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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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躺一會兒,我去做早飯。裴臨鈞搓亂他的頭發(fā),今天要出門。 唐郁在床上發(fā)了會兒呆,打算去廚房幫忙,就看到了笨手笨腳的裴臨鈞。 一看就知道是不怎么會做飯的樣子,看了幾分鐘,實在忍不住了,唐郁說:煎蛋不要等油燒到太熱了。 裴臨鈞沒回頭,只說:你先出去,馬上就好了。 我來吧。唐郁上前接過鏟子,熟練地翻動煎蛋,你那邊要做燕麥紫薯嗎?放在破壁機(jī)里打碎更好喝。 裴臨鈞看著眼前的場景愣了下,就被唐郁推到破壁機(jī)前。 他看著唐郁把東西一樣一樣放進(jìn)破壁機(jī),教他要加多少水,按哪個按鈕。 唐郁說了什么他其實沒太聽清,只覺得從前的唐唐回來了,一切都沒有改變。 喂......唐郁忽然被alpha從背后抱住,煎蛋差點掉在地上,不要抱我,你去做你的事情呀。 就抱一下。裴臨鈞不肯松手,埋在他脖頸間,但是聞不到氣味,他覺得自己更像omega,他才像是被唐郁標(biāo)記了。 無奈之下,唐郁只能拖著這個樹袋熊煎蛋。 他嘀咕一句,哪有離婚的像這樣總是抱在一起的。 可以復(fù)婚。裴臨鈞抱緊他。 唐郁把煎蛋土司擺盤,聽到這話回頭看了他一眼,我連為什么會離婚都想不起來,而且......我們真的不太熟啊。 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這個人。 唐郁余光看了看裴臨鈞的變得蒼白的臉色,還是繼續(xù)說了,我還是想見見叔叔。 裴臨鈞給他倒好燕麥紫薯,先吃飯。 你們認(rèn)識是嗎?唐郁的語氣不自覺帶了委屈,他是不是生我的氣了?為什么這么久都不回來,我都受傷了。 裴臨鈞心疼了,這件事說不清了,唐唐的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這不是解釋就能說清楚的。 沒有生氣,他永遠(yuǎn)都不會生你的氣。裴臨鈞把勺子放進(jìn)他的粥里,吃飯吧,吃完飯我們出去。 直到出門,唐郁的情緒都不怎么高,他知道自己失憶了,可為什么偏偏忘了最重要的人呢。 好冰!唐郁的臉忽然被冰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一盒冰激凌。 裴臨鈞把冰激凌放在他手中,車程要一會兒,吃點甜食開心一下。 唐郁打開冰激凌盒子,里面已經(jīng)少了一半,他轉(zhuǎn)頭看裴臨鈞,另一半呢? 我吃了,怕你吃了肚子疼。 唐郁愣了下,這話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上午十點,他們的汽車到了火葬場。 唐郁站在門口駐足不前,他伸手拉住裴臨鈞的衣角,覺得心慌,是誰去世了嗎? 裴臨鈞摸了摸他的臉,給他整理好黑色襯衣,一個朋友,很好的朋友。 唐郁緊抿著唇,順從地被裴臨鈞握住手掌,兩人走進(jìn)去。 何綏璽已經(jīng)站了一會兒,一身黑衣黑褲,胸前戴著一朵白花。 短短幾日而已,何綏璽瘦了很多,摘了平光眼鏡后更是顯得消瘦五官凌厲分明。 他看到來人后點了點頭,聲音沙啞低沉,殯儀師在做準(zhǔn)備工作,十一點火化。 裴臨鈞按了按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方煜也在,這幾天他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理智。 何綏璽簡直比裴臨鈞還要理智,井井有條地處理全部事項,沒有紕漏,不許別人插手。 殯儀師準(zhǔn)備好后,出來說:可以見死者最后一面了。 裴臨鈞牽著唐郁的手,我們進(jìn)去吧。 唐郁點頭,心臟惴惴不安,進(jìn)到殯儀室里,這里開著冷風(fēng),溫度很低,他猛地打了個寒顫,慢慢靠近棺材。 看到里面的人,很漂亮,半長的頭發(fā),柔和精致的五官。 唐郁雙手扶著棺材,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心臟好難受,痛得好像要裂開一樣。 裴臨鈞連忙上前輕撫他的后背,來這里他很擔(dān)心唐郁想起什么,可他更怕將來唐郁后悔。 沒見到哥哥最后一面。 唐郁哭得越來越厲害,從抽噎到忍不住放聲哭著,他被裴臨鈞抱在懷里,哭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了。 腦袋里昏昏沉沉的,腺體也跟著抽痛起來。 唐唐不能這么哭,你冷靜一點。裴臨鈞心疼壞了,安撫信息素卻在這個時候沒有用,除了擁抱什么都做不了。 ......我想、想買一束玉蘭花。唐郁緊緊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支支吾吾地說完了一整句話,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裴臨鈞用力擰眉,眼眶濕潤,我?guī)闳ベI。 唐郁出來后,方煜進(jìn)去看了看,出來時也紅了眼睛,把剩下的時間都留給了何綏璽。 綏璽,節(jié)哀。 何綏璽是最后一個進(jìn)去的,他以為自己這幾天消化的很好了,可當(dāng)他看到里面的人時,扶著棺材的手還是抖了起來。 唐祁躺在里面像睡著了,合著眼睛皮膚青白,安詳溫和,穿著一件月白色的漢服。 唐祁,我來送你最后一程了。何綏璽聲音發(fā)顫哽咽。 你說你喜歡漢服,也不知道我給你選的這件合不合你的心意,我眼光向來不好。 他彎腰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唐祁,要把他的眉眼深深刻在自己腦袋里。 我很少向你提要求,現(xiàn)在想提一個。你能不能多來我夢里走走,我會很想你。 當(dāng)然不會有回應(yīng),這個人不會再對他微笑,不會再笑著叫何醫(yī)生,讓他照顧好自己,不會再說想聽何醫(yī)生。 他會化成一檉土,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他的身影。 唐祁,我很愛你。何綏璽輕撫他冰涼僵硬的臉,笑著說,早點表白就好了,我還能有個男朋友的稱呼。 眼淚掉在棺材里的花瓣上,何綏璽舍不得收回手。 這就,再也見不到了啊。 火化的時間到了,唐郁買了一大束玉蘭花,何綏璽才知道原來唐祁的信息素是玉蘭花。 尸體被推進(jìn)了火葬爐,在場幾人忍不住紅了眼睛,唐郁哭得最厲害。 住手!不許燒!不遠(yuǎn)處響起一道凌厲凄慘的聲音。 是蘇庭。 蘇庭滿身污泥,長發(fā)結(jié)塊黏膩在一起,鞋子跑丟了一只,衣服又破又臟,看起來像是乞討者。 他身后跟著兩個人,沒拉住人,現(xiàn)在急忙追過去。 蘇庭瘋狂地拍打著身邊的人,撕心裂肺地喊著,把唐祁給我!不許燒!我的唐祁還沒有死!你們把唐祁給我__! 裴臨鈞瞪著那兩個黑衣人,怎么做事的!帶走! 蘇庭連爬帶滾到了他們面前,看著裴臨鈞和何綏璽,求求你們了,把唐祁給我!他沒有死!他還能治!他都堅持這么久了......他怎么會死! 何綏璽喉結(jié)動了動,唐祁死了,你不要打擾他走最后一程路。 沒有!蘇庭淚流滿面,跪在地上無力地?fù)钢孛妗?/br> 我想唐祁今天不想見你,他是被你活生生逼死的,你自以為是的愛對他來說只是枷鎖,你有問過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嗎!你除了每天讓他堅持一下你還說過什么話! 何綏璽咆哮著,脖頸的青筋暴起,拳頭死死捏著,晈牙切齒道:你不配做唐祁的母親,別在這里礙眼讓唐祁走得不痛快。 你在說什么啊......蘇庭發(fā)瘋了一樣地捶打著地面,我把唐祁當(dāng)成唯一!他是我的全部!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蘇庭狼狽又絕望,他被黑衣人架起來,卻看到了唐郁,目光剎那間變得狠厲。 你才應(yīng)該去死!唐郁你就是災(zāi)星,誰和你在一起都會死!我就不該生你!我恨自己沒在一開始就掐死你! 這樣恨之入骨的神情,讓唐郁愣在原地,他的耳朵被裴臨鈞堵住,可他還是忘不了蘇庭的模樣。 那樣的晈牙切齒,仿佛一被松開就會撲過來將自己剝皮拆骨。 把人帶走!都是一群廢物!讓你們看一個人都看不住。裴臨鈞怒吼著。 蘇庭被人拖走,目光如同惡鬼一般狠狠盯著唐郁。 唐郁一直看著他直到消失不見,才又呆滯地轉(zhuǎn)過身,等待唐祁的骨灰。 何綏璽把唐祁的骨灰葬在選好的墓地里,火化的時候燒灼皮rou很痛苦,現(xiàn)在被埋葬在冰冷的地下,該有多寂寞。 唐郁捧著一束玉蘭花哭了一路,眼睛紅腫的厲害,有些低燒了。 裴臨鈞不敢再冒險,先帶唐郁回家。 唐唐,是不是難受?裴臨鈞開著車,用手背試了試唐郁的體溫,真的有些熱了。 唐郁抱住他的胳膊,低著頭不說話,他現(xiàn)在極度需要安全感。 回家后,裴臨鈞把他抱到沙發(fā)上,喂了藥,把藥吃了,如果還要發(fā)燒就得去醫(yī)院了。 唐郁很聽話,說什么做什么,今天哭得太久了,情緒很低落,吃了藥之后一直很想吐。 他像小時候那樣用手捂著嘴,放慢呼吸不讓自己吐出來。 裴臨鈞心臟被狠狠攥住了,他把唐郁抱在懷里,溫?zé)岬氖终埔幌孪马樦募贡?,有好一點嗎? 唐郁疲憊地靠在他懷里,閉著眼睛聲音低啞,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我就是想不起來, 我一想腦袋就好痛...... 不想了,那就不要想起來了。裴臨鈞抱緊他,吻著他發(fā)燙的額頭。 唐郁在他懷中昏睡過去,手指還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就算沒有信息素,也還是一副很依賴他的樣子。 裴臨鈞把他抱到床上去,稍一松手唐郁就緊張的渾身一顫,嗓子里發(fā)出鳴咽的哭聲。 他便不動了,就這樣哄著唐郁繼續(xù)睡。 他害怕唐郁恢復(fù)記憶,唐郁會痛苦、也會離開他,他們之間就再也沒辦法像現(xiàn)在這樣了。 裴臨鈞看向床頭柜上的藥物,失神地開口:唐唐,就一直這樣吧,不要再離開我了。 第79章 臭alpha纏著唐唐親親復(fù)婚嗎? 唐郁正安穩(wěn)地睡在裴臨鈞懷中,人工腺體還沒有和唐郁的身體融合得很好,聞不到信息素。 腺體和大腦的聯(lián)系十分密切,所以唐郁的記憶才會混亂,有心理原因也有身體的原因。 裴臨鈞抱住唐郁,看他小貓似的在自己懷中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沉睡著。 桌面上放著十幾種藥片,就算少吃一種唐郁自己也不會發(fā)現(xiàn)。 裴臨鈞盯著一瓶藥看了很久,深邃的黑眸藏匿著情緒,身體僵硬緊繃。 過了很久,他重新收回目光,抱住唐郁閉上眼睛。 藥瓶還在那里,沒有動過。 從唐祁葬禮回來后,唐郁的情緒就一直不怎么高,沒有胃口吃飯,情緒懨懨的總想睡覺,電視整天開著,但唐郁看不了半小時就會睡著。 裴臨鈞也已經(jīng)一周沒去過公司了,每天晚上加急處理工作,但唐郁這樣的狀況讓他很擔(dān)心,無心工作。 唐唐不要睡了,才下午。裴臨鈞說著坐到沙發(fā)上,捏著唐郁軟乎乎的臉頰。 唐郁的小貓睡衣卷了上去,露出嫩白的纖腰,懷里抱著一個牛油果靠枕,聞言把頭往側(cè)面埋了埋。 頭發(fā)有點擋眼了,細(xì)軟的黑發(fā)搭在眼皮上,越發(fā)顯得紅唇齒白。 做點芒果沙冰吃嗎?裴臨鈞順著他的腰往上摸,冰冰涼涼的,摸著很舒服。 唐郁側(cè)過身子,身體趴在了沙發(fā)上,腦袋蒙在了抱枕里,慢吞吞地說:......吃的。 怎么就這么困了,從早睡到晚。裴臨鈞拍拍他的屁股,坐起來,不然沒得吃。 啊......唐郁悶聲哼了一聲,磨磨唧唧地從沙發(fā)上爬起來,臉頰微紅壓出幾道印子,眼眸還耷拉著,沒什么精神。 裴臨鈞把碗放到他手里,看他拿著勺子一點一點地吃著,粉嫩的小舌丁勾著冰沙,紅唇吃的水盈盈的。裴臨鈞喉結(jié)動了動,覺得渾身冒火,嗓子眼發(fā)癢干啞,唐唐,我吃一口。 唐郁挖了一大勺放在他嘴邊,吶。 這個不好吃......裴臨鈞說著就把唐郁壓在沙發(fā)上,一口堵住他的唇,冰涼香甜。 唔!唐郁被吻得喘不過氣,眼眶里蓄著眼淚,身體漸漸發(fā)軟,拳頭砸在裴臨鈞身上也不痛不癢的。 嘗到了,很甜。裴臨鈞滿意地親了親他的臉頰。 唐郁的臉也不知道是憋紅的還是羞紅的,眼眸都委屈的磨紅了,我們離婚了。 想復(fù)婚。裴臨鈞指腹抹著他的唇,軟軟的,唐唐我想復(fù)婚。 你想得美。 是,我不能想想了? 裴臨鈞抱住他,和他額頭抵著額頭,唐唐,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不討厭我了。 唐郁目光偏開,鼻音悶悶的,聽起來更像在撒嬌,討厭的。 他的情緒都寫在臉上,裴臨鈞知道現(xiàn)在的唐郁不排斥他的靠近。 電視里有海浪聲傳來,上面正播放著海洋紀(jì)錄片。 裴臨鈞發(fā)現(xiàn)唐郁是真的很喜歡大海,還有鯨魚。 唐唐,我們?nèi)タ春:貌缓茫?/br> 唐郁圓眸黑亮,情緒明顯激動了下,但又很快壓下來,輕抿著唇。 你就當(dāng)是重新認(rèn)識我,有想做的事都跟我說好不好?我想滿足你,想對你好,能給我一個機(jī)會嗎?裴臨鈞神情認(rèn)真,溫柔的煙嗓莫名讓人聽紅了臉。 唐郁到底還是單純的,偏開腦袋,我要想一想。 好,我隨時等你的答案。 唐郁繼續(xù)抱著腿坐在沙發(fā)上,裴臨鈞就坐在旁邊工作。 唐郁打開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有江亦言的微信。 江亦言:【唐寶,最近還好嗎?身體有不舒服嗎?想去看你QAQ】 唐郁:【挺好的?!?/br> 江亦言:【裴臨鈞那個大變態(tài)有欺負(fù)你嗎?唐寶千萬要保護(hù)好自己,不能被他親親抱抱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