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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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喜歡過女孩子,那男孩子呢?福泉裕美又道。 ...誒?! 福泉裕美的聲音讓中原中也的腦子徹底炸成一片煙花,他直接傻在了原地,連嘴巴也因為內(nèi)心的震驚而變成了O形,怎么也合不上。 男孩子...男人,開什么玩笑,我怎么會喜歡男人! 可腦海中那張模糊的面容,卻在福泉裕美的話語結(jié)束后,漸漸浮現(xiàn)出了真實的模樣那是中原中也再熟悉不過的,太宰治的模樣。 中原中也猛地后撤一步,一不小心打翻了腳邊的水盆。 啊抱歉,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的。福泉裕美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讓中原中也反感了,趕忙一邊道歉,一邊彎下身扶起被打翻的盆子,口中道:中也,你趕緊去換身衣服吧,都被打濕了。 可是中原中也此刻卻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滿腦子只回蕩著一行閃著金光的大字。 他喜歡太宰治。 第一卷 第62章 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可能會喜歡太宰治呢? 中原中也下意識的想笑, 想要找到幾十個理由去反駁這個忽然從心中浮現(xiàn)的想法,可是越是思考,他就越是驚恐的意識到:他喜歡太宰治。 這個想法讓中原中也的精神rou眼可見的頹廢下來。 他怎么也想不通, 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喜歡上太宰治的,他們兩個明明就是一見面就吵得不死不休的存在不是么? 中原中也并沒有意識到, 自己對于太宰治的在意已經(jīng)從很久的時候便開始了, 而名為喜歡的萌芽,也在他們十五歲相見那年就悄然在心中種下,在不知名的某一天悄然生根發(fā)芽, 又在這一天□□裸的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中。 在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喜歡著太宰治的時候,中原中也的內(nèi)心也逐漸驚恐起來。 他開始害怕, 萬一哪一天太宰治知道自己喜歡著他的時候,會是什么表情。 太宰他...一直喜歡的都是女人吧。要是被他知道我喜歡上他, 會不會嫌棄我惡心什么的... 中原中也自以為槍林彈雨中闖蕩, 大風大浪什么都見識過了, 和太宰治又互懟了這么多年, 心理承受能力早就能應付各種突發(fā)事件??墒钱斶@件事牽扯到感情時, 他卻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中原中也并不害怕被人辱罵或者嘲笑, 可當意識到自己喜歡太宰治時, 太宰治的任何一句關(guān)于感情的話語, 都會比任何利刃還要來的傷人。 讓他在被嘲笑之后還要強撐著表情用我只是開個玩笑, 你不會當真了吧這種借口搪塞,然后黯然離開什么的,中原中也的尊嚴讓他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結(jié)局, 哪怕把這份戀情埋在心中一輩子,茁壯成長也好腐爛發(fā)臭也好都無所謂。 中也啊中也,你可是堂堂一位黑手黨干部啊, 不就是喜歡上太宰治了么,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出息! 中原中也在心中自我開導著,一邊想著岔開話題讓自己分心,一邊又想緩和廚房內(nèi)因為自己的舉動而逐漸變得尷尬的氛圍,于是打著哈哈對福泉裕美道:抱歉抱歉,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這樣的問題,我一直思考著以前是不是有什么沒注意到的暗戀對象,結(jié)果居然忘了自己的腳邊有水。 見中原中也沒有真的生氣,福泉裕美松了口氣,臉上也終于露出了笑容,也有心情接著方才的話題道:所以呢,有想出結(jié)果么? 誰知道呢?中原中也抬頭望天,胡扯道:大概是小時候因為廚師做飯?zhí)贸詫λ龅闹丝厩嗷~一見鐘情過吧。 福泉裕美被逗得哈哈直笑。 歌唄有喜歡過的人么?中原中也又把話題引到了星那歌唄身上。本想著這位十五歲還在上升期的少女應該會對這樣的話題閉口不談,卻沒想到星那歌唄很是淡定的點了點頭:有啊。 是誰是誰?福泉裕美一副吃到瓜的興奮表情。 我哥哥,還有一位飯友。星那歌唄道。 由于先提到了哥哥,雖然之后還跟了一位飯友,可是卻也顯得這個回答不正經(jīng)起來。再結(jié)合星那歌唄的年紀,并沒有幾個人真的當真,只是覺得那位飯友是不是某個玩的很好的朋友。 廚房內(nèi)的情感話題就在這個回答中收尾,而出門鋪設(shè)鐵路的勞動組,也終于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家中。 中原中也本以為自己花了半天時間做好的心理建設(shè)非常堅固,可是在看見太宰治的一瞬間,卻還是差點潰堤了。 哪怕因為一下午的勞動太宰治直接攤在地板上累的像狗一樣,甚至連抬眼看中原中也的精神都沒有,可在意識到自己對太宰治的感情時,連聞到太宰治的氣息都會讓他下意識的心臟漏跳一拍。 這樣子還讓我怎么以平常心和太宰相處下去啊。 中原中也頗為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 大概是中原中也的目光過于灼熱,在地上休息了老半天的太宰治終于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發(fā)呆的中原中也,自然的舉起一只手,同時對中原中也嚷嚷道:中也拉我一把。 過去的他只會一邊瞪著太宰治吐槽他太過廢柴,居然搬了會兒鐵軌就死去活來的,然后一邊伸手將太宰治拉起。然而現(xiàn)在的他,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將嘴唇合上抿緊,然后躊躇著伸出手,與太宰治的交握,將他從地上拉起。 兩人皮膚觸及到的地方散開一片酥酥麻麻,順著血液傳遞,仿佛癢到心里,讓他一條手臂都仿佛沒了力氣,拉到一半的手驟然松開,好不容易被拉到半坐起的太宰治因為中原中也忽然撤走的力氣而失去了身體的支撐,沒骨頭似的又往后一倒,發(fā)出一聲響亮而清脆的啪。 太宰治:...... 中原中也:....... 自,自己起來,慣的你!就像是要給自己的行為開脫一樣,中原中也有些心虛的瞪了太宰治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跑去了餐廳。 太宰治吃痛的看著中原中也跑開的背影,眼中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不解。 中也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 像是要試探中原中也一般,吃晚飯的時候,太宰治一屁股坐在了中原中也身邊。 中原中也的身體rou眼可見的僵硬了一瞬,趁著其他人沒有注意到,悄悄地往邊上挪了挪,努力不讓自己的身體與太宰治觸碰到,用有些生硬的口吻道:這么多位置,干嘛非要坐在我邊上? 太宰治莫名其妙:我們之前不都是坐在一起吃飯么? 中原中也:...所以你這張臉看的我都嫌煩了。 太宰治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并沒有因為中原中也的話語而生氣,而是單手撐著下巴,將手肘擱在餐臺上,半側(cè)著身子去看中原中也,懶洋洋的誒了一聲,在中原中也故作不耐的表情下冷不丁的往前靠了一些,感受著中原中也再次僵硬的身體,故意用曖昧的口吻道:不想看我,那你想看誰啊~ 中原中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動作大的連桌上的餐盤都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晃了起來。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中原中也僵硬著身體,像個被cao縱的人偶似的同手同腳走出了餐廳。 太宰治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看來中也對我不是沒有感覺,對我的接觸也不是排斥而是...尷尬和害羞么? 不過,就中也這個死腦筋,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意識到自己喜歡我呢? 只是太宰治并不知道,中原中也早就在今天下午非常罕見的開了竅。當太宰治在手機上看見第二期節(jié)目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錯過了這么多精彩現(xiàn)場。 這些是后話了。而忽然離席的中原中也在三分鐘后,抱著一本厚厚的書重新回到了房間,站在門口糾結(jié)了一小會兒,還是選擇坐在了和太宰治處于對角線的,福泉裕美身邊。 中原中也并不算餓,在太宰治做到身邊前就已經(jīng)吃了點東西,所以即便此時不吃也完全沒問題。 聽著其他人大快朵頤的聲音,中原中也又往門邊靠了靠,一邊打開了手中的書。 這本書是他特意讓上條一二三給他的,然后帶上了小島。雖然這里不允許使用手機電腦這樣的科技產(chǎn)物進行娛樂,不過書籍什么的還是可以帶上來,并且不會被沒收。 為了節(jié)省木頭,餐廳被設(shè)計成榻榻米的風格,只是在中央用木頭做了一個大圓桌,底下放了幾個墊子當椅子,所有人席地而坐。 在這樣的房間吃飯,吃飽了就很想往地上一躺,心滿意足無所事事的和身邊的人閑聊。 福泉裕美便是如此。她放下筷子舒坦的嘆了口氣后,抬眼便看見邊上捧著書看的出神的中原中也,忍不住好奇的湊上去看了一眼:《日本神話大全》?中也,你對日本神話很感興趣么? 聽見神話二字,正在往嘴里塞東西的太宰治手頓了一下,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了中原中也一眼。 我也對神話很感興趣,我大學是文學系,研究的就是民俗啊傳說這些方面的東西。福泉裕美道:神明和傳說,最有趣的還是要去當?shù)氐拇遄永镞M行考察,當?shù)乩先丝谥辛鬓D(zhuǎn)的傳說,才是這個地區(qū)真真實實留下來的故事。像這樣神話大全里的,一般都是經(jīng)過美化修改后才會貼出來。說道這里,福泉裕美的聲音帶上了幾分笑意:比如你中也手上拿的這本,是小學讀物。 中原中也:...... 怪不得他就覺得這本書越看越不對勁。 中也,你對什么神感興趣?福泉裕美很是熱情的道:說不定我聽說過這個神相關(guān)的故事哦! ...荒霸吐。 青森的神明么?福泉裕美歪頭想了一會兒,忽然興奮道:想起來了,我之前去青森實地考察的時候,聽當?shù)氐囊晃焕先酥v過某個傳說。 據(jù)說,是神明荒霸吐和一位人類的故事。 第一卷 第63章 很久以前, 青森還不叫青森,當時的邪馬臺國國王長脛彥與其兄長長安日彥與神武天皇交戰(zhàn),結(jié)果慘敗。他們逃到了至津輕地方, 也就是現(xiàn)在青森縣的西部,碰到了一個神秘的部落。那個部落的人沒有自己的部落名, 也很少與外界交流。他們有著極其強大的戰(zhàn)力, 且都信奉著同一位神明,也就是荒霸吐。 于是,長脛彥帶著自己的子民們留在了這個無名部落之中, 他們與部落的人結(jié)合,跟隨他們信仰荒霸吐, 一點點和他們的部落融為一體。后來,他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 叫做荒吐族。數(shù)代之后, 荒吐族一天天繁榮起來, 因為其部落的強大, 他們被當時的天皇再次盯上。 傳說, 當時的天皇雖然自詡為天照大神的孩子, 卻并不信神, 想要以人類的力量同統(tǒng)一整個日本, 并凌駕于神明之上。也就是那時候, 部落誕生了一個孩子。孩子的姓氏目前并不知曉,在當?shù)厝说膫髡f中,人們稱呼他為治。 福泉裕美的敘述娓娓道來, 而中原中也的眼前,也隨著福泉裕美的聲音,緩緩展開一幅畫卷。 那些被藏在腦海之中, 久到已經(jīng)被他遺忘的記憶,也隨著這個故事再次浮現(xiàn)。 你叫什么名字?他坐在祭臺之上,清冷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身上,背后是大片的火燒云,襯的他的容顏愈發(fā)精致,讓少年一時看呆了。 許久,少年悄悄吞下一口口水,期期艾艾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沒有姓氏,他們都稱我\'治\'。少年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是神明么? 他點了點頭。 您是荒霸吐么? 是。 少年臉上綻開一抹笑容,讓他的心忽而微微一顫。 真和我說,世界上根本沒有神存在,我不信?,F(xiàn)在,我終于等到您出現(xiàn)了。 ... 中也?耳邊忽然響起太宰治的聲音,將中原中也從回憶中拉出,中原中也愣了一瞬,下意識的往身邊看去,卻見太宰治不知什么時候坐在了他的身邊,右手正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抿著嘴唇將眼神緊緊鎖在自己身上,眼中藏著滿滿的擔憂。 除了太宰治,沒有人意識到中原中也的失神,他們還在專心的福泉裕美講述故事。 沒事吧?太宰治壓低聲音,詢問道。 中原中也搖了搖頭,掩飾般的朝太宰治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實在不是很好看。而中原中也的手心,此刻也都是手汗。 我沒事,繼續(xù)聽故事吧。他嘀咕了一聲,逃似的將目光挪開,強迫自己把全部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福泉裕美身上。 ...治雖然虔誠的信奉著荒霸吐,可是那時候,因為戰(zhàn)爭的緣故,以及來自天皇一方思想的侵蝕,不信神的人越來越多了,祭拜神明的信徒也愈來愈少。于是治就告訴族人們,自己曾經(jīng)見到過荒霸吐,可是沒有人愿意相信。 于是,失望的治只能一個人搬到了祭祀荒霸吐的神社居住,同時躲避戰(zhàn)亂。在那段戰(zhàn)爭年代,治用醫(yī)術(shù)救治了許多人,他每一次都會告訴別人,是荒霸吐救下了那些人。可是人們只會不斷的感謝他,無人愿意相信從未露面過的荒霸吐真的存在。天皇以□□義挑起了戰(zhàn)爭,而他們信奉的荒霸吐并沒有保護住荒吐族的部落,已經(jīng)沒有人再愿意相信荒霸吐了。 后來,治忽然消失了。人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當他再次出現(xiàn)時,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像苦行僧一般游走在大地之上,救助著人們,同時傳播著信仰。漸漸的,終于有人愿意相信神明,追隨他一同祭拜神明。而之后的天皇,重新為那些神明們樹立了神位,供奉著他們。治也受邀成為了荒霸吐神殿的神官,永遠的侍奉著他的信仰。然而不知為何,治卻從未開心過,眼中總是充斥著nongnong的落寞。 又過了十多年,治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去世前,他給養(yǎng)女留下了一句話:所有的過去,我都留在了書里。如果有來生,我還會繼續(xù)找下去。 這個故事伴隨著天災戰(zhàn)亂,卻還是在青森一代代傳承了下去,只不過因為過于野史,而且只是在極少數(shù)的人群口中流傳,所以知道這個故事的人非常少。福泉裕美講完了故事,心滿意足的看著眾人道:流傳下來的野史非常多,而這些野史很多也只是為了美化而強行與神明關(guān)聯(lián),反正聽個樂呵就可以了。 可是好奇怪啊。古時候科技不發(fā)達,按理說在戰(zhàn)爭的時候不是應該加倍的信仰神明么?倉智健介好奇的問道:治臨終前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難道有什么記錄下他的過去的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