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之氪金養(yǎng)媳婦 第60節(jié)
這邊氛圍融洽地做著晚飯,而另一邊的紀弘文,剛把孫玲玲帶出孫家大門,正在趕往電影院的路上。 第67章 意外 一更~ “玲玲, 我們好久沒有去看電影了,看完今天這場電影,我有話想跟你說。”紀弘文拉著孫玲玲的手, 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 其實在兩人認識之初, 就是他刻意安排的,要談有多深的感情, 自然是沒有的, 只是如今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感覺還是略有不同。 本以為靠著孫濟才,他可以在藥廠步步高升,沒想到年度的廠長選舉,孫濟才得票數(shù)根本就不及王健康,來年還能不能在副廠長這個位置好好呆著,還要看王健康的心胸。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么能夠不替自己想出路呢? “其實我也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那就先看電影吧?!睂O玲玲眼眶里含著淚, 既是委屈又是窩心。 自從紀清和跟她說了紀弘文外面有人的事,她更加寢食難安,終日以淚洗面,她想過分開, 但是又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憂心。 連父親那樣辦事利索的人,也讓她三思而后行。 “今天這部電影講的是一位藝術(shù)家的傳奇一生, 從一個平凡的農(nóng)村小伙到享譽國內(nèi)的知名藝術(shù)大師,非常勵志!”紀弘文難得跟他解說一下電影的內(nèi)容。 孫玲玲甜蜜的笑著, “好的,我們一起看。” 其實,她對什么藝術(shù)家的傳奇一生根本不感興趣, 她愛看情感類的電影,喜歡為別人的故事感動或者傷懷。 其實他以前都知道的……不過既然他能夠浪子回頭,看什么都不重要。 一場電影看完,已經(jīng)到了晚上接近10點。 紀弘文推著單車和孫玲玲走在樹下,他幾次欲言又止。 看得出來,她今天晚上很開心,雖然對于藝術(shù)家這樣的電影題材她并不是很感興趣,但是難得全程沒有睡覺。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他有那么一瞬間難以開口。 “弘文,你不是說看完電影以后有話要對我說嗎?”孫玲玲一邊習慣性的摸著肚子,一邊半仰起臉問道。 說實話,她的內(nèi)心也有那么幾分不確定。 “玲玲,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其實當初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你的父親?!奔o弘文深吸了一口氣, “可是這次廠長選舉,你父親落選,而我作為你父親最大的支持者,以后在城里的日子也怕是難過……” 孫玲玲眼眶里面瞬間蓄滿了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難道你對我,就沒有半點情感嗎?對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沒有半點感覺嗎?” 時至今日,她仍然不敢相信,紀弘文會是這樣一個人。 “我對你,愛情是談不上的,這個孩子也純屬是個意外,我們反正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就好聚好散吧!”紀弘文狠了狠心,把今天晚上的目的說了出來。 有些東西,越拖越不好解決,只有快刀斬亂麻,才能干脆利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好,就好聚好散吧!”孫玲玲抹了一把眼淚,“就當我以前眼瞎,看錯了你!” 她一邊哭就一邊往前跑,眼淚逐漸模糊了視線。 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猛然發(fā)現(xiàn),他確實是個勢力而又貪財?shù)娜?,只是自己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選擇了忽視而已。 也許是太傷心,她根本無暇顧及腳下的路,在一個拐彎的地方,被腳下的石頭一絆,人一個站立不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紀弘文一口氣還沒有喘勻,趕緊跑了上去。 “我……我的肚子?!睂O玲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里面絞痛的厲害。 剛剛那一摔,肚子好死不死頂在了石頭上。 紀弘文也怕出事,趕緊伸手去抱她,可是手剛摟住裙子,卻感覺濕濕黏黏的,對著路燈一照,竟然是一片血漬。 “你忍著點,我馬上送你去衛(wèi)生院!” 孫玲玲畢竟是個孕婦,搞不好是要流產(chǎn),流產(chǎn)也就算了,要是鬧出人命來,孫濟才估計不會放過他。 花費了很大力氣,勉強讓孫玲玲在單車后座落座,紀弘文也不敢耽誤,踩著單車直奔藥廠衛(wèi)生院。 等兩人到達衛(wèi)生院時,孫玲玲已經(jīng)半昏了過去。 “這個情況可能要手術(shù),你趕緊送大醫(yī)院去,我們這里條件不行!”衛(wèi)生院值晚班的一個女醫(yī)生在看過情況以后,連連擺手。 紀弘文急得滿頭大汗,目前這種情況,孫玲玲估計是沒有辦法再坐單車,可是大晚上的也沒有地方叫到板車,而唯一的辦法便是通知孫濟才。 “醫(yī)生,麻煩你讓她在這里躺一下,我馬上去叫人!”他沒了辦法,趕緊轉(zhuǎn)身往孫家跑。 在藥廠衛(wèi)生院工作的大多也住在藥廠家屬區(qū),何況孫玲玲又是副廠長家的千金,醫(yī)生也沒有為難,進行了簡單的止血處理以后,便讓孫玲玲躺在了病床上等待。 從衛(wèi)生院到孫家不過三五分鐘的路程,紀弘文卻覺得好像漫長的過分。 等他沖進孫家的院子,孫濟才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語氣不善,“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了?我女兒呢?” “……玲玲摔了一跤,可能傷到了肚子里的孩子,現(xiàn)在正躺在藥廠的衛(wèi)生院,醫(yī)生說可能要進行手術(shù),讓我把她送到大醫(yī)院去,我沒了辦法,所以才……”紀弘文喘氣喘得厲害。 孫濟才蹭的站了起來,揚起手就是一個耳刮子,“你是怎么照顧她的,出去的時候人好好的,一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紀弘文被這一耳刮子打的腦殼發(fā)昏,嘴里也涌出一股腥甜,“……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沒關(guān)系!”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恨恨的解釋。 “人是你帶出去的,你就要負責任!”孫濟才又是一個耳刮子揮了過去。 這一次,紀弘文并沒有站在原地讓他打,而是退后兩步避開了。 孫濟才更加生氣了,氣轟轟地走上前去,狠狠的踢了他一腳,然后才趕緊跑到隔壁去叫三輪。 孫玲玲的手術(shù)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結(jié)束,很不幸的是,孩子沒能保住。 在孫玲玲母親哭哭啼啼的聲音中,紀弘文坐在了走廊上,卻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透過醫(yī)院的窗戶,看著外面染染升起的初陽,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第68章 解除職務(wù) 二更~ 陽歷年之前, 藥廠的新一屆廠長走馬上任。 孫濟才不想屈居王健康之下,索性便向上面提出申請,調(diào)到二廠做副廠長。 在他離任之前, 解除了紀弘文高級技術(shù)顧問的職務(wù)。 “你憑什么這樣做?”紀弘文氣哄哄的拿著解聘書, 往孫濟才的桌子上一甩,“你就是以權(quán)謀私!” 他是不屑藥廠這份工作, 但是楊清風那里遲遲沒有松口, 沒了高級技術(shù)顧問這個稱號,他就跟普通工人的工資差不多,二十幾塊錢一個月,哪里夠花? 孫濟才冷哼一聲,“那你又憑什么覺得自己可以做高級技術(shù)顧問?” “就憑我是國外留學(xué)生,就憑我來藥廠不過半年時間,研制出了理通宣肺丸等極具口碑的藥品!”紀弘文底氣足得很。 不管怎么說,高級技術(shù)顧問是藥廠給的稱號, 不能夠就這樣被卸掉。 “你還好意思說理通宣肺丸, 你花了多長時間?王健康他們花了多長時間?”說起這個,孫濟才就更加生氣了。 如果當初他自己不是這般的信任紀弘文,哪里至于這么被動,硬生生的就被王健康后來者居上, 如今更是爬到了廠長的位置。 “所以你才不配位,配不上高級技術(shù)顧問的這個稱號!” 紀弘文氣得不輕, “那你想把我安到什么位置上?” 沒辦法,孫濟才只要在藥廠一天, 他就是副廠長的身份,就有權(quán)利決定他的崗位。 “在第8車間還缺一個質(zhì)量監(jiān)測,明天你就去那里找?guī)煾祱蟮腊?!”孫濟才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 沿著桌面推了出去。 質(zhì)量監(jiān)測崗位就是普通的工人崗位,時刻關(guān)注產(chǎn)線藥品質(zhì)量。每天按時上下班,每個月按時發(fā)死工資,若是想提薪,需要在整個車間里競爭崗位級別。 紀弘文都可以猜得到,自己基本上升職無望,畢竟現(xiàn)在是王健康的一把手,而他之前就是孫濟才的人,哪里會受重視。 “我不去!”他奪過信封,一把撕的粉碎,掉頭就往外面跑。 想侮辱他,門都沒有! 血氣沖上腦頂,他直奔工商局,奈何門口的保安并不讓他進,只好在外焦急的走來走去。 終于熬到工商局的下班時間,他沒有等來楊小芡,卻等來了紀清和。 “怎么?又來找楊小姐?”紀清和笑著打趣。 工商局的家屬大院與單位隔一條馬路,所以每次上下班都必須經(jīng)過大門,這幾天一直沒有看到紀弘文,沒想到他還沒有死心。 “我是不是來找她干你什么事?”紀弘文丟去一個白眼。 很快他就會進到工商局,等到他當了領(lǐng)導(dǎo)層,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礙眼的弟弟弄出去。 “嗯嗯嗯,確實不關(guān)我的事兒,那我就先走了!”紀清和難得費口舌,還要回家做飯呢。 正想抬腳離開,沒想到楊清風叫住了他,“清和,這個人你認識?” 前不久,他在街上買東西時,意外看到他和自己女兒走在一起,今天正面碰上,當然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那個……”紀清和回過頭來。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紀弘文就主動湊了上去,“楊局長,久仰您的大名,我叫紀弘文,是清和的哥哥,也是你的女兒楊小芡同志的…準對象?!?/br> 他自認在官.場、商界混跡多年,氣質(zhì)和風度自然不差。 楊清風皺了皺眉頭,“你是在哪個單位工作的?我怎么沒有聽我女兒提起過你!” 女孩子找對象豈是兒戲,像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模樣周正,但是眼神里含了太多的雜質(zhì),那種壓制不住的欲.望,太過昭然若揭。 “楊局長,我是湘城第一制藥廠的高級技術(shù)顧問,跟芡芡認識,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奔o弘文舔了舔嘴唇,有些討好的伸出手。 若是換做以往,他竟然不會這般直接,只是今天,在孫濟才那里受了氣,他迫不及待的想在工商局謀個新工作,好揚眉吐氣。 “像你這樣的年紀就能做高級技術(shù)顧問,那就好好做下去,至于跟我女兒的事,我想水到渠成了,她自然會帶你來見我!”楊清風在官.場浸潤多年,說話圓滑的很。 正在這時,楊小芡跑了出來,“爸,你怎么不等我呢?” 等到在場的人,她又轉(zhuǎn)向紀弘文,“你怎么來了?” 最近不是消停了兩天,還以為他已經(jīng)浪子回頭了。 “這個青年說是你準對象,你咋都不跟爸爸說呀?”楊清風要笑不笑地看著楊小芡。 如果她找個像紀清和這樣的,他倒是沒有半點意見,找個這樣勢力的,眼光還真不怎么樣。 不過說到底還是看女兒的意見,若真要喜歡,兩人也能長久,像這樣勢利的人,或許有著向上的心,他倒是也能提供一個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