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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站這兒干嘛?你,站那兒多久了?” 沈喑很沒有底氣。 “等你回來,”段囂這分明就是興師問罪的架勢:“我記得某人說過,他再也不會丟下我。” 聲音清澈,分明是打趣的語氣,但聽上去卻那么悲傷:“今天醒來,我沒見到你,你又消失了。是我病糊涂了嗎,也許你從來沒說過那樣的話?!?/br> “我這身體越來越不濟(jì)事了,連你什么時候走的我都沒能察覺?!?/br> 風(fēng)從堂間過,撩亂段囂頸間的碎發(fā),他那領(lǐng)子敞開那么大,還病著呢,沈喑都替他覺得冷。 沈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段囂病后這副弱小無助但是能瞎嗶嗶的樣子,他走上前去,一手拎著糖葫蘆,一手替他把衣領(lǐng)掩好。 手還沒來得及收回,手腕就被段囂冰涼的手指死死扣住,段囂的精神有些飄忽,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棄掩飾自己那些略顯變態(tài)的想法,輕聲嘆息著: “我怎么會放你走呢,我每天都在重復(fù)一個噩夢,在那個夢里,你每天都要離開我一次。但是我的精神好像越來越差了,就算強(qiáng)撐著,也會再一次昏睡過去。” “我想到了我義父,他是?好的鐵匠,如果他還在世就好了,我會騙他替我打一把鎖,告訴他我有了愛的人,說是永結(jié)同心,圖個好彩頭?!?/br> “我不會讓你跑掉,我會跟你鎖在一起,我們戴上同一副腳鐐,你一步也不能離開我。料想我身縛枷鎖,從破曉到歲末,或許還能同你在檐下看雪。只是會委屈你,你定然不情愿?!?/br> “可是我之前給過你機(jī)會,那個時候你沒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管不了你是不是愿意了。站在這里等你的這段時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我憎恨我自己,為什么你出門我都沒察覺。我會突然覺得我很臟,和那些吃腐rou長大的老鼠沒什么區(qū)別,有時候只有偷偷看你一眼,我才覺得自己是干凈的。我在等你,天黑之前你還是沒回來,我就去找你?!?/br> “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你,等我找到你,我要懲罰你。有很多有趣的事,從前舍不得做,這次我一定做個盡興,做到你的眼睛比現(xiàn)在更加濕漉漉的,抽泣失聲,你會不會哭著說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離開我。不過你更有可能,哽喘著說要?dú)⒘宋遥@樣也挺好?!?/br> “你會殺我嗎?也許吧。說件你不知道的事,我之所以活到現(xiàn)在,很多時候是因為,我對別人的殺意異常敏感。剛認(rèn)識那會兒,有幾個片刻,你想過殺我對嗎?” “當(dāng)時我還有?驚訝,不過,很精彩。”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久等了。 第54章 段囂語調(diào)平靜, 平靜地仿佛在陳述一件事實,而不是溺于妄想中的瘋言瘋語。 ......好家伙,夠刺激的, 沈喑滿臉黑線。 不過沈喑也挺驚訝的, 驚訝段囂的坦白。 不過段囂說的沒錯, 他剛來到這鬼地方里的時候,簡直就是鬼故事成真, 記憶中全是那種屈辱的劇情, 他不是沒有過那種結(jié)束一切的想法。 反正, 他也時常會有不真實的感覺。 哪怕是現(xiàn)在, 如果有的選, 如果段囂還是會變成原書中的那副樣子,兩人落得那種下場,他還是寧愿在最壞的結(jié)果發(fā)生之前, 殺了段囂,一了百了。 沈喑的確是個悲觀的人。 如果已然不再相信事情會有轉(zhuǎn)機(jī), 他不會愿意在絕望中等到悲劇發(fā)生的那一刻,他寧愿提前結(jié)束這一切。 但是現(xiàn)在聽了段囂這樣一段長久的獨(dú)白, 沈喑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故事進(jìn)展到這里已經(jīng)這么坦誠了嗎? 他很少聽過段囂一次性講那么多話, 他從來都沒聽過如此混賬的情話,像是一把絢爛的煙花直接在他天靈蓋正上方炸了個七葷八素。 想了想, 算了,天又不會塌。 真塌了也沒什么。 于是, 他側(cè)目看了一眼段囂,一把將手里的糖葫蘆塞進(jìn)段囂嘴里: “......” “閉嘴?!?/br> “有沒有人教過你,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甜絲絲的冰糖在齒間化開, 光怪夢境中的一切都渺然遠(yuǎn)去,就......這樣嗎?段囂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喑將手抽出來,沒有理會段囂的話,反問他:“好吃嗎?” 段囂伸手從嘴里接下那一串糖葫蘆,這才解放了被封住的嘴巴,默默點了點頭。 沈喑繼續(xù)教育他:“三歲小孩都知道說聲謝謝?!?/br> 他咽下含在嘴里的那一整顆糖葫蘆,倒是很乖,眼中甚至透著些惺忪的迷茫:“謝謝師兄?!?/br> 而后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都笑了,笑得很夸張。 不知道為什么,同樣的話,從段囂嘴里說出來,跟街上的那個小朋友說出來,就是天差地別的意思。這聲師兄叫得跟糖葫蘆上的糖霜一樣甜膩。 簡直膩上心頭。 這一大清早的,倆人就站在門口當(dāng)門神也不太合適,沈喑干脆拉著段囂進(jìn)屋坐下。 花費(fèi)了大概吃完一串糖葫蘆的時間,沈喑把那三顆能夠減緩病痛的藥遞給段囂,接著把今天早上他出門干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包括遇到花無虞的事,都挑挑揀揀給段囂講了一遍。 當(dāng)然,中間各種兇險他只是輕描淡寫帶過,倒是著重講了自己偶然獲得寶器的好事。只是調(diào)換一下事情發(fā)生的順序,故事就變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