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養(yǎng)成手札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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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荊州后你就能見到他們。”沈鏡把她的手從衣袖上拿下來,一口拒絕了她的請求。 此去荊州路途遙遠(yuǎn),靜姝已經(jīng)打好腹稿如何解釋她和沈鏡同行的事,不想到那個時候再和三哥哥解釋,她不想讓三哥哥知道自己處處被沈鏡管著,連自由出來的空隙都沒有。 靜姝望著沈鏡冷漠的臉,鼓起勇氣再次道“就這一次,您也可以跟著我去。您放心,一盞茶的時間我就出來?!?/br> “我已經(jīng)派人送他們一早出發(fā),現(xiàn)在快到午時,除非快馬,否則難追上他們。”沈鏡道。 “那就快馬,我沒事的?!膘o姝立即開口。 沈鏡眸色漸深,語氣有些沉,“靜姝,你現(xiàn)在是寧國公府的表小姐,我不希望你過多地去和以前的人聯(lián)系?!?/br> “你這樣做會落人話柄,讓更多的人懷疑你的身份,若是遇到朝中對我不滿的人,他們也會拿你阿爹的性命相要挾。” 閱盡風(fēng)帆的人考慮事物全面,沈鏡的魄力和成熟總是讓靜姝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胡鬧要糖吃的孩子,他每次都會無奈地和她講道理,斟酌利弊??伸o姝不得不承認(rèn),沈鏡說得對,這件事是她考慮欠妥。 靜姝眼尾發(fā)紅,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每次都讓他cao心。她默默地轉(zhuǎn)過頭,心里憋悶委屈,“是我不對,又給您添麻煩了?!?/br> 滿心的歡喜成為泡影,靜姝性子本就敏感,此刻沈鏡一說,靜姝很快就覺得他一定是嫌棄自己太幼稚,幼稚得無理取鬧。她眼眶都紅了,里面盛滿水霧。 沈鏡看著嬌弱可憐的人,撥弄了兩下白玉扳指。 “過來。”他道。 靜姝轉(zhuǎn)頭看他,這一眨眼,一顆淚珠子從眼瞼落了下來,圓潤晶瑩,順著白皙的小臉滑落到她的下頜,滴到手心里。 靜姝乖乖地靠到他懷里,淚水卻像雨一樣止都止不住,抽噎打嗝,兩臂緊緊環(huán)住沈鏡的腰,“二爺,您…別生氣,我不是…不是有意想哭,惹…惹您煩的。這件事是…是我錯,不會再有下一次了?!?/br> 沈鏡拍了拍她的后背,“這么想見他們嗎?” 靜姝一面哭,一面點頭,“我若是和您一起去荊州,三哥哥會懷疑我的。他很聰明,我瞞不住他?!?/br> “那就不用瞞著。”沈鏡道“寧國公府永遠(yuǎn)是你最后的依靠,我不會不管你,你可以把我們的關(guān)系告訴他們?!?/br>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什么感情,像以往淡漠。如飄忽不定的云傳到靜姝耳朵里。 靜姝聽后,倏的抬頭,呆呆地望著他,然后又很快搖頭,“不,不行,不能讓三哥哥知道?!?/br> 她眸子惶恐,里面透著的是從未有過的緊張。從前提到兩人的關(guān)系,她也不見像今日被碰到禁忌一般。這次她不想把關(guān)系公之于眾的原因并不是因為他。 沈鏡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對她阿爹和李玨的依賴是否和自己一樣。還是她對自己就像對她阿爹,是心里敬重的長輩。而少男少女情絲根根相纏,李玨這個與她年齡相近的兄長,在她心里占的地位終究不同。在她潛意識里,他們才更加般配。 一條路行不通,總會有另一條。 靜姝討好地親著沈鏡側(cè)臉,“我寫一封信,您派人送到三哥哥的手上好不好?” 沈鏡手摟著她的腰沒再說話,靜姝不知道該不該再次開口。 許久,沈鏡才淡淡出聲,“我會讓人送過去,但以后不許再提這件事了?!?/br> 第24章 病了 您真的不想再要一個孩子嗎?…… 裁量嬤嬤的手腳快,緞子都是早給貴人留出的上好蜀繡,到了晚間,新裁的衣裳就送了進(jìn)來。長安城新出的樣式,靜姝身量小,正適合收腰的齊胸襦裙,素色淡雅,裙擺繡著大朵的嬌艷海棠,卻不如人比花嬌。 靜姝試好新衣,葉柳把舊衣裳都收到了一處。 “表小姐,明日一早啟程,您用了飯,奴婢服侍您歇息吧。”葉柳道。 靜姝坐在案后,從策論里抬頭,“我還不餓,今夜且不吃了?!?/br> 葉柳停住手,“可是國公爺囑咐您…” “葉柳,你不說,我不說,二爺怎么會知道?!膘o姝彎彎唇打斷她。 表小姐的性子實在好,對待下人也寬厚,就好像沒什么脾氣似的。葉柳心里明白表小姐是因為過去的遭遇才在府里謹(jǐn)小慎微,不敢托大,處處小心,葉柳有時看著也心疼。但表小姐再怎么聽話,在用飯這件事真是讓人頭疼,就好像吃一口飯能要了命似的。 最終葉柳是無奈地答應(yīng)了。 沈鏡這夜去了軍營,交代自己離開長安以后的事,回府已是子時。 這夜無風(fēng)無月,黑云遮住夜空,不透一絲的光亮。 靜姝夜里坐在案后看書,不知不覺感到有點發(fā)熱,全身提不上勁,腹中還一抽一抽的疼。 沈鏡現(xiàn)在還沒來她的屋子,葉柳沒得吩咐也不會輕易進(jìn)來。靜姝迷糊地起身,想到床榻上歇著,不知絆到了什么,乒乓的響聲過后,靜姝手腕正磕到了案角,摔到地上。 鉆心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不只是腹部,手腕咯吱一聲,骨頭像是錯了位。靜姝疼得全身冷汗涔涔,發(fā)不出聲,她想撐著站起來,但實在太過疼,又摔了回去。 “怎么回事?” 一道熟悉又沉穩(wěn)的聲音傳過來,隨后入眼的就是他那雙玄色錦靴。 沈鏡快步走近,靜姝被他毫不費力地抱了起來,觸碰到手腕的地方,靜姝忍不住咬牙,猛嘶了一口氣,“疼…” 小臉皺巴巴的,極為委屈。 沈鏡面色不好,眉峰壓低,猶如寒冬的冰冷,讓靜姝不敢再說話。 床榻寬敞柔軟,靜姝被他抱到里面,身上裹了被子,露出那只磕得青紫的手。 靜姝很瘦,手腕又白又細(xì),猶如花莖,一掐就斷。本是白皙的肌膚現(xiàn)在被磕出了大片淤青。 沈鏡皺眉握住她的胳膊,“怎么這么不小心?” 靜姝腦袋里發(fā)暈,她感覺得到自己不正常的體溫,怕沈鏡發(fā)現(xiàn),把手收了回來,“摔了一跤而已,我沒事?!?/br> 十幾年的行伍生涯讓沈鏡練就一雙鷹的眼睛,他的洞察力驚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靜姝的不對勁。 掀開圍幔,沈鏡的手慢慢伸過來,靜姝下意識想躲,身體卻不聽使喚。她疼得直打哆嗦,全身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從外面剛回來的沈鏡身上還有一股冷氣,涼涼的掌心貼到靜姝發(fā)熱的額頭,極大的溫差拂去靜姝身上的痛感,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沈鏡更多。 沈鏡很快收了手,加重語氣,“胡鬧!病得這么嚴(yán)重也不去請?zhí)t(yī)?!?/br> 靜姝很怕他生氣,這樣的沈鏡讓她陌生,心里沒由來地慌亂。 沒等靜姝說一句話,沈鏡已經(jīng)出了里間。 這夜寧國公府連夜請了宮里太醫(yī),太醫(yī)診完脈后說靜姝是因為白日有些暑熱,夜里又沒用晚飯,才會導(dǎo)致腹痛不止。 太醫(yī)來時,靜姝沒忍住腹中惡心,吐了出來。因著沒吃飯,只吐了些酸水,吐完整個人都虛脫無力,病懨懨地躺在里面。 等到人散去,屋子里清靜下來,靜姝吃了藥還是有點難受,眼眶里泛著淚花。 沈鏡坐在床邊給她手腕上藥,他掌心寬大,包裹住靜姝的小手綽綽有余。 屋里的燈花發(fā)出噼啪的聲響,靜姝剛吃完藥嘴里泛苦,這次沒有往日的蜜餞給她吃。她心里明白,沈鏡是有意讓她吃苦,長點教訓(xùn)。 沈鏡坐姿端正,此時只著便服,寬闊的肩膀擋住外面小窗透進(jìn)來的涼氣。指腹沾了藥膏,輕輕抹在她的手腕上。有點癢,靜姝纖細(xì)的指尖不禁動了動。 “我如果不過來,你打算就這么忍一夜?”沈鏡涂完藥,用帕子擦掉手指多余的藥,掀起眼看她。 沈鏡的淡然讓靜姝一時摸不著頭腦,她不知道沈鏡現(xiàn)在生沒生氣。 起初靜姝感覺到腹痛并沒在意,忍一忍就過去了,她不想讓沈鏡知道自己又沒吃晚飯。直到后來堅持不住摔在地上,靜姝才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病得很重。 靜姝受傷的手往前伸了伸,戳著沈鏡的掌心,“二爺,我沒事的?!?/br> “你的侍女既然沒有看顧好你,明日我會換新的人過來。”沈鏡并未理會她小心翼翼的撒嬌,冷冰冰地開口。 沈鏡向來手段強勢,說一不二。靜姝知道他這不是再和她商量,而是已經(jīng)替她做了決定。他的冷硬讓靜姝意識到這夜她是真的觸及到了沈鏡的底線,以前不論她做錯了什么,沈鏡都會無條件地包容她。這次與以前都不一樣。 “二爺,葉柳她很好,是我的錯,是我不愿意用飯,您不要罰她?!膘o姝解釋道。 沈鏡并未因她這番說辭改變決定,“靜姝,我不是每次都會這么及時出現(xiàn)。太醫(yī)說如果再遲些,依你的體質(zhì)這幾月都會躺在床榻上,荊州也不用去了。” “寧國公府不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你想要什么于我而言并非難事,我既然承諾你庇護(hù),你不必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不像是我教出來的孩子。” 他的聲音很穩(wěn),就像是在說一件平淡的事,但一字一句都敲在了靜姝的心口。 他用最簡單的話來告訴她寧國公府和乞丐大院的差距,讓她不必一直畏畏縮縮,如履薄冰。這樣的沈鏡看穿她所有,靜姝在他面前簡單不過再簡單,小心思無處遁形。 沈鏡站起身,掀長的影子映入靜姝的眼簾。他伸手撩開圍幔,俯身摸了摸她的頭頂,“以后我不希望你再這樣,生了病還一個人忍著。” 明明聲音是溫和的,卻讓靜姝莫名地想哭,在沈鏡要離開時,靜姝抱住他的手臂,“二爺,謝謝您?!?/br> 沈鏡對她的縱容讓靜姝忍不住懷疑他是否對小輩都這樣,可沈念臻不在府里,寧國公府沒有其他的孩子,靜姝也無從得知。 靜姝小臉慢慢靠近他溫?zé)岬恼菩?,在里面蹭了蹭。肌膚似玉光滑,如剝了殼的雞蛋,沈鏡常年習(xí)武,指腹生了薄繭,在她光潔的臉上很快留下了指印。 指腹在上面摩擦兩下,沈鏡看著她道“早些休息?!?/br> 靜姝有眼色的乖巧,沈鏡看得出來,但因為這一面她只會在他面前才露出來,他認(rèn)為無傷大雅。沈鏡不去評判一個真正的閨閣姑娘,名門淑女是否會像她這樣撒嬌粘人。他認(rèn)為對于靜姝,只要學(xué)會該明白的東西,通達(dá)世故就足夠了。 至于那些女兒家的小性子,沈鏡不可否認(rèn),他不想讓靜姝的這一面被旁人看到。 靜姝乖乖點頭,覷著他的面色開口,“二爺,葉柳她…” 沈鏡打斷她的話,“罰是少不了的。但如果你真想讓她留下,日后除卻必要的飯食,后午都要多加一碗滋補的湯藥?!?/br> 靜姝呆住,試圖討價還價,“隔兩日一次?” 沈鏡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我會在親衛(wèi)里給你選一個女婢。” “好吧,我答應(yīng)您?!膘o姝立刻道。 這夜沒用晚飯的代價對靜姝來說是巨大的,沈鏡給她提的條件靜姝不得不一一答應(yīng)。月向西行,靜姝縮在被子里悶悶不樂。 太醫(yī)走時囑咐過靜姝的腹痛可能會反復(fù),要整夜留人守著。沈鏡就坐在她床邊,手中拿了一卷書,生人勿近的氣勢迫使靜姝不得不縮到里面才能忽略他。 “二爺,留葉柳照顧我就好了。”剛剛被他套路的靜姝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了點脾氣,短時間內(nèi)不想看到他。 沈鏡手中的書翻過一頁,像是沒意識到她的不滿,“睡不著?” 靜姝不語,沈鏡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靜姝也不知哪來的膽子有了脾氣,一把拉過被子,蒙在頭頂上。 不想搭理他。 方才他明明就是有意拿葉柳來套路自己,他本愿就沒想趕葉柳走。靜姝一開始發(fā)熱腹痛,摔了一跤,又被他訓(xùn)斥,利誘,不知不覺就上了他的路子。心里憋悶,靜姝覺得這個老男人簡直壞透了。 “靜姝,生氣要有一個限度?!鄙蜱R放下書,“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身體底子什么樣,如果不從膳食上改善調(diào)理,結(jié)果只會變得更糟?!?/br> 沈鏡的意思她都明白,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極度厭食,吃飯對她來說堪比酷刑。 以前他很少管,自己也很少生病,可是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沈鏡對她管束得越來越多,自己也時不時大病小病不斷。 靜姝感到有人拉住被角,輕輕往下拽。靜姝露出一雙發(fā)紅的眼,沈鏡不知何時脫了外衣側(cè)躺到她身側(cè),靜姝歪著頭,兩人面對面。 沈鏡的強勢讓靜姝既依賴又害怕,她喜歡有人這么管著自己,喜歡沈鏡對她的縱容約束,可也畏懼沈鏡時而捉摸不透的脾氣。她知道沈鏡是為她好,這件事沈鏡是對的。 “我以后會乖乖用飯。”靜姝垂下眼道。 沈鏡摸著她的發(fā)頂,“還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