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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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父親因為無法適應在宮里修養(yǎng)的日子決定返回軍部,查爾斯聽父親的話每天來陪著弟弟,看著弟弟在搖籃里吐泡泡發(fā)呆,自己也坐在地毯上發(fā)呆。 直到有一天,一直安安靜靜的艾爾猝不及防翻了幾下直接從搖籃里掉了下來。 原本已經(jīng)伸出手想要去接的查爾斯卻停在了原地,臉上帶著驚慌,眼睛里卻閃過遲疑。 所幸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掉出來的艾爾恰好埋進柔軟的大熊玩偶里。 查爾斯站在原地,看著小小的艾爾從大熊里掙扎著短手短腳爬出來,一步步爬到他的身前,小手向前伸朝著他的放下一抓一抓的,嘴巴開開合合,翡翠色的大眼睛里滿是好奇和喜愛。 見這個每天都會出現(xiàn)的大個子不理自己,艾爾又往前爬了爬,舉起了自己的短胳膊。 查爾斯垂眸看著這個小團子良久,就在小團子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之后,半跪下來抱起了小團子攬在懷里,輕輕親了一下小團子的臉蛋。 一股子奶香味。 第86章 番外元帥的故事 長大后愛上你(上) 【人有的時候真的是奇怪, 選擇了的會后悔,放棄了的會遺憾,但是完美只能是一種理想, 而不可能是一種存在。山本文緒《藍另一種藍》】 埃德加諾曼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或許他自己并不能定義自己,但這個男人肯定也無法百分百贊同別人對他的評價是的,即使他出身貧苦,幼時與兄長受盡磨難,但這個人就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氣。 前半生里, 有一個與他同甘共苦努力出人頭地的哥哥,有一個性格復雜卻的確稱得上明君的君主,有一個肝膽相照聯(lián)手抗敵的副官, 有一群生死相隨戰(zhàn)場拼殺的將士。 埃德加做過很多的決定正確的,錯誤的,客觀的,自私的他得承認, 并不是每一個選擇他都問心無愧,午夜夢回時分他也曾經(jīng)后悔過之前的某些選擇,也曾遺憾曾經(jīng)放棄的愛情。 有個熱情似火的貴族姑娘曾經(jīng)提著裙擺勇敢的走到他面前, 對他說只要他愿意帶她走, 她可以放下一切。 埃德加恪守禮儀的將這個曾經(jīng)在學院里朝夕相處了三年的短發(fā)姑娘安全送回了家, 然后在姑娘紅了眼眶之后冷靜的拒絕:抱歉,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埃德加知道他動心過。 但就像是他說的, 他承擔不起那個姑娘的托付。 一個早在進入軍部就簽下了遺書并且承諾只要邊境發(fā)生戰(zhàn)事絕對會第一時間奔赴死守的男人,一個連生命都無法向妻子承諾的男人,哪里值得托付呢? 一個平民,哪怕有皇帝在背后支撐,想要在貴族關系網(wǎng)復雜的軍部一步步向上爬太難也太慢。 埃德加知道自己等不起頂著輿論壓力以平民身份成為皇后的哥哥諾亞等不起, 他那個野心勃勃想要在貴族和軍部中間撕開一道裂口的君主也等不起。 他選擇了最快也最決絕的方式,舍棄自己的尊嚴將把柄送到敵人的手中。 他承諾成為貴族的刀,貴族們不愿意去的戰(zhàn)場他去拼,貴族們嫌臟的事他戴上面具去干,周旋在貴族龐大繁復的關系利益網(wǎng)里,一步步踩著血與骨,埃德加成了本世紀最年輕的軍部副元帥,看似傀儡,身后卻悄無聲息的聚集起一團對貴族勢力早有不滿的聲音與力量,離元帥僅僅一步之遙。 很快,他的機會到了。 維佳親王反叛,原軍部元帥曾經(jīng)是維佳親王父親的舊部。 扯著平叛的大旗,埃德加用強硬鐵血的手段在一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釘死了老元帥同謀反叛的罪名,在麥森陛下處決維佳親王的同時名正言順的讓老元帥牽連獲罪。 直到這時,軍部的人才驀然驚覺,軍部上下除了他們這些高高在上平日尸位素餐的貴族老爺,曾經(jīng)家族或威逼或利誘招攬的將才竟然九成都倒戈向了身為副元帥的埃德加諾曼,這個時候就算他們再扶持上來一個傀儡元帥,埃德加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架空那個倒霉蛋獨攬大權。 埃德加以副元帥之職暫代元帥的三個月里經(jīng)歷了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暗殺、□□、下毒、機甲失靈等招式層出不窮的襲擊,甚至有一次如果不是因為臨時有事改變了行程,他就會隨著那艘爆炸的軍艦一起成為璀璨星河里無用的太空垃圾。 貴族們隨后放出了這些年埃德加為了向上爬朝著他們搖尾乞憐做的那些丑事,幾乎在一夜之間埃德加的名聲一落千丈,甚至有些人開始煽動民眾公開質(zhì)疑出身平民的皇后諾亞。 但是這些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網(wǎng)絡上的風言風語被埃德加親信公布的戰(zhàn)役參戰(zhàn)記錄和埃德加副元帥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重傷瀕危的醫(yī)療記錄轉(zhuǎn)變了方向,他們開始攻擊殘害英雄的貴族老爺,一切的一切都在計劃中一步步朝著他們預定的未來發(fā)展。 然而就在授勛禮前夜,那個從學院畢業(yè)就追隨他的副官代替了他承受了死神親吻可是半年前,副官的妻子才用生命為他生下了一個可愛的柔軟的需要照料的孩子。 有那么一部分貴族向來是一群披著華貴衣裳卻陰鷙毒辣的豺狼,就像是捕獵前夕的蟄伏,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他們完全不介意暫時的隱忍只要能殺了埃德加,讓年輕氣盛的皇帝明白皇權依賴貴族的道理,又有什么付出是不值得的呢? 無數(shù)個午夜夢回埃德加都在思考,是不是他的路生來就布滿了荊棘,注定帶給身邊的人不幸與苦難。 這一年,他失去了兄弟。 回頭看,那個曾經(jīng)動心的姑娘嫁給了一個門當戶對的貴族公子,已經(jīng)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 這一年,他的哥哥重傷,傷痕累累的孕育著肚子里那個脆弱的孩子,之后陷入了嚴重的躁郁癥被醫(yī)師限制與孩子相處的時間配合心理治療。 這一年,埃德加諾曼成了本世紀星際最年輕的元帥。 半生行過,身邊空空蕩蕩。 如果沒有這個小豆丁,的確是這樣的。 埃德加嘆了口氣,第不知道多少次從小崽子的手里把自己的頭發(fā)拽出來,決定明天就去把過肩的中長發(fā)剪成這個小崽子絕對抓不到的長度。 元帥府的管家是個笑呵呵的老紳士,他笑著將一碗營養(yǎng)糊糊放在桌子上,然后將勺子遞給了一臉懵的埃德加。 起初埃德加是拒絕來自哥哥的管家援助的,但是當李升澤這個小崽子去到元帥府的第三天,掛著兩個碩大熊貓眼的元帥大人放下身段親自去皇宮請了這位管家坐鎮(zhèn)元帥府。 不為別的,只要能讓他第二天狀態(tài)正常的去軍部上班就行。 埃德加大人,您要多親近親近小少爺才是。老管家語重心長的勸導面前這個總將自己關在厚厚殼子里的男人,小少爺是真的很喜歡您呢。 我看他是喜歡我的頭發(fā)才對,小崽子都喜歡帶毛的東西。 回頭就給他買一屋子的毛絨熊。 埃德加握著勺子抱著崽子僵硬的坐在餐桌前,心里默默的腹誹。 之后的許多許多年,埃德加看著這個人類幼崽長大,一點點從抱在懷里哄著喂飯的年紀長到膝蓋,長到肩膀,進入大學,然后開始大逆不道,不知體統(tǒng)! 埃德加冷著臉大步走在軍部的走廊里,冰冷的鐵灰色金屬反映出男人此時相當不爽的心情。 要是讓他抓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埃德加咬緊后槽牙,一把推開資料室的大門。 門把手咣的一聲狠狠撞在墻壁上,發(fā)出一聲驚響。 坐在長桌后的青年條件反射縮了下脖子,然后心虛的咽了口吐沫,緩緩將手里的兩杯液體妥善的放在桌面上。 埃德加三步并做兩步邁到長桌前,單手撐在桌面上整個人欺身向前朝著這個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青年壓迫過去。 東西呢?! 什、什么東西? 李升澤有些結巴的發(fā)問,眼神飄忽不定,并不是害怕,而是極力忍耐自己想要直接站起身親過去的沖動。 這要是親了,八成得四五個月在元帥府看不見老師吧 忍??!李升澤!你可以的! 我的頓了頓,埃德加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內(nèi)、褲! 哦哦哦李升澤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我那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拿錯了 埃德加假笑:元帥府還不至于窮到讓僅有的兩個主人共用衣帽間的地步。 可是昨天家里的沐浴系統(tǒng)出問題,只有老師那邊是好的李升澤狡辯的聲音在埃德加的注視下越來越小,我收進抽屜里了。 好吧,是他黑了元帥府的沐浴系統(tǒng),其實本來只是想借口過去貼貼老師試圖融化一下堅冰,結果沒想到正好碰到心上人在洗澡 李升澤捏著鼻子確認了一下發(fā)癢的鼻頭沒有流出什么可疑液體才小聲補充:我房間的抽屜。 說著,埃德加眼睜睜看著面前青年的臉逐漸暈開紅暈,甚至有蔓延到脖頸的趨勢。 不能要了。 那東西不能要了! 鬼知道這個小崽子都對他的內(nèi)褲干了什么! 埃德加的臉色陰晴不定了一會兒,決定今晚提前下班回去將那條臟、了、的、內(nèi)、褲毀尸滅跡,永遠消失在這個星球上。 正想著,埃德加感覺手背微癢,低頭正好看見青年正悄咪咪的摸過來,眼看著已經(jīng)覆上了自己的四根手指。 沒大沒??! 埃德加冷笑著抽出手的同時反手在青年的爪子上抽了一下。 見青年吃痛,可憐兮兮的抱著手示弱般的看向自己,埃德加隨手抄起桌子上的水杯一口氣悶了大半杯,這才感覺心頭的那股火氣消了些。 不是、等等! 李升澤從自家老師的美色里面反應過來的時候杯子里的水已經(jīng)沒有了三分之二。 埃德加意識到不對勁,將手中的杯子轉(zhuǎn)了一圈,看到了上面貼的標簽。 PLK02 這是研究院那邊新提交的松弛劑樣本我在補報告。李升澤欲言又止,研究院有對接研究過程和實驗數(shù)據(jù),但是目前臨床使用還沒有進一步數(shù)據(jù),希望軍部配合實驗 一般這種都會被軍部用于間諜逼供或者一些非常規(guī)情況下的非常規(guī)手段。 本來李升澤是在觀察稀釋情況,想著這會兒是午休時間就沒有去實驗室打擾,沒想到自家老師就這么殺了進來,好巧不巧的干掉了半杯稀釋藥劑。 第87章 番外元帥的故事 長大后愛上你(下) 埃德加伸手抵住青年的眉心, 沒好氣道:看看前面是什么地方,這你也要跟著? 自從埃德加喝了那杯藥劑稀釋液體,李升澤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埃德加, 埃德加特意給他安排任務青年也是能分下去的就分下去,分不下去的用最快速度做完回來繼續(xù)蹲守。 李升澤越過男人的肩頭看到衛(wèi)生間的標識:咳,我覺得 沒有你覺得。埃德加拎著青年的后領將人提溜到門口,拍了拍這位年輕的副官,軍姿站好, 守著。 是!李升澤條件反射的就一個挺腰收腹標準的軍姿,等到自家老師反手關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青年感受到來往同級將領異樣的注視之后才后知后覺感覺到不對。 衛(wèi)生間旁邊站軍姿 李升澤面無表情站的筆直。 埃德加在清澈的水流沖洗自己的雙手, 忽然停頓了動作,看著自己的手這雙學院里曾經(jīng)被同學們打趣說像極了隔壁藝術系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已經(jīng)不復以往的白皙修長,歲月為這雙手加冕了麥色和槍繭,卻也毫不留情的在他臉上刻下逝去的痕跡。 鏡子上的水珠暈開男人眉間的褶皺, 埃德加嗤笑了一聲。 臭小子不好好找個姑娘談一場門當戶對的戀愛,實在不行找個優(yōu)秀的小伙子也不是不能接受,反而一天天的追在自己這個年齡能當他父親還一身暗傷的老男人后面。 蠢東西。 也不知道圖什么? 埃德加抽出手帕擦干凈手上的水漬, 臉上的三份自嘲隨著水珠的消失被重新掩蓋在肅冷的表情之下。 打開門出去, 他依舊是那個被譽為平民英雄的鐵血元帥。 晚上, 完全不想回家接受臭小子無處不在的盯梢,埃德加破天荒的接受了下屬的邀請參加露天燒烤聚會。 埃德加是一個場合十分拎得清分得開的人, 他可以在宴會上端著高腳杯與一群貴族內(nèi)閣大臣笑談風聲觥籌交錯,也能摘了帽子解開袖口拎著一瓶啤酒接過一把烤的油光發(fā)亮的rou串。 真要選擇的話,沐浴著夜晚的風聽周圍這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放生大笑,私下里放下階級的嬉笑怒罵更讓埃德加覺得爽快。 喲,李副官還沒下班呢?手里抓了一把調(diào)料就往烤rou架上撒的漢子注意到二樓眼巴巴看著樓下的青年, 朗笑出聲,下來吃兩串不? 埃德加吃rou的動作一頓,從心底涌起一陣無力的感覺。 果然。 青年麻溜的從樓上跑下來,嘴上說著那多不好意思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埃德加的旁邊。 這有啥,給!漢子拋過去一瓶啤酒,串兒要等會兒啊! 李升澤的視線在埃德加手里的烤rou上轉(zhuǎn)了兩圈,放下手里的啤酒嚯的一下站起身:給我兩把讓我試試! 埃德加覺得自己應該珍惜現(xiàn)在手里這把烤rou了。 果不其然,過了一陣,青年舉著一把顏色看上去黑褐交錯十分難以形容的羊rou串獻寶似的跑過來,蹲下身遞給埃德加的同時用期待的小眼神不住的瞟。 從小到大這兔崽子闖禍不少卻沒挨過幾頓打,就因為埃德加扛不住這小眼神。 埃德加無奈的伸出手其實想也知道從小雖然接受訓練但是正兒八經(jīng)是被當做少爺養(yǎng)大的李升澤哪里會烤rou做飯,味道不味道的埃德加不強求,別胃疼就已經(jīng)是大幸運了。 李升澤笑著把那串烤rou換了一只手,剛才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伸出來塞給了埃德加一根看賣相就比那一串黑褐色不明物體好看太多的rou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