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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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思丞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警惕,隨后又恢復(fù)成原本糯糯的樣子笑著回答:不了不了論丹青一脈,我怎能在先生面前班門弄斧? 馮諾則是撓著后腦勺想了幾秒,一拍掌拿了主意:我肯定打不過你,還是下棋吧! 幾人正說話間,擂臺旁邊一直候著的人已經(jīng)麻利的布置好了四方棋盤和一把椅子。 涌到擂臺前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是孩童,有些是少年,還有少數(shù)是領(lǐng)口也佩戴著徽章的先生。 蕭硯看著四方棋盤沒有說話,眼神微動。 奕子安四人則是忽然噤聲,齊刷刷用驚訝的眼神看向擂臺另一側(cè)。 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緩緩駛過來,在星際時代無法治愈的癌癥已經(jīng)變得很少,但仍舊有幾樣基因病患病原因無處可考自然也談不上治愈。 這青年看上去二十來歲的模樣,長相清秀身形卻顯得有些孱弱,他沖著蕭硯微微低頭示意,說話的聲音不徐不緩:先生可否介意多加一人? 蕭硯輕嘖了一聲,開口道:都行。這樣吧,一盤一盤下太過浪費時間,之后我還約了人去吃摩爾星有名的深海套餐你們不如一起上吧。 您確定?奕子安拉住了正要開口懟人的公孫瀅,正色問蕭硯。 蕭硯不置可否的點頭。 奕子安:那就請先生賜教。 奕子安用力攥住公孫瀅的手腕,轉(zhuǎn)過頭向公孫瀅無聲的說了句什么,又用眼神示意她看旁邊正微微笑著和蕭硯對視的青年。 原本一臉忿忿的公孫瀅不情愿抱著琵琶坐到了椅子上,心里卻將原本準備好的另一個曲譜悄悄更換,想著一定要給這個狂妄的家伙一個教訓(xùn)! 棋盤被擺放在四個角呈正方形對站在中間的蕭硯呈圍攻之態(tài),公孫瀅就坐在正方形外,蕭硯的正前方。 蕭硯執(zhí)白,示意四人執(zhí)黑先行,竟是直接下了饒子棋。 這饒子棋即水平低者執(zhí)黑先下,長輩或水平高者執(zhí)白后下。 那輪椅青年執(zhí)棋的手一頓,默不作聲的放下了第一顆棋子。 而就在第一顆棋子下下去發(fā)出棋子磕碰棋盤的第一聲脆響時,琵琶聲錚錚而起,本是絲弦之聲卻彈出了風(fēng)聲鶴唳,殺意漸起。 正是十面埋伏! 蕭硯偏頭看了一眼正抿唇皺眉十指上下翻飛表情十分認真投入的公孫瀅。 這個年紀能將十面埋伏彈出這種水準倒也的確難得,然而這種程度,也想影響當(dāng)年在琴魔高絳婷走火入魔之際彈奏的魔音下都能保持一份理智的蕭硯? 圓潤剔透的白子接觸木質(zhì)的棋盤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蕭硯穿梭在四個棋盤間的速度一直非常平穩(wěn),閑庭信步間在每個棋盤前停留的時間從來都不會超過四秒。 哪怕同時和四個人下四方棋盤,蕭硯落棋的速度依然很快,玉石和棋盤相扣發(fā)出的清脆聲越發(fā)頻繁的點在琵琶聲的轉(zhuǎn)音上,原本應(yīng)該走到高潮的琵琶聲被著一下又一下的清脆敲擊聲壓的節(jié)奏憋屈,本該是鏗鏘冷冽的肅殺之聲硬是被一股無形的氣場扼住了發(fā)聲的喉嚨! 最先退下來的是馮諾,他的棋藝原本就不能算頂好,在看著棋盤上毫無活路的黑棋后果斷投子認輸。 緊接著是同思丞,投子認輸?shù)哪且凰查g他似乎長長松了口氣,將視線放在了旁邊輪椅青年的棋盤上,眼里隱含著擔(dān)憂。 接連兩個伙伴都敗下陣,本就彈的窩火的公孫瀅手腕用力幾個急促的撥弦想要掙脫開蕭硯那無處不在的節(jié)奏,卻在就要掙脫束縛如同鳳凰涅槃?wù)钩岣唢w的琵琶音被又是正正好點下來的棋子落定的聲音卡在了中央,公孫瀅的手指下意識的繼續(xù)用力撥弦 嗡的一聲琵琶弦竟同時斷了兩根,彈琵琶的女孩子一臉蒼白的抱著琵琶,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蕭硯施施然放下一枚白子斬斷奕子安棋局黑子大龍的脖頸,笑:在下雖不善音律,棋藝還是有一些的。 放下棋子的奕子安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輪椅青年這一方棋盤。 輪椅青年手執(zhí)黑棋表情凝重,好半晌才嘆了口氣微笑著拿了兩顆棋子鄭重放在棋盤的右下角,示意投子認輸。 蕭硯垂眸注視著坐在輪椅上的青年,驀然間,他似乎在青年身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他自己。 第57章 命運讓我死(微修) 你叫什么名字? 蕭硯后退了兩步, 無聲的散開對輪椅青年的壓迫感,手指撫平剛才一番動作弄皺的袖扣。 奕子安、公孫瀅、馮諾和同思丞齊刷刷的在旁邊站成一排,用眼神互相交流, 擠眉弄眼的使眼色。 輪椅青年抬眸直視蕭硯,黑色的眼眸深處像是有一團熾熱的火焰燃燒著濃烈的欲望與渴求,兩秒后他垂下眼簾,執(zhí)了一個晚輩禮:晚輩同崖,見過先生。 你攛掇的這四個小家伙?蕭硯用下巴輕點了旁邊四只還沉浸在剛才被一挑五情緒里的小動物。 此時見臺上已經(jīng)塵埃落地, 接下來的事兒眾人也都清楚,慢慢的圍觀人群散去開始尋找新的字謎和符合要求的學(xué)生去了。 同崖微微一笑:怎會?不過是仰慕先生,先要討教一二。 蕭硯哼笑了一聲。 同崖卻是露出一個有些調(diào)皮的、計劃成功的表情:先生可清楚這中央擂臺的鼓敲了是什么含義? 蕭硯:? 旁邊茶樓二層時刻關(guān)注著擂臺情況的馮漢已經(jīng)點開了飛船票開始劃拉離家出走的星球了。 先生上了擂臺, 敲了鼓,意味著您接受上臺挑戰(zhàn)您的學(xué)生。同崖的眼中閃過一絲小小的自得,所以我們五個人,從今天起, 就是先生的弟子了。 蕭硯順著同崖的手指看向自己方才翻身上擂臺為了氣勢順手敲了一下的花鼓,一時語塞。 蕭硯: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話是這么說,但是蕭硯沒想到今天居然栽進了這么淺的一個小坑里, 坑不深, 但是出來著實有些麻煩。 胡鬧!如此大事怎可在這種環(huán)境下倉促了事! 同老爺子緩緩走上臺, 老人須發(fā)盡白,聲音渾厚, 眼神銳利的掃過擂臺上的小輩,看的那邊本就忐忑的四小只一致縮起了脖子竟然擠擠挨挨得躲在了蕭硯的身后。 蕭硯無奈的束手而立,表情頗有些好笑,他低頭看了眼同崖,示意他去解決上臺來的老爺子和身后跟著的四個族長。 同崖今天敢算計著搞事就早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收場, 當(dāng)下不慌不忙的cao控輪椅駛到同老爺子身邊,抬手握住了同老爺子干癟瘦弱的手指,輕輕晃了晃:太爺爺,蕭先生就是我一直在等的先生,除了他,誰都不行 同老爺子身邊的同鹿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抬手抱住自己的胳膊,努力回想上一次看到自家弟弟沖著老爺子撒嬌是什么時候? 哦,對提議公布菜譜,第一次正式向外界散發(fā)出古家族尚在的訊息。 自己這個弟弟從小天資聰穎,學(xué)東西從來迅速還能舉一反三,偏偏主意正得很誰勸都不頂用,當(dāng)初如果不是因為同崖態(tài)度堅決,同鹿說什么都不會同意接任族長之位的。 只不過小弟的性格可以稱得上一句心高氣傲,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人如此另眼相待。 蕭硯自然知道這位同老爺子,見對方看過來,帶著壓迫感的眼神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絲探究,從容的抬手見禮:晚輩見過同老爺子。 同老爺子與蕭硯對視兩秒,又低頭看了眼同崖這個自己最喜愛的后輩,嘆了口氣:擇師選徒本就是你們自己的事,就由你們自己拿主意罷。我老了,管不了這么許多了 同鹿攙扶著同老爺子走之前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眼同崖,同崖輕輕點頭示意自己有分寸。 這四個小家伙我們就先帶走了。公孫俞走上前來,她是第一次與蕭硯見面,眼神卻恍惚了一瞬間,仿佛透過蕭硯的眉眼看到了什么人,失神只有短短兩秒,輕嘆了一聲,公孫俞勾手示意公孫瀅過來。 其他三個人也被各自的家長提溜走,馮諾這個皮猴子走之前還不忘朝著蕭硯無聲的比著嘴型。 蕭硯下意識的辨認了一下,頓時啞然失笑。 大佬!下次教我打架呀! 重新回到茶樓里,馮漢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腳底抹油溜了個飛快,原本坐著的座位上只留了一壺尚有余溫的茶水。 茶樓雖是仿古建筑,但內(nèi)部仍舊安裝了電梯方便客人出入。 約了先生吃深海套餐的人?同崖將輪椅停在桌邊。 蕭硯的手指點了點桌面:如你所見,溜了。 同崖也不介意,翻開兩個新的茶杯,先給蕭硯斟了一杯,隨即給自己滿上,舉杯敬蕭硯。 蕭硯向來是個知禮卻不迂腐守禮的人,說實話,對同崖這次小小的算計他也只是覺得有些新奇,生氣卻是沒有的,受了這杯茶,蕭硯淺抿了一口,放下了茶杯。 說說吧,拜我做什么? 先生身上不僅僅有肖家的傳承罷?同崖以問作答,手指在茶杯邊緣來回摩挲著。 蕭硯只是唇角勾著笑意,不理會同崖拐彎抹角的試探。 兩人相對沉默了良久,蕭硯甚至有些神色倦怠地打了一個淺淺的哈欠。 同崖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收斂起眼底因為計順利而不禁流露出的竊喜,表情有些懊惱:先生果然是先生,是同崖不自量力了。 蕭硯神色淡淡,長眉舒展露出一個笑:你這種小心思,我早在十幾年前就用過了,如今看來倒是有的確幾分趣味。 怪不得當(dāng)初老師們和師兄看他的眼神那么無奈又縱容怪可愛的。 同崖是個很聰明的人,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拐彎抹角說話只會讓自己走的更遠,非常識時務(wù)的換了一種交流方式:不知先生是否聽過TC27基因?。?/br> TC27?這不是南陽確診的基因病?莫非 TC27是同家一直伴性遺傳的基因病,同家?guī)缀醮紩鲆焕加蠺C27的男嬰,只是有些會在出生后不久發(fā)病,逐漸病入膏肓,有些會一直潛伏在體內(nèi),一旦發(fā)病藥石罔救。同崖扯了下嘴角,也說不清是哪種情況能活的更好,但如果能選擇,我寧愿是第二種。 至少在死亡前可以恣意的活著,可以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毫無顧慮毫無拘束的去做想要做的事。 當(dāng)年我的小姑姑與馮家的二公子南陽相戀,遭到兩家的強烈反對。原因無他,因為南陽的奶奶曾經(jīng)是同家的女兒,嫡系三代不同婚這在四家族內(nèi)是鐵令,更別提同家本身就遺傳有潛在的基因病。 沒有哪個父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走上絕路,當(dāng)年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因為涉及到同家的隱私,許多話不能被放在明面上,但幾乎是兩家所有的長輩都堅決反對這門婚事。 然而長輩們的聲聲勸誡苦口婆心終究阻擋不住少年人的一腔熱血他們,私奔了。 同崖苦笑:結(jié)果您也都知道了。 外界對于TC27的認知研究程度因為病例罕見甚至不如同家,短短十年,這對夫妻一個香消玉殞一個病入膏肓。 其實其他三家的發(fā)病率非常少見,百年內(nèi)也不過只有馮南陽一人,他的病情比起同家人要輕的多,也稍有不同既不是嬰兒時期就發(fā)病確診,成年后發(fā)病也還能控制病情活下來。 蕭硯靜靜的聽。 這些年來同家?guī)缀鯇⑺械木Χ加迷诹搜芯縏C27上,甚至當(dāng)年不惜將兩成的利潤讓給肖家,以求善醫(yī)的肖家一起研究。 誰不是努力掙扎著想要活下去呢。同崖笑,眉眼間透著一種與他年輕的臉龐不符的決絕,眼眸中那股不甘心和熊熊燃燒的欲.望之火燃燒的越發(fā)絢爛,只要活著,才有希望。 哪怕命運讓我死,我也絕不認命! 我想活,就一定能活。 ********* 首都星帝國研究院 昨天剛剛下過雨,早晨六點的空氣有些微涼,帶著濕潤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 剛剛慢跑完800米的安斯艾爾從空間紐里取出毛巾將臉埋了進去,因為大量出汗的緣故,細軟的淡金色發(fā)絲軟塌塌的蔫著,被安斯艾爾有些粗暴干脆的手法倒著擦炸了毛。 瞧瞧這一大早繞著研究院就開始跑的小家伙是誰?帶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伴隨著有節(jié)奏的篤篤聲,一輕一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安斯艾爾。 安斯艾爾把毛巾掀開,雙手撐在膝蓋上抬眸看向老院長:老師。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早上好。 繼續(xù)擦吧,小心別著涼了。老院長曾經(jīng)是帝國研究院的最高榮譽教授,后來發(fā)生了意外十年來音訊全無,直到麥森陛下即位才將人找到又返聘回來做了研究院的院長,早就勸你多運動運動,怎么這回聽話啦?來跟老頭子說說是誰說話這么管用哦? 也沒有只是陪他跑習(xí)慣了。安斯艾爾有些靦腆的直起身子,毛巾搭在脖頸上,伸手去扶住左腿因為安裝著義肢而走路有些不穩(wěn)的老院長,您的義肢應(yīng)該到保養(yǎng)時間了吧? 老院長的左腿在被麥森陛下返聘回來的時候就缺失了,當(dāng)時老院長拒絕了最前沿的研究成果,選擇了安裝一個看上去極為普通好像是人為打造的義肢,這么多年來只是定期更換一些小零件確保義肢的正常使用,哪怕大腿根部經(jīng)常被磨得紅腫出血也不接受更換。 快啦!還有幾個月,到時候就來找你我記得的。老院長哈哈笑了兩聲,你這個小家伙,一天到晚悶不吭聲的,心里cao心的事兒倒是一件都不少! 您是我的老師。安斯艾爾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 老院長被安斯艾爾攙扶順著研究院的樓旁的小道慢慢走進花園:你研究[細胞再生]已經(jīng)五年,最近又火急火燎的著急回實驗室來,是進展到關(guān)鍵階段了? 安斯艾爾: 老院長的臉上即使已經(jīng)遍布皺紋和斑駁,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渾濁,他了然:所以,你只是又選擇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