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養(yǎng)成手札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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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啟站定拱手,“二爺,有密報?!彼D住,余光瞥向案后的靜姝。 沈鏡明白他的意思,食指曲起扣在案上,“無事,說吧?!?/br> 容啟心中驚異二爺竟然對表小姐信任到如此地步,回神道“您在西北查的事有眉目了。” 沈鏡處理公事從來都不分時間,靜姝在他懷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天依舊黑,床掛的帷幔熟悉,是在她的屋子里。靜姝輕輕動了下,才感受到腰間還搭了一只手,她微微抬頭,看到睡在自己身側(cè)的沈鏡。 沈鏡很警覺,感受到她的動作立即睜了眼,抬手把她落在身下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靜姝慢吞吞地鉆到他的懷里,眼睛在夜色中亮亮的,咬唇看他,欲語還休。 沈鏡漆黑的眼盯了她一順,大掌輕撫她的后頸,極為安全的感覺讓靜姝想到那個撫養(yǎng)她長大的老乞丐。她小時害怕哭鬧,老乞丐也會這樣把她抱在懷里,無聲地安撫。 對于靜姝來說,老乞丐撫養(yǎng)她多年,早就成了一個父親的角色。而現(xiàn)在的沈鏡于她而言相差無幾,讓靜姝感到無比安穩(wěn)。但其中又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情愫。她又往沈鏡懷里鉆了鉆,把他的掌心放到自己的臉上,上面很熱,卻不如沈鏡的掌心熱。 沈鏡適時地收了手,從她的后背順了下去,冷靜沉聲,“我很快要走。” 意思不言而喻,遭到拒絕,靜姝有點失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若是沈鏡開始厭惡自己,那她還會像上一世一樣,最終落到沈念臻的手上,受盡磋磨,落得慘死的下場。她現(xiàn)在唯有留在沈鏡身邊,才能活下去。 靜姝有些落寞,兀自小聲嘀咕道“是您說的回屋,現(xiàn)在又要反悔…” 沈鏡落揚起眉,淡淡的眼紋就露了出來,他道“事關(guān)緊要,你是個乖孩子,要聽話。” 事實上,靜姝一向聽話,這兩年除了學(xué)府的年考,其他的事沒讓他cao過多少心。 靜姝手揪著他的衣襟,乖乖應(yīng)聲。小臉從他懷里揚起來,小心翼翼地吻在他的下頜上,溫諾地道“我等您回來?!?/br> 沈鏡垂眼看她,此時天色已經(jīng)泛白了,很容易就能看到她羞澀又帶有期待的水眸,沈鏡撥開她頰邊的碎發(fā),動作緩慢,粗糲的指腹在她的面上,引得她發(fā)癢。而他卻遲遲再沒動作。 靜姝往上蹭了蹭,嬌艷的唇貼在他的唇角,動作依舊是生疏羞澀的。 一吻過后,靜姝退了下來,她小聲道“我會一直等您的?!?/br> 沈鏡略一沉吟,給她理了理里衣掉下來的帶子,“我回來會很晚,早點睡,不必等我?!?/br> 從前這些話沈鏡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但只要他在長安,靜姝每夜都會等他。與其說是粘人的貓兒,她更像是一株菟絲花,依賴沈鏡而活。 沈鏡不便從正門走,他穿好衣裳,走了半開的小窗,那里守著的仆從早被靜姝支開,去了別處。 他走后,靜姝又躺了回去。 過一會兒,屋外的婢女進(jìn)來給靜姝梳洗。 靜姝沒了睡意,從床榻上懶懶地坐起身,軟綿綿的,膚白如雪,面相純善,仿若誤入世間不諳世事的靈魅。 即便婢女們已服侍她許久,卻還是被這副姿容驚嘆。 用了早飯,靜姝去了自己的書房練字。她功課不好,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這副字畫,其中大部分還是沈鏡交給她的。 靜姝坐在案后,婢女給她研磨,宣紙平整地鋪在上面,靜姝皓腕微彎,慢慢落筆。她力道小,寫不了太大氣的字,沈鏡就教了她簪花小楷,溫婉秀麗,像她這個人,連先生都禁不住夸贊。 練字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有婢女進(jìn)來奉茶,道“表小姐,陸家二小姐和三小姐來了?!?/br> 在長安有名的世家陸家,唯有陸尚書陸庭堅之女。陸三姑娘陸荷玉是她同窗,沈鏡不在長安時,陸荷玉很是照顧她。而陸家的這位二小姐陸荷燕,靜姝與她不熟,只知她及笄時結(jié)親,又很快退了親事,如今年華雙十也依舊在家中沒嫁出去,早就不在學(xué)府。靜姝見過她幾次面,對這陸二小姐所知甚少。 靜姝雖不善言辭交際,但好在有些聰慧,想到學(xué)府的傳言,或許猜到她二人所來何事。她放下筆,道“讓兩位小姐在前廳等候,我很快就過去?!?/br> 前廳里的兩人等的有些急。 陸荷燕不滿靜姝的大架子道“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乞丐,有什么好端著的。” 陸荷玉立即示意她噤聲,“二jiejie莫要在說了,寧國公府上下都敬重這個表小姐,國公爺既然說她是恩人之女,想必日后她不留在國公府做了世子夫人,也會嫁到世家高門。有寧國公府做靠山,這關(guān)系我們必要重視。” 陸荷燕明白她的顧慮,更何況她這次來,也是有事要求她。想到那個高大果決的男人,陸荷燕肚子里的火氣全部都消了。 事情還要追溯到兩年前,那時靜姝剛剛及笄,沈鏡對外宣布,靜姝是他當(dāng)年的恩公之女,收養(yǎng)為府中的表小姐??僧?dāng)時滿長安的人都知道,靜姝是寧國公世子高中游街時撿回府的乞丐,沒人知道其中的隱情,只知長安的世家貴女中又多出一人,且地位僅次于當(dāng)朝公主。 陸荷燕想要接近沈鏡,只能通過她。 靜姝凈手后姍姍來遲到了正廳,陸荷玉見到人來,立即熱切地上前,熟稔地挽住她的胳膊,“阿姝可算是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跑到你屋子去找你了!” 不論是出于家族利益,還是其他什么,陸荷玉對靜姝的關(guān)照都可謂是最多。 靜姝道“是我晚了,二位jiejie莫要生氣?!?/br> 陸荷玉道“我哪里會生阿姝的氣?!?/br> 說完,陸荷玉拉著靜姝到陸荷燕面前,介紹,“阿姝,這是我二jiejie。她在家待得實在是太乏悶了,我就帶她來找你玩。” 靜姝這才把目光落在陸荷燕的身上,她是個很美的人,與靜姝的美不同,她的美在一顰一笑之間,皆是成熟女子才有的嫵媚風(fēng)情。 她見到本人,才記起陸荷燕是誰,前一世,她還是沈念臻通房時誤入了一個院子,當(dāng)時院中所站的人就是陸荷燕,而那時的沈鏡離她不遠(yuǎn),雖不知道在說什么,但二人舉止熟悉,顯然是舊相識,原來即便沒有她,沈鏡與陸荷燕也早就認(rèn)識了。 念此,靜姝更加確定來時的心思。 兩人做了禮,陸荷玉出來說話,“阿姝,你是病了嗎,怎么這么多日都不來學(xué)府?” 大順學(xué)府不設(shè)假,但若是有人不想來,只需說和書院老師一聲。 這日陸荷玉是確確實實告了假,只是沒想到素來勤勉的靜姝也不在。 靜姝道“近日變天,夜里不甚著了涼氣?!?/br> 陸荷玉憂心地叮囑她幾句。 正巧婢女端了茶水過來,靜姝順手端過茶盞,欲要遞給陸荷燕,不知為何陸荷燕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水沒拿穩(wěn),燙人的熱水盡數(shù)灑在了靜姝的手腕上。碎裂的瓷器落到地上,靜姝手腕被燙,痛得咬住唇瓣,面上慘白,一瞬失去血色。 “阿姝!”陸荷玉在一旁驚呼。 夜里沈鏡辦完事回府,到書房里看完一日的公文,天色尚早,沈鏡叫來容啟,“告訴她去佛堂?!?/br> 她是誰,容啟心知肚明,他剛要應(yīng)聲,又聽沈鏡放下書道“不必了,我親自過去?!?/br> 第3章 未歸 好像有人發(fā)現(xiàn)了您 靜姝安靜地坐在床頭看書,看的是一本國學(xué)策論。她明白自己的短板在哪,就要勤能補(bǔ)拙,沈鏡喜她進(jìn)步,她不想再惹得沈鏡不虞。 空閑的手腕上綁著一層紗布,婢女剛換完藥出去,靜姝望了眼小窗,夜近深,外面依舊沒有動靜。折騰一日,靜姝確實有些累,眸子將將快要闔上時,不知想到什么,她又猛地睜開眼,有些迷蒙。 策論被翻到了最后一頁,仔細(xì)看就能看到里面清秀的字跡,都是靜姝一一親手標(biāo)注的。先生講得重點被她寫得事無巨細(xì)。只可惜,靜姝策論還是只考了乙。 靜姝拉過身后的薄被蓋在腿上,從第一頁翻起。 忽地,小窗傳來一陣響動。 沈鏡從外面跳了進(jìn)來,他換了家中便服,玄色的衣擺掃進(jìn)屋里一陣寒涼。 靜姝聽到動靜立即站起身看向來人,眼睛亮亮的,難以言喻的愉悅驚喜,“您來了!” 沈鏡對上她明亮的眼,微微點頭走了過去。 靜姝過去給他解了外氅,纖細(xì)的手腕搭在他的衣襟身上,裹著的層層紗布顯而易見。沈鏡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變了變,“怎么回事?” 靜姝站在他面前顯得異常嬌小,人也是瘦瘦小小的,她本就白,手腕纖細(xì)白皙,仿若霜雪,可露出里面淡青的血管。靜姝眼垂下,又忍不住偷偷看他,是我不小心弄的。 沈鏡顯然不信,唇抿成一線,下頜繃緊,語氣更加嚴(yán)厲了,“說實話?!?/br> 屋內(nèi)燈火恍惚,外面起了風(fēng)雪,風(fēng)如刀割,刮得人皮rou疼。 靜姝眼睫顫了下,知道他生氣了,支吾一會兒,出聲,“今日學(xué)府同窗來找我玩,不小心燙的。” 輕描淡寫的解釋依舊沒有說服沈鏡,沈鏡放下她的手腕,摸著她的發(fā)頂,面色不似方才的嚴(yán)肅,“你要記得,寧國公府的孩子在外面不需要讓著誰?!?/br> 靜姝蹙眉,有些不解,看他,“可是是您教我要學(xué)會察言觀色,為何現(xiàn)在…”又告訴她又寧國公府做靠山,不要想別的。 沈鏡對她這個性子有些無奈,在屋里待的久了,寒氣散去,身上也逐漸暖和過來。他把外氅解下,扔到手邊的衣架上,指腹輕輕揉著靜姝的后頸,慢慢收回手把人攬到懷里,靜姝乖乖地在他懷中,貪戀他身上的安穩(wěn)。沈鏡開口,“傻孩子,你遲早要嫁人,國公府不能留你一輩子?!?/br> 靜姝頓住,手指在他的衣扣上攪來攪去,“我…不能一直留在您身邊嗎?” 沈鏡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會娶妻?!?/br> 亦是不能一直讓她無名無份地跟著自己。 一句話,讓靜姝心里既喜又憂。他不會娶妻,就代表著自己可以留在他身邊,受他庇護(hù),但這個期限不是永遠(yuǎn)。 燈火明明滅滅。 靜姝夜里從不會留婢女守夜,屋外也不會留人。可這日靜姝手受了傷,一直照顧她的貼身婢女葉柳給靜姝換完藥,發(fā)現(xiàn)多余的紗布落在了里間,她想回去取,怕表小姐睡了,就到屋外看看。 發(fā)現(xiàn)里面還掌著燈,葉柳悄悄推門進(jìn)去,剛到屋里,就聽到表小姐時高時低的嗚咽聲,還帶著隱忍的哭泣。葉柳怕她是被夢魘到了,心里著急,快步就往里面走,剛到屏風(fēng)處,就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把表小姐放到了妝鏡前,身形起伏。葉柳覺得這人熟悉,再仔細(xì)一瞧,心里大驚,匆匆轉(zhuǎn)過身不敢再看,又趁著里面動靜正大,慢慢退了出去。 屋里靜姝雙臂繞過沈鏡的后頸,哽咽幾聲,“好像有人發(fā)現(xiàn)了您?!?/br> 沈鏡早就注意到外面的人,他安撫著靜姝顫抖的背脊,緩緩?fù)肆顺鋈?。靜姝依舊情.動,她有些不解,為何每次都是在最為動.情的時候他會走。沈鏡把她抱了下來,拿起案上的巾怕面不改色地給她擦拭,他十指修長,棱骨分明,透著股矜貴的華美。 寧國公府是百年世家,年歲甚至比大順存在的時間還要長。即便出身行伍,從小在軍營中摸爬滾打,但沈鏡是骨子里養(yǎng)出的貴氣。他指腹落到靜姝的肌膚上面色淡淡,碰到那株紅梅,靜姝身子抖了下,他依舊面不改色。若不是方才的余韻,靜姝甚至懷疑沈鏡究竟是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兩人清理過后,沈鏡把她放到床榻上,靜姝依舊沉浸在方才余韻中,沈鏡大掌搭在她滑膩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撫。 靜姝抬頭,眼里水霧彌漫,清純中又透著迷離,她軟軟的小手也搭在沈鏡的腰間,“二爺,我的婢女好像發(fā)現(xiàn)我們的事了?!?/br> 她嗓子生來就有一種稚氣,現(xiàn)在經(jīng)歷完一場情.事,在稚嫩中又帶上嫵媚的啞意,讓這聲“二爺”變得婉轉(zhuǎn)多情??善忧宄海桓便露哪?,讓人不忍褻瀆。 沈鏡道“這事我會處理。” 靜姝垂下眼,轉(zhuǎn)而想想,讓近身婢女知道這件事,日后自己行事也好方便些。她這一日確實累,恍恍惚惚就睡了過去。睡意綿長,原本白皙的小臉因為剛剛的歡愛也變成了緋色。 翌日天明,靜姝醒時,沈鏡已經(jīng)不在了。她時而聽到幾聲輕微的響動,玉臂掀開帷幔,靜姝看到葉柳在她妝鏡前收拾著昨夜的狼藉,看來沈鏡已經(jīng)和她說過了,只是不知道是如何說的,依著沈鏡的嚴(yán)肅刻板,不知道有沒有嚇到這個小丫頭。她倒是忘了,自己也是一個年雖不大的小丫頭。 靜姝放下帷幔,眸子闔起,還是很困,她打算再小睡一覺。 另一邊沈鏡動作快,他暗中在陸家做了手腳,陸荷燕名義上的前夫再次登門,也不知怎么和陸庭堅說的,總之這兩家的婚事又一次被提了上來。 容啟將這些事說完,沈鏡在茶樓的雅間慢慢放下茶盞,指腹摩擦著杯沿,心里了然,府中那孩子極度缺乏安全感,怕就是因為此,才故意燙傷自己的手惹他注意。 沈鏡看著茶樓下從馬車?yán)锍鰜淼娜?,對容啟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靜姝從未想過自己的小把戲能瞞得過沈鏡,她只是知道自己跟了沈鏡兩年,在他心里自然比得過陸荷燕。聽到陸荷燕要定親的那一刻,靜姝知道自己賭對了。 葉柳自從昨夜看到看到國公爺和表小姐的事回屋后一夜沒睡,像是有一條線在她心里慢慢穿了起來。她明白了為何表小姐身上總會有一些淺淡的痕跡,白日還總是犯困,明白了為何表小姐總不讓人守夜,連外面的門都不留人守著。原來都是因為她和國公爺… 知道這件事葉柳心里也不會有什么別的看法,她是奴婢,奴婢要做的就是一直忠誠于主子。只是她心中還是少不了驚愕,既然國公爺已經(jīng)和表小姐做了這種事,為何不直接把表小姐收入屋中,難道是外面有閑碎的言語不利于表小姐? 懷著這種心情,葉柳一夜都沒睡好,翌日出來清掃時,卻突然有人過來傳話,國公爺尋她問些表小姐的近況。這種事國公爺一直都是問安插自己的人,聽到要叫她,她心里一個咯噔,怕是昨夜她動靜太大,被發(fā)現(xiàn)了。 葉柳在主屋書房待了許久,旁人都以為國公爺是去找她問話,也確實是問話。葉柳出來時,腳步有些虛浮,想到方才屋中的話,驚懼萬分,心里更加堅定,日后定要好好服侍表小姐。 日頭快到正中時,靜姝終于肯起了。落下的功課多,靜姝并不是有意睡到這個時候,只是她太累,夢一個接著一個,如何都醒不過來。 她只叫了葉柳一人進(jìn)來服侍,葉柳目不斜視,對靜姝身上的痕跡熟視無睹,仿若沒看到一樣。靜姝身上最終的印記就是后腰上的一道青紫,那是她昨夜在梳妝臺前硌的。 葉柳猶豫了一下,開口,“表小姐可要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