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白天開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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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高玉孫澤二人回了北方。 “混賬!” 正平臉色鐵青,一旁的主位上,坐著黑膛臉的趙泰然。 “難道你沒說,那筆錢,是我北方趙家的?” 高玉二人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臉色極為難看。 “說了,只是……” “只是什么?” 實際上,高玉二人到底想干嘛,江炎根本就沒關(guān)心。 “只是我不說還好,我說了,他們非但不害怕,反而出言譏諷。說什么趙家連唐駿都怕,看到他們,會不會尿褲子……” 高玉知道,要想北方趙家為自己出頭,必須把問題說的嚴(yán)重些,必須刺激黑膛臉發(fā)飆。 “那個江炎,到底什么來頭?”正平沉聲問。 “他有超過唐駿的實力?” 這絕無可能,超過唐駿的實力,除了古武者,這天下能有幾人做到。 誰也沒料到,區(qū)區(qū)海東省,小小的凌城,會這樣麻煩。 好容易結(jié)局了龐爺與唐駿,這,又冒出來一個江炎。 趙泰然冷著臉:“查過了,沒什么背景?!?/br> 趙家能查到的,與姬子懿知道的那些,沒什么不同。 無非是凌城江家遺孤,五年前失蹤,幾個月前成了顧仙瑤的上門女婿。 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正平皺眉道:“家主,會不會是北方江家的人?畢竟,這個凌城江家,已經(jīng)覆滅很多年了?!?/br> 趙泰然搖搖頭,否認(rèn)了正平的想法。 “可,問題是,北方江家,何等家門,怎么會看得上凌城這種小地方?!?/br> 相比北方趙家,北方江家,可是真正的豪門世家。 龐然大物。 趙泰然道:“我安排人問過了,江家,沒有一個叫江炎的?!?/br> 想來也是,如果江家想要海東省,趁此機(jī)會,大舉進(jìn)入就好,用不著這種方式。 江炎的行事作風(fēng),也絕不可能與北方江家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我懷疑,是某個勢力安插到海東省的一顆釘子?!?/br> “會是誰呢?” “聽說了沒有?”趙泰然道:“仙瑤集團(tuán)在省城舉辦了一場商務(wù)酒會,不少北方小家族安排人去了,就連崔顥都去了?!?/br> “海東省城的那個城主,還被這個江炎送了一口棺材?!?/br> “愣是沒敢發(fā)飆?!?/br> “嗯?”正平眉頭已經(jīng)擰到一起,這種事,沒有底氣,是堅決做不出來的。 姬子懿也不是省油的燈,當(dāng)場殺了江炎都不過分,怎么可能忍下這口氣。 畢竟,姬子懿是一城之主,還是皇族。 “家主,是誰在給他撐腰?” “查到他背后的人了?” 趙泰然陰沉著臉:“是北方的一個大人物。” “他們的關(guān)系,也找人問過了,那個大人物說了,江炎跟他沒關(guān)系,至于為什么摻和進(jìn)去,也不是我們能問的?!?/br> “北方趙家與江炎的恩怨,他不感興趣,更不會過問?!?/br> 趙泰然咬牙切齒,但心下卻是一松。 那個大人物這樣說,也就是在說,江炎的死活無他無關(guān)。 “可惜啊,不能為我所用?!壁w泰然感嘆。 江炎絕不會成為趙家的一條狗。 而,趙家,卻不小心殺了自家的一條好狗。 如果早知道唐駿如此了得,他也不會非要?dú)⒘她嫚敗?/br> 高手,可是一個家族的實力表現(xiàn)。 如果早知道唐駿有可能成為古武者,他甚至?xí)筇乞E成為北方趙家的客卿。 原本,趙家除了正平之外,還會擁有一員猛將。 可現(xiàn)在呢,只留下一地雞毛與無邊的恥辱。 丟了海東省的地下圈子,北方的生意,更是被其他世家趁機(jī)蠶食。 他的這張臉,也早就丟盡了。 如今,北方趙家,就是全天下的一個笑話。 “正平,你的傷現(xiàn)在怎么樣了?”趙泰然問。 正平道:“已經(jīng)沒有大礙,再有一兩天,就能痊愈。” 也知道趙泰然想說什么,其實,不用趙泰然表態(tài),正平必須走一趟凌城。 他的徒弟,在凌城吃了虧,最喜歡的一個徒弟,更是死在江炎手上。 這個仇,一定要報的。 “家主放心,我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去一趟凌城了?!?/br> “這個江炎,我會把他的腦袋帶回來的?!?/br> 趙泰然冷哼一聲:“不僅要去,還要聲勢浩大的去。不僅要動手,還要讓人看著他死?!?/br> “一定要讓海東省的人知道,海東之地的地下圈子,依舊是我趙家的,從來,都沒有任何改變?!?/br> 正平目光一凝,顯得極為冰冷:“我明白了。” 這時,有下人來報。 “家主,剛得到的消息,東南的霍家,與北方黃家達(dá)成協(xié)議,此刻,正在準(zhǔn)備人手,進(jìn)入海東省。” 原本,海東省的省城被龐爺與雷爺劃街而治。 龐爺代表著北方趙家,而雷爺,代表了北方黃家。 黃家與東南霍家不知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將雷爺手里的勢力交給霍家。 后來,把翟蕭牽扯進(jìn)來,江炎將霍家打了出去,自此,再沒一點(diǎn)消息。 此刻,北方趙家實力大損,北方黃家與霍家,想順勢拿下海東全省的地下圈子。 如今的海東省,哪還有什么地下圈子,只要你的叫踩住的地方,那就是你的。 “混賬!” 趙泰然猛地將茶杯摔了。 “正平,你這一趟,先去把江炎收拾了,然后……再敲打一下東南霍家?!?/br> “他以為,靠上了北方黃家,就可以把我趙家不放在眼里了?” 正平躬身:“是!” 北方,京城! 白天開臉色蒼白如紙,躺在病床上,門外,醫(yī)生緩緩搖頭,面露難色。 他不敢說任何喪氣話,什么吃點(diǎn)好的,什么還有多少時間。 他一概不敢說,唯有有搖頭表示自己的“無能”。 白天開的病,任何名醫(yī)都無力回天了。 白宸臉色難看至極:“說,還能有多久?” “這……”醫(yī)生欲言又止。 “你盡管說,生老病死,不會遷疚于你?!?/br> “多則三兩個月,少……就不好說了?!贬t(yī)生小聲道:“具體還有多久的時間,也要看白先生的心情……” 白宸點(diǎn)點(diǎn)頭,擺擺手讓醫(yī)生離開。 回到房間,白天開緩緩睜開眼:“宸弟,回白家?!?/br> “你這病……還是在醫(yī)院養(yǎng)著吧?!卑族肪芙^了,或許在這,白天開能多撐一段時間。 “我知道,活不了多久了,白家,需要安排一下?!卑滋扉_緩緩閉上眼,眼角,竟有些濕潤。 他這一生,可以說站在巔峰,可,綠帽子也戴了一輩子。 唯一的兒子,恨他入骨。 “你去一趟凌城……” 白宸嘆了口氣,江炎什么態(tài)度,他最清楚,別說白宸去,就算江卿卿活過來,江炎的態(tài)度,也不會有絲毫改觀。 “要不……我親自去一趟!”白天開強(qiáng)撐著,想要坐起來。 白宸連忙扶?。骸按蟾纾恪ヒ矝]用?!?/br> “不是沒用,而是很有意義。”白天開笑了笑,蒼白的面容,有一絲幸福的味道。 “他是我的兒子,而,我卻從未見過?!?/br> 白宸道:“那好,我這就安排……只是……” “只是怕他不見我,是嗎?” 白宸沉默。 白天開道:“他很想知道,當(dāng)年,江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br> “不是我不救,而是那樣做,只會把白家搭進(jìn)去?!?/br> 如今,病入膏肓,曾經(jīng)的一切地位,實力與榮耀,都變得一文不值。 他最想的是他的兒子,即便,他的兒子做夢都想掐死他。 此刻,如果江炎掐死他會有一絲快感,白天開也甘之如飴。 但,江炎絕不會搭理他,尤其是一個將死的白天開。 曾經(jīng),白天開得知江炎成為天宰,作為父親,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 可,白天開聽說關(guān)于天宰的一條傳聞。 天宰的傳承,必須是孤兒。 也就是說,無從從哪里講,江炎絕不會回到白家,他已經(jīng)算是孤兒了。 如果回到白家,他就要放棄天宰之名。 白天開很懊惱,也很悔恨。 當(dāng)年,即便救不了江家,可他卻能救江炎。如果他堅持,是可以讓這個兒子進(jìn)入白家。 九歲,那年江炎才九歲,難以想象,一個九歲的孩子,是如何一個人活下來的。 江炎,又吃了多少苦。 如果當(dāng)年白天開出手,江卿卿不會死,自己唯一的兒子也不會恨自己入骨。 得知江炎在凌城出現(xiàn),白天開第一時間安排白宸去了一趟。 可江炎,絲毫沒給白宸面子。 竟然還問,白家,是貪戀他的權(quán)還是想要他的財。 他不怪江炎,任何一個人,站在江炎的角度,恐怕都會那么想。 而且,當(dāng)時,白天開也的確有過類似的念頭。 如果江炎以天宰的身份回到白家,那么,白家會瞬間騰飛,雞犬升天。 可,江炎畢竟是他的兒子,相比身外之物,他更希望,江炎能認(rèn)他,即便罵他幾句也好。 他欠江炎的,實在太多了。 “說說他近期的情況?!?/br> “最近,這小子,又把北方趙家給惹毛了,還打聽北方江家,有沒有此人?!?/br> 聽白宸講述,白天開嘴角掛笑:“好小子,有膽識,更有手腕?!?/br> “宸弟,要不,你安排幾個人給他提供一下便利,省的那些宵小之輩前去sao擾。” 白宸苦笑:“呵,他可看不上我們白家,若是出手,怕只會添亂?!?/br> 江炎的實力,到底有多強(qiáng),白宸也不了解。 只知道,作為傳承天宰,實力一定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