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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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到中午,尤時化了個淡妝,隨梁初的眾親朋好友一起進(jìn)入婚禮內(nèi)場。 場內(nèi)布置得很精巧,隆重而不失溫情,舞臺中央的巨屏映著新人的合照,新娘漂亮的臉上洋溢著幸福,讓人看了也不自覺心生笑意。 尤時坐在高中好友席,難免碰到幾個眼熟的隔壁班同學(xué),甚至是同班同學(xué)。學(xué)生時代兩個班相鄰,教師資源共用,來往也密切,梁初又是當(dāng)時的班長,認(rèn)識幾個隔壁班的同學(xué)不奇怪。 尤時看著時隔多年后同學(xué)的臉,竟有幾個還能叫得出名字。 成年人的交際場,各自清淺地點(diǎn)頭示意,然后坐下來聊天解悶,講講近況,回憶回憶往昔。尤時與在場的人沒有很深的交情,自顧自低頭玩手機(jī)。直到注意到一道目光,開始尤時還以為是錯覺,而后裝作不經(jīng)意抬頭,確有一位男士將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看過來,還笑著沖她點(diǎn)頭。 尤時在腦海中努力搜尋此人的信息,奈何沒有絲毫記憶。 隔壁空了兩個座位,那位男士剛想挪過來坐到她旁邊,已經(jīng)有人搶先一步,坐了下來。那人訕訕,又坐回了原位。 來人正是程刻。 尤時甚至都不感到意外了,可他身旁還有一名男子,眼熟得很,經(jīng)過十年的時光,儼然不見當(dāng)年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獨(dú)屬于男性的成熟穩(wěn)重。 尤時心中浮現(xiàn)一個答案,驚了一下,對方更是詫異地挑了挑眉,直接開口:“尤時姐?” 這一聲把尤時給喊愣住了,像回到了十七歲那一年,男生大大咧咧的青澀模樣,那時他便是這么喊她的。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并不多,尤時沒想到他仍然記得自己。 而她看著眼前這個風(fēng)度翩翩的成熟男人,卻是喊不出一句“小鐫”了。說來也是,程鐫喚她一聲姐,其實(shí)兩人也就差了一歲,這一歲在十幾歲的時候看似差別很大,成年后脫離了學(xué)校年級的限制卻是讓人感受不到差別了,尤其在男女之中。 “程鐫。”尤時開了口。 她記起大學(xué)的時候梁初說,她的meimei正在和程鐫談戀愛,但她卻拿不準(zhǔn)兩人是否還在戀愛,而程鐫又是以什么名義出席的婚禮,保守起見,她沒有說多余的話。 程鐫倒是給了她答案:“嗯,我和梁初姐的meimei是好朋友。” 也對,如果還在戀愛,應(yīng)該不會坐到這一席來。 尤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說話。 一桌的人,他們這一處卻像獨(dú)立開來,形成一小方天地。 尤時已許久沒有同時和好幾位過去的人接觸,竟有些近鄉(xiāng)情怯之意。 幸而這情緒沒有持續(xù)多久,程家兄弟剛落座,梁初的meimei就過來了,身邊帶了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子。這meimei和梁初的性格倒是差很多,上來就給程鐫來了一拳,程鐫作勢要還手,女孩迅速縮到身旁男伴身后去。 尤時看著,也覺得有趣,嘴角不自覺噙了一抹笑。她突然意識到,很多人似乎做不成戀愛也能變回朋友,可她和程刻卻不行。 真是費(fèi)解。 …… 接下來尤時話不多,只在被提及的時候禮貌開口,程刻人雖坐在她旁邊,卻極有分寸,不想招她煩,干脆也不講話。 很快新郎新娘入場,尤時大學(xué)畢業(yè)以來,這是第一回見到梁初。果然生活滋潤,她更加漂亮了,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仿佛是點(diǎn)綴,飽滿的精神狀態(tài)和姣好的妝容讓她容光煥發(fā),她身旁的男子身姿高大挺拔,顯得她愈加?jì)尚 ?/br> 尤時隨大流站起身,見證新郎新娘致辭。 臺上新郎新娘流著淚訴衷情,尤時聽著,心里卻沒幾分觸動。脫離校園生活至今,她也參加過幾個大學(xué)同學(xué)的婚禮,讓人看了艷羨或感動落淚,她卻是敬畏。 到了扔捧花環(huán)節(jié),尤時不想湊這個熱鬧,退到了人群后。 入席時一直盯著她看的男士這時終于擠到她身邊,和她搭話:“尤時,好久不見?!?/br> 土掉渣的寒暄詞,尤時但笑不語。 那人又說:“你越來越漂亮了?!?/br> “謝謝?!庇葧r客氣道。她與這人并不相識,正想借口走開,前面鬧哄哄的人群散開來,大家重新坐回席座,尤時順勢坐了下來。 尤時中午沒怎么吃,現(xiàn)在有點(diǎn)餓了,盯著桌上的糯米糍看。程刻給她把轉(zhuǎn)盤定住,尤時夾了一塊,正想再夾一塊,程刻出聲了:“可以了,這個不好消化?!?/br> 尤時收了筷子。 沒成想剛才那人竟然又來和她搭話?!岸亲羽I了嗎?吃這個?!?/br> 盤子轉(zhuǎn)過來,停在她面前的是一道特色菜,表面厚厚一層辣椒,程刻剛想制止,尤時夾了一筷子,對對方說:“謝謝。” 程刻故作隨意:“你和他認(rèn)識?” “不認(rèn)識?!彼亓怂脑掝^:“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br> 程刻:“……” 新人很快到他們這一桌來敬酒,尤時回來第二天,這才跟梁初說上話。 梁初賤嗖嗖地,意有所指:“真漂亮啊尤時大美女,今天照顧不周啊,所以安排了熟人照顧你?!?/br> 說完瞟了程刻一眼。 尤時同她舉杯,輕巧地說:“太客氣了,新婚快樂?!?/br> 兩人許久不見面,一碰上便是劍拔弩張的氣勢。梁初不能久留,走前卻灌了尤時好幾杯,尤時想拒絕,梁初便說:“喝不了了?那讓程刻幫你喝,跟老同學(xué)別這么客氣。” 尤時便一口悶了,心里暗自慶幸自己剛吃了東西墊肚子。 梁初走后,場子更加熱鬧起來,男男女女互相拉著喝酒。尤時坐在旁邊,明顯焉了,她向來酒量不行,喝了幾杯后開始發(fā)呆。 另一個酒量毫無長進(jìn)的還有程刻,職場里摸爬滾打這么些年,依舊差得沒邊。被同桌的男士灌了幾杯,他便開始從臉紅到脖子,過敏似的。 尤時呆坐了好一會兒,想去廁所抽支煙醒醒神,剛起身,手腕被人攥住。她低頭,看到程刻迷蒙的臉。 程鐫也愣了,剛想把人拉開,那個屢次和尤時搭話的男子走了過來。 “你要上洗手間嗎?”他試圖去掰程刻的手,“他喝醉了,不要介意。” 程刻看了眼站在尤時身旁的男子,臉色冷了下來,將額頭抵在尤時細(xì)瘦的小臂上,親昵的姿態(tài)。 在場無人不知曉她與程刻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但都只知道前半年,包括程鐫??粗鴥扇说淖藨B(tài),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了。 一時沒人說話。 尤時像被施法定住了,想起這人喝醉酒粘人的程度,她開始頭疼。她朝程鐫使眼色,哪料程鐫也傻住了,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尤時無奈:“松開?!?/br> 她雖生在南方,聲音卻偏綿軟,哪怕是嚴(yán)肅地連名帶姓地叫他的名字,仍然沒有什么震懾力。 “程刻,松開?!?/br> 程刻的額頭貼著她手臂的皮膚上,眷戀地蹭了蹭。旁邊程鐫的表情像被雷劈了,尤時感到窘迫,聲音大了點(diǎn):“松開,很多人在?!?/br> 程刻抬起頭,像是清醒了幾分,隨后接著尤時的力氣站起來,他不愿意松開手,尤時便拉著他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去。 尤時腦子也不太清醒,還帶著個拖油瓶,早忘了自己原本想干嘛的。包沒帶,煙是指望不上了。她甩開程刻的手,準(zhǔn)備進(jìn)女廁。 拖油瓶黏上來,問她去哪里。 自認(rèn)為情緒穩(wěn)定的尤時,此刻簡直想罵人,一忍再忍,擠出一句:“上廁所啊,大哥?!?/br> “……” 上完廁所出來,程刻還乖乖在洗手臺邊等她,罰站似的。尤時懶得搭理他,自顧自洗手。 水龍頭剛關(guān),擦手紙已經(jīng)遞了過來。 尤時沒接,手上沾著水,往他臉上甩。程刻抓住她的手,完全不介意的樣子,甚至主動把臉貼到她濕漉漉的手心。 尤時心口一麻,慌忙要把手收回來,被他輕松制住。男人力氣大,喝了酒的男人極其更大,可他卻只扼住她不讓她逃,臉龐輕柔地蹭在她的掌心,低低沉沉地說:“好想你?!?/br> 說完又去抱她。 尤時聽到他過快的心跳聲,自己也跟著心跳得厲害,不知道是酒精在作祟還是因?yàn)樯砬斑@個人。 洗手間門口的頂燈亮著,轉(zhuǎn)角處有腳步聲逼近,迫使尤時清醒過來,她艱難地把程刻推開。 “你喝醉了。” 剛被推開的男人又貼上來,看上去是真的醉得不輕,她感覺自己也醉了,酒勁在此時此刻上了頭,臉也燙得厲害。腳步聲愈近,尤時急得臉都紅了,又推不開他,被他抱著進(jìn)了旁邊的消防通道。 門一闔上,滿身酒氣的男人便將她壓在墻上,腦袋靠到她肩頭。 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好想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