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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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干不了!到時候出了事你讓我怎么辦讓父皇父親怎么辦?這么多年我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你好不容易長成到現(xiàn)在這樣,你覺得我會讓你就這樣出去冒險嗎?!你現(xiàn)在甚至邁出這扇門都在發(fā)抖都在害怕!安斯艾爾!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查爾斯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眼尾帶出一抹紅色。 麥森陛下和諾亞平日事務繁忙,大哥又在成年后選擇去軍隊歷練,查爾斯從小就將安斯艾爾當做自己的責任,呵護著這朵嬌嫩的小玫瑰,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想靠近小玫瑰卻一次次被刺扎回來,但是下一次還是會笑嘻嘻的湊上去就為了看看小玫瑰有生氣的模樣。 沒人比他更在乎安斯艾爾了。 查爾斯這些日子近乎欣喜的看著安斯艾爾的情況一點點好轉,但是這種轉變來的太短也太脆弱,一旦這種好轉的跡象被意外的沖擊所打斷擊破,之后再收攏粘起來的只會是破碎的殘骸,誰也無法預料安斯艾爾之后會不會因此病情越發(fā)惡化。 安斯艾爾用一頂帽檐寬大的帽子收攏了淡金色的短發(fā),金絲邊的眼鏡遮住了些翡翠色,他靜立在門前注視著查爾斯,微微有些顫抖的雙手緩緩握成拳,艱難卻堅定的向前邁出去,跨過了幾年來都沒能跨過的門檻,一步步走到查爾斯面前。 看著眼前因為震驚而失語的二哥,安斯艾爾努力牽動著唇角,踮起腳輕輕抱了抱二哥,接觸很輕很快,卻讓查爾斯幾乎瞬間紅了眼眶。 二哥,我總要長大。 查爾斯深呼吸穩(wěn)定住自己的情緒,左手死死抓著身后的堅硬的石質臺面,手指幾乎嵌入了石面印出了指尖的弧度。 驀然意識到什么,查爾斯有些慌張的松開手,用身子擋住被按出痕跡的臺面,伸出手卻不敢碰觸安斯艾爾,只能啞聲妥協(xié):帶上近衛(wèi)隊。 好。 安斯艾爾沒有任性,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就像是一個□□,帶上近衛(wèi)隊不論是對他還是對旁人,都是負責任的決定。 星際所有的數(shù)據(jù)流全部都會經過中.央智腦,經過批準短暫調用了中央智腦的數(shù)據(jù)通道,安斯艾爾在飛行器里的時候就鎖定了南笙現(xiàn)在的位置,除此之外還定位了南陽目前的所在地。 安斯艾爾的手指猶豫著,在中央智腦的數(shù)據(jù)通道借用權限前終究還是沒有點下蕭硯的數(shù)據(jù)匹配搜索。 收斂心神,安斯艾爾將南笙的數(shù)據(jù)發(fā)送到飛行器終端,正在疾馳的飛行器在鱗次櫛比的建筑物間穿梭轉彎朝著既定的目的地飛馳而去。 南笙沒有去別的什么地方,她甚至沒有躲起來,她這些年并沒有存下多少錢,只是在去年的時候在父親的極力堅持多次勸說下買下了一套占地面積不大地段卻極佳的房子,沒想到這套曾經在她看來浪費錢的房子在她與經紀公司撕破臉之后成了她唯一的避風港。 這套房子她并沒有在公司登記過,但是經紀人卻很清楚,只不過不知道處于什么心思,公司的人并沒有找上門來。 倒了一杯加冰的伏特加,南笙握著杯子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懸浮的光屏正快速的刷新著網(wǎng)絡上關于【南笙比賽現(xiàn)場直播刪號,發(fā)文九問老東家貓撲娛樂】的種種消息,種種猜測,各種或關心或擔憂或惡意或自私的揣測在飛速的蔓延著,文字和語言被煽動者拱起濃烈的火焰,席卷了所有涉足這次事件的人。 正如同她在長文中的最后寫到的: 【如果命中注定做不了賽場上的女王,我也要做自己的公主?!?/br> 她已經什么都沒有了,賭上一切能撕開這片烏云哪怕一片口子也值得,就當是唯一一次,成全自己的年少輕狂。 南笙在等,等門鈴響起的時候。 叮咚 清脆的聲音撕裂了一室的寂靜,南笙一驚,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攤上,淡褐色的液體在灰色長毛地毯上暈出一圈深灰色。 南笙快速切換出光屏的監(jiān)控界面,卻看到門外的來人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些人,而是一個戴著帽子的金發(fā)少年,少年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所在的地方,無聲道:開門。 南笙幾乎是下意識的按了開門鍵。 安斯艾爾抬手制止了近衛(wèi)隊想要跟進來的動作,只默許了近衛(wèi)隊隊長站在了屋內門邊,然后關上了門。 南笙看了眼門的方向,遲疑著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向安斯艾爾。 只有我。在只有三個人在的空間里,一直緊繃著身體的安斯艾爾面色緩和了幾分,但面色仍舊蒼白,唇色也蒼白的毫無血色,長話短說。南陽先生目前狀態(tài)良好,只是陷入深度昏睡,和我過去嗎? 什么?!南笙猛地站起身子,甚至因為動作過快而晃動了一下身子,來不及站穩(wěn),她幾步走到安斯艾爾面前伸出手動作極快的攥住了安斯艾爾的胳膊,你說真的?! 安斯艾爾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恐怖,他一把打開南笙的手,用力之大在南笙的手腕處形成了一處鮮艷的紅色,沒過一會兒就浮現(xiàn)出淡淡的青淤。 被打開的南笙握住自己的手腕后退了兩步,似乎察覺到什么,表情擔憂道:抱歉,你 安斯艾爾低著頭,帽檐和發(fā)絲擋住了少年的表情,只是那瘦削的下頜骨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我沒事,只是不喜歡別人靠近。 帶她回去。這句話是沖著剛才同樣下意識沖過來想要格擋開南笙的近衛(wèi)隊隊長說的。 近衛(wèi)隊隊長觀察了一下安斯艾爾的表情,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聽命:是。 安斯艾爾在空無一人的客廳靜靜站了許久,忽然身子前傾一陣干嘔,他的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唇,因為反應劇烈而顫抖的肩胛骨昭示著這幅身軀的主人究竟是多么的脆弱。 顫抖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藥瓶,安斯艾爾閉著眼也不知倒出了多少,直接塞進嘴里混合著唾液努力吞咽著,藥片粘連在喉嚨間讓少年越發(fā)不能控制的咳嗽起來,安斯艾爾狼狽的紅著眼,眼眸卻滿是倔強。從大衣兜里抽出手帕將嘴角的痕跡慢慢的一點點擦拭干凈,安斯艾爾疊著手帕的雙手還在微微顫抖著。 最終打開門迎上護衛(wèi)隊的注視,著裝整齊面色蒼白卻漠然矜貴的小王子挺直了脊背上了飛行器,沒有一絲一毫的狼狽。 走。 ********* 蕭硯如同雕像一般站在安斯艾爾下線的地方,幾乎是在安斯艾爾上線的同時就將少年抱了個滿懷。 安斯艾爾被突如其來的溫暖所包裹,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特有的墨香混合著草藥的味道,令人心安又溫暖。 一瞬間紅了眼眶,堅強了一下午的少年緊緊攥著蕭硯的衣襟,他問不出口為什么蕭硯不能在他的身邊,但是那種委屈感卻鋪天蓋地的襲來。 蕭硯抱著安斯艾爾,輕吻了一下少年顱頂?shù)陌l(fā)旋。 我做到了。他聽到他的小王子這樣說,聲音帶著些許細微的顫抖后怕,卻也揚起了驕傲的小尾巴。 第25章 霸王條約 去見過了還在昏迷的南陽,總算是冷靜下來的南笙終于肯坐下來談一談。 既然是安斯艾爾自己攬下來的事,即使宮里多了個人,查爾斯也全程都沒有出面。 南笙這個ID剛剛注銷,由于ID唯一保護法,一個月內都不能有人注冊這個ID登陸星域,南笙隨意注冊了一個小號重新登上了星域坐在了FZ俱樂部的大廳里。 給南笙倒了杯茶,蕭硯接通漢克馮的語音把通話界面撥到一邊,握著安斯艾爾的手坐在南笙的對面。 蕭硯:說說吧。 南笙捧著茶杯吹了兩口,眼簾低垂著整理了會兒頭緒,開口:我是14歲的時候簽約了貓撲娛樂,當時因為是未成年,所以是通過監(jiān)護人簽訂了合作合同。那個時候貓撲娛樂并沒有太過分,就算我的成績慢慢可以穩(wěn)定打入天梯賽的十六強,他們也還是沒能把注意打到我身上。 時間長了,我也聽DA俱樂部的選手提起過他們簽的補充條約的事,那個時候DA的老隊長是個性情非常溫和的輔助,曾經試探性的問我簽約了多久,暗示我成年的時候不要續(xù)簽補充條約。 這樣的事在之后南笙也曾經做了很多次,只是有時候人們在當時面臨選擇的時候卻往往已經失去了選擇的資格。 三年前,mama因為意外離世,爸爸的病情突然開始惡化,不得不轉入重癥病房依靠儀器才能維持生命體征,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和貓撲娛樂補簽了個人合約拿到了貓撲娛樂預支的三千萬。南笙苦笑,想起那個時候懵懵懂懂的自己,現(xiàn)在想想不明白那紙合約代表了什么的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簽下的時候,并沒有那么艱難。 直播,廣告,代言,比賽,所有我能做并且涉及的方面全部由貓撲娛樂代理,開始的時候經紀人并不會干涉我的比賽內容,只是會安排好發(fā)言稿,直播時長和連軸轉的代言工作只是累了些倒也沒有什么,但是在去年DA俱樂部換了經理與隊長之后,很多改變開始了,那些私下的交易開始被擺在明面上明碼標價。 DA戰(zhàn)隊一隊除了隊長格林貝德福德和卡牌師威廉,其他全都是貓撲娛樂簽約來的選手,而二隊戰(zhàn)隊則是一群貴族子弟。一隊的選手平日里除去訓練的和直播的時間,其他時間基本都被用來陪練這些紈绔,讓這些廢物至少能在比賽場上打的好看,贏的至少讓觀眾看不出破綻。 天梯賽本身他們沒有辦法滲入,無法干預比賽裁決,但是他們有的是辦法拿捏匹配到這些貴族子弟的參賽選手。能用利益解決的固然容易,不行的也可以拿捏弱點綁架,勒索,威脅,貓撲娛樂背后的那群人可以說是把各種骯臟的手段玩的爐火純青。 只要選手心甘情愿的輸給對手,不論是認輸還是打假賽,這都是出自選手自己的行為,中央智腦到底也只是個AI,它能夠公正公平的裁決比賽場的勝利,卻永遠不會看到比賽場下的暗流涌動。 一個月前,貝德福德家的大少爺空降到了DA二隊成了隊長,和一隊的格林貝德福德互相看不順眼,多次交涉想要進入一隊被經理拒絕,之后大鬧了一通從DA退會并帶走了一批二隊的紈绔。 起初沒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們平日里也早就習慣了這些貴族子弟的攀比爭吵。南笙說到這里的時候表情厭惡的握緊手中的茶杯,然而沒過多久,格林貝德福德突然辭掉了一隊隊長的職務,之后經理找到我,讓我暫代隊長去打一局團隊賽。 結果必須是DA在我的錯誤指揮下輸給AOG,并且還要讓AOG贏得漂亮,賽后再由我直播承認一切都是因為我的指揮失誤造成DA這次的失敗,引咎辭去隊長一職。 一直在通過語音聽南笙說話的漢克馮一把將桌子上的杯子抓起來扔了出去,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句什么。 安斯艾爾的表情很冷靜,情緒幾乎沒有因為南笙的話有什么波動,只是在聽到打假賽的時候皺了皺眉。 南笙喝了口茶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xù)說:戰(zhàn)隊里的其他人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選擇簽約貓撲娛樂,但沒有人比我更好拿捏。他們不會為了錢去賭上自己的名譽,而且AOG的那些廢物實力如何我們這些曾經的陪練怎么會不清楚,輸?shù)脑倨烈膊豢赡芎翢o破綻,到時候被人挖出來分析質疑,就只會是暫代隊長指揮的那個人被放棄,承認收了錢打假賽故意指揮失敗,這是在競技場上無論如何都不會被觀眾容忍的行為。 一開始我假意考慮想要盡快安排爸爸轉院,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在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爸爸已經被人帶走。經理威脅我如果想要保住我爸爸的命就不要妄圖掙扎反抗。 但是就在比賽前一天晚上,我一直用來監(jiān)控爸爸生命體征的感應器忽然響起警報,之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南笙想起那個時候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攥著杯子的手指骨節(jié)處因為用力而泛起白色,我質問經理,卻沒能得到回復,就在那個時候,經紀人給我發(fā)了一段視頻,告誡我看過之后刪除就抹去了聊天記錄。 蕭硯猛然抬眼:視頻內容是什么? 安斯艾爾的眼神也帶上了幾分認真,這個經紀人或許才是這次事件的關鍵人物。 南笙默然半晌,最終從智腦里層層加密的文件夾中翻出一個視頻,放大后將光屏推到三人中間從畫質中能看出這是南笙翻錄偷偷保存下來的證據(jù)。 金發(fā)的女人厭惡的抬起戴著蕾絲手套的右手掩住鼻尖,精致的妝容和雍容的打扮強調著自己的身份,然而舉手投足間那股掩飾不住的風塵氣卻暴露出太多。 哪來的賤民?快給我丟出去! 安娜夫人,少爺交代了這個人要看守好,不能讓人找到??词氐娜艘桓眻?zhí)事打扮,但是面容被人刻意模糊識別不了五官特征。 少爺交代的就要讓我和這種人同在一個屋檐下?還是個半死不活的病秧子。女人翻了個白眼,轉了轉手腕上的紅鉆手鐲,晦氣。 執(zhí)事沒有吭聲,只是恭敬的站在一邊。 這樣吧!女人眼珠一轉,柔柔媚媚的掩唇一笑,眼里是傾瀉而出的狠毒,既然是重要的不能被人奪走的籌碼,那做什么還要讓他活著?被人救走了壞事可怎么辦?不如殺了一了百了,錄點視頻給那個女人不就是了~ 反正這件事完了少爺也不會留著那個愚蠢女人不是嗎? 這執(zhí)事顯得有些為難。 還是說少爺是真的對那個長的有幾分姿色的賤民動了心思?女人說到這的時候表情已經是無法遮掩的陰沉狠毒。 執(zhí)事連忙道:怎么會?夫人想多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賤人有多少人在惦記著,好不容易現(xiàn)在長熟了,呵女人冷笑,把這個病秧子的儀器給我拔了! 這 怎么?女人不悅,冷冷道。 畫面的最后,執(zhí)事最終選擇了在儀器尖銳的警報下一一拔掉了病床上南陽身上的儀器插管。 原視頻在播放完畢之后就自動刪除了。南笙啞聲道,不論看多少遍,她都無法壓制自己心里對這個女人的恨意和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親人任人宰割的憤怒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