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精湛的技藝

    如果說在現(xiàn)實中做的腦科手術的臺數(shù)，秦川自然不如張景州，更不如潘家明。但是如果加上(天才名醫(yī))系統(tǒng)中所有的腦科手術數(shù)量的話，即便是從醫(yī)幾十年的腦外?？拼蠓蛭幢乇惹卮╟ao作經(jīng)驗更加豐富。尤其是針對某個特殊個例，秦川可以在(天才名醫(yī))系統(tǒng)中的擬真手術室中反反復復地重復。所以，所謂的天才是并不存在，秦川不過是那種用別人一百倍的努力去提高醫(yī)術的“笨大夫”。醫(yī)生就是這樣一個職業(yè)，除了不斷的積累經(jīng)驗，總結(jié)經(jīng)驗，才能夠不斷提升自己的醫(yī)術，成為所謂的“名醫(yī)”。

    在外人眼里，秦川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但是秦川確實自己事自己知。所以沒有任何值得驕傲的。離開了(天才名醫(yī))系統(tǒng)，秦川知道自己還是一個普通的青年醫(yī)生。所以秦川總是保持像海綿一樣，不斷地從系統(tǒng)中吸取“養(yǎng)料”。

    “潘博士，這一次手術，秦大夫是不是太冒險了一點是？”何靖濤問坐在自己身邊的潘家明。

    “我一開始也有你這個問題。不過進了這觀摩室我就想通了。之所以秦大夫每次都能夠成為我們效仿的榜樣，就是因為他沒一次都能夠在我們認為不可能的情況努力去嘗試。他沒有忘記一個醫(yī)生的本質(zhì)。也沒有忘記我們成為醫(yī)生那天的宣言?！迸思颐髡f了一通讓人有些費解的話。

    何靖濤沉默了，他也在思考潘家明的話。

    “我將用我的良心和尊嚴來行使我的職業(yè)。我的病人的健康將是我首先考慮的?！?/br>
    當穿上了白大褂之后，當在醫(yī)患關系不和諧的情況下，患得患失，還有幾個大夫記得當初的誓言？

    潘家明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能夠聽得見。聽到了潘家明的話。觀摩室內(nèi)的每一個人心里又何嘗不是五味雜成？

    程冠樺依然還記得當初剛剛進入醫(yī)院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環(huán)境真的好。醫(yī)生與患者之間，關系非常好。指導老師會嚴肅地告訴學生，要怎么去提高自己的醫(yī)術。減少患者的痛苦。但是過了這么多年之后，程冠樺不知道自己從哪一天開始，已經(jīng)開始害怕與患者打交道。也不再去追究為什么當醫(yī)生。

    觀摩室安靜了下來。手術室的手術已經(jīng)開始。

    麻醉師呂書壘已經(jīng)做好麻醉，患者的一切體征數(shù)據(jù)盡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中。秦川作為主刀，站在手術臺前。由于儀器設備的微型化，秦川不需要像傳統(tǒng)腦科手術那樣，眼睛盯著電子顯微鏡的顯示屏，而是直接透過特制的眼鏡，直接進行cao作。

    胡葉梅的顱蓋已經(jīng)打開一個窗口，透過特制眼鏡提供的纖維畫面，秦川能夠?qū)⒑~梅顱內(nèi)的組織看得清清楚楚。由于病變組織發(fā)生了糜爛。病變的組織與正常組織之間的間隔非常模糊，而且由于腦組織的特殊性，使得正常組織與病變組織仿佛混合在一起一般。細細的勺子在電子顯微鏡下其實是非常大的，要想從如同混合物的腦組織中將病變的組織取出來，需要極大的技巧。

    沒有極為嫻熟的實踐經(jīng)驗，一般的大夫根本就不敢下手。因為手上輕微的抖動，在電子顯微鏡下都是幅度巨大的動蕩。極有可能損壞正常的組織。腦內(nèi)功能區(qū)是非常神秘的，任何損傷。都有可能使得某項功能的喪失。

    胡葉梅的腦部手術，秦川已經(jīng)在(天才名醫(yī))系統(tǒng)中擬真手術室模擬了數(shù)十遍了。一開始的時候。秦川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七十。雖然放到現(xiàn)實中，也算是不低的成功率了。畢竟胡葉梅的情況實在太嚴重了。但是對于秦川來說，這還非常不夠。因為對于胡葉梅來說，哪怕萬分之一的幾率失敗，只要是失敗了，那就是百分之百的失敗。病人只有一次嘗試機會。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成為那個失敗的基數(shù)。

    秦川依然保持著不低的速度。但是與往常相比，他的速度已經(jīng)控制在非常緩慢的程度了。

    張景州作為一助，他此事萬分緊張，甚至比起秦川這個cao作者也不會好過，這種手術的難度。他在南雅醫(yī)院也沒有見過幾次。他有些不明白，這個原來雖然也算優(yōu)秀的同學，為何在畢業(yè)工作之后，會與自己拉開這么大的差距。

    “他好像不需要來練習，就能夠這么嫻熟。真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鍛煉出來的。難道是在夢中練習的么？”張景州看著秦川拿一絲不茍，但又極其熟練的手術cao作，真是有些醉了。

    “擦汗！”

    秦川突然直起腰，盡量讓頭部離開手術窗口的上方。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川這一次，竟然已經(jīng)滿頭大汗。巡回護士徐仕芳連忙用濕巾紙將秦川臉上的汗珠擦干凈。

    什么時候大家看到過秦川在手術的時候滿頭大汗?。空f明這一次，秦川是真的遇到了極大的困難了。只有遇上了困難，秦川才會這么艱難。

    手術時間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如此高強度的手術，秦川每時每刻必須高度集中精力。

    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為了提升自己的cao作熟練度，秦川這幾天幾乎將所有的空閑時間全部泡在系統(tǒng)中的擬真手術室。甚至犧牲了大量的休息時間。他透支得有些嚴重。

    “秦大夫，怎么樣？”徐仕芳感覺秦川跟往常有些不一樣。

    “沒事，我還能堅持?！鼻卮ㄖ肋@樣的手術，連續(xù)性極為重要，中途換個人，非常危險。雖然身體透支有些嚴重，但是秦川畢竟是經(jīng)過基本健體cao強化過的身體。身體的強度與韌性非一般人所能比。

    “奇怪。秦大夫今天看起來非常疲憊。”葉瑞蓉奇怪地說道。

    蘇志斌點點頭：“是啊。平常秦大夫三下兩下就完成了手術，從來沒看到他出過汗。今天雖然手術時間長了一點，也不至于出這么多的汗?！?/br>
    “這怎么能夠比？平常的手術對于秦大夫來說都是非常簡單的，幾天的手術，則需要精力高度集中。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下，體力消耗是非?？斓摹e看之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手術，消耗的體力，不會比打一場籃球少?！睏钜嗾f道。

    “是啊。這種難度的手術，應該是咱們譚山中心醫(yī)院的首例吧？”何靖濤問道。

    程冠樺點點頭：“應該是。以前的腦外，碰到這樣的病人，一般不敢接。直接往星沙轉(zhuǎn)了。這一臺手術做下來，我么中心醫(yī)院的手術能力又能夠提升一個臺階?！?/br>
    “秦大夫技術很是嫻熟，那個勺子在秦大夫手中，就跟他的手一樣。不過現(xiàn)在應該還不是難度最大的地方吧？還沒到病變組織與正常組織相接的地方。那些毛細血管也是非常大的障礙，一旦將毛細管弄破了，出了血，手術cao作的難度就會加大?！碧K志斌小聲地向葉瑞蓉說道。

    “是啊。不過秦大夫的技術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比~瑞蓉眼睛緊盯著大屏幕，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這不是犯不犯錯誤的問題。那些病變組織中本來就與那些毛細血管有連接的。現(xiàn)在秦大夫要徹底清除這些病變組織，而且盡可能的不留下任何殘余，必然會觸及這些致密的毛細管?！碧K志斌眼睛看著畫面中，秦川手中的勺子正在接近那些毛細血管致密的區(qū)域。

    秦川手中的勺子很精巧地在致密的毛細管中穿梭，秦川需要將他的力度控制在一個極其精確的程度，這樣他才能夠?qū)⒉∽兘M織從致密的毛細管區(qū)域中取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間對于病人與醫(yī)生都是非常重要的。時間越短，對于病人越有利，但是卻會提升醫(yī)生的難度。

    在平常，秦川做的手術，從來不需要擔心時間的問題。但是今天他卻要努力縮短時間。如果按照正常的速度，這一臺手術，持續(xù)十幾個小時都有可能。甚至其中還需要重新麻醉。但是這一臺手術，秦川想將時間盡量縮短。這對于病人來說，更加有利。

    手術室外，姚四海正在焦急地等待。姚紅一家都過來了。姚紅一直在勸慰自己的哥哥。張桂平、張桂山兩兄弟也都過來了。不過他們兩個看起來并不是特別緊張。

    “哥，你別擔心。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币t心里也很擔憂，但是她不能將她的擔憂表現(xiàn)出來。

    “姚紅，哥沒事。哥只是有些自責，她得了這么重的病，我竟然沒有看出來。我真是太不應該啊?！币λ暮Ｒ恢毕萑肷钌畹淖载熤?。

    “哥，生病，不是誰能夠阻擋的。我想嫂子之所以不說，就是為了不讓你擔心。誰知道小病變大病，越來越嚴重?！币t將姚四海扶到座位上。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唯一親人。

    “手術都已經(jīng)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了，不知道葉梅在里面怎么樣?！币λ暮？戳丝磿r間，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第二百九十八章 成功無捷徑

    “哥。你別擔心呢。嫂子這是腦部手術。聽說大一點的手術，做十幾個小時都不算什么。嫂子這才進行了一個小時。秦大夫之前不是說了，我們可以到外面去走走。手術結(jié)束了，他們會通知我們的?！币t看著姚四海緊張成這個樣子，想讓姚四海放松一下。

    姚四海怎么可能會離開手術室？自然是連連搖頭：“姚紅，你們有什么事情盡管去做，不用守在這里。這里有我就行了?！?/br>
    “哥，看你說的。我們又不是什么公務員，我們有什么事情？”姚紅看了張家兄弟一眼。

    張桂山似乎對姚紅的話很是生氣，想要發(fā)作，卻被張桂平用手按住。

    姚紅一家也不怕張桂平敢怎么樣，反正兩個兒子都過來了。真要是干架，張家兩兄弟不一定占得到便宜。雖然張桂平是當官的，但是這種家事，張桂平也拉不下臉公開出去。自然不好利用自己的職務壓姚紅一家。

    手術室里，胡葉梅的手術已經(jīng)到了非常關鍵的時刻。秦川此時小心翼翼，唯恐出半點差錯。

    秦川從顱內(nèi)勺出一勺病變組織之后，猛然停住，再次頭側(cè)到一邊。

    沒等秦川說話，徐仕芳來忙上前給秦川擦汗。

    這才過了十幾分鐘，秦川又是滿頭大汗了。

    “要喝口水么？”徐仕芳問道。

    “不用。”秦川微微搖頭。手術也很講究節(jié)奏，一個好的外科大夫，手術的時候，總是有著一種特殊的節(jié)奏。失去了這種節(jié)奏，手術就難以流暢。

    秦川雖然體力有些透支，但是他依然保持著合適節(jié)奏。他要將這種節(jié)奏保持下去。秦川也說不出這種節(jié)奏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反正在(天才名醫(yī))系統(tǒng)中。經(jīng)過無數(shù)的重復手術cao作之后，就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節(jié)奏。這種節(jié)奏，也只有秦川自己能夠感覺得出來，就是那樣一種奇妙的感覺?？丛趧e人眼里，也許只能決定秦川的技術嫻熟。

    一個普通大夫要蛻變成名醫(yī)，就必須找到屬于自己的節(jié)奏。這種節(jié)奏感。甚至也可以看成是一種自信。

    秦川略微停頓了一兩分鐘，算是一個短暫的休息，然后重新開始手術。

    看到秦川累成這個樣子，程冠樺內(nèi)心之中也有一些愧疚。自己這個科室主任做得有些失職。一直以來，總是寄希望于秦川給急診科帶來一個又一個奇跡，卻從來沒有去想過，秦川其實只是一個畢業(yè)沒多久的年輕人。年輕人雖然有干勁，卻也是血rou之軀。

    “看來以后要好好管一管這個工作狂了。”程冠樺心中說道。

    “看了秦大夫這么多太手術，這是第一次看到秦大夫這么疲憊?？磥磉@一臺手術真的不簡單?！比~瑞蓉感嘆道。

    “我覺得不是這么簡單。這一周以來。有沒有誰統(tǒng)計了一下，秦大夫完成了多少臺手術了？急診科的大夫，總共完成了多少臺手術了？我們急診科向全科轉(zhuǎn)型以來，名氣越來越大，手術也越來越多，尤其是最近燒傷病人劇增，大家?guī)缀趺刻觳煌５淖鍪中g。大家都是血rou之軀，是人都會累。秦大夫能力最強。能者多勞，做的手術也是最多的。而且都是難度極高的。我看秦大夫之所以累成這樣。不是因為這一臺手術太難，而是他的體力透支得太厲害。我看我們急診科大夫都該好好注意勞逸結(jié)合了，這樣下去，遲早會全部累垮不可。”蘇志斌作為實習生，有點局外人的意味，他倒是看得清楚。

    “小蘇說得沒錯。這樣下去確實不行。我們急診科也該多引進一些大夫了?！焙尉笣脖г蛊鹱罱墓ぷ魈廴恕，F(xiàn)在兩個醫(yī)學團隊都是滿不過來。

    秦川的狀況倒是沒有糟糕到讓人擔憂的程度。他的身體素質(zhì)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略微休息了一下，秦川又恢復了他的節(jié)奏。秦川之所以停頓一下，就是因為接下來的手術cao作將是整臺手術中最困難的環(huán)節(jié)秦川要在盡量不損壞正常腦組織的情況下，將胡葉梅顱內(nèi)的癌變組織徹底清理干凈，以免這些癌細胞再次擴增。形成新的癌組織。

    秦川的速度卻并沒有放慢。反而因為休息了一下，速度略微提升。像剝絲抽繭一般將癌變組織慢慢地移除。收尾的工作，秦川完成得非常的順利。手術似乎變得簡單了，這讓手術室內(nèi)外的急診科醫(yī)生們有些驚奇。

    張景州原本還預備著萬一秦川無法堅持，他立即替補上去。將這一臺手術完成?？雌饋斫裉烨卮ǖ臓顟B(tài)不太好。但是沒有想到，秦川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后，手術反而更加流暢，哪里能夠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體力透支嚴重的外科大夫在進行手術？

    張景州很是無語，像秦川這樣的變~態(tài)是不能用常理來度量的。

    秦川只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整臺手術的時間，只用了兩個小時多一點。

    “景州，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秦川將位置讓了出來。

    張景州點點頭，這是他比較擅長的工作。危險性不大，但是cao作繁瑣。在南雅醫(yī)院的時候，他做得比較多。當然到了急診科之后，張景州雖然有了很多獨立手術的機會。但是他對給秦川做這掃尾的工作，一點都不排斥。這一臺手術，是他參與過的難度最大的一臺手術，患者的右額葉病變嚴重。需要去除的癌變組織量比較大，而且已經(jīng)有轉(zhuǎn)移的跡象，還需要適當去除周邊的癌變組織。能夠參與到這種難度的手術，對于張景州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雖然手術過程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可以說手術過程相當完美。但是手術是否成功，卻還要看胡葉梅麻醉消除之后，是否能夠蘇醒過來。另外，手術有沒有對胡葉梅功能區(qū)造成影響，也同樣等待后續(xù)的觀察。

    秦川清洗完，脫到外面的手術服之后，沒有直接出去。而是坐在地上，接過徐仕芳遞過來的一瓶飲料大口地喝了起來。

    今天這一臺手術確實讓秦川累得夠嗆。這幾天的不知疲倦的在系統(tǒng)中反復練習，雖然是在擬真手術室中，但是卻同樣需要耗費秦川的精力的。

    秦川往地上一坐，不覺倦意涌了下來，竟然靠在墻邊直接睡著了。

    張景州等人將掃尾的工作全部做完，本來以為秦川早就走了，沒想到走出來一看，秦川竟然在門邊的地上靠在墻上睡著了。看得團隊的每一個人都有些心疼。

    看到了這一幕，張景州知道了秦川妖孽般的突起的秘訣了。不正是這種不知疲倦的工作，讓秦川快速成長為冉冉升起的醫(yī)學明星么？

    “這家伙。這么拼干嘛？這醫(yī)院又不是自己家里的?！睆埦爸菪÷暤卣f道。

    “為了這一臺手術，這個家伙每天往漢鼎集團那邊去做試驗。累壞了吧？”高占婷搖搖頭。

    “成功無捷徑！”徐仕芳感嘆道。

    是啊。大家都以為秦川能夠這么快的時間走向成功，是他天縱奇才，卻忽略了，在大家都在輕松娛樂的背后，秦川卻在努力的學習、工作。

    “剛來的時候，小川其實也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年輕醫(yī)生。但是在急診科里，他從來都是搶著做事。就算是現(xiàn)在，他也算是功成名就，但是他做的事情，比我們急診科任何一個大夫都要多。他要是不成功，也真是沒天理?！备哒兼玫脑?，沒有人不贊同。

    “是??！當了這么多年護士。從一個小護士當?shù)浆F(xiàn)在的護士長，在醫(yī)院里待了二三十年，見過的醫(yī)生多了，就是沒見過秦大夫這樣拼的。部分的醫(yī)生都是完成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哪里有像秦大夫這樣，恨不得把整個醫(yī)院的事情，全部一個人做完的？也是，不是秦大夫這么拼。我們急診科怎么可能有今天這樣的光景？”徐仕芳很是感嘆。

    大家正在說這話，坐在地上睡覺的秦川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

    “你們不要當著我的面夸我好不好，這樣搞得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鼻卮ㄕ玖似饋?。

    “你這臭小子。這么拼干嘛？你干得再好，葉漢佐也不會把院長的位置讓給你。”徐仕芳笑道。

    “別！他就是把位置讓給我，我也不敢坐。當個大夫都這么累，當院長還不把我累瘋了？”秦川連忙搖頭。

    “小川，做兄弟的勸你一句。還是要悠著點啊。咱們當醫(yī)生的，看的事情還不多么？有些人拼命的賺錢，結(jié)果到頭來，房子、票子、老婆子都是別人的。你現(xiàn)在身家殷實，可別讓別人撿了現(xiàn)成的?。　睆埦爸蓍_玩笑地說道。

    “我擦！咒我呢！不過這兩天為了這臺手術確實下了點功夫。也幸好是這樣，這太手術才能夠順利地做下來。也算是值了。不過大家放心，以后不會這么拼了。”秦川其實也有些后怕，幸好今天手術還比較順利。不然的話，如果出點意外，拖的時間長一點，還真是不一定能夠堅持得下來。

    第二百九十九章 給個教訓

    “秦大夫，秦大夫，葉梅怎么樣了？”姚四海一看到秦川等人從手術室出來。立即焦急地問道。

    “放心吧！秦大夫親自做的手術，手術非常的完美，現(xiàn)在主要看病人自己的恢復了?！痹趶埦爸菘磥?，這太手術是完美的，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病人應該能夠清醒過來。如果術后能夠很好的控制癌細胞的發(fā)展的話，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有問題的。

    “你能夠保證我媽不會出任何問題么？”張桂平走了過來。

    “手術沒有任何問題，不代表病人一定不會出問題。畢竟切除的癌變組織也是負責一定的功能區(qū)域的，現(xiàn)在為了能夠?qū)┘毎陌l(fā)展控制下來，將這些部位切除，會不會造成患者功能缺失，誰也沒有把握。畢竟，腦組織的功能極為神秘。組織缺失，必然會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可能?！睆埦爸葑匀徊荒軐⒃捳f死。這個張桂平這樣問話，本身就存在問題。

    “也就是說，你們根本不知道手術之后，會對我媽造成什么樣的結(jié)果。既然是這樣，你們?yōu)槭裁催€建議我媽進行手術呢？”張桂平抓住這一點不肯放松。

    “你說的是什么話。手術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向你們明確了，手術可能造成多種可能，而且手術本身具有極大的風險。但是手術是目前唯一，我們可以采用能夠緩解病人病情的辦法。現(xiàn)在手術做完了，你們有意見了。不過有意見也沒用。作為患者的丈夫，姚四海已經(jīng)簽字了。你們子女是什么意見，似乎并不重要?！鼻卮ㄓ行械美頃埞鹌叫值?。

    “你說什么？我媽要不要做手術，我這個當兒子的，沒有發(fā)言權？”張桂平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