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也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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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佳斜著瞥眼看顧銘雙:“爸,我覺得公司還是一個人掌管大局比較好?!?/br> “分列董事長與總經(jīng)理總會有意見不同的時候?!?/br> “老三,你這什么意思?”顧銘雙瞪著眼:“你是覺得我做董事長不合適?” “二哥,你這是說哪里話,我們都是爸的兒子,最后還不是聽爸的安排么?” 顧茂祖皺著眉:“你想說什么就說?!?/br> 顧銘佳一臉憂色:“現(xiàn)在公司的情況很不好,急需一項大工程來扭轉(zhuǎn)局面?!?/br> “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工業(yè)園項目,可這項目被仙瑤那丫頭給拿走了?!?/br> “我建議誰把項目奪回來,誰就做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這樣也方便公司業(yè)務(wù)統(tǒng)一部署?!鳖欍懠颜f:“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困境,畢竟這個當(dāng)家的人要有一定能力才行?!?/br> “爸,你看……” 顧茂祖看向顧銘雙,顯然是被說動了。 “我同意。”顧銘雙不得不答應(yīng)。 心說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等老子做了一把手,到時候再把你們一個個全都趕走。 顧茂祖點點頭:“那就這么定了。” 顧銘佳會心一笑。 顧銘雙則一臉煞氣。 把人都趕出去,顧茂祖唉聲嘆氣。 當(dāng)初顧茂祖是立了份遺囑,但那是給人看的不是真要照著做。 把顧仙瑤扶上位也不過是鍛煉一下,等嫁進豪門不會被當(dāng)成花瓶養(yǎng)著。 如果顧仙瑤在婆家的生意上能有一席之地,豈不是更方便給顧家?guī)砝妫?/br> 如今說什么都晚了,顧茂祖白白謀劃了這么多年,當(dāng)年的婚約再也沒有提起的必要。 若是顧茂祖知道毀掉他一切計劃的正是幾個兒子,沒準一口氣上不來直接伸腿。 離開銀湖別墅,顧銘威氣不打一處來:“姓江的,我一定要弄死你?!?/br> “不,我要讓你生不如死?!?/br> 顧銘威可以說什么都沒了,兒子以及繼承權(quán)都沒了。 把江炎恨到骨子里,顧銘威逐漸露出瘋狂的表情,恨不得與江炎同歸于盡。 電話撥給麻老三,顧銘威說:“麻三爺,上次說好的那件事……” “你他涼的急什么?”麻老三有些不耐煩:“慢工出細活,錢多出快活。你他涼的這點道理不懂。” 這種地下勢力顧銘威招惹不起,都是些耍橫的主,一兩句說不好就要動刀子。 顧銘威陪著笑:“麻三爺,錢我還能再加,不過我有點要求……” 盛世豪庭最好的位置,最奢華的一棟別墅在吳云緊鑼密鼓的改造下終于交付。 筒子樓里雜七雜八的東西都不要了,只帶了一點生活用品入住。 換新居的喜悅個顧銘娜憂郁的心情沖淡了不少,買了一堆食材做了一桌子菜慶祝喬遷。 江炎埋頭苦吃,米飯盛了一碗又一碗。 “沒人跟你搶,這么喜歡吃白飯?”顧仙瑤嘀咕。 “其實我最想念的是那一口餿米飯?!苯渍f的很認真。 碗里的飯一粒不剩,放下碗筷滿足的拍拍肚皮。 “媽,最近做一些補氣血的飯菜,一會我給你個方子買點藥回來放進粥里做給爸吃?!?/br> “什么藥方?”顧仙瑤好奇的眨著眼。 江炎小聲道:“生兒子的秘方,等我也吃幾服?!?/br> 顧仙瑤的臉立刻紅到脖子根,小心翼翼看了眼父母怕被聽到,趕緊收拾碗筷掩飾尷尬。 一聽是調(diào)理身體,為蘇景勝診治的名醫(yī)用不了多久就到凌城,顧銘娜接過藥方小心翼翼收好,說趕明一早就去抓藥。 電腦桌前,顧仙瑤忘我的工作。如今公司只有工業(yè)園這一個項目,顧仙瑤想盡快開工,分包的招標會緊鑼密鼓的準備中。 夜已深,江炎獨坐床角,像個深閨怨婦看著顧仙瑤的清秀背影。 伸個懶腰,活動脖頸舒緩一下,顧仙瑤準備洗洗睡覺。 直到此刻,顧仙瑤才發(fā)現(xiàn),整棟別墅只有兩個臥室。 顧銘娜夫妻住一樓,江炎與顧仙瑤住二樓。 更為主要的是二樓浴室只能從臥室進入,之間的隔斷是一塊巨大的透明玻璃。 江炎一早就發(fā)現(xiàn)這個設(shè)計,心里還贊嘆吳云不虧是吳家獨苗少爺,真他么的懂生活啊。 一邊煙霧繚繞仙子出浴,另一邊血脈賁張抓耳撓腮,想想都覺得過癮。 就算拉上簾子,燈光一照,看著妙曼的身材輪廓,那也是一種讓人血壓升高鼻血橫流的極致享受啊。 簡直不要太爽。 顧仙瑤發(fā)現(xiàn)問題,臉紅的像個熟透的軟桃子,立刻把江炎趕出臥室鎖上門。 江炎哭的心都有了,暗恨吳云做的太過分了,不被趕出來才怪。 吳云這廝,真是猥瑣到家了。 江炎只能望門興嘆。 堂堂暗黑世界的天宰,掌管東方世界黑市交易神一樣的人物,雖然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但什么女人沒見過,怎么會做如此齷齪的事呢? 耳朵貼到房門上,急得跺腳。 為裝這房子,吳云不用下這么大的血本吧。 就說這門,隔音這么好有必要嗎?真是浪費,連流水聲都聽不到。 不行,一定要找時間好好修理一下吳云這小子,太壞了,把江炎當(dāng)成什么人了。 “我是那種趴門縫的人嗎?防誰呢?”江炎嘴里嘀嘀咕咕。 過了好久,仍沒什么動靜,江炎急的團團轉(zhuǎn),真趴到地上去看屋內(nèi)的光線。 “老婆,好了沒有?”江炎輕叫。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老婆,好了沒有?” 就像放sao的夜貓子,江炎叫喚了不知多久,房門終于打開:“老婆,我也愛干凈,我也想洗澡啊……” “洗吧?!鳖櫹涩幾岄_身。 江炎嘿笑:“老婆你可真好……哎……你這是去哪?” 江炎洗,顧仙瑤怎么會在一旁看著,自然是要躲出去。 三下五除二洗完,出來時顧仙瑤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著了。 想把顧仙瑤抱到床上,結(jié)果一碰就醒。 “老婆,咱還是去臥室睡吧,在這會著涼的。”江炎一臉憨厚相,心里卻像夜貓子抓似的凈想亂七八糟的事。 “你睡床吧?!鳖櫹涩幋蛑乔?,心想著隔天買個簡易床回來。 江炎很想說一起睡床,那么大的床夠折騰。 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再急也得一步步來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江炎出了別墅,緩緩踱著步走向小花園。 一個青年正在等江炎,如果秦元武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個人正是劍天。 劍天擼起袖子露出臂膀,一條猙獰的騰龍圖案逐漸顯現(xiàn):“劍天見過天宰?!?/br> 江炎點頭:“按計劃進行吧,劍字門聽你號令?!?/br> 東方大地,只有站在頂尖的那幾個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天宰。 財權(quán)無雙?黑市交易?暗黑之神? 這些都不全面。 天宰既是一個人,也是一個勢力,從不聽命與任何人,也不與任何勢力結(jié)盟,縱然對方是皇家。 天宰的底線是維護東方利益,守護這片疆土。 除此之外,百無禁忌。 縱然皇家更迭也毫不關(guān)心。 回到別墅桌上擺好了飯菜,顧仙瑤已經(jīng)吃上了。 江炎坐下,蘇景勝這才端出一盤醬牛rou:“小江,你嘗嘗,身體不行,幾年沒做了,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哎,爸,你怎么不早拿出來?” “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吃到你做的醬牛rou了?!?/br> “一邊去,就這么多,不一定夠小江吃的呢?!碧K景勝躲過顧仙瑤伸過來的筷子,一小盤牛rou擺在江炎面前。 顧仙瑤看了眼江炎,又奇怪的看自己的父母。 這畫風(fēng)轉(zhuǎn)變的有些太快了吧,父母不是看不上江炎嗎? 太勢力眼了,因為買房還是因為江炎要給蘇景勝找醫(yī)生看??? “怎么這么偏心?” “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好不好?”顧仙瑤有些吃味。 江炎吐吐舌頭很夸張的咂嘴,一臉小人得志的欠揍模樣。 顧仙瑤嬌哼:“你們立場也太不堅定了,這么快就被糖衣炮彈俘虜了?” 蘇景勝當(dāng)沒聽到:“小江,吃這個,銘娜的拿手菜……” “謝謝爸!”江炎叫的可甜了。 有吳云牽線,十余家建筑公司想要競標工業(yè)園的分包項目。 除了看圖紙,還組織了現(xiàn)場觀摩會。 畢竟一項工程要考慮的問題很多,路況不好都有可能增加成本。 顧仙瑤有吳云幫襯,與那些老板友好交流。 江炎只是一個司機,靠著車叼著煙玩著手機。 兩輛面包車開到近前,車窗里伸出一個腦袋。 “你是江炎?” 說話的人黑不溜秋腦門一道猙獰的刀疤,估計是想把刀疤露出來彰顯兇狠的氣質(zhì)才故意剃個光頭。 江炎頭也沒抬,也不知手機里有什么高興的事咧嘴笑著。 “他娘的,說你呢,是不是叫江炎?”刀疤男一臉兇相,拿出一把短刀拍打車門。 “滾?!苯讖难揽p擠出這個字。 一日之計在于晨,江炎的好心情被破壞了。 刀疤男對照手里的照片仔細辨認:“就是這小子?!?/br> 兩輛車呼呼啦啦下來七八個人,手里不是短刀就是棍棒。 “小子,三爺要見你,跟老子走一趟?!钡栋棠猩锨?,伸手就想揪江炎的衣領(lǐng)。 “啊呃……” 一群人嚇了一跳,有些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只是眨了下眼就感覺眼前一只黑耗子飛過。 定睛一看才明白,刀疤男被一腳踢出去四五米,趴在地上哼哼半天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