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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謙習(xí)慣了尚云這欠揍的尿性,一如既往地替代他開口去夸人,著重夸夸男一號祁樂意,先不說他確實演得好,人家的老板兼劇組的金主就擱一旁杵著呢,能不吹點彩虹屁么? “嘿嘿嘿,還行還行——”祁樂意屁顛屁顛地跑到監(jiān)視器后邊,湊近腦袋,和尚云一起看自己剛剛的鏡頭。 目前正拍到夏望對許池逐漸心生好感、但自己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未察覺到自己真實性向時的曖昧階段。尚云給了祁樂意大量特寫,高清顯示屏里,祁樂意自己都看得出,他的眼睛里時時刻刻都泛著笑意。盡管他演出了夏望的內(nèi)向、含蓄、拘謹(jǐn),可骨子里的歡欣雀躍藏都藏不住。 如若沒有后邊如狼似虎的轉(zhuǎn)折,按這個節(jié)奏進(jìn)展下去,完全可以拍出一部同性版的《怦然心動》。 徐英卓天天吃瓜,無事可干,無聊得緊,索性把自己的吉他帶到了片場。這天午飯時間,徐英卓坐在cao場的草地上,曬著太陽彈起了吉他。 D市的冬天雖冷,勝在陽光充沛,每天一睜眼就是藍(lán)天白云,當(dāng)?shù)厝俗钕矚g做的事就是在冬日曬太陽。暖融融的陽光往身上一罩,瞬間驅(qū)除所有寒意。 這個劇組沒有大咖,從導(dǎo)演到演員都是新人,圈內(nèi)資歷最老的祁樂意如今是個全網(wǎng)無人問津的小糊豆,因此基本不存在食物鏈,工作人員和演員彼此都差不多一視同仁,當(dāng)成朋友來相處。徐英卓雖然這些天沒戲,也早跟大家混熟了,很多人知道他之前是個半職業(yè)歌手,一聽他有模有樣地彈唱起來,就被他的歌聲吸引了過去。 不一會兒,好些演員都端著盒飯圍到了徐英卓身邊。這部電影里男女生的校服是同款的,都是褲子和短袖襯衫,不存在走光,大家便在草地上七扭八歪、沒個正形,怎么舒服怎么坐,嘰嘰喳喳地邊扒飯邊聊天。 祁樂意剛從洗手間回來,見到這個場景,撒丫子也要奔過去,跑出沒兩步,想到什么,回頭朝休息棚走去,拉起秦?zé)龈觳簿鸵е黄疬^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干嘛?”秦?zé)鲆汇丁?/br> “去跟他們一起曬太陽啊?!逼顦芬庹f。 秦?zé)觯骸啊蹦且蝗浩骄挲g20歲的小屁孩,還個個都穿著高中校服,他都是當(dāng)總裁的人了,瞎湊什么熱鬧? 祁樂意看出了秦?zé)龅男乃迹坂鸵恍?,“你少裝,好像你沒熊過似的,回回打群架你沖第一個,翻墻把墻翻出個窟窿,走廊罰站示眾的記錄估計都沒人能破得了你——” 秦?zé)瞿X門上青筋凸起,“我罰站是為了誰??。空f好的同生共死,那回教務(wù)主任一來你跑得比誰都快,老子當(dāng)了一個月門神到底是為誰?” 虧他不忍心讓祁樂意陪他受罪,死活沒向教務(wù)主任供出同黨! 祁樂意無辜地睜大眼睛,“媽耶,秦總你這么記仇的嗎?那事我都忘了——” “你試試在走廊被圍觀一個月你能不能忘!” 秦?zé)鲆粫r沒注意,音量就高了起來,附近路過的兩個工作人員轉(zhuǎn)過頭來,驚訝地看了看他。 震驚……某總裁委屈控訴陳年往事現(xiàn)場? 秦?zé)觯骸啊?/br> “哈哈哈哈哈——”祁樂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他們那時具體做了什么,是抽煙還是去網(wǎng)吧還是逃課,秦?zé)霰涣P的罪名是什么,他確實想不起來了??伤浀们?zé)錾鸁o可戀地杵在走廊被圍觀的場景。 他還偷偷去給秦?zé)鋈×闶常屗ψ?,革命的終點就在前方。秦?zé)龊莺葚嗨谎?,給了他一個口型:你等著。 多少年前的事了,前因后果都模糊了,也不重要了,可有些時刻,有些瞬間,依舊歷歷在目,如在昨日。 好像一抬頭,一伸手,邁出一步,推開那扇門,就仍是熟悉的年少時節(jié)。 秦?zé)雠镜睾仙鲜痔犭娔X,起身,祁樂意感覺到有一道陰影朝自己靠近,仰臉看向秦?zé)龅耐瑫r眼角溢出了生理性淚水。 秦?zé)鼍痈吲R下,“笑夠了么?” 祁樂意笑得話都說不出來,朝他伸手。 秦?zé)鲆汇丁?/br> 祁樂意隔著衣袖抓住他手腕,轉(zhuǎn)身就往草地上的一大圈人走去。 秦?zé)鰶]掙脫。 祁樂意拉著秦?zé)鰯D到人圈里一屁股坐下,大家都有點意外。他們跟可以祁樂意說笑打鬧,但秦總……看起來有點兇。 “有點”是委婉的說法。他是看起來超級兇。 祁樂意問徐英卓:“可以點歌嗎?” 徐英卓笑,“可以啊?!?/br> 祁樂意:“來一首《同桌的你》!” “好?!毙煊⒆繎?yīng)著,纖長的手指靈巧地刮上木吉他的琴弦,經(jīng)典的旋律叮咚流淌,徐英卓輕唱:“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祁樂意接上了第二句,和他一起唱:“昨天你寫的日記——” 徐英卓與祁樂意對視一眼,酒窩加深,“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jīng)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加入,會唱的人幾乎都開口了,低吟淺唱變成了層層疊疊的合唱,青春的氣息,青春的聲音,奔騰不息。 秦?zé)鼍妥谄顦芬馍砼?,祁樂意的歌聲他聽得很清楚,他始終沒開口,只靜靜地聽著。 他們在初中做了三年的同桌,不知不覺就習(xí)慣了朝夕相處的日子,不知不覺竟就覺得,對方成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早已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