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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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唐郁猛地抬頭,紅著眼睛肩膀一抽一抽地在顫抖,可馬上又變得有點畏懼,收回目光。 你不是叔叔。 5/5 63.33% 12:12 【一些碎碎念】 【一些碎碎念】 上一章結尾修了一下,把后面的內容挪了一句過去。 1、關于蘇庭,是男人,omega,從_出場用的就是他而不是她。我不會犯這種基本的錯字問題啦,會寫為什么女裝,人性本來就復雜,不會洗白。 2、關于唐唐和裴先生的感情,不會又變成小傻子什么都不敢說毫無長進,一切退回從前再走一遍劇情和感情線,不會這樣的?。且蔡珶o聊了),唐唐離開三年回來心理也并不健康,裴先生也有好多問題,沒寫到啊沒寫到,他們都需要被治愈,會健康起來(我甚至覺得后面太甜你們要走掉了) 3、關于哥哥,死亡的鋪墊是從一開始就鋪了的,應該有感覺到吧?大家很意外嗎?這對副CP直沒有讀者說想看,本來我自己感覺挺不錯的,寫得非常用心(自豪但沒用)。有后續(xù),我很喜歡,也希望你們喜歡。 4、失憶梗很俗很狗血,我文風算是古早狗血風了,貧瘠的大腦鐘愛各種狗血元素。劇情確實是這么安排的,甚至因為數據太涼太涼想過提前加快節(jié)奏,但還是按照我的想法來了,破罐破摔寫自己喜歡的,反正是有姐妹一直在追的,就指著你們活了,多給我留留言。 感謝大家的陪伴(每天話好多,我盡量少說一點。) 下一章在寫了在寫了。 第73章 唐唐,那我是誰? 你不是叔叔。 聽到這句話后,裴臨鈞身體僵硬,腿軟的幾乎站不住。 不止是他,醫(yī)生們也都愣住了,何綏璽和蔣琬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裴臨鈞半跪在床邊,認真地對上唐郁的眼睛,聲音掩蓋不住顫抖,唐唐,那我是誰? 唐郁紅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才很小聲地說:兇巴巴。 什么?裴臨鈞反應不過來了,他試著碰了碰唐郁的手臂,我是誰唐唐。 唐郁抿著蒼白的唇,剛做了手術,現在醒太久已經有點累了,他耷拉下眼皮,抱緊膝蓋。 趕我出去還讓我滾的兇巴巴。 裴臨鈞眼眶倏地紅了,心臟酸疼冰冷,狠狠往下墜著。 他想起那天喝醉的唐郁對他大喊,你在大雨天把我趕出去讓我滾。 其實是有過僥幸心理的,他曾經以為癡傻的唐唐不會記得這些事。 沒想到最后留給唐郁的印象,都是這些。 裴臨鈞握住唐郁的手,坐在床邊紅著眼睛看他,語氣盡量平和,我就是叔叔,你仔細看看我,哪里不像? 你不是,叔叔很溫柔。唐郁抽出自己的手藏在被子里,悶聲說,叔叔對我最好。 叔叔對我最好。 這幾個字重重砸在裴臨鈞心臟上,仿佛進到冰窖里,被凍得手腳僵硬,全身冷得發(fā)疼。 在唐郁心里,他依舊是對唐郁最好的那個人。 唐郁沒撐多久就暈睡過去,靠著床頭腦袋歪向一邊。 裴臨鈞把他抱著躺好,給他蓋上被子,就出去問醫(yī)生的情況。 何綏璽給了他一支煙,抱歉,我沒有通知你,今天他要做手術。 什么做手術?!唐郁做了什么手術!裴臨鈞猛地看向他,身體止不住發(fā)抖。 何綏璽吸了一口煙,疲倦地靠在墻上,眼神無光,腺體置換手術。 裴臨鈞聽到后只覺得荒謬! 誰讓他做的?為什么要做這個手術!他自己知道嗎! 前天決定的,他知道,他同意。 前天決定的。 裴臨鈞身體一晃靠著墻才沒摔倒,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啞的不像話,眼眸猩紅猙獰。 他昨天還和我在一起,他說要跟我離婚。我答應了。 最后幾個字,裴臨鈞是哭著說出來的。 高大的alpha靠著墻慟哭不已,泣不成聲。 他又把唐郁弄丟了。 何綏璽眉頭緊擰著,用力咬著煙蒂,鏡片后的眼睛也泛著淚光。 唐郁在手術前跟我說,你們離婚了,他出事也跟你沒關系。 裴臨鈞痛苦地揪住頭發(fā),背靠著墻壁滑坐在地上,不可一世的alpha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他坐在地上像丟了寶貝的小孩子,孤立無措。 何綏璽偏開頭不看他,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出事,我之前以為他不愛你......對不起。 唐郁的哥哥唐祁,就是我的病人,這場手術是為了給唐祁置換腺體......唐郁的腺體已經保存好了,他現在用著人工腺體。 裴臨鈞看向他,發(fā)現了話里的意思,綏璽...... 腺體是很重要的器官,同時連接著心臟和大腦,唐郁的問題要具體分析,他現在看起來是選擇性失憶,明天做詳細檢查。 臨鈞,我真的很抱歉,你想怎么發(fā)脾氣都行,但給我?guī)滋鞎r間。 說完這一大段,何綏璽踩滅煙頭又點了一根,垂眸點煙的時候發(fā)絲微微擋眼,投下一片陰影,煙頭燃起的紅點也擋不住他通紅的眼眶。 裴臨鈞起身走到他面前,認識這么久沒見過綏璽這樣子,唐祁他...... 抱歉,我到現在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何綏璽呼出口氣,氣息顫抖,拒絕提起這件事。 何綏璽離開了,裴臨鉤站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應,怎么都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還是以這樣慘烈的結尾收場。 我要殺了唐郁!從走廊那頭傳來一道凄厲的聲音。 裴臨鈞冷眼看著走近的蘇庭,手里拿著一把刀,頭發(fā)亂飛,衣衫凌亂,嘴里還在念念有詞。 殺了唐郁一定要殺了唐郁......每次都是他!每次都是他把人害死的! 滾。裴臨鈞擋在病房門前,咬牙切齒,緊攥著拳頭。 你遲早也會被唐郁害死!他就是災星,會把身邊的都克死......啊 裴臨鈞猛地掐住蘇庭的脖子把他往墻上狠狠一摜,眼神宛如地獄來的惡魔。 閉上你的狗嘴! 唐郁......唔?。√K庭才一開口就被裴臨鈞卸了下巴,嘴巴大張著合不上。 他惱羞成怒,揮舞著刀具朝他狠狠刺去,毫無章法地用力刺著,耳邊是刀刃破風的聲音。 裴臨鈞單手捏住蘇庭的手腕,用力一折,下一秒將蘇庭整個人翻轉壓在墻邊。 只聽咔嚓一聲,蘇庭的胳膊硬生生被扭斷了,但是下巴被卸掉發(fā)不聲音,只有痛苦的悶哼聲。 就是你同意置換腺體的。裴臨鈞蹲在地上,聲音極冷,就因為你是唐郁的監(jiān)護人,你就不顧他的死活,你不配做他的母親。 蘇庭癱軟在地上,胳膊呈現出詭異的弧度,狠狠地瞪著裴臨鈞。 裴臨鈞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從今天開始唐郁的監(jiān)護人是我,今晚會辦好手續(xù),你就癱在這里等簽字,從今往后你別想再碰他一下。 唔唔唔......蘇庭大張著嘴,拼命扭動身體。 裴臨鈞一腳踩在他背上,安靜點,你吵到唐唐睡覺了。 蘇庭咳出幾口血,掙扎不得地哭了起來,滿臉眼淚鼻涕混在一起,瘋狂地用手捶地,口齒不清地說著那個最愛的名字。 把唐、祁......還、給我...... 裴臨鈞聽不下去了,一腳把他踢暈,聯系簡渝辦理監(jiān)護人手續(xù)。 裴臨鈞在外面抽了兩根煙,把唐郁出事的消息通知了江亦言,他記得唐郁有固定的醫(yī)生。 他現在要給唐郁做最全的檢查,他必須要知道唐郁的狀況到底怎么樣了。 做完這一些裴臨鈞悄聲進到病房。 唐郁還在睡覺,眉頭緊皺著,雙手緊緊抓著胸前的被子,看起來很不安。 裴臨鈞看著他后頸的紗布,很大一塊,幾乎把唐郁的脖子都裹住了,無法想象是一道多深多長的刀口。 他想到離婚那天,唐郁其實是反常的,讓他好好吃飯,平靜地說自己要去國外,幾次紅了眼睛哭出來,又偷偷擦掉。 他說唐郁總是反復,他覺得自己找不到和唐郁相處的方式,他覺得唐郁不愛他了。 可他沒有認真看唐郁的眼睛,還覺得唐郁變了很多。 可唐郁藏匿著的愛意,分明是他最后保留的尊嚴和安全感。 小騙子。裴臨鈞哽咽著開口,這次再次不會放你走了。 他陪了唐郁一整晚,想讓唐郁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己。 但是今天唐郁昏睡的時間很長,早上剛到七點忽然開始發(fā)燒,溫度上升很快,整張臉都燒紅了。 蔣琬醫(yī)生看過后,說道:在和腺體融合,這是正常的排異反應。 很快,溫醫(yī)生也到了,得知做手術的是蔣琬,就知道不是手術出了問題。 蔣琬可是腺體方面的專家學者。 他仔細看過唐郁這次手術前的檢測后,雖然唐郁的腺體很不好,但不至于一場手術發(fā)生這么大的問題! 從CT來看,術前沒有問題,怎么會忽然應激,情緒過激才會導致大腦異常。 蔣琬皺眉,看起來很后悔,手術前,好像聽到唐郁的母親又在罵他,可我看唐郁的狀態(tài)還可以,剛做手術的時候還和我聊天跟我笑。 后來是因為他的哥哥唐祁沒撐住,唐郁親眼看到哥哥去世,打擊太大了,再加上術前被蘇庭辱罵,才會直接導致大腦錯亂。 溫醫(yī)生點了點頭,那就說通了,唐郁的心理問題非常嚴重,他只是看起來沒事,越是這樣的患者,危險才越大。 蔣琬:人工腺體現在不能動,必須要恢復一段時間,養(yǎng)好身體,否則得不償失。 溫醫(yī)生同意,目前來說情況不是最壞,先度過排異期看看情況,希望唐唐這次也能順利挺過去。裴臨鈞一直站在旁邊,聽到這里忽然問他:他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嗎? 溫醫(yī)生如實說道:非常糟糕,腺體激素不穩(wěn)定,第一年治療期間病危通知下了不止一百次,每次都是從死神手里搶人。 裴臨鈞臉色蒼白,聲音又低又啞,他現在好一點了嗎。 溫醫(yī)生反問:你就是他喜歡的那個alpha對嗎,裴先生。 裴臨鈞點頭。 我倒是很早就想和你聊聊了。溫醫(yī)生語氣帶笑,可神情冷漠,剛治療唐郁的時候,他蘇醒的時間很短,說的最多的兩句話我想都和你有關。 唐郁跟我說,你說他不如方遇。溫醫(yī)生看著他愈發(fā)蒼白的臉色,繼續(xù)說,你還說他是個傻子。裴臨鈞動了動嘴,......是我說的。 溫醫(yī)生笑著點頭,好,那你有想知道唐郁為什么會選擇這里嗎?你臨市的城市。 聽到這句話,裴臨鈞猛地瞪大眼睛,脊背忽的躥上一股電流,整個人為之一振,為、為什么? 溫醫(yī)生說。 他不再相信你。 可他還是喜歡你。 第74章 還愿意和我回家嗎? 裴臨鈞的世界轟然倒塌,塵土飛濺煙霧四起,卻又在縫隙中開出絢爛的鮮花。 他低下頭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在地上,無法控制,心臟抽痛卻又酸軟的像泡在了檸檬水里,他用力按著胸口,佝僂著脊背。 我該怎么做,才能救他。 溫醫(yī)生笑了,早知道你對唐郁是這種態(tài)度,他的心理問題也不會拖這么久了,還好。 還好,還有挽救的余地。 辦公室只剩他們兩人,溫醫(yī)生讓裴臨鈞坐下,裴臨鈞濃沉的黑眸泛紅,眉眼嚴肅又認真,打開手機備忘錄,學生時代都沒這么緊張過。 溫醫(yī)生說:因為現在用著人工腺體,再加上唐郁受了刺激才會引起失憶,恢復記憶不好說,但養(yǎng)好身體換回自己的腺體,應該可以恢復一些。 現在要緊的是按時吃藥養(yǎng)好身體,他的腺體在三年前受損嚴重,現在雖然換了腺體,只能說這是加劇了危險,要把排異應激算進去。 唐郁的三餐和吃藥問題,之前是江亦言管著,后來自己放松了,現在可以交給你嗎? 可以。裴臨鈞馬上說,我會照顧好他。 溫醫(yī)生笑了,我覺得他可能會聽你的話,之前我就發(fā)現了,他只對你流露出特殊的情緒。 現在換了人工腺體也好,你們契合度太高,我總擔心你借著信息素欺負他,現在契合度不高了,可不是安撫一下就能得到他的擁抱了。 裴臨鈞內疚地點頭,不會了。 說完大致情況后,溫醫(yī)生也松了口氣,不算最壞的結果,你不用太擔心,我可不想把你說的也有了心理問題,再和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裴臨鈞認真地看著溫醫(yī)生,緊握著手機準備打字。 失憶這種情況,在大多數會保留下最重要的記憶,可能是因為他做手術的時候想到了你,可能是因為你藏在他心里太深的地方,才會被大腦翻出來。 唐郁很依賴你,我想這一點和信息素無關。 裴臨鈞眼眶又酸了,聲音裹挾了氣音,謝謝。 溫醫(yī)生看著這個高傲的alpha,和在電視雜志上看到的樣子完全不同,面對自己omega的疾病時,也會慌張無措。 唐郁的智力沒有問題,他不是傻子,只是沒人教他怎么長大。 溫醫(yī)生看著裴臨鈞,委以重任,又帶著懇請。 就再一次,好好陪他長大吧。 溫醫(yī)生出了門,留給裴臨鈞一些私人空間,也松了口氣。 他們都沒有錯,只是都還在愛里學著成長,難免走了彎路。 病房里,江亦言用牙簽插著蘋果往唐郁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