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靈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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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拳揮出,老僧不動如山。 “嘭……” 一聲悶響,江炎蹭蹭蹭連退幾步。 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自從跟師父學(xué)成,江炎罕逢敵手。 沒想到,在奴國,遭遇了這個老僧竟這樣強大。 如果,奴國多一些這樣敵手可不得了。 “你到底是誰?”江炎擺出一個防御姿態(tài),冷聲問道。 “守護這里的人。”老僧唱了一句佛號。 “施主,東西留下,可好?” “這件東西,對老僧有大用?!?/br> 雖是商量的口吻,可做法,卻是明搶。 “我寧愿毀了?!苯转熜?,轉(zhuǎn)而再次一躍而起。 這一次,江炎用盡了全力,側(cè)過身,雙拳盡出。 老僧輕抬眼皮,目光精光一閃。捻著佛珠蒼蠅一般嘟囔著佛文。 一揮手,一股無形的氣勁席卷而出。 江炎面容變得猙獰,真以為自己是好欺負(fù)的? 一聲大喝,拳風(fēng)更是加重了幾分。 這一次,江炎踉蹌后退兩步。 而,老僧卻跌跌撞撞渾身搖擺,如同一個醉漢,差點一頭栽倒。 深吸一口氣,老臉潮紅一片。 側(cè)過身,向一旁站了幾步,讓開了離開的路。 江炎氣血翻涌,暗道不能久留,幾個縱躍,消失在墻外。 望著已經(jīng)消失的身影,老僧緩緩閉上雙眼。 “噗……” 仰起頭,噴出一口鮮血。 重傷在身,依舊神采爍爍。 “東方神州,何時除了這等才俊?!?/br> 嘆了口氣:“若不是為了壓住他,我何苦攔你。” “可惜,可惜啊……” “真是可惜!” 老僧絮絮叨叨,原地盤膝而坐,雙手合十,嘴里念叨不斷。 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僧不動了,臉上的潮紅緩緩?fù)巳?,成了一張蠟黃臉。 而,他的呼吸也逐漸微弱,在原地,坐化了。 即便是死,也要鎮(zhèn)守這里。 離開神社,江炎變得更加謹(jǐn)慎,趁著夜色,離開了下崎。 但卻沒走多遠(yuǎn),躲到暗處,對下崎觀察著。 他自然不知道,看似無礙的老僧,接了幾招之后,直接歸天了。 當(dāng)夜,老僧的尸體就被人發(fā)現(xiàn),轉(zhuǎn)而,消息迅速傳開。 彼時。 密林深處,一處營地分成涇渭分明的兩片。 營地前面,是一處山谷,布凡等人,便在山谷之中。 一名白頭老者,面容憔悴,但雙目卻錚錚有神。 “天宰已不知去向,如果不來……” 另一邊,黑衣人沉聲道:“人,已經(jīng)在我奴國了?!?/br> 白頭老者并不意外,江炎不來,才是怪事。 “按道理,應(yīng)該到了?!?/br> 兩人正在交流,一人從帳篷中迅速跑出,幾個閃身,已經(jīng)站在白頭老者面前。 “將軍,下崎神社被襲,不語僧人圓寂?!?/br> “下崎?” 白頭老者露出古怪的笑容,能殺得了不語僧人的人,能有幾人。 除了江炎,沒人會去神社尋死。 黑衣人道:“調(diào)虎離山?!?/br> 白頭老者捻著胡須,難掩笑意。 “今夜,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對山谷進行猛攻?!?/br> “這時候猛攻?”黑衣人眼珠亂轉(zhuǎn)。 “怎么,你怕了?”白頭老者哼了一聲:“如果,放任他們離開奴國,可知道我們的下場?” 黑衣人不語,白頭老者又道:“不出意外,數(shù)珠丸,應(yīng)該在天宰身上。” “什么?”黑衣人大吃一驚。 幾句話,原本隔著一層窗戶紙的事,徹底撕開。 爭奪數(shù)珠丸,抬到明面上。 “作為皇族最忠誠的武士,我們能允許數(shù)珠丸落在你黑口組的手里,但,決不能落到東方神州人的手里,尤其是天宰?!?/br> “一旦數(shù)珠丸離開奴國,那么,再也回不來了。” 黑衣人臉色陰晴不定,但不可否認(rèn),他贊同白頭老者的話。 相比國恨家仇,黑口組與奴國武士之間,只是內(nèi)部矛盾。 許久,黑衣人緩緩道:“沒想到不語僧人竟然是死在天宰手里。” 白頭老者緩緩起身,看向山谷:“不語僧人有神念加持,就連你我也不敢與之爭鋒,不出所料,他應(yīng)該的用了數(shù)珠丸?!?/br> 黑衣人瞳孔一縮,露出駭然之色。 “不,這不可能?!?/br> “五劍心法,均來自東方神州,這,也不奇怪?!卑最^老者道:“如果,讓天宰與山谷里這些人聚到一起,那后果……” 到那時,就算最終滅了江炎等人,奴國,也怕是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一次,我們只能成功?!?/br> “如果,不能將神劍放入久遠(yuǎn)寺,那個東西出來,我們奴國,恐怕會受到滅頂之災(zāi)?!?/br> 黑衣人不以為忤:“八岐大人,豈能讓人這個畜生為禍……” 言外之意,奴國武士要私吞神劍。 白頭老者臉色一變:“你以為,我為什么受傷?他,就快鎮(zhèn)壓不住了?!?/br> 黑衣人目光里,殺念一閃而過。原以為白頭老者是為了吸引布凡窮追,故意裝作受傷,沒想到,這是真的。 如果現(xiàn)在殺了白頭老者,黑口組在奴國,便可以橫著走了,取而代之,只是時間問題。 但,這個想法,轉(zhuǎn)瞬即逝。 他深知其中利害沖突,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還有,白頭老者的老謀深算,這一次也是徹底領(lǐng)教了。 嘴上說壓根不在乎誰拿到數(shù)珠丸,可實際上,不管是誰拿到,為了奴國的安危,一定要交出來。 把那個東西放出來,怕是所有人都會死。 神社內(nèi),燈火通明,一群武士跪坐在地,一個個,面色沉重。 墻邊的一棵樹上,江炎古怪的看著這一切:“娘的,跟死了親媽似的?!?/br> 沒多久,江炎就發(fā)現(xiàn)問題不太對,因為從神社中,抬出一個擔(dān)架,擔(dān)架上鋪著白布,蓋著一具尸首。 “真死人了?”江炎還沒意識到,死的正是那個老僧。 本就不會太多奴國語,一群武士如喪考妣般哭的傷心,說話亂七八糟,江炎把耳朵扣聾了也聽不懂。 正抓耳撓腮,不明是什么意思,神社突如其來的微微震顫。 “嗯?地震了?” 奴國本就是地震高發(fā)地區(qū),所以,這里的房屋很多都是木板房,抗震耐折騰。 但,很顯然,這絕非地震。 神社的院落中,所有武士渾身一震。 站在最前面的武士,一樂趔趄直接跌到,驚恐的望向神社深處。 “轟隆隆……” 一陣幾乎聽不到的細(xì)微聲音傳來,如同一聲驚雷,直接傳到心底深處。 可,抬頭看看天,繁星點點。那道聲音,似真似假,似夢似幻。 江炎瞇起雙眼,心里有點發(fā)毛,這種感覺,實在太詭異了。 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甚至,后背有些發(fā)冷,如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一陣嘰里呱啦的亂叫,神社之中,一群武士就像見了鬼似的,連滾帶爬的向外跑。 藏在樹梢上,江炎嘴角一抽,不明所以。 這幫畜生,看到什么了?這么激動。 一轉(zhuǎn)眼功夫,神社中,連只蒼蠅都沒剩下,倒是丟下了不少人跑丟的木屐。 江炎在樹上待了好一會,這才狐疑的四下張望。 確實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些奴國武士,后腳跟劈打著屁股蛋,早就跑得沒影了。 跳下神社的高墻,腳下,立即感覺到微微的震顫。 江炎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那間擺滿排位的廳堂。 這種震顫感,正是從那里傳來的。 小心翼翼的走至門前,江炎微微瞇起雙眼。 長明燈高高躥起,足有一尺長。將整個房間照耀的很光亮。 但,火光卻在搖擺不定,而江炎卻沒感覺有風(fēng)。 一個個牌位,隨著搖曳的火光顯得撲朔迷離,陰森恐怖。 “轟隆隆……” 又是一陣震顫,這一次,更加明顯了,甚至,稀里嘩啦的倒下了的一流牌位。 地面鋪設(shè)的石板隨著縫隙龜裂開,廳堂的正中間,隨著震顫的加劇,正不斷的升高。 仿佛地面之下有一個超級巨獸正要從埋葬的墳塋中抬起頭來。 江炎頓時趕到頭皮發(fā)麻,轉(zhuǎn)身便向外跑。 一直以來,江炎從未瞧得起奴國這個卑賤的民族。 奴國,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一流高手。 而,這一次入奴國,讓江炎深刻的感受到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地底深處要鉆出什么東西,聞所未聞啊。 “嘭……” 門,轟然關(guān)閉,江炎差點一頭撞上去。 猛地轉(zhuǎn)身,江炎雙眸瞪大,而在轉(zhuǎn)眼之間,又縮成針眼一般大小。 隆起的地磚,瘋狂的抖動著,此刻,已然是一個半人高的小土丘。 “噗……” 一聲悶響,土丘冒出一股白煙,蘑菇云一般,翻卷著,升騰起來。 江炎嘴角一抽,冷汗瀝瀝。 此刻,他真的懷疑,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如果說這不是靈異事件,那又是什么? 又或者,搞這么大的動靜,這間房子的地磚,僅僅為了放一個屁。 顫抖,消失了。 長明燈的火光,又恢復(fù)到兩寸長,那團火焰,也筆直挺拔。 這,就完了? 盡量把呼吸聲壓到最低,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伸出手,要拉開門。 “啊……” 一聲長長的哼吟,似是痛苦,又好似陷入溫柔窩中的舒坦。 江炎頓時寒毛直豎,猛地轉(zhuǎn)過身,雙拳緊握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 可,后面,什么也沒有。 幻聽,一定是幻聽。 江炎這樣告誡自己,走出這里,一定找個醫(yī)生看看耳朵。 正要打開門逃之夭夭,背后,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是一句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亂七八糟,但江炎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是……破邪……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