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養(yǎng)成手札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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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說完,被沈鏡冰冷的眼神打斷,立即住聲,轉口道“二爺,屬下最近還查到了李玨在長安其他身份…” 吃了飯靜姝在馬車里有點發(fā)困,長安到荊州遠,還有數(shù)日的路程,途中靜姝除了看書,只能用睡覺打發(fā)漫長的時間。 沈鏡許久都沒回馬車,靜姝一個人臥在軟榻上不知不覺間真的睡了過去。 天熱,她穿的衣裳少,薄薄的襦裙遮住側臥的身姿,兩手交疊放在小臉下,烏發(fā)散落,遮住她半張臉。臥在軟榻上身形纖瘦,拱成小小的一團。 沈鏡再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態(tài)。他進來的動作稍頓,放簾變輕,走了進來。 靜姝尚未察覺到動靜,沈鏡已經(jīng)坐到她旁邊。 她這才意識到有人進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靜姝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人,蹭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躺到他懷里。 沈鏡手搭在她的后背輕輕拍了拍,忽地開口問她,“你想一直留在寧國公府嗎?” 靜姝睡得有些不清醒,迷蒙地撐開眼,粉嫩的唇,紅潤的臉,有剛睡醒的嬌憨,沒聽清他的話,問道“您說什么?” 沈鏡指腹捏著她的臉,道“沒什么。” 靜姝嘟囔一聲,“您不要總捏我臉?!?/br> 沈鏡常年習武,指腹生了不少的薄繭,靜姝皮rou薄,捏在她臉上刮的rou疼。 靜姝對他的反抗少有,即便夜里他重了些,她也只會哭,只會說疼,從不拒絕他,像今日這樣打開他的手,只能在她迷糊時才會做。這孩子聽話得讓他不知說什么才好。 剩下的這段路沈鏡很沉默,始終都沒說過什么話,靜姝覺得他有心事,卻又不敢開口去問。像沈鏡這樣心思果決,手段強硬的人能遇到什么棘手的事。 她默默地趴在沈鏡懷里,像只乖巧的貓。 葉柳除卻去里面添茶送水,少有進去打擾。若是國公爺不在還好。人一在那葉柳就開始手足無措。國公爺周身的氣勢太強,怕是只有表小姐才受的住。 快到荊州的前一日,沈鏡出去辦事,馬車里只有靜姝。 他走的時候沒告訴她,那時靜姝還在睡覺。她太困了,沈鏡夜里變換的姿勢太多,靜姝一時難以接受,白日眼皮子合上就難以掀開。 風無聲無息地吹著,開始變得涼,她掀開車簾,清風拂面,靜姝瞬間變得清醒,想起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沈鏡的生辰好像快到了。 寧國公府向來從簡,沈鏡從未辦過生辰,他一直很忙,尤其是重掌兵權之后,忙得越加厲害。靜姝知道沈鏡的生辰還是跟了沈鏡的第二年。 那時沈鏡時隔幾月辦事回來,在一次夜里要了她一次,正巧那日靜姝在學府收到陸荷玉的請柬,她父親大肆cao辦壽宴,靜姝這才想到前世沈鏡好似從未辦過生辰。 她緩過神后,抱住沈鏡的腰問他,“沈叔叔,您生辰是什么時候?” 沈鏡身形落下,靜姝咬唇吸了口氣,沒忍住,哭了。 在情.事上,沈鏡每次都很輕,但是那一次,靜姝是真的疼。沈鏡緩緩退出去,那時兩人還不如現(xiàn)在這么親密,靜姝也很少在他面前哭,但一哭就停不下來。 她忍不住顫栗,邊哭邊抽噎著問他,“您還沒告訴我您的生辰呢?!?/br> 沈鏡摸了摸她的頭,涼涼的指骨滑過她的側臉,“我不過生辰?!?/br> 靜姝不哭了,問他“為什么?” 沈鏡道“許久都不過了。” 靜姝把身子貼近,她感到下面又進了去,臉頰有些羞澀,“以后我陪您過,您告訴我好不好?” 沈鏡摸她頭的動作很輕,他平常在府里也只會待在書房,人冷,不會笑,即便和她做,都是清冷的情緒。 “那么想知道?”他問。 靜姝點頭加快。 但是那次知道他的生辰也是錯過了日子,好不容易等到他下一個生辰,靜姝把這個日子刻在心里一直記到現(xiàn)在。 入夜又是到客棧里歇息,沈鏡沒回來,靜姝用過飯,梳洗沐浴后在床榻邊看書。沈鏡說得對,縱使以后她離開了寧國公府,多會些東西總不能出錯。 靜姝很感激沈鏡送她去學府,上一世沈念臻帶她只會教些習字,整日把她關在屋里,靜姝那個時候比現(xiàn)在還要不愛說話,看著呆呆的,像是一個精致的娃娃。 沈念臻喜歡打扮她,送她漂亮的衣裳首飾,給她梳好看的妝容,放在屋里時而想起就逗弄一下。幸好他對小孩子沒有興趣,只是一直在等待她及笄,在她及笄的那日沈念臻回了府。 那一夜,對于靜姝來說到現(xiàn)在都害怕。 沈鏡說剛剛弱冠的男人火氣正旺,不會心疼她,靜姝深有體會,和沈念臻在一起的每一夜對她來說都是疼痛又難熬的夜晚。 靜姝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直到沈念臻娶妻,她想一切都過去了,卻沒想到正是噩夢的開始。 好在那些在這一世都未發(fā)生過,她應該再不會碰到沈念臻,至少現(xiàn)在有沈鏡在,她還是安全的。 驛站的環(huán)境不如寧國公府,但是靜姝不挑,無論在哪都能很快適應。 她還在想沈鏡的生辰要送他什么。 靜姝沒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東西,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沈鏡給的,沈鏡生于世家,品味極高,所用的東西都是上好,靜姝給他買的或許他嘴上不說,心里也是嫌棄。 靜姝趴在引枕上,雙手抵著下頜,兩條腿在空中晃來晃去。神思專注,想著沈鏡喜歡什么東西。 月黑風高時,小窗外的天忽然大亮,生出一團火龍,靜姝困意消退,從床上披了衣服起身。 “表小姐,不好了,著火了!”葉柳在外面拍門。 靜姝拉開門,葉柳立刻道“表小姐,驛站失火,您快隨奴婢離開。” 驛站火起得詭異又突然,火勢猛烈,靜姝來不及多想跟著葉柳跑了出去。 火龍肆卷,里面的商旅四處奔走,靜姝跑到外面喉嚨發(fā)嗆,蹲在地上干咳一會兒,等她起身時,葉柳不知去了哪? “小六!”靜姝聽到熟悉的聲音轉身,就看到三哥哥站在自己面前,她一時疑惑,“三哥哥,你怎么在這?葉柳呢?” 李玨拉住她的手,“我讓她回去了,阿爹也在這,你跟我來。” 靜姝心里狐疑地跟上他,兩人到外面上了馬車,陌生的路讓靜姝的懷疑越來越多,“三哥哥,你不是應該在荊州嗎?” “我給你的信你沒看到?”李玨問她。 “什么信?”靜姝自給李玨送過那封寫明她為什么沒跟他一起去,編了一堆假話的信,就沒收到過他的回話,靜姝還有點心虛,怕他不信自己的話,非要查明因果。 李玨看了她一會兒,目光讓她陌生,最后道“算了,你先和我一起走?!?/br> “我們去哪?”靜姝已經(jīng)開始懷疑,“三哥哥,你在躲寧國公府的人?” 靜姝的聰明總在不該有的地方,就像現(xiàn)在,她精準地猜出李玨的意圖,“三哥哥,你想做什么?沈鏡回來見不到我會生氣的?” 李玨像是被激怒,道“夠了!” 靜姝被他嚇得立即止住聲,從小到大,三哥哥都沒兇過她,即使她再不乖,都不見李玨生氣。不像沈鏡,動不動就愛欺負她。 “三哥哥,我…”靜姝要哭出來的聲音終于拉回李玨的意識。 李玨慌亂道“小六,我現(xiàn)在沒時間和你解釋,我問你,你想離開寧國公府嗎?” 靜姝重復,“離開寧國公府…?” 李玨,“你不用騙我,你在寧國公府里過得不好,我都知道。我今年科舉高中,朝中已外放我到外地為官,小六,我可以保護你,你愿意離開寧國公府和我走嗎?” 靜姝知道李玨有秘密,只是沒想過他隱瞞了這么多,李玨急切地要她回應,靜姝腦子里忽然閃過沈鏡那日問她的話“如果給你離開寧國公府的機會你走不走?” 她那日聽清了沈鏡的話,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回復他,準確的說她還沒有想好,沈鏡當時的意思是不是允許她離開,他早就猜到李玨的意圖才會這么問她。 沈鏡當初之所以勸阻她不要跟著李玨,是因為他怕李玨無權無勢,無官無職,不能保護好她,可是現(xiàn)在三哥哥很厲害,她是不是就能跟著三哥哥,還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李玨又問了一聲,“小六?” 靜姝點頭,“三哥哥,我跟著你走。” 李玨一笑,拉住馬匹,馬車遠去,“阿爹就在前面,我?guī)闳ァ!?/br> 靜姝沒問過李玨為什么要選這種方式帶她離開,那場火或許就是李玨放的,她下意識地逃避這個問題,或許在她心里,想要離開寧國公府這個念頭,已經(jīng)很久了。 她想離開那個地方,帶給自己數(shù)不盡噩夢的地方。 靜姝相貌乖巧溫順,看著就像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這樣的相貌極具欺騙性,沒人知道她心里的真實想法。 她既心軟又無情,此刻她的心里想的不是沈鏡,不是對那里的留戀,而是一種發(fā)自內心的解脫,真正對今世的重生。唯一遺憾的是沈鏡今年的生辰,她又沒和他一起過, 寧國公府在吃穿用度上一向奢侈,馬車低調而奢華,外面看著與普通的馬車無異,實則里面別有洞天。 來自西域進宮的波斯毛毯,柔軟而華美,整個大順也找不出第三匹。香爐熏香是宮廷獨創(chuàng)調制,檀木桌上擺著溫熱的羹湯,南方進貢的果子,無一不是上乘。 沈鏡坐在里面,玄色錦衣繡著繁復精致的花紋,雙手搭在腿上,骨節(jié)修長,拇指的白玉扳指泛著瑩潤的玉光,矜貴又清冷。 他放下手中的公文,捏了捏眉心,聽外面的容啟道“二爺,表小姐跟著李玨走了?!?/br> 沈鏡沒什么表情地聽完容啟的回稟,開口,“知道了?!?/br> 這個結果他早就猜到,畢竟她想著離開的念頭從見到那個礙眼的人的時候就開始萌生,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這次他出去給她留了選擇的機會,是她自己要走。 沈鏡指骨敲了敲案,面無表情地從外面收回視線,“通知梧州衙門,他們人一到,全部都關到地牢里?!?/br> 他說過不會管束她,允許她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允許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現(xiàn)在,他改變主意了。 第27章 攻心 而他長了她二十歲。 李玨馬車駕得飛快, 靜姝坐在里面有些暈眩。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沈鏡有沒有回來,留在驛站的人發(fā)現(xiàn)她不見給沒給沈鏡傳信。 如果沈鏡知道她不告而別,決定永遠都不回來, 大概會生氣的吧。他那樣驕傲決斷的人,怎會允許有人在他眼下做些小動作。 靜姝沒有勇氣去承擔沈鏡的怒火, 她不想回去,即便沈鏡找到她, 她也只想笑著和沈鏡說多謝他這兩年的照顧,她會盡她所有報答沈鏡。 她跟著阿爹和三哥哥會開始新的生活,沒有沈念臻那場噩夢, 以后她會過得很好。沈鏡照顧她很多, 靜姝也希望他能娶一房繼室, 陪在他身邊。 天很黑, 但這條路李玨好像走過許多遍, 他很熟悉,盡量避開接下來的每一棵樹,每一塊巨石, 讓馬車走得更加平穩(wěn)。 不知過了多久, 馬車緩緩停下,李玨掀開車簾,“小六,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人,我們即刻進城, 阿爹就在城里?!?/br> “這里是荊州嗎?”靜姝看著不熟悉的環(huán)境問道。 李玨沉默了一會兒,“這里是梧州,那個道長根本就不存在,是我亂編出來的消息, 為的就是帶你離開長安?!?/br> 靜姝心下一沉,“阿爹他…” 李玨的沉默讓靜姝心慌,許久他才道“阿爹他現(xiàn)在還好,他在里面等著我們?!?/br> 靜姝沒多問他口中的“還好”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三哥哥為什么會這么做,不知道三哥哥為什么決心想帶她離開,還清楚寧國公府的一切。 馬車進了梧州城,城里設了宵禁,街道空無一人,氣氛有些許的詭異。靜姝的眼皮一直在跳,她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可她不確定,她現(xiàn)在只想見到阿爹。 李玨駕馬速度加快,在巷口拐過時,遠處突然火光沖天,一列甲兵圍了過來,衙門的人一手高舉火把,另一手握緊長刀,鏗鏘走近。 李玨看著那些人,眼里露出平素沒有的兇光,他低聲囑托靜姝,“待在里面別出來。” 靜姝怕給他惹麻煩不敢亂動,應了聲“好”,乖乖地在里面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