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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燊沉默。 為了找祁樂意,他不僅逛遍了整座W市,還找到了每一個他聯(lián)系得到的,曾與祁樂意有過交集的人。 他問他們,祁樂意那一年過得怎么樣。 他問他們,祁樂意后來去了哪里。 對第一個問題,大部分人都能零零碎碎地回憶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對第二個問題,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這八年來,祁樂意沒有聯(lián)系任何一個舊同學。 仿佛把十八年的過去,毫無留戀地,一口氣全扔了。 “睡吧?!鼻責鲎厣嘲l(fā)上,思考如何調(diào)整姿勢才能在這張狹窄的沙發(fā)上伸展他的大長腿。 秦燊翻來覆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都伸展不開,索性認命地一趟,讓大半截小腿晾在半空。 祁樂意盤腿坐在床頭,看了秦燊好一會兒,“喂。” 秦燊扭頭。 “你要……上床睡不?” 祁樂意問出口就覺得別扭,趕緊補一句,“只是睡覺?!?/br> 很好。更別扭了。 祁樂意:“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秦燊這晚還真沒發(fā)作秦獸屬性,十分紳士地把他的毯子也帶上了床。秦燊上床的時候,祁樂意不經(jīng)意間一眼瞥見了他浴袍下擺下晃出的大腿根。 祁樂意猛地想起一件事。 秦燊沒帶行李。 連個公文包都沒有??帐诌M的門。 那他現(xiàn)在…… 浴袍底下什么都沒穿?! “關燈了?” 秦燊的聲音突然在近距離響起,祁樂意生生嚇了一跳。 看到祁樂意像只被驚到的兔子,秦燊也愣了,片刻,又覺得好笑,“說了,別那么多戲,我沒你想的那么饑渴。” “……”祁樂意抬手用力地啪一聲按下床邊的開關,側(cè)身背對秦燊躺下,連床墊都抖了三抖,隨后立刻用棉被將自己裹成一團,像一只嚴絲合縫的蛹。 秦燊也不再作聲。夜很寂靜。唯獨祁樂意的世界很喧囂。 心臟砰砰砰的瘋狂碰撞聲。臉上、身上每一寸皮膚都在灼燒的滋啦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如秦燊所說,該看的都看過了,該做的都做過了,對這個知根知底的男人,他特么傻乎乎地緊張個什么勁兒。 祁樂意整晚都緊緊貼著床邊睡,身后留出的空間至少能睡三個人,他再往邊上挪上一絲兒,整個人就能滾到地板上。 這一夜半睡半醒,全是夢。 夢里全是秦燊。 猙獰的他。溫情的他。破碎的他。美好的他。 在他耳邊粗粗地喘氣的他。 祁樂意猛地睜開眼睛。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下,烘暖了半張棉被,也烘醒了那顆蛹。 腳步聲踏踏響起,一道巧克力牛奶夾心一樣的身影從浴室走出,迎著陽光,對著他似笑非笑,“醒了?” 祁樂意想起身,僵住了。 于是繼續(xù)窩在蛹里一動不動。只有一張臉從被窩里露出來,臉頰被一夜的溫熱捂得通紅,暈染在白皙的皮膚上,傻傻地望著秦燊。 “怎么?”秦燊一下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祁樂意真是痛恨秦燊的這種敏銳。 “咳……”祁樂意裝模作樣地清嗓子,“我想吃早餐?!?/br> “行,”秦燊說,“想吃什么?” 祁樂意胡亂說了個第一時間想到的,“小籠包?!?/br> “好。”秦燊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刷起屏幕來。 祁樂意愣住,“你在干嘛?” 秦燊:“叫外賣啊?!?/br> 祁樂意:“……” Shit。 “我現(xiàn)在就想吃?!逼顦芬庹f,“你現(xiàn)在下樓給我買去。” 秦燊停下手指的動作,抬眼看向祁樂意。 片刻,秦燊嘴角勾了勾,笑得很欠揍,“行?!?/br> 祁樂意:“……” 他知道了。他絕對知道了。 但世上有一種奇怪的默契,祁樂意知道秦燊知道,秦燊知道祁樂意知道他知道,但祁樂意假裝不知道秦燊知道,秦燊明知祁樂意這一套小九九,看破不說破。 其實也沒多大事。祁樂意晨勃了。 醒來前的一瞬間,他還和秦某人在夢里上演著不可描述的畫面。 這該死的青春期躁動,一點也不配合他的高貴冷艷。 好吧,似乎不是青春期了……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不能再在秦某人面前丟臉。 認錯誰不會啊,嘴皮子一張一合說點動聽的話誰不會啊。秦某人想就這么翻篇,沒門。 是他自己說的,懲罰他多久都可以。 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不作一下祁樂意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秦燊不跟他爭辯,很是雷厲風行地轉(zhuǎn)身走到放著他衣物的沙發(fā)前,手在腰帶上一扯,嗖地脫下浴袍。 祁樂意漫無邊際的視線就這么和秦燊赤裸裸的背影撞了個滿懷。 祁樂意差點被空氣噎著,“秦火木你——” “嗯?”秦燊沒回頭,依舊以筆挺的脊背對著他,從容不迫地穿褲子,“怎么,想看正面?” 祁樂意:“——” 衣冠秦獸你能不能要點碧蓮! 能不能! 祁樂意索性拿棉被蓋過腦袋,眼不見為凈。 可剛才那一幕,沖擊力實在太大,一時間竟揮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