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誘惑的閾值(高H)
坦蕩定會脫敏,遮掩才是勾引。 —— 《熱島密典》 皓月聽外婆講了太久,眼皮開始打架。外婆提醒她去睡覺,她就隨便洗洗,去冠玉房間睡了。 第二天清晨,冠玉迷迷糊糊醒來,發(fā)現(xiàn)皓月蜷在被窩里睡得香甜。冠玉呆呆看著她粉嘟嘟的唇和圓潤而挺翹的小鼻尖。他想深深吻下去,又記起這是在外婆家,只好輕手輕腳下了床,做賊一樣往外走。 冠玉才剛走一步,就聽臥室門“嘎”的一下被推開,朗星在門外無可奈何地看著門內。 四目相對無言。尷尬了一分鐘,朗星開口問:“你們想吃冰淇淋塔嗎?” 因為高中和大學都是在鄰市念的,所以她們仨自從初中畢業(yè)后就沒吃過學校門口一家甜品店的招牌冰淇淋塔了。 甜品店老板不在,只有老板女兒在——大概這個店已經被女兒接管了。 老板女兒好像對她們印象很深,到現(xiàn)在還記得她們的名字。 “好久不見,病假叁人組回來啦!” 老板女兒熱情地招呼她們:“生病也沒耽誤你們長高嘛哈哈!” 因為年紀相差不大,初中的時候,外婆圖省事,就讓老大朗星和老叁冠玉都跟老二皓月讀同一個班級。她們叁人成績雖然都很好,卻也都不愛聽課,經常由其中某一個裝病早退,其他兩個借口送醫(yī),叁人一起早退。 早退也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好做,其實她們經常退到甜品店二樓吃冰淇淋塔。 這家的冰淇淋塔也不怎么好吃,只是份量大,叁個人吃都不嫌少。 冠玉不喜歡吃冰淇淋,但是喜歡看兩個jiejie吃。兩個jiejie一個高挑健壯,一個嬌小玲瓏,他回憶中的青春期雖然滿是無聊的束縛,卻也歲月靜好著。學業(yè)說重不重,社交說少不少。兩個jiejie剝奪了他太多桃花運,但同時又似桃花本花盛開在他困獸的牢籠邊緣。 冠玉學習好,長得好,體育也好,可是不受歡迎,因為大家都覺得他古怪。他不像壞孩子調皮搗蛋,但也不像好孩子規(guī)規(guī)矩矩。他不像男孩兒陽剛果敢,也不像女孩兒溫柔含蓄。 冠玉和誰都玩兒不到一起,每天在兩個jiejie身后當跟班。 但他的兩個jiejie也好不到那里去,和他一樣,都是那種讓人乍一看沒什么問題,稍微接觸一下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再多交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反正就是像天氣一樣讓人無法看清。 中學時代,叁人吃完冰淇淋塔就會在店里看很久的書——這家甜品店為了能在老師和家長的眼皮底下存活,機智地把自己包裝得像個書店:一樓有叁面書墻,上面都是中學教輔;二樓有兩面書墻,上面都是貪便宜從大學生宿舍收來的嶄新二手書。 她們仨都是早慧的孩子,喜歡看大人書,尤其是這家店二樓的書。 翹課的時候,二樓不會有任何顧客,老板也不會上來,所以她們可以安安靜靜看很久。 冠玉記得那時候朗星就已經發(fā)育得很好,她喜歡坐在南面的落地窗邊的墊子上,午后的陽光暖乎乎地照進來,逆光中她半球型的rufang輪廓一覽無余。 逆光中靜態(tài)的rufang形狀看得最清楚,但跑動時候抖得更有誘惑力。 冠玉喜歡看朗星上體育課。無論做什么運動,她的rou球都會晃著彈著接受全班男生的注目禮。 雖然男生們跟冠玉并不熟,但他們還是會在這種時候問他: “你看過你姐洗澡嘛?” “你姐今天穿什么顏色的內衣?” “你摸過嗎?” 冠玉從那時起迷戀上了這種四肢纖長有力,胸部結實飽滿的運動型身材。 甜品店老板的女兒也是這種身材。她腿長個高,連馬尾都扎很高,店里人都叫她小高妹。 小高妹總是系一條白底紅波點圍裙,把腰身勒得很緊。她在本市上大學,沒課的時候經常來幫忙。 有一次她們叁個在甜品店看書,幾百公里外的地方發(fā)生了大地震,但當時大家并不知道地震遠在幾百公里外。 當時叁個人都在二樓,小高妹把冰淇淋塔端上樓,剛走到桌前,房子就劇烈晃動起來。 樓下傳來老板的聲音:“地震了,快趴到桌子底下?!?/br> 小高妹身手敏捷地第一個趴到桌子下。朗星眼疾手快地把皓月和冠玉也塞了進去,然后桌底沒有空間了,朗星就自己一個人趴在桌子旁邊。 冠玉發(fā)現(xiàn)自己被塞到了小高妹的身上。這是個炎熱的夏天,小高妹圍裙底下只有一件白色緊身T恤,好像連內褲也沒有穿——冠玉的下體正好抵在她的臀溝里,感覺得到那層布料下面再無遮擋的感覺。 大家趴下之后,地震還在繼續(xù),小高妹和皓月都嚇得尖叫,而冠玉顧不上害怕,只偷偷享受陽具在激震中被動撞擊著小高妹臀溝的爽感。鬼使神差中,他甚至還從背后雙手交叉環(huán)抱住她,左手抱右胸,右手抱左胸。小高妹和皓月的尖叫聲在身下和身側此起彼伏著,冠玉在這場地震中真正領悟到了什么叫“天為被,地為床”。 地震停了一小會兒,小高妹雖然止住尖叫,但冠玉感覺得到她渾身都在顫抖,心臟也砰砰跳得像兔子。 墻上的書散落了一地。 朗星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趕緊出去……” 話音未落,又開始震了。 店里時不時有書和被子落地的聲音,店外傳來大人的叫聲和小孩的哭聲,借著這些聲音的遮掩,冠玉的膽子大了起來。他用力握牢小高妹的雙峰,再用下巴控住她的肩膀,好讓地震帶來的位移正好能令他的陽具前后猛烈摩擦她的臀溝。 小高妹的叫聲在嘈雜的地震聲中忽然有了奇妙的變化,音量變小而頻率變快。她的耳根和脖子都開始邊燙,心臟也跳得更快了,咚咚咚地在冠玉手中跳得像子彈在上膛。 而此刻冠玉的沖鋒槍已經到了最后沖刺的關頭,他不再滿足于地震的偶然摩擦,自己動起來。 冠玉把小高妹的肩膀死死壓在地板上,忽略地震的頻率和方向,自己調整方向,快速往小高妹的臀溝里大力抽插。很快他就扛不住這種精準刺激,在小高妹和皓月的尖叫聲中爆射到自己的褲子里。 地震很快就平息了,老板在樓下大聲招呼她們下去。小高妹掀開冠玉,抬手就給他一個耳光,然后哭著跑下樓。 從那以后,一在店里看見冠玉,小高妹的臉就會紅成西瓜汁。冠玉總想找機會跟她單獨相處,可都被她避開了。她再也不理冠玉,只和高中部的男生調笑。 冠玉沒想到這好多年后再見到小高妹,她還是從前的裝扮,卻早已神情自若,仿佛和冠玉之間從未有故事發(fā)生。他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變得太帥太正氣,小高妹就暫時沒把他和當年那個小色鬼聯(lián)系起來。 冠玉迫不及待要驗證自己的猜測。他趁朗星和皓月熱火朝天地討論如何報復強jian犯的時候,下樓去吧臺看小高妹。 小高妹正在做冰淇凌塔,雖然看起來不害羞也不尷尬,可也并不怎么搭理他。 店里人很少,除小高妹外,另有兩個店員在無聊地看電視。 小高妹做完冰淇淋塔,對其中一個店員說:“把它送到樓上去。” 說完,就轉身走進一樓角落里的后門去了。 冠玉看著那扇半掩不閉的后門,覺得有戲。他快步跟上去,看見小高妹穿過天井,進了對面一扇小門。那門仍然是沒有關。他沖進那扇門,迅速合上。小高妹靜靜地站在這個小房間中間,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她還是穿著一條緊緊的圍裙。冠玉二話不說就開始扒她圍裙,露出里面的緊身T恤和熱褲。 冠玉把她往角落里的床上一推,把她T恤往上一扯,兩對白花花的乳球就這樣袒露在他身下。 冠玉撲上去瘋狂吮吸兩只乳尖:“我等了它們好多年,今天才看第一眼。” “你終于長大了。”小高妹喘著氣說:“我還以為你長大了就把我忘了。” 冠玉把她翻過去,開始脫她的熱褲:“我忘得掉你,也忘不掉你的臀溝?!?/br> 熱褲很緊,冠玉差不多是把它和內褲一起撕扯掉了。 “慢一點?!?nbsp; 小高妹咬著枕頭說:“我還沒有準備好。” 冠玉拿中指往下身試探,沾了一指頭的水。他把濕漉漉的指頭往小高妹臉上一劃:“你的人沒有準備好,洞倒是準備好了!” 冠玉說完,對準洞口往前一挺進,跐溜一下就滑進蜜xue深處。 大概是害怕店員聽見,小高妹把頭埋在枕頭里,叫得壓抑但又急切。 冠玉也不擔心店員聽見,只怕jiejie們等不及,所以揪起她的馬尾想多聽點yin聲浪叫,全速沖擊想盡快結束戰(zhàn)斗。 一想到時間有限,冠玉不甘心地換了好幾個姿勢。他把小高妹的大長腿扛在肩上饑渴地把玩,好彌補他玩不到朗星的長腿的遺憾。他從大腿根親到腳尖,連吸帶咬也不盡興。玩過腿之后,他揉捏rufang的雙手更加貪婪,從背后揉完奶又走正面打了一會兒奶炮,奶炮途中還不忘把手指塞進她涂著猩紅嘴唇的口中欣賞她yin靡的吮吸,仿佛要一次回本。 這對胸已經不像幾年前那么結實飽滿,它們變得更大更軟,能把下體傳來的每一次沖擊波轉化為洶涌的乳浪。冠玉忍不住用手拍打這流動的盛宴:“你為什么永遠都把圍裙穿得那么緊?你整個人就像個rou彈,我第一次射精就是因為你?!?/br> 小高妹嬌嗔道:“那次地震……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 冠玉越發(fā)加速耕耘:“我沒帳可算,只能有這一次?!?/br> 冠玉說完,把小高妹擺成后入式,用意yin過無數(shù)次的姿勢把她送上高潮,然后在快射出來的瞬間拔出,把稠白的濃精噴進她肥圓的屁股中間幽深的溝。 這精射得太興奮,多到浸滿臀溝還在噴。冠玉又把她翻過來,往她乳溝里射。濃精順著乳溝一直往下滴到肚臍。 射完之后冠玉的思維停頓了片刻,目光忽然落到眼前這對糊著jingye的木瓜奶上,他這才注意到小高妹有點扁塌松弛的胸脯和腰身,早就沒有了當年的緊致,就像她曾經的豐臀現(xiàn)今也不再飽滿Q彈。 他忽然覺得這場愛做得有點肥膩,就像他對冰淇淋這種甜品的印象——入口驚艷,融化后粘稠不清爽。 他提上褲子想要出門,忽然被小高妹從后面抱?。骸坝H我一下好嗎,你都沒有親過我。” 冠玉停頓了一下,轉身捏住她的臉頰往中間一擠,她的嘴唇就嘟了起來。冠玉張嘴咬她的唇,她疼得叫起來,把冠玉往外推。 冠玉也不留戀地迅速穿好褲子想往外走。剛走到門邊,小高妹忽然沖過來伸手擋住門,滿臉期待地問:“什么時候再來?” 冠玉壓低她的胳膊,輕握著她的肩膀說:“我快出國留學了,以后如果有空也許會來看你的?!?/br> 小高妹變了臉色,眉間的細紋寫滿失落。從這失落中,冠玉看出了時光流逝的印記——隨著時光一起散落的還有從前那些圍在吧臺的高中生,以及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的冠玉。 和jiejie們一起走出甜品店的時候,冠玉就知道自己不會再回來。 人對于特定對象的性欲是有期限的,不必說冠玉對容貌衰減的小高妹,就算是皓月對正當年的冠玉的性欲也在逐漸消減。冠玉清楚地記得,剛和皓月開始有魚水之歡的時候,皓月每天纏著他要,家里一沒人就要,還要他用各種手法調教她。 冠玉覺得,不是他在調教皓月,是皓月在調教他如何去調教。他本以為皓月會一直這樣性致勃勃,卻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慢慢不再增加新玩法,甚至減少了舊玩法。 皓月對冠玉說:“我不知道是你沒有以前那么誘惑了,還是這事兒沒有以前那么誘惑了?!?/br> 冠玉倒是覺得隨著年齡和身量的增長,他對女生的誘惑力大了很多。小時候女孩子們不太理他,說他怪,長大后她們還是說他怪,但卻又喜歡和他觸碰糾纏和推拉。 冠玉在大學里收獲了很多女生的青睞。他和朗星皓月考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學,因為他上高中之后就沒有她們的成績那么優(yōu)異了。 高中的時候,他和她們一起在鄰市某所省屬重點中學住校念書。這所學校的教學氛圍特別壓抑,管理也異常嚴格。遼闊的校園四周是監(jiān)獄一樣的高墻,令雛鳥們插翅難飛。 朗星和皓月覺得難受但還能忍受,只有冠玉忍得萬分痛苦——其實他并不是學渣,他喜歡學習新的知識,不喜歡反復刷題,重復糾錯。他還喜歡招惹新的女生,不喜歡總是困在親人和同學堆里。 他本來應該會死在高一,如果沒有看到《熱島密典》。 他那天對jiejie們撒了謊,他不是前些天才看到《熱島密典》的,他高一那年就看到了。 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不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禁錮和自由。這本書好像謎底,揭開他所有困惑: 為什么她們沒有外公?為什么mama和姨媽會離開?為什么外婆的思想那么先鋒激進? 為什么她們叁姐弟與身邊的一切顯得是那樣疏離?為什么他體內總激蕩著幾簇互不兼容無處宣泄的欲念之火? 一切都是因為她們來自熱島,是主動拋棄舊世界之人的血脈。 熱島,遠洋中的一葉舟,人類社會的哈哈鏡,大震蕩時代的起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