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之氪金養(yǎng)媳婦 第65節(jié)
黃秀秀羞澀的點點頭,“聽說這兩年知青回城的機會越來越多,等到我倆都回了城,也像你們一樣辦個熱鬧的婚禮!到時候你可要來!” 江沅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說這個,羞死了!!” 兩個女孩子笑鬧著,紀清和那邊也沒閑著。 “把這個丟廚房,中午就給做了!”劉德厚一上來就給紀清和拎了一只臘豬后腿,引得在場的人都是一陣歡呼。 這年頭,能出手送一只臘豬腿子的,那都是大戶人家。 “清和哥,最近藥材收購的事情很順利,趁著農(nóng)閑,我們把有些荒地也給整了,按照你的方法,移植了各種小株的藥材種在大棚里,等到來年春搞雙搶之前,再把它們種荒地上去!” 周中平站在一旁,神色激動。 在鄉(xiāng)下的這幾個月,他好像把城里所有發(fā)生的一切都忘記了,沉迷在收藥和種藥這兩件事上,雖然黑了不少,但是身體也比以前強壯的多。 也是在農(nóng)村的土地上,他好像找到了自我實現(xiàn)的價值。 “挺好的,你在那里好好干,我三舅肯定不會虧待你!”紀清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按照原劇情的發(fā)展,劉德厚以后可是要當老板的,周中平說不定此時已經(jīng)提前預(yù)定了老板貼身秘書的活,到時指不定惹多少人羨慕。 “我外甥就是厲害,如今都到工商局來當干部了!”劉德厚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神情。 紀清和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一個小干事,三舅你就莫損我了!” 劉德厚嘿嘿一笑,把他拉到墻角,又從兜里摸出一個信封,“這是之前賣衣服和百貨跟你借的錢,還有買賣盈利和收藥材的分紅!” 如今兩門生意都走上了正軌,雖然是偷偷摸摸要擔(dān)些風(fēng)險,不過小心謹慎,不停的換換人,倒也不至于被人發(fā)現(xiàn)。 紀清和接過信封捏了捏,還挺厚實。 手里有錢心不慌,等到有合適的機會,可以在工商局的家屬區(qū)整一個大一點的福利房。 “謝謝三舅!”他把信封揣進兜里,又和劉德厚握了握手。 “咱倆之間,還說什么謝與不謝的!”劉德厚往里頭瞄了一眼,“眼看快要開席了,咱們進去吧!” 村里的人一來,頓時就熱鬧了,在單元樓的前坪里,大家忙活著擺開桌子,加上江沅家的親戚,竟然也坐了七八桌。 因為結(jié)婚這樣的大喜事,楊清風(fēng)特意批準,讓紀清和在單元樓的前坪砌了兩個簡易的土灶,一個用來炒菜,一個用小火熱著蒸籠保溫。 所以中午做飯菜,也不至于展不開拳腳。 請來的廚師的手腳麻利,等著最后一個青菜起鍋,前來幫忙的女眷就開始把菜從旁邊的保溫蒸籠里拿出來。 有魚有rou,還有鹵味、小炒,菜品十分豐盛。 中午十二點過八分,司禮對準了表,準時扯起嗓門, “今天是我們紀清和同志以跟江沅同志的結(jié)婚好日子,在這里祝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開餐!” “好!” “好!” 隨著大家熱烈的掌聲,幫忙的人開始往各個桌上送菜。 就在大家正準備拿起筷子開吃時,紀效國和劉梅香陡然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兩人剛剛站定,一個穿著戲服的男人將兩人扒拉開來,臉上抹得又紅又白,蘭花指一翹,一口戲腔就唱開了, “瞧~前面這家人有喜事呀~” 紀清和定睛看了看,可不就是幾日未曾見面的紀弘文。 他怎么成這樣了? 第74章 喜宴風(fēng)波下 11號更新~ 紀弘文稱蹭一下就竄進院子里, 手里的水袖一揚,“這真是~是~,牛郎織女~好成雙~吶~” 唱完這一句, 他把手舉在半空中, 又定了一個臺型。 坐在他旁邊桌上的一個中年嬸子,本想抬起筷子想去夾臘豬腿, 被他這一吼, 嚇得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她朝著紀弘文一瞪,撿起筷子就罵開了,“你怕是個神經(jīng)病哦!” 他不為所動,仍然保持著高高揚起的嘴角,因為沒有練過基本功,他的身體還有些輕微的搖晃,此時抿著嘴,還努力的在凹造型。 神經(jīng)病這個詞沒有刺激到紀弘文, 卻不知道刺激了紀效國的哪根神經(jīng), 他氣勢洶洶的走過去,用手指著那個嬸子, “你怎么說話的呢,哪里能隨隨便便罵人?” 神經(jīng)病這個結(jié)果, 他接受不了,也不允許自家如此優(yōu)秀的兒子被定義為神經(jīng)病。 “我怎么說話的, 你自己看!”這嬸子忙不宜遲的夾了一筷子臘豬腿塞進嘴里,嚼了兩下, 又拿筷子一指,“他不是神經(jīng)病是什么?” 整桌吃飯的客人,都隨著她的動作朝紀弘文看過去, 有的還嗤笑出聲。 “我不許你這么說他!” 紀效國氣得血沖腦頂,當即伸手就要去掀桌子,手剛抬起來,就被快步趕來的紀清和鉗制住。 當著這么多人,他不好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只是好言相勸道,“爸,做事別沖動!” “你想干什么?”紀效國沒想到這平日里從沒做過什么事的小兒子力氣這么大,他一時竟然掙脫不開。 紀弘文可是他的親哥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別人說成神經(jīng)病,難道不該氣憤嗎? 紀清和知道,今天這件事怕是沒有那么簡單,必須獲得大家的同情,他使勁一瞪眼睛,當即紅了眼眶, “爸,我還想問你,你想干什么呢?今天是我的婚宴,你…是想讓我結(jié)不成婚嗎?雖然您和媽為了哥哥,早就說跟我斷絕了關(guān)系,但不管怎么說,我也曾是你們的兒子,不是嗎?” 他這一段話,語氣哀求,似是有無盡的委屈,但同時,也道明了已經(jīng)斷了關(guān)系的事實。 “不就是想來占便宜么!還說那么多有的沒的?” “有些人就不配為父母,兒女終身大事都想搞點破壞!” “神經(jīng)病還不許人說了?” “……” 在座的,都開始議論紛紛。 紀效國站在原地,看著大兒子還在努力的凹造型,突然也覺得有些尷尬,只好使勁先把他拉到一邊,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清和,你也看到了,你哥已經(jīng)這個樣子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劉梅香哭哭啼啼地走上前來,拉住紀清和。 看得出來,小兒子的心已經(jīng)跟他們不在一塊了,雖然說兩兄弟手心手背都是rou,但是她以后可以依靠的,怕是只有大兒子了。 今天這樣大喜的日子,紀清和或許會有所顧忌,所有的要求,都必須今天提出來,過了這個村也就沒這個店了。 紀清和面帶微笑,“我怎么救他?把我工商局的工作送給他可好?” 紀弘文上一秒還在咿咿呀呀的唱著,聽到工商局三個字立馬抬起頭來,眼睛里好像都在放光,“工商局,工商局,我要進工商局!” 紀效國怕他激動,不停的安撫,“好好好,進工商局,你坐下來坐下來!” 劉梅香沒想到紀清和這么直接,又是一把眼淚,“清和,我知道,這很讓你為難,但是譚富強說了,只要你從工商局出來,藥廠一定有你的位置!你不會沒有工作的……” 她始終相信,大兒子只是一時受了刺激,他心中對當.官的執(zhí)念太深,如果圓滿了,說不定有可能恢復(fù)正常。 紀清和都被她氣笑了,“你們還是真不要臉!” 劉梅香一瞬間都被他罵懵了,緩了那么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只差沒跳腳,“你個小畜生,怎么跟爸媽說話呢?” 紀清和上一秒還是笑的,下一秒便把臉拉了下來,“你還知道自己為人父母??!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說祝福就算了,趁著兒子大婚,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咄咄逼人的來搶工作,如果我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呢?” 結(jié)尾這幾句話,他咬詞格外清晰,飽含著極大的憤怒。 “工商局的工作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我們局長就在這里,就算我同意,他也不會同意,勸你們早點死了這條心,該回哪回哪去吧!” 紀效國被他氣的坐不住了,本想沖上來打紀清和,但是一想到剛剛力量懸殊,他又改變了方向,朝江沅走去。 看得出來,小兒子很愛這個女人,在她身上下手,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人還沒有靠近,便被江野眼疾手快的攔住,“老爺子,你想干點啥呢?就算你想干點啥,也得問問我的拳頭同不同意!” 說著,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拳頭,眼神里滿是挑釁,進行和礙于父子這層關(guān)系不好動手,可他卻不一樣,沒什么好顧忌的。 紀效國比江野矮了一個頭,再看看對方人高馬大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好惹的,他只好朝著江沅吼道, “你看清楚紀清和是什么樣的人了嗎?他自私忘本,致親情與不顧,你想嫁給這樣的人嗎?” 自從那天晚上,紀清和想跟家里劃清楚關(guān)系以后,他幾乎一個晚上沒睡著,直到天亮雞叫時,心里才有了一個清晰的念頭。 他紀效國,以后只有紀弘文一個兒子。 “怎么?惱羞成怒想攪黃自己兒子的婚事嗎?”江野雙手環(huán)胸,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他。 紀效國不服氣,“我的事兒,哪里是你這樣乳嗅未干的黃毛小子能指點的!關(guān)你什么事?” 他其實不是想攪和婚禮,只是想給紀清和施壓罷了。 楊清風(fēng)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老爺子,我們工商局的崗位,可不是能隨意頂替的,你大兒子病了,就應(yīng)該帶他去看醫(yī)生,而不是在這里瞎鬧,趕緊走吧!” 他今日算是大開了眼界,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偏心的父母。 紀效國也是見過事兒的人,一看說話人的風(fēng)范,立馬也猜得出來他是個當.官的,趕緊快步走上前, “領(lǐng)導(dǎo),我大兒子非常優(yōu)秀的,他是出國留學(xué)生,絕對不會比紀清和差!” “好了!”劉德厚爆脾氣上來了,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紀效國,你還要點臉不?紀弘文為了給人家做上門女婿,跟你們鬧掰時是什么樣子,都忘記了嗎? 哪怕他進了工商局,也沒你半點紅利吃,清和跟你們劃清關(guān)系,那真是劃對了!” 劉梅香本來還在抹眼淚,看著自家三哥這般憤怒的樣子,一時也有點怵,“三哥,你怎么幫外甥,不幫meimei呢?”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劉德厚鄙視的看了她一眼。 眼見大家對基本的情況也了解了,紀清和適時的站了出來。 “今天是我結(jié)婚宴請賓客的好日子,本來不應(yīng)該把這些家長里短的破事扯到臺面上來,但是你們做的這些事情太讓我心寒了,今天我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再說一次!”他故作哽咽, “等你們退了休,我會按照一般的養(yǎng)老的標準每月按時給你們生活費,只是我們作為母子父子的情分,就到這里結(jié)束了,請大家給我做個見證!” 可能是他占用了原主的身體,說到最后,竟然不自覺的流下一行眼淚。 江沅默默的從后面走上前來,輕輕的挽住他的手,“清和,你不是一個人,以后我會陪著你的!” 她從未見過他流淚,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