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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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白的大腦將這句話收攏過來轉(zhuǎn)了兩圈后,他頓時炸開了:哈???! 作者有話要說:朱標殿下如何說服老爹的:爹,我陪你一起出去。 朱元璋(瘋狂心動):咳咳,你去搞定小的,老夫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這是個只有小白受傷的世界,嗚嗚嗚嗚,孩子太苦了。(抹淚) PS:故宮的太和殿(奉天殿)里頭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是金絲楠木,當時打雷燒掉了,清朝后來找不到金絲楠木,只能用松木,現(xiàn)在最大的金絲楠木柱子是在長陵還是在太廟,(哪根粗我忘惹)如果去旅游的話一定要去太廟看下這木頭嗷!這可是如今最后幾根完整的金絲楠木了。 第178章 大明的朝堂開啟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辭職潮。 這場辭職潮的始作俑者,是來自云南鎮(zhèn)守一方的西平侯沐英。 這位洪武帝的義子雖和老朱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卻深受兩代帝王信任,其所掌的兵權(quán)和受到的恩賞絕不亞于洪武帝親子。 對于這位義子的請求,洪武帝基本上都是一概答應(yīng),就連自應(yīng)天府遷民入滇這樣高難度的請求,洪武帝都沒二話,直接批準了。 就恩寵而言,沐英就算在皇子中都能算得上是一時無兩。 當然,他也不曾辜負洪武帝的信任。 在鎮(zhèn)守云南的十余年間,在他的帶領(lǐng)下,大明朝廷在云南開山造路,推廣儒學(xué),和當?shù)氐挠H明勢力多方溝通,化解仇恨,加深了解。 也正是由于他釋放的善意,大明在云南的深耕才會出乎意料的順利。 不過,千萬別以為沐英僅僅是個行政管理人才,其實人家?guī)П蛘痰哪芰σ彩且坏纫坏摹?/br> 洪武二十一年,當時的麓川國掀起反叛,發(fā)動三十萬大軍并戰(zhàn)象數(shù)百北上,意圖占領(lǐng)云南,彼時的皇帝還是洪武帝,他老人家當即撥動二十萬大軍準備南下迎戰(zhàn),但因為地勢交通不便,在戰(zhàn)爭爆發(fā)時僅有先遣軍抵達。 彼時戰(zhàn)況危急,沐英便直接領(lǐng)三萬兵士迎戰(zhàn)麓川王三十萬大軍。在那場戰(zhàn)役中,他令火銃手排三隊循環(huán)射擊,借由槍炮的優(yōu)勢,在人數(shù)完全出于劣勢的情況下達到控場效果,隨后更是深入戰(zhàn)局,憑借出色的指揮能力,以少勝多,贏得了這場人數(shù)差異近十倍的大戰(zhàn)。 這場戰(zhàn)爭的勝利穩(wěn)固了大明的南部邊境,昔日強橫的麓川勢力也在這次戰(zhàn)役后逐漸瓦解,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無法再對大明造成威脅。 此后,沐英屢次出兵平叛,在大明全局相對穩(wěn)定的十年間,他領(lǐng)兵打仗的次數(shù)遠勝九成武將,且無一敗績。 木白對這位叔叔非常有好感,不光因為他是小伙伴沐春的父親,還因為他給木白的火器改進計劃提供了極其有力的支持。 近些年來北方的鄰居一門心思搞經(jīng)濟發(fā)展,雖然黃金家族還在掙扎,但無論是旁支人員還是野人女真和俄羅斯大公國的民眾都將重心放在和大明做生意上。 草原上的勇士也怕死,他們更是不傻,以前南下劫掠是欺負弱小,收獲遠比付出更大,但現(xiàn)在的大明邊城一個個都在秀肌rou,他們跑過去那是給人送人頭,傻子才干。 每年通過松花江和海參崴運往大明的煤炭和石油就能為他們換回大量的美酒和米糧,他們何必還要去做那要命的買賣呢? 與其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還不如想法子去多搞些大明要的東西,反正他們這地方別的沒有,大明要的那些東西倒是一籮筐又一籮筐地藏在地下,只要找準了地方然后讓人去挖出來就行。 正好,由于元帝國的滅亡,大量人口退回草原,如今的大草原上嘿嘿,還真不缺勞動力。 他們這么做自然也引來了不少反對意見,但凡知道大明購買煤炭是為了煉鐵的人都會發(fā)出售賣煤炭就是幫助隔壁變強的吶喊,當時還擁有聲望和權(quán)利的黃金家族也曾下令禁止煤炭外流,但這些都沒能阻止一船又一船的能源被送往大明。 被問起來,草原上的漢子們還要大啐一口,你們不要以為我們懂得少就好忽悠,我就問你,我們不賣煤炭,明國就造不成鐵了嗎? 這當然不是,別看離得遠,但大明的消息對于草原上的部落們來說,還真不是太遙遠的傳說。 現(xiàn)在的大草原就像是一朝回到了幾百年前,南邊的漢王朝對他們來說充滿了吸引力,他們的心情極其復(fù)雜,一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是憧憬,當然,這些情緒中還帶著那么點鄙夷,總之,特別別扭。 但這種別扭的情緒并不影響他們對南來貨物的追捧大明流行的玩具一定要拿來玩玩,大明流行的故事一定要湊個耳朵去聽一聽,大明流行的妝容也一定要學(xué)一下,大明的話本當然也要買來看上一眼。 那話本的主角還是他們的老對手老鄰居燕王朱棣呢,肯定要拿來看熱鬧啊。 哦豁,怪不得前些年去打谷草時候感覺對面的戰(zhàn)斗風格變了,原來是換人了啊。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老鄰居居然還去海上逛了一圈,太不講義氣了,怎么不早說呢。 早點說,他們就趁著人不在常過去看看了。 在發(fā)現(xiàn)朱棣領(lǐng)銜上演出海游記之后,他的老對手們一個個簡直是伸長了脖子等吃瓜啊,看起話本來更是激動得不得了。 什么?遇到了沖著船隊射箭的土族?射得好啊,怎么不多射幾箭?哦豁,居然是骨箭,那有個X用,他們送上鐵矢給你們再來一次的機會要不要。 什么?遇上了颶風?哎呀,這颶風不是好颶風,能刮死朱老四的颶風才是好的,一看就沒有加上信仰之力,他們下次一定在朱老四出海之前去向長生天祈禱一下,助颶風一臂之力。 有海豚跟隨船隊?這海豚肯定是瞎了吧,別看著是團紅的就以為是rou了啊。 遇上巨鯤還沒翻船?呸,這肯定是盜版的鯤,不信來他們北海,北海里頭的鯤魚可正宗了,保管有來無回嘻嘻嘻。 買了煤炭、帶了金子、還被送了神獸123祥瑞456 編的,肯定是假新聞!老鄰居哪來的這人品有那么多好東西,可惡,居然寫這些東西來饞他們,良心大大的壞話說那珊瑚山是真的不?那得多少錢???! 草原上的老哥們惡狠狠地咬著骨頭,唾棄鄰居的不要臉。不過嘴里雖然這么說,但這些人還是看得蠻津津有味的,并且無意識吃下了大明王朝的洗腦包。 比如現(xiàn)在,他們就用自己吃下的洗腦包懟了黃金家族派來的使者:大明現(xiàn)在到處買煤,缺我們一個嗎?你看看人家都是什么規(guī)模,我們才多少,就是賺點酒錢而已,能影響什么?! 再說,這些煤留在這兒,也沒見你們琢磨出了個什么啊。看,大明都創(chuàng)出一射千里的大炮了,你們不連個銃都沒搞明白嗎? 老哥,做人呢,最重要是要開心,人要輸?shù)闷?,BALABALA 黃金家族的使者簡直要氣暈過去,而讓他們更憤怒的是,這不是一個兩個這么說,就像是串通好了一般,民間大半售賣資源的民眾都是這么個說法。 這是要造反啊! 但是如今的黃金家族已經(jīng)沒有過去的榮光,幾次分割之后的他們已經(jīng)孱弱到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端倪的程度,加上黃金家族如今的領(lǐng)銜人本身得位不正,其余部族均不承認其地位,在關(guān)鍵時刻自然沒什么說服力。 如今他們的首要敵人其實不是南邊的大明,而是和他們一起雄踞草原的各大部落,其中自然也包括曾經(jīng)被歸入他們勢力范圍的瓦剌、女真等部,因此,在發(fā)現(xiàn)對煤炭一事有心無力之后,黃金家族最后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其后幾年,他們甚至還十分機智地插手設(shè)立了專門的稅目,從中賺取利潤。 他們一門心思搞和平貿(mào)易,木白當然不好意思將對方當做試金石,但武器發(fā)明出來就是要實驗其鋒利度,因此一干新式火器就都被送去了西南。 大明工匠改造之心最盛的時候,差不多每隔三個月,沐英就能收到一批來自中央的禮物。除了厚厚的說明書和保養(yǎng)指南外,來送貨的人還笑瞇瞇地專門問他討要了用后感,言曰回去改進。 事實上,沐英的確戰(zhàn)略素養(yǎng)的確深厚,對火器的敏銳度也極高,這些或是好用或是雞肋的火器在他的手里被玩成了一朵花,打得那邊那些想要搞事的土官叫苦不迭之余,也的確給兵仗局提供了不少改進的點子。 比如,如今的火銃從火繩改為了火燧就是因著他的要求。 云南不少地區(qū)濕潤多雨,熱兵器最怕的就是下雨,哪怕現(xiàn)在火藥的填充已經(jīng)改為了預(yù)制彈藥,只要雨水不是太大都可以完成充填,但點火這件事就真的沒辦法了,總不能在雨里撐著傘點火吧?那隱蔽性也太差了。 正是為了滿足在雨天或是濕潤氣候下使用這點,兵仗局的工匠們貢獻出無數(shù)頭發(fā)之后終于將點火裝置從火繩改成了火燧,愣是將火器推入了一個新階段。 除了這個要求外,沐英還列舉了火器使用過程中的問題一二三,每次他回信的時候就是兵仗局最緊張也最期待的時候。 太子殿下根本就不講道理,說風就是雨哇,一看到信上有什么要求就砸錢讓他們干哇。 雖然領(lǐng)導(dǎo)愿意砸錢他們是很開心啦,但是這種帶著不能完成的任務(wù),砸錢真的好讓人頭禿。 大明兵仗局,一個每天都能掃出一堆頭發(fā)的悲傷之地,基本上每個被調(diào)入兵仗局的人都是意氣風發(fā)黑發(fā)如云地來,口袋滿滿腦袋空空地走。 所以,當這位給匠人和官員們帶來萬千痛苦的人入京的時候,兵仗局有不少人都上街圍觀了,圍觀的結(jié)果是大家興致勃勃地來,咬牙切齒地回。 因為大明的西平侯沐英長得還怪好看的! 雖然已過不惑,但不知是滇南氣候養(yǎng)人,還是歲月格外優(yōu)厚,沐英看上去就和三十出頭似的,身形健壯,策馬著甲的模樣英氣非凡,一雙虎目更是明亮有神,燦若星子。在看到熙熙攘攘的應(yīng)天府民眾時,沐大將軍更是眉眼含笑,俊得讓路邊的小姑娘大妹子都忍不住捂住心口。 大明地方官員和藩王入京姿勢千千萬,但像沐英這樣直接直接穿甲胄騎在馬上的可是少數(shù)。 無論是什么時代,披甲執(zhí)銳都是男性荷爾蒙最濃烈的時候,更別提他帶回來的護衛(wèi)班子一看就是近期上過戰(zhàn)場的,那眼神就和普通人不一樣。雖然按照規(guī)定,大部隊要在城外扎營,真正入京的也就幾十號人,但他們一動一靜之間氣勢卻相當攝人。 爹笑得好可怕。 落后西平侯幾步的是三個策馬青年。見路邊的娘子們紛紛揚起帕子、激動不已的模樣,年齡最小的少年摸了摸鼻子,悄聲同身側(cè)的同母兄長道:他們?nèi)羰侵赖F(xiàn)在看著她們是在盤算著這次能帶多少人回云南,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出來。 他的兄長,西平侯家的次子沐晟一掃路邊民眾,也露出了幾絲笑意。 應(yīng)天府人口眾多,且多為有一技之長之人,而云南邊陲之地,歸入大明雖已經(jīng)有些年份,但地廣人稀,教化程度低下,正需要大量人口來帶動,前些年從應(yīng)天府吸納來的人口已經(jīng)被云南消化,他們這次入京也有再遷人的意思。 是的,在沐家人的眼中,他們面前的應(yīng)天府民眾不是民眾,而是一群脆生生的撲棱著葉片呼喚著他們將人連根挖走的韭菜。 在進宮前,沐家人們對于這次請奏十拿九穩(wěn),但誰也沒想到沐英進了趟宮之后居然就改變了主意,他非但沒有抓起鐵鍬挖走這些韭菜,反而還將自己賠了進去。 西平侯沐英請辭的消息,震撼了整個朝野。 沐英請辭的理由是自己年紀大了,體能下降,不利于領(lǐng)兵打仗,但木白看看面前這個肌rou緊實、眸光如電的叔叔,怎么看怎么覺得這是借口。 咳咳!沐英干咳一聲,嘆道,歲月不饒人,殿下,臣不慚,臣虛度四十年,或許還不夠優(yōu)秀,卻也算是努力 木白頓時嘴角一抽,忙抬手打斷他。你們這些父輩怎么回事,怎么連想要退休時候的臺詞都一模一樣的,不過沐英說的也沒錯,他比朱標還要年長,云南雖然是個好地方,但前提是一直在昆明待著。 云南地形復(fù)雜,有高原也有密林,還有各種復(fù)雜的瘴氣毒蟲,就算有朝廷藥物支持,對于他這把年紀的人來說的確是有些吃力。 而且沐英的長子是木白的小伙伴阿春,沐英辭職后,繼任者自然就是阿春了,對小伙伴的本事,木白是很信任也很放心的。 沐春正是當打之年,和他也是心念相合,讓他上位,對木白是百利而無一害,但是 他嘆了口氣,將沐英的奏折合起放在一旁,認真道:沐叔叔,您是家人,有些事我也不瞞著您,父皇的確是有了退位的想法,但孤暫無改弦易張的念頭 他話說到一半,手卻已經(jīng)先遞了出去,沐英的視線落在這位小太子手中的奏折上,見到奏折書封上自己親手所書的西平侯沐英謹上幾字后不由微笑。 他退后一步,沖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青年躬身下拜,他知道太子殿下這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這位太子殿下是在對他承諾,他會像他的父皇一樣信任自己,即便他登上皇位,沐英的待遇依然不會更改,他依然會是大明居于朝廷之外獨攬西南的西平侯。 對于一個異姓侯來說,這已經(jīng)是寵信之至,也是最大的褒獎了吧。 但是 想到方才同自己弟弟的一番淺談,想起弟弟含笑對著他的邀請,沐英眼眸微動,他抬起手,輕輕地將被太子殿下遞到他面前的奏疏送了回去,以實際舉動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他不打算收回這份辭呈。 他是鐵了心得想要放下這份權(quán)勢。 因為他的弟弟在邀請他和他一起出去看一看, 殿下,您也是兄長,您必然知道臣如今的感受。沐英笑得很和善,當?shù)艿茉谏钏际鞈]后發(fā)出請求的話,當兄長總是不忍心拒絕的。 所以,您就愿意放下權(quán)勢和家庭,和他爹一起登上去世界看看的小船啦? 真的很搞不懂你們這種皇家兄弟情。 木白想象了下他那幾個弟弟若是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不,不需要他們提出,木白就很想出去看看了。不過,如果弟弟真的提出的話,他估計也不會有太多的猶豫。 哎,好吧好吧。 木白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將預(yù)審?fù)ㄟ^的小條夾到了沐英送上的奏折中,沐英是侯爵,他的爵位傳承文書還是需要皇帝蓋章的。 至于為什么需要皇帝蓋章的奏疏會先送到他這呵,懂得都懂。 他老爹已經(jīng)完全進入了辭職前的最后一個月那種狀態(tài),心情好到爆炸不說,還完全不想干活。大明的皇帝陛下已經(jīng)將工作全部推給苦逼的太子殿下了,過起了浮生偷得半日閑的幸福生活,美其名曰「讓兒子提早適應(yīng)皇帝的工作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