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影帝孩子的我?guī)蚧鹆?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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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鹿的側(cè)面輪廓也很美,有棱有角,還有精致的美人尖,絕對不存在出戲一說,但過了有一會兒,喬鹿耳邊遲遲沒聽見顧嚴下面的臺詞。 久到馮肅寧都以為顧嚴麥克壞了收不了聲音,“卡——什么情況?” 顧嚴松了松手上的力道,還是摟著喬鹿,他很輕描淡寫地解釋道:“抱歉,忘詞了。” 看似普通演員都會犯的毛病,其實不稀奇,但發(fā)生在顧嚴身上就很不可思議。 至少喬鹿和他拍的所有戲份,除了動作反應ng,顧嚴絕不會存在忘詞錯詞的情況。起初這還給喬鹿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以至于她都不太敢怠慢背詞這件事。 結(jié)果,喬鹿就要殺青了,顧嚴居然震驚在場所有人地卡詞了。 監(jiān)視器前的馮肅寧聽到這話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阿帆拿來劇本給他,顧嚴掃了眼即刻還了回去。 第二遍繼續(xù)。 同一個地方,顧嚴又ng了。 喬鹿這才回頭看了眼他,顧嚴垂著頭,似有點無奈且不是出于本意的樣子,但喬鹿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那一頭的馮肅寧已經(jīng)看不下去了,他握著對講機聲音很兇:“顧爺,最后這點了,你幫幫忙啊?!?/br> 導演無語得南方口音都出來了,阿帆再一次跑上來遞劇本,這回顧嚴看得耐心,看完卷起劇本拍了下喬鹿的肩。 喬鹿側(cè)過頭跟他對上視線,顧嚴眼神細膩,聲音溫溫的:“看我一下?!?/br> 他在說待會兒拍戲,讓她在鏡頭外幫他配戲。 為了順利殺青,喬鹿淡道:“嗯?!?/br> 第三次開拍。 喬鹿按他要求賦予感情地帶入妍橙的角色看著他,顧嚴的情緒很到位,眼神里多了味除開“欲”之外的東西,似友情又高于友情。 這一階段的江野和妍橙已經(jīng)超越床伴關系,轉(zhuǎn)而升華成了另一種相互偎依的知己關系。 所以在情感上的度會有很大的突破。 眼神過關后,又到了前兩次卡詞的地方,顧嚴其實都記得臺詞,但他還是沒說。 他突然傾過身在喬鹿唇上落下了一個很輕的吻。 唇瓣相觸的一瞬,喬鹿明顯感覺她的心跳快了一拍,對方的唇很冷,夾著很淡煙草味,在短短兩秒時間,顧嚴把江野對這段“感情”的珍視用這枚吻來加以表現(xiàn)。 江野是個粗人,所以吻得越輕,說明情越重。 鏡頭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顧嚴新增加的這一幕,且喬鹿的反應也很好,她在戲里沒有出來。 馮肅寧一本滿足的同時對顧嚴臨時處理這種表演細節(jié)的演技尤為贊賞。 多加了這個輕吻后,顧嚴很順利地把剩下的所有臺詞輕松說完,馮肅寧終于喜笑顏開地拿著擴音喇叭忍不住稱贊他:“你他媽絕了顧嚴!” 而顧嚴沒理會,他在演技上得到的褒獎太多太多,像這樣加上一些出乎意料的細節(jié)并不少見。 喬鹿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頓感意外但沒有多疑,因為顧嚴對表演的熱忱絕對是超乎她想象的。 這點她也認證。 顧嚴下了床站在床邊,忽然抬手摸著喬鹿的發(fā)頂,說:“抱歉,沒提前問過你意見。” 喬鹿抬起頭看他,他的手自然拿開。喬鹿腦子里忽然閃現(xiàn)過上回親他前,提前問他的畫面。 是他碰巧那么說還是故意挖苦她,喬鹿不得而知。所以就禮貌又疏遠地回他:“沒關系?!?/br> “你演得很好?!鳖檱勒f:“電影上映前都不要在意網(wǎng)上那些評價。” 他知道前段時間喬鹿被他粉絲網(wǎng)暴,雖然工作室已經(jīng)發(fā)過相關尊重同劇組演員的聲明,但效果甚微,甚至還起了逆反作用。 后來顧嚴花錢請水軍下場刷了評論這才好了點。 “祝賀我們喬鹿同學殺青了!”馮導突然捧著花走過來打斷兩人對話,“大家鼓掌?。 ?/br> 身后的工作人員推著餐車,上面擺了一份以喬鹿為人偶定制的巧克力蛋糕,微弱的燭光顫巍巍地還在努力亮著。 “謝謝導演,謝謝大家。”喬鹿站起來深鞠了一躬,“辛苦你們了。” 馮肅寧把花獻上,抱了抱她。喬鹿絕對是《銀杏林》這部電影里最大的點睛之筆,他為自己當初鍥而不舍的執(zhí)著而感到無比慶幸。 是她挖掘了顧嚴深層次的感情戲,也是她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最符合馮肅寧心中所想的冷艷妍橙。 馮肅寧說:“喬鹿同學你也辛苦了,還有什么話要跟大家說嗎?” 喬鹿抱著花,心里有很多感觸,但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她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顧嚴身上,這是她在這部電影里無意收獲的“愛”,但到今天為止,需要徹底畫上句點。 以后可能也見不到面了,所以喬鹿允許自己又多看了一眼。 她咽了咽,真誠道:“?!躲y杏林》票房大賣?!?/br> “好喔!!”所有人齊聲高喊。 大家分著吃蛋糕,不時有幕后人員過來找喬鹿要合影,最后所有人一塊兒拍了張大合照。 顧嚴本來站在喬鹿旁邊,攝影師喊“三二一”的時候,喬鹿突然換到了馮導的另一邊。 兩人各站在導演身邊,留下了最后一幕。 顧嚴下午還有其他通告,肖紅像個唐僧一樣一直在他旁邊催催催。 “有點困,幫我去買個咖啡?!鳖檱离S口把肖紅支走,整個空間都靜謐下來,化妝師過去幫他卸妝。 喬鹿的妝都是自己卸的,她不喜歡化妝品殘留在臉上過夜,所以卸得很慢很精細。 顧嚴突然問:“簽約的事想好了嗎?” 預告片發(fā)出后,以喬鹿之前已經(jīng)攢下的流量,會有經(jīng)紀公司接二連三地找到她。 但鑒于她動不動失聯(lián)這點,顧嚴放棄了自己以前放任她自由的想法。喬鹿必須簽到他的工作室旗下。 喬鹿捏著化妝棉的手頓了下,她想起鹿珩郵了她好幾次合同掃描件讓她簽約,但她一直吊著沒回。 這次喬鹿被黑他幫了很大的忙,理應給點獎勵,最主要是能借此拒絕旁邊這個人的“幫忙”,以此劃清兩人的所有界限。 “我沒說過嗎?”喬鹿故作恍然,轉(zhuǎn)過去看他:“我已經(jīng)簽新公司了?!?/br> “……”顧嚴還真是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她失聯(lián)的這些天,是找好了新東家,而不是因為網(wǎng)上的輿論情緒低落? 顧嚴問:“什么時候的事?” 喬鹿姿態(tài)隨意,說得也輕松:“其實他們之前就想讓我簽,剛好這次提出的價格不錯,我就同意了。” 顧嚴舒緩的眉目微微有了情緒,又問:“簽的哪家?” 喬鹿信口拈來:“這個先要保密,公司到時候會有秘密安排?!?/br> 她現(xiàn)在說話的語氣和早上剛來片場時完全是兩副模樣,殺青愉快他能理解,但顧嚴莫名覺得她好像在有意拒絕他的所有好意。 甚至想故作輕松地撇的干干凈凈。 顧嚴平靜地換了個話題:“我待會兒送你回去。” “不用。”喬鹿拒絕得很干脆,既然已經(jīng)殺青了,兩人老死不相往來就好了,她其實看不明白顧嚴這幅樣子是想干嘛。 總不能真當自己是她的伯樂,所以一心一意想要解救她吧。 想到這兒,喬鹿突然覺得很可笑。 畢竟她這匹千里馬性子野,之前可是看上這位伯樂本人了。 顧嚴側(cè)身對旁邊的化妝師說了兩句話,然后那化妝師就出去了。 偌大的空間安靜無聲,頃刻間又成了他們兩人獨處。 喬鹿繼續(xù)卸妝,她重心忽地一偏,連同轉(zhuǎn)椅被顧嚴一把拉了過去。顧嚴的底妝正卸到一半,現(xiàn)在黑黃不接的,看上去像個唱戲的。 不過也是小生,畢竟底子在那擺著。 他垂下濃密的睫毛,似嘆了聲氣地說:“喬鹿,我們把話說清楚?!?/br> 喬鹿笑了下,特別簡單的笑容。 因為她也正有此意,比起猜顧嚴那點神奇的腦回路,這樣攤牌直接方便,“你先說我先說?” 顧嚴抬了下下顎,示意她:“說吧?!?/br> 喬鹿站了起來,滑椅因受力往后推了開。她兩手撐著顧嚴的坐椅扶手俯下身,兩人的距離逐漸縮短,顧嚴不改面色,對她這個舉動似是習慣。 這么近距離看她,顧嚴都數(shù)的清她卷翹的黑睫究竟有多少,她的皮膚細膩到幾乎沒有毛孔,唇瓣因為褪去口紅,稍顯粉意,與她平時給人的感覺有幾分出入。 喬鹿勾起下巴,展示出了一條精致高傲的頸弧線,她的性子由不得她在這種時候有一秒的卑微。 “我只被喜歡我的男人管?!眴搪诡D了一秒,眸光爍閃著,又像妍橙那樣語調(diào)蠱惑地挑釁道:“這樣顧老板還想管我嗎?”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像催眠的音符樂章,僅僅是恰如其分不偏不倚地墜落在了顧嚴的左心室。 空氣似凝滯。 鏡子里,喬鹿姿勢欺壓,顧嚴面上無動于衷。 片刻過去,男人直起身,唇距逼近到只有指甲蓋大小,喬鹿下意識退后,顧嚴伸手壓著她的發(fā)頂不準她動。 一如試鏡時她想逃離,顧嚴一樣制止了她。 “喜歡你就能管你?”顧嚴忽地輕笑,眼底的溫柔已被揉碎,他的氣息擁在喬鹿鼻尖,夾著快殆盡的煙味縈繞著,他自語道:“那我確實能管你。” 他現(xiàn)在喜歡喬鹿勝過他自己。 喬鹿眼神冷清,并沒有因他口述的結(jié)論而有半分動容,趁顧嚴不備,她輕而易舉地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并站直了身。 她居高臨下看著他,語氣輕飄,秉持著那點不容任何人輕賤的清傲,說:“顧嚴,我不玩文字游戲。” 她說的喜歡,和顧嚴的,不是一個意思。 而他明明知道,還輕巧地說出那些迷惑她的話。 顧嚴再開口時,肖紅買咖啡回來了,見里面只有他倆,經(jīng)過喬鹿時狐疑地上下看了看她,肖紅的戒備心很重,一直防著這位時刻想蹭熱度的新人女演員。 喬鹿絲毫不在意她的眼光,卸好妝起身推門出去,連句“再見”的招呼都不想打。 她回到家,順手把簽好的合同掃描件發(fā)給鹿珩。 文檔名目備注了倆字——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