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殿下可聽說近來謝昭儀在給三殿下cao持選妻的事?” 前日夜里下了陣小雪,路面結(jié)冰打滑嚴重。 四殿下回眸挑眉,此事他并不知曉。 太監(jiān)看了眼周身的環(huán)境,確認沒有人跟著后方才說:“奴才可是聽說,謝昭儀中意溫丞相的女兒?!?/br> 一聽溫丞相三字四殿下就變了臉。 誰不知溫丞相在朝中根基深厚,如果三殿下能娶了他的女兒,豈不是如魚得水,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難了。 四殿下微微一笑,把腰上的玉佩取下,偷偷往太監(jiān)懷里塞:“公公辛苦了,不成敬意?!?/br> 太監(jiān)假意推搡,而后揣進兜里,滿是笑意的說:“殿下這是說的哪里話,日后殿下有朝一日登凌霄寶殿,咱這些當奴才的,還得倚仗您吶?!?/br> 宮里沒根的東西他怎么會放在眼里呢,只不過眼下他母妃已死,在宮中沒有眼睛,必須得要個人罷了。四殿下笑笑:“陛下那邊怎么說?” 太監(jiān)回:“陛下把此事全權(quán)交由昭儀娘娘打理。不過依奴才看,這溫丞相確實是個好幫手沒錯,可到底還是比不過咱昭儀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啊,殿下失了生母,在宮中無依無靠,不如找個靠山?” 此事四殿下不是沒有想過。 太監(jiān)撥開綠竹往前走:“謝昭儀自打入宮起,就盛寵不衰,若非她腹中胎兒早夭,恐怕哼哼……陛下如此寵愛她,可太后她老人家竟然也不管著,殿下可知這是為何?” 四殿下勾唇冷哼:“謝昭儀沒有娘家人,就算她恩寵再盛,也干系不到前朝,太后這才放任不管的。” 謝昭儀孑然一身,受寵是她一個人的事,不受寵也是她一個人的事,無論如何都損害不了太后的利益,太后自然不會刻意插手,另外,謝昭儀此人,為人做事圓滑世故,知道面對什么人就應該做什么事,她那些刁鉆耍潑的性子只敢在皇帝面前使使,到了太后跟前,就跟個小白兔似的。 你問太后知不知道。 太后自然是知道的,可也不妨礙太后吃她這招。 別人有心討好你,你為什么不將計就計呢?這樣對誰都好,人活一世,沒必要活那么明白的。 “奴才伺候昭儀娘娘也有些日子了,她出生于世家,只可惜遭人陷害落了個滿門抄斬,幸得陛下憐憫納入宮中,才得以保全性命,現(xiàn)如今只有謝小姐一個侄女在世?!?/br> 太監(jiān)暗示性的使眼色。 四殿下一笑:“謝依涵。” 太監(jiān)來到了芷蘿宮前,揣手望著偌大的殿門:“前日,陛下提起謝小姐的婚事了,殿下可知謝小姐是作何反應?” 四殿下看過去。 那太監(jiān)一甩拂塵:“殿下還有機會?!?/br> - 謝昭儀一聽四殿下前來拜訪自己面露不悅,她至今都還記得謝依涵喝醉那次的事,原本不打算見他的,可有怕落人話柄,想著見見也無妨。 “請進來吧?!?/br> 四殿下入殿后當即表明來意:“本宮心悅依涵已久,就算是知道她早已許配給了陸家,可本宮還是難以克制住對她的思念。還請娘娘做主,向陛下說情,將依涵許配給我,我保證,依涵嫁給我后,我事事依著她寵著她,并且,兒臣愿意視娘娘為兒臣的生身母親,許您一輩子衣食無憂?!?/br> 聽這一番話時謝昭儀只是面無表情的刮了刮茶蓋,看表情,仿佛是聽了個莫大的笑話,她小飲一口茶,盯著跪在地上,看似一臉真誠的四殿下,似笑非笑的說:“殿下這可就是折煞本宮了,本宮從未生育,哪兒來你這么大的兒子,你若是想給人當兒子,宮里有的是想當你娘的人。” 前朝忌諱結(jié)黨營私,后宮也是如此,他那番話倒是有些要拉攏謝昭儀聯(lián)手的意思,若是被人聽了去,添油加醋的傳到陛下耳邊,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但總歸不利于他的前途。 娶謝依涵可以,但絕不能扯上謝昭儀,這事他還是懂的。四殿下握緊拳頭:“娘娘不要誤會兒臣,兒臣這番話只是把你當做未來的岳母,依涵從小無依無靠,您雖然是她的姑姑,可是位同母親,兒臣娶了依涵之后,自然也視您為生母,兒臣以為,這并無不妥?!?/br> 謝昭儀又是一笑:“四殿下這話說得倒叫本宮羞愧了。既然你說你想娶我們家依涵,那本宮倒是想問問了,娶回去,你是想讓她做幾房太太?。俊?/br> “自然是正妻。” 謝昭儀放下茶杯,仰天長樂:“呵呵呵呵,哎呦欸,你是真當本宮不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破爛事兒?” 四殿下慌了,他的風流韻事,早已傳遍永安,陛下也因此責罰過他,他誠懇的講:“那些不過是他人對兒臣的中傷二人,是兒臣確實有過兩段情史,可兒臣并不覺得羞愧,相反,兒臣以為,正是因為兒臣有過兩次經(jīng)驗,才能給依涵更好的生活?!?/br> “另外,兒臣是皇子,以后說不定能入主東宮,到時候三妻四妾也是祖宗禮制。兒臣是給不了依涵尋常夫妻的唯一,可兒臣可以給她母儀天下的榮耀。娘娘這輩子無法得到的,兒臣都可以給依涵?!?/br> 謝昭儀冷冰冰的勾動著唇角。 其實,四殿下的話確實很吸引人,謝昭儀雖然從來不曾說過自己想要鳳位,可心里又怎么會沒有期冀,只不過,理智還是要比沖動多些,比起所謂的榮華富貴,她更希望謝依涵能過得開心。 再說了,四殿下這人,靠不靠譜還不一定呢,她不會傻到把人搭進去。 四殿下吃了閉門羹后出去對著樹發(fā)了一頓火兒。 “給臉不要臉,本宮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氣,竟然敢拒絕本宮!臭婊/子——” 太監(jiān)在一旁也不好說什么。 正逢阿弗與謝依涵路過,二人朝他簡單行禮后退去。 “四哥打樹干嘛?” “不知道。” 四殿下忽然盯著阿弗的身影眸子亮了。 二公主!陸家??!太后?。?! “若是本宮能得到她這些不都是本宮的了?” 太監(jiān)沒聽懂,只是跟著笑。 四殿下一拍手心,貪婪的盯住下一個獵物:“阿弗。” - 那邊陸執(zhí)終于辦完溫州的事回朝復命。 三殿下來找他,順便把阿弗繡的荷包給了他,怎么說也是阿弗親手繡的,他藏著掖著不太好。 陸執(zhí)接過:“你繡的?” 因為這繡工實在是太…… 三殿下就急了:“什么我繡的,就……就之前那小孩給的,說是報答,你可不要誤會啊。” 畢竟荷包這東西有點曖昧。 陸執(zhí)唇角含笑,拿著好好看了看,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是一只鴨子:“人呢?” 三殿下打馬虎眼的往空中指:“哇,你瞧這天,多藍呀?!?/br> 陸執(zhí)頂舌一笑:“行吧?!?/br> 他低眉又瞧了眼手里的荷包。 他好像已經(jīng)知道那小孩是誰了。 回到陸宅后,他把去溫州時,阿弗托人送給他保佑平安的荷包拿了出來,兩個荷包放在一起對比,從顏色用料再到針線活上,如出一轍的丑。 “少爺?!?/br> 陸執(zhí)慢條斯理的收起荷包。 下人過來講:“您的東西已經(jīng)盡數(shù)搬去了您的府邸,如果需要,今晚就可以入住了?!?/br> 陸執(zhí)敲了敲桌面:“太冷清了?!?/br> 下人笑:“也是,不如等到侯爺夫人過來了再搬,人多也熱鬧些,到時候擺幾桌酒,宴請少爺?shù)呐笥褌冞^去添點生氣,小孩一鬧,院子就不冷清了。” 陸執(zhí)扶眉淺笑:“小孩……” 年底清算,下人們把整理好的案件一封封堆好,忽然瞧見陳放許久的相親冊子時,他過去問:“大人,過些天陳小姐也快要過來了吧,到時候可以把之前相中的公子哥一并請過來玩,對了,阿弗小姐也過來,說不定到時候能雙喜臨門呢?!?/br> 陸執(zhí)一愣。 下人忙問:“怎么了?” 陸執(zhí)勾手取過之前留給阿弗的男子生辰八字。 下人說:“爺不是說先留著,等阿弗小姐再長一歲……” 陸執(zhí)隨手往地上一拋:“燒了?!?/br> “……啊?” 陸執(zhí)一本正經(jīng)的說:“她還小?!?/br> ※※※※※※※※※※※※※※※※※※※※ 婚后 阿弗捏著被角滿臉?gòu)杉t:“少暄哥哥,人家還小?!?/br> 陸執(zhí)認真的哄:“先讓哥哥看看?!?/br> …………………………………………………………… 接下來是付費都不能觀看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