。沈延差點炸了, 把后門一關(guān), 連見都不想見到他。 周學凱還在旁邊起哄:怎么回事?老相好來了? 許讓: 老相好個屁啊。 周圍小弟也涌上來 延哥,那不是校草嗎? 他過來比美的嗎?還將頭發(fā)梳成大人模樣? 是不是最近延哥染黑頭發(fā)威脅到他校草的地位了? 延哥票數(shù)不是反超他了嘛, 估計心里不服氣呢。 許讓見當事人無精打采趴在桌上,湊過去:延哥? 不理。 推了推。 小延延? 依舊不理。 心肝寶貝? 沈延這回終于有反應了,一臉嫌棄:你只會花言巧語嗎? 許讓:我還會甜言蜜語。 沈延被噎了一句, 頭不許往門口轉(zhuǎn),不許看他一眼。 許讓: 他知道沈延在擔心什么,覺得這么下去遲早是塊心病,干脆用激將法:你怎么對自己這么沒自信? 沈延:? 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還會回頭去喜歡他? 沈延先是一愣,又忍不住翹起嘴角,不再去吃顧敬游的醋,反而主動問:喂,一會兒要不要喝點什么? 課間cao時間,離上課還有十五分鐘,許讓起身:檸檬水吧,我跟你一起去。 沈延往后門瞥了眼,見顧敬游已經(jīng)走了,才點頭。 * 一個月后,許讓的夏令營成績出來,全國錄取五個人,他的綜合排名在第三,名字像當初被錄取夏令營時貼在了樓下光榮榜上。 沈延每天改了路徑也要從那里經(jīng)過,一堆人圍在那里時,就瞥周學凱一眼,兩人開始一唱一和。 延哥,許讓送你的筆芯用完了嗎? 快用完了,不過他又送了我一盒。 哇,他對你真是上心啊,我也好想有這樣的對象?。?/br> 許讓: 先不管別人怎么看這兩個傻子,他覺得臉要丟光了,說什么也不跟這兩個人一起走。 被國大錄取后,許讓輕松了不少,開始分一部分精力在沈延身上不過不是談戀愛,而是看著他學習。 其實也不用看管,沈延以前那破爛成績八成都是裝的,最近一次月考直接考了班級第二,年級前五十,不僅讓李明然跌破眼鏡,全班小弟都俯首陳臣! 延哥牛逼! 作弊都不帶我一個?! 沈延:滾,誰作弊了?又嘚瑟:大概是天賦吧。 周學凱嘿嘿笑了兩聲:難道這他媽就是愛情的力量?這力量堪比孟婆湯啊! 許讓將沈延的數(shù)學試卷從頭到尾來回看了幾遍,發(fā)現(xiàn)有些大題的解法,沈延用了超綱的知識,也就是說 這個人在偷偷學習。 男人真是可怕。 * 許奕辰在學校待的這一個月度日如年。 空閑時間要處理董事會那邊的事情以及和律師溝通,許欣妍情緒不穩(wěn)定,時不時半夜哭鬧。 許奕辰焦頭爛額,徹夜輾轉(zhuǎn)難眠,白天上課也沒精力去學習,最近一次的小測分數(shù)更是跌得厲害。 好不容易跟律師配合完,回到家想好好睡一覺,許欣妍又開始鬧騰了,急切地拽住他的衣袖:哥,律師那邊怎么說,爸媽要坐牢嗎? 許奕辰太陽xue突突得跳,渾身帶著燥意,語氣不耐:殺人不用坐牢嗎? 被這冰涼的語氣震到,許欣妍癟著嘴,一副楚楚可憐即將被拋棄的模樣,要是換做平時,許奕辰可能會心軟哄著,但一想這個meimei跟自己同母異父,背叛感便席卷全身。 于是冷漠甩開她的手:沒事就不要再添亂,我很累,想上去休息,你自己管好自己行嗎? 許欣妍沒想到平日里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哥哥,態(tài)度居然有怎么大的轉(zhuǎn)變,她心里明白,對方是介意她的身份,可這些怎么能夠怪在她頭上? 畢竟相處十幾年,就算身份改變了,她和許奕辰在現(xiàn)在也算是唯一的親人,她不相信對方能不管不顧自己。 于是繼續(xù)拉住許奕辰:哥,你陪我坐一會兒吧,我最近好累,課也聽不下去,也交不到朋友。 許欣妍的語氣很委屈,可依舊沒博取許奕辰的同情。說起來,他除了平時處理瑣碎的事務之外,還要盡量忽略同學之間的鄙夷和議論,連有的老師都會在辦公室里討論許家的事情。 這一切他都盡量不去想,結(jié)果許欣妍非要提。 說起來都是許讓的錯,憑什么?我們竟然還有不少女生都喜歡他! 許欣妍這句話,算是徹底點燃了許奕辰的情緒,白天就聽見周圍人在討論許讓被國大提前錄取的消息,還有沈延那種混混也進了年級前一百本來煩躁的心情更是燃起一把嫉妒的火 你又提他干什么??? 被這么大聲的吼,許欣妍也怒了:我就是跟你說,你兇我干嘛? 沒事就上去睡覺,我看起來很閑嗎?你知道我每天要處理多少事情嗎?別再給我添亂。許奕辰冷著一張臉,許欣妍,說到底你已經(jīng)不算許家的人了,知道嗎? 許欣妍心底一沉。 看在我們相處這么久,才讓你暫時住在這里。如果再來煩我,這輩子都別想踏進許家一步。 許奕辰說完這句話,就上了樓。 他的腳步很輕,背影削瘦,許欣妍反應過來后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依賴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機響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許欣妍頓了頓,按下了接通鍵。 * 許讓剛把被國大錄取的好消息告訴燕時,對方也送來了一個好消息。 燕敏的牌位、骨灰都領回來了。 見許讓驚喜,燕老爺子道:上回別墅小花園是你們幾個弄的? 許讓:嗯,我是想把mama的骨灰放在那里,就大概弄了一個。離現(xiàn)在應該有兩個月了。 他想起沈延為了搭籬笆還割破了手指。 這個周末就過去吧,我叫司機送你去。燕時想了下,我就不跟過去了,四個小時山路,一把老骨頭扛不住。 許讓過去給他捶背:你才不老。 燕時被逗笑了:什么時候?qū)W會花言巧語了?跟那個針織帽小子學的? 許讓覺得還是為沈延正個名,外公,那是時尚。 燕時胡子抖了一下,對,針織帽去不去? 許讓: 他叫沈延。 什么時候帶回來我瞧瞧? 許讓沒想到燕時思想這么開放,才高中,他還沒成年,這換成一般家長估計都是打壓或者掐死在搖籃里。 太早了吧他想了想,不然高考結(jié)束? 怎么?怕我為難他?燕時一針見血。 許讓心想不是怕你為難他,是他語出驚人把你嚇到你。 總之,他覺得現(xiàn)在見家長還早,兩人雖然已經(jīng)交往有段時間,但相處起來跟以前沒什么區(qū)別,而且有些問題比如上回沈延深夜給他打電話那次,他總覺得這人不像外面表現(xiàn)的那么桀驁不馴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