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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決推了他兩下,都沒把他扒在自己腰上的手推開。 他用僅剩的一只自由的手把床頭燈打開,低頭怒視著季懷瑜,準備把他這個趁病刷流氓的人喊醒,看過去時卻愣住了。 季懷瑜埋在他的頸間,只露出了一半側臉,睫毛長得要命,燒得耳朵和雙頰都泛著紅,和平時張牙舞爪的樣子截然不同,仿佛全身心信賴著他似的。 他所有氣憤的話一瞬間都說不出來了,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開口說話的溫柔和微微嘶啞把自己都嚇了一跳:“起來,我去給你拿條毛巾。” 季懷瑜又被吵了一下,不滿地眉心微微揪起,在他頸窩埋得更深。 一瞬間他微燙的鼻尖和柔軟的發(fā)絲劃過盛決的脖子,呼吸也輕輕在其上吹拂著。 盛決感覺身體一瞬間又僵住了,不行,他必須快點把季懷瑜給喊醒。 又叫了他兩聲,季懷瑜終于把頭抬了起來,眼睛迷迷糊糊地睜開了一條縫。 他眼睛還沒對上焦,聲音帶著剛醒來的喑啞和低沉,慵懶地輕輕說了句:“寶貝兒,別鬧?!?/br> 季懷瑜說完,用一只手半撐起身,另一只手從他的腰間撤走,轉而捏上了他的下巴,半瞇著眼睛傾身靠近他,在他唇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然后他就又倒了下去,翻了個身接著睡著了。 那個吻像羽毛拂過般轉瞬即逝,若不是唇上殘留的溫熱觸感,還讓人以為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盛決平躺在他身側,耳邊靜得只有自己有力的心跳和血液喧囂的聲音。 他捏緊了拳頭,又緩緩放開。 季懷瑜這一套動作太過駕輕就熟,仿佛形成了記憶一般,他忍不住想,以前對于別人想必也是這樣。 客棧頂層的屋子都有天窗,這會兒雨停了,烏云散去,星空顯現(xiàn)出來。 漫天的繁星靜謐而柔和地散著,人間的種種心事都與之無關。 停下,不能在想了。他心里念著,從前的種種情形卻如同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了一般,不容拒絕地沖了出來。 他想起季懷瑜穿著學生制服,跟在他后面喊他“哥哥”。 他扭過頭嚴肅地告訴他:“叫名字就行,不用喊哥?!?/br> 圣誕節(jié)的晚上,季懷瑜冒著雨頂著背包跑到他辦公室,甩了一地水,笑得沒心沒肺。 “嗨,因為我拒絕給那幫老頭背俄語詩,吵了一架被季鼎趕出來了,過來陪你加個班?!?/br> 還有那一次,他回到城南的房子,四處空無一人,只有季懷瑜躺在院子里的郁金香花田里睡著了。 午后的太陽閃耀到刺眼,淺金色的郁金香花瓣隨微風吹過而搖曳,少年的輪廓也被鍍上了一層金光,像一幅油畫。 他無意識地駐足看了片刻,直到季懷瑜睜開眼睛,用手擋住陽光,揚了揚下巴沖他笑道:“盛決,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明天我也要搬出去了,知道你下午過來,等著跟你說一聲,以后想我了要去看我哦?!? 種種的一幕一幕,像烙印一般侵襲著他的記憶,提醒他那些他隱藏在皮膚脈絡下的熱烈,用枷鎖銬住的怦然心動,暗中生長的罪惡藤蔓。 他在床上閉上眼睛,他不能和季鼎的兒子發(fā)生什么,況且季懷瑜這個人他最了解,感情對他來說就是游戲,看似熱情實則最冷靜,一旦踏入就會燒得只剩下灰。 他在這邊想著,季懷瑜在那邊又翻了個身,轉了過來,一瞬間與他距離貼得極近,嘴里嘟囔著:“好熱……” 就這一次,盛決心里響起了一個誘惑的聲音,明天太陽升起一切都會清零。 他撐起身,撥開了季懷瑜散亂在額前的碎發(fā),借著床頭燈昏黃的光線靜靜地端詳了幾秒他的臉,然后緩緩地,生怕把他驚醒了一般靠近他,在他微張的唇瓣上覆上了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明天就要入V啦~感謝小天使們一直的支持,讓我每天都很有動力,到時候在評論給你萌發(fā)紅包,么么么么啾! 我,口出狂言,入V日萬三天~ 星期五0點,不見不散=w=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是米酒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那雙唇微微發(fā)著燙, 柔軟得讓人難以相信它的主人平時說得都是些什么氣人的話,雙唇相接的一霎那, 頭腦中的血液呼嘯而過, 對方清冽中帶著些甘甜的氣息占據了他所有感官。 這個吻并沒有逗留許久, 季懷瑜在夢中有所感覺,輕輕哼了一聲。他又貪婪地在那柔軟溫熱的觸感上廝磨了一瞬間, 便準備撤離。 誰知這時,季懷瑜忽然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令人顫栗的濕潤感傳來的一瞬間,他飛速逃離似的直起身。 即便這樣, 他也能感覺到一種迫切的渴望攀沿上升, 心底誘惑的聲音叫囂著貼近他,干脆不管不顧,一醉方休。 他心有余悸, 不知道如果剛才不停下的話, 他還會做到什么地步。 看了看季懷瑜, 他根本沒醒,喊了聲熱之后, 又睡了過去,這會兒呼吸均勻,眉心舒展, 顯然對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一無所知。 第二天早上季懷瑜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盛決早已收拾整齊,拿著手機背對著他坐著。把他的衣服也疊好放在了床頭, 而自己頭上還放著一條濕毛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