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翟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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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江炎看著剛傳來的最新消息。 瞇著眼,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容。 “龐爺,你可別來晚了,如果只是打掃戰(zhàn)場,這人情我可不認(rèn)?!?/br> 城西,綠毛早就安耐不住,很是興奮。 江炎慢慢踱著步子來了,身后僅跟著劍天一人。 綠毛道:“江先生,我們都準(zhǔn)備好了。” “這幫兔崽子,也太慢了?!?/br> 江炎道:“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說乎,我們應(yīng)該怎么歡迎他們呢?” 綠毛撓著腦袋:“還是江先生有文化啊,我們可說不出這么有學(xué)問的話。” 一陣哄笑,每一個(gè)人都有些緊張,更帶著興奮,他們,已經(jīng)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出城三十里,姑娘們,打扮的漂亮點(diǎn),接客了。” 前往凌城的高速上,哀樂陣陣,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翟蕭,坐在車?yán)铮樕顷幊恋目膳?。他身邊的人,一個(gè)個(gè),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后面的兩輛車?yán)?,各自載著一口棺材,其中,停放著翟英與翟狄的尸體。 翟蕭打算用江炎等人的鮮血祭奠寶貝兒子的亡魂,他要整個(gè)凌城顫抖,讓所有人為他兒子陪葬。 “翟爺,那個(gè)江炎,不能讓他死的太痛快了。” “是啊,翟爺,少爺死的太慘了?!?/br> 四虎一臉悲嗆,青筋暴起殺氣騰騰。 “一定要讓這些兔崽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br> “翟爺,你交給我,我保證讓他活著,讓他比死還要難受?!?/br> 折磨人的手段,四虎可不缺,更有經(jīng)驗(yàn)。 “把姓江的所有家人朋友全都抓起來,我一點(diǎn)點(diǎn)的折磨,就讓姓江的眼睜睜的看著?!?/br> “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女人是如何被我們調(diào)教的,哈哈……” 他們,不僅在為翟英翟狄報(bào)仇,更要讓所有人知道,東南翟家,是他們?nèi)遣黄鸬摹5米锪说约?,會有如何恐怖的后果?/br> 如果不把江炎收拾了,翟家就成了笑話。 整個(gè)地下圈子都會覺得,翟家之人可欺,可以隨便殺。 翟蕭并未多說,像一只沉睡的惡龍。 他的眼里,滿滿的血絲,沸騰的煞氣猶如實(shí)質(zhì),讓車?yán)锏臏囟纫蚕陆盗藥追帧?/br> 后面的車隊(duì),是翟家勢力中的精英,翟家傾巢而出,壓抑到極致的憤怒,一旦爆發(fā)出來,將會多么可怕。 更不要說,霍家也安排了很多人前來助拳。 江炎,就是有一百條命,也絕無活下去的可能。 東南最大的兩大勢力聯(lián)手,就算面對海東全省之力,也不會落下風(fēng)。 甚至,輕易橫掃,摧枯拉朽的將凌城夷為平地,甚至,海東省的地下圈子灰飛煙滅。 翟蕭看向窗外,目光陰冷的可怕,仰望天際,緊握的雙拳微微顫動。 “兒,你在天上,好好看著……我為你,殺光所有人,讓這些畜生為你陪葬。” 但,如果翟蕭知道,他的兒子,翟英是龐爺與唐駿殺的,不知會作何感想。 這時(shí),電話響了。 大虎接聽,臉色頓時(shí)一變。 “翟爺,省城姓龐的那老東西突然冒出來了。” “他聚集了不少力量,也往凌城去了?!?/br> “不過……他們晚了半小時(shí),等他們到了,凌城已血流成河了?!?/br> “哼,我怎么覺得,這個(gè)龐爺不是對翟爺為敵,而是來靠窯的?!?/br> 翟蕭點(diǎn)點(diǎn)頭,沒當(dāng)回事。 對他來說,龐爺,不過是個(gè)跳梁小丑。此時(shí)此刻,更不會在乎龐爺?shù)拇嬖凇?/br> 車隊(duì)最后,一輛車上,端坐著一個(gè)眉眼細(xì)長的青年,腿上,橫放著一把長刀。 此刻,正一手拿著高腳杯,品嘗著優(yōu)質(zhì)紅酒。 另一手,拿著電話。 “霍爺,凌城就要到了?!?/br> “我聽說龐爺也去了凌城?”電話那頭,霍天雷口吻陰沉。 青年淡笑:“霍爺,姓龐的,不過是個(gè)投機(jī)分子。” 晚來半小時(shí),黃花菜都涼了,只要不傻都能看得出來,龐爺要做的,就是清道夫的工作。 如果江炎贏了,他可是來幫忙的。這份人情,江炎不認(rèn)也要認(rèn)。 如果翟蕭贏了,龐爺,則是代表海東地下圈子前來投誠的。 霍天雷又交代道:“翟蕭與江炎之間的恩怨,少參與。這一趟,你要在凌城扎下根,可明白?” 青年應(yīng)了一聲,又說:“那仙瑤集團(tuán)……” 霍天雷道:“仙瑤集團(tuán)我們不沾手了,就讓省城的姬子懿與霍家去搶吧。你要做的,就是把仙瑤集團(tuán)之外的東西,狠狠的抓在手里?!?/br> 正講著電話,車忽然一陣急剎車停了下來。 “霍爺,凌城應(yīng)該是快到了。” 霍天雷,嗯了一聲,隨即掛了電話。 車隊(duì)最前面,微微瞇著眼的翟蕭,猛地睜開雙眼。 “發(fā)生了什么事?” 上車之前,翟蕭就交代過,停車如停棺,這一路,不準(zhǔn)停車,一直開到凌城。 司機(jī)還未回答,翟蕭定睛一看,高速之上,橫著停放一輛廂貨車,將路完全堵住。 車前,站了不少人。當(dāng)中,哪一個(gè)一腦袋綠毛格外扎眼。 翟蕭瞳孔猛然驟縮,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攔他的車隊(duì)。 “翟爺,是凌城的人?!?/br> 翟蕭嘴角不停的抽搐,冷笑連連。 來之前,他知道江炎狂傲的沒邊,但想不到,竟會張狂到如此地步。 凌城的地下圈子,絕不會坐以待斃引頸待戕。 江炎,一定不會束手就擒,也必定會有所準(zhǔn)備。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江炎的人,會在凌城外三十多里的地方攔住自己。 翟蕭獰笑,粗略一看,不過是百十人。 就這點(diǎn)人,想攔住翟家都不可能,更何況,后面,還有霍家的人馬。 “翟爺……”大虎怒吼:“我下去先弄死幾個(gè)再說。這口氣,我憋不住?!?/br> 翟爺瞇著雙眼,心里,不知在想著什么。 “嘩……砰……” 車隊(duì)的所有車,車門打開,下來不少身穿白衣喪服的人。 手里拿著武器,臉上也寫滿了悲憤之意,給人一種極為兇殘的感覺。 再后面,霍家的青年仍舊慢條斯理的品著紅酒,并沒立即讓自己的人下車的意思。 霍天雷的人是來助拳的,卻不是來打急先鋒的。如果輕易做掉江炎,他們,就堆堆人頭以壯聲勢好了。 不消片刻,路上就沾滿了翟家的人,所有人的眼睛要噴出火來一般,盯著綠毛等人。 翟蕭,微微揚(yáng)起頭,同樣看著這群人。 瞇起雙眼:“哪一個(gè)是江炎?” 車旁,一名小弟大吼:“江炎,給老子站出來?!?/br> 此刻,江炎卻坐在路旁的護(hù)欄上,睡著了似的,無動于衷。 綠毛嬉笑著,興奮的搓著手,上前一步:“翟蕭是哪一個(gè),給老子滾出來?!?/br> “混賬,膽子倒是不小?!钡允挼拿忠彩蔷G毛能叫的? 翟蕭冷哼,目中殺意更是噴薄而出,這個(gè)一頭綠毛的小子,一定要把骨頭一根根給他拆碎。 翟蕭從車上下來,掃視一圈,很自然的注意到看似普通的江炎。 “你,就是江炎?” “翟狄,是你殺的?” 江炎點(diǎn)頭,微微轉(zhuǎn)頭:“算是吧?!?/br> 江炎并不否認(rèn),這天下,還真沒什么他做過的事承擔(dān)不了后果的。 “那我兒,翟英,也是你安排人動的手嘍?” 這一次,江炎哂笑,卻不做聲。 說不是自己殺的?翟蕭絕不會信。 在翟蕭看來,那是江炎怕了想要解釋。 江炎,還犯不上對翟蕭解釋。 從翟蕭一下車,江炎就決定了,今天,決不能讓這個(gè)心腸歹毒的東西離開。 一身血?dú)猓戎缘腋?,天知道翟蕭做過多少天怒人怨的事。 江炎始終沒動,路中間,是綠毛等人。 沒有一張臉能看到絲毫膽怯與懼意。 反而把他們當(dāng)成一盤大餐似的,摩拳擦掌。 翟蕭的臉色變得更加深沉,難看到了極點(diǎn)。 他本以為,江炎會解釋哭訴,說自己并不知道翟狄是他的徒弟,并沒安排人把翟英殺了。 出城三十里,只是不想被凌城人知道,他像狗一樣跪地求饒。 但,江炎卻是在挑釁,整整一百人,出城攔截自己,打算硬碰硬。 不知天高地厚,江炎這是求死。 但翟蕭不能讓江炎死,他要留下他,讓他受盡折磨。 翟英,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一定要用江炎的命點(diǎn)天燈。 此刻,綠毛大聲道。 “翟蕭,江先生知道你是武術(shù)世家出身,所以,這一次特意出城三十里迎接,希望用武者決斗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br> “江先生怕有人說我們欺負(fù)你,所以,翟蕭,你可以選擇挑戰(zhàn)我們?nèi)我庖蝗??!?/br> “當(dāng)然,如果你怕,也可以挑戰(zhàn)那只狗?!?/br> “如果輸了,給狗跪下叫聲爺爺就好?!?/br> 綠毛身后的諸人,實(shí)在沒忍住,哄然大笑。 人群一旁,一條狗繩將一尺長的小奶狗拴在路邊,搖著尾巴,看樣子斷奶沒多久。 “簡直找死!” “翟爺,我去殺了他……” 大虎沙啞著嗓音,忍無可忍的要沖出去。 “等等?!?/br> 綠毛面露譏笑:“你算什么東西,老子話還沒說完,你跳出來裝什么大尾巴狼?” “怎么,翟蕭連一只狗都不敢挑戰(zhàn)嗎?” 江炎卻笑了,擺了擺手。 綠毛等人,立刻嚴(yán)肅起來,立即有十人走到前面。 翟蕭帶來的人,并不算多,哪夠綠毛這整整一百人練手的。 翟蕭從牙縫里擠出一個(gè)字:“上!” 二虎早就忍不了了,第一個(gè)沖出去。 “姓江的小子,你……找死!” “狂妄之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