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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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夏眨了眨眼睛,他把掌心貼到了托尼穿著西裝的背上。掌心下溫熱的身體內,那顆心臟跳動的頻率快得離奇,心律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增長著。 羅夏立刻意識到,托尼斯塔克的焦慮癥犯了。 他擔憂地扶住托尼的身體,舌尖舔過發(fā)干的嘴唇。不對,不對,照理來說,托尼史塔克的焦慮癥是在紐約大戰(zhàn)之后才患上的,而現(xiàn)在的他不過二十出頭,甚至都還沒有在中東研發(fā)出初代戰(zhàn)甲成為鋼鐵俠,為什么就已經出現(xiàn)焦慮癥的癥狀了? 羅夏向托尼靠近,輕聲問:斯塔克先生,你還好嗎?需要我去叫人來幫忙嗎? 托尼斯塔克低頭看向正扶著自己的少年,小少年眼簾微垂,長而厚重的金色睫毛密密麻麻地在臉頰上投下一片朦朧的陰影。他額頭繃出青筋,一把扣住少年的手腕,一邊與那蔓延的瀕死般的窒息感搏斗,一邊用盡全身力氣啞聲道: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作為斯塔克工業(yè)的掌權人,他不允許外界發(fā)現(xiàn)他的這個致命弱點。 他的焦慮癥。 他在父親去世之后,就因為長時間的失眠和悲痛而陷入了焦慮癥的深淵之中。托尼幾乎對所有人都隱瞞了他患病的事實。戴維不知道,哈皮不知道,甚至羅迪也不知道。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促成他與心理醫(yī)生見面的維吉尼亞佩珀波茲,他值得信賴的女助手。 那些長期攻訐和敵視斯塔克工業(yè)的人,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的人,一旦發(fā)現(xiàn)他這個弱點,必定會拿它來大做文章,甚至傷害到他去世的家人和身邊的朋友。 托尼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他必須強大、出眾、傲慢,讓萬人側目。他會是那個引領斯塔克工業(yè)走向輝煌的傳奇天才,而不能是一個被焦慮癥困擾的孤兒。 托尼的手緊扣在羅夏的手腕,好像只要他敢叫人,他就能立刻捂住他的嘴。 羅夏急得直跺腳,心想果然如此。 驕傲如托尼史塔克,日后聲名卓著的鋼鐵俠,肯定不會在這種場合讓別人發(fā)現(xiàn)他患有焦慮癥。 他抬起頭,眼神落在托尼的眼底,真誠而無一絲雜質:可是你看起來需要休息,斯塔克先生。我?guī)闳ノ曳块g休息,好嗎?不會讓別人發(fā)現(xiàn)的,我的房間不會有人進去。你可以在那喝杯茶,然后聯(lián)系你信任的人過來把你接走。 這是他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 托尼深深地看了一眼羅夏,再三確定羅夏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之后,他才點了點頭。 于是羅夏扶著托尼斯塔克,避過人群,靜悄悄地上了樓,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 羅夏的房間是一間套房,外間是起居室,擺放著一組小沙發(fā)和書柜,里間是則是臥室。羅夏讓托尼進了里間,躺在臥室的小床上權作修整。 托尼有些僵硬和無措地躺在羅夏柔軟的小床上,他腦子里嗡鳴的噪音使得他無法清醒思考,有一股強烈的躁動讓他難以忍受。 他艱難地蜷縮著身子,手掌顫抖著貼在自己的額頭,發(fā)出困獸般的低吼。汗水把他的額發(fā)都打濕了一部分,緊貼在他蒼白的皮膚上,使得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窒息感鋪天蓋地淹沒了他。 世界旋轉搖晃,水波閃爍。 他好像被投入水池,在池底看到一條毒蛇纏上了他的心口。 萊克斯盧瑟,這條吐著舌頭嘶嘶作響的毒蛇。他帶著一種陰冷而神經質的微笑走向他身邊,手中的酒杯里盛滿黑紅的酒液。 那雙刀鋒般的薄唇輕啟,在他耳邊飄忽地說:托尼斯塔克,你知道嗎,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毒蛇向他張開嘴,吐出一段屬于異國的語言。 西伯利亞的冷風,夾著冰雪朝他吹來。 那是俄語。 你一定會對這個感興趣的,萊克斯盧瑟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又冰冷的光芒,一個無法被追蹤的幽靈啪咔啦可憐的霍華德就這樣被幽靈帶走了,哦,他甚至都不知道甚至連他最心愛的兒子都不知道那個幽靈無人知曉的幽靈 萊克斯盧瑟滿意地看著神色大變的托尼,嘴角肌rou向上拉起。 他甚至開始哼起一段俄國小調,雙眼向上瞟,眼睛盯著托尼,低頭啜飲了一口紅酒。殘留的酒液粘附在他的唇上,恍若活人溫熱的鮮血。 托尼斯塔克的焦慮癥從未這么嚴重地在公共場所出現(xiàn)過。 他僅僅是被萊克斯盧瑟簡單地暗示了幾句,就出現(xiàn)了嚴重的焦慮癥狀。 萊克斯盧瑟在暗示什么?他在暗示他父親霍華德斯塔克死于一場謀殺而非意外車禍嗎?那個幽靈又是什么?他說的那段俄語又是什么意思? 缺氧的窒息感使他幾乎有瀕死的錯覺,他一瞬間仿佛魂游天外,在人群中茫然失措地站著,耳邊只有心臟急促的跳動聲,宛若響雷震動他的鼓膜。 直到一雙微涼的手覆在他身上,直到一雙嬰兒藍的眼睛,闖入他的視線。 斯塔克先生,羅夏扶著托尼的肩膀,他給托尼拿來一臺移動座機,這是電話機,你需要聯(lián)系人手嗎?要不要喝點冰水? 托尼搖了搖頭,他合上眼簾,從打顫的牙縫里擠出一句:不用,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他從口袋里摸出了斯塔克工業(yè)最新的科技產品,一只彩色雙屏手機。他按下一個快捷按鍵,用這只從未上市的手機撥通了女助手的電話,通知對方來倫納德莊園接他。 我的助手很快就會來,你不用在這里照顧我。托尼說。他的腦袋依舊昏沉,但像是要絞殺他一般的窒息感已經漸漸褪去,意識到這是在男孩的生日晚會上,他又皺起了眉:快回你的宴會上去。 羅夏一副沒聽見的樣子。 他坐在床邊,俯身幫托尼倒了杯水,我得先確定您沒有大礙,畢竟你看起來 我好多了。托尼睜開眼。他撐著手半坐起來,自嘲地輕笑了一下:我不至于讓一個小男孩來照顧我。 羅夏滿臉懷疑地看著他,眼神里明晃晃寫著你確定嗎你現(xiàn)在不就是在讓我照顧你。 咳咳托尼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羅夏一直等托尼的癥狀真的看上去緩解許多,才離開自己的房間。 他先去洗了把臉,回到宴會上時,戴維正在四處找他??匆娏_夏從走廊里出來,戴維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寶寶,你剛才去哪兒了? 羅夏眨了眨眼睛:我去了趟洗手間,怎么了,爸爸? 戴維無奈地搖搖頭,嘆了口氣:你不知道誰來了。我們原本邀請了托馬斯艾利奧特醫(yī)生來參加宴會,然而來的卻是布魯斯韋恩那個韋恩集團的繼承人他說艾利奧特醫(yī)生突然有一臺緊急手術要cao刀,作為多年摯友,他特地代替艾利奧特醫(yī)生來向你致以生日祝福。我本想讓你與他見一面,卻到處都沒找著你。 ???? 羅夏的腦門上一下子浮現(xiàn)四個巨大的問號。 布魯斯韋恩??他??蝙蝠俠本蝙?? 這位掌控了整個哥譚市經濟命脈的億萬富豪,韋恩集團的繼承人,他不去泡妞、燒車、燒豪宅、玩極限運動、收購銀行和餐館,打造他的花花公子兼敗家草包人設,跑來紐約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干什么? 電光火石之間,羅夏的腦海中閃過了那個前不久的哥譚之夜。 他臉上的驚訝表情剎那間凝固了。 該不會 他回過頭,掙脫戴維的手,不管不顧地往樓上跑去,口中還在喊著:我肚子又不舒服了!爸爸,我再去趟洗手間!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奔上三樓,跑向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門半開著,一個穿米色西裝的紅發(fā)身影正倚在門框上,發(fā)出抑制不住的興奮歡呼,手上還在用力鼓掌:漂亮!打他,打他的臉阿哦,別氣餒,爬起來繼續(xù) 盧瑟!羅夏頓時怒火中燒,大步上前,一把推開正津津有味看戲的萊克斯盧瑟,走進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一個穿著全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與托尼斯塔克纏斗在一起更準確來說,是托尼斯塔克單方面扒拉著黑西裝男人,手腳并用地困著對方不讓其脫身;而這場rou搏戰(zhàn)的另一方,顯然比托尼斯塔克高大強壯得多,但他似乎故意裝作不擅長格斗的模樣,面露懊惱,想要擺脫托尼斯塔克沒完沒了的攻勢。 羅夏房間里的擺設被撞倒一地,甚至連他剛擺好的那個珍貴的掌心炮都掉在了地上。整個房間仿佛臺風過境般,在兩個成年男性的纏斗中發(fā)出哀哀悲吟。 總之,場面極度,非常,相當?shù)没靵y。 羅夏忙喊著別打了別打了要打去練舞室打!,沖向扭打在一塊的兩人,小小的身體爆發(fā)出大大的力量,硬生生拉著托尼斯塔克從那黑西裝男身上下來。 而等他再定睛一看,看清了黑西裝男的臉 那張常年出現(xiàn)在哥譚大小報紙上的臉,英俊,冷峭,眉峰是帶骨的冰,眼睛是含鋼的藍。 這張臉的主人,正是哥譚最有名的億萬富翁,布魯斯韋恩。 羅夏眼前一黑,差點氣厥過去。 行唄,這就蘿卜開會,群英薈萃了?! 第15章 一切都在我的預判之中 嘩啦啦啦啦 成千上萬只蝙蝠從洞口涌入,黑暗陰冷的蝙蝠洞如同一間沉默凝重的教堂,低垂著眉眼,肅立在幽深的湖底。 這個空曠,寂靜,肅穆的天然洞xue,早已在日復一日的改造中,成為了一座宏偉的地下基地。這是建在湖底的堡壘,蝙蝠俠的堡壘。 穿著黑色蝙蝠戰(zhàn)衣、頭戴蝙蝠盔的高大身影長久地佇立在巨大的顯示屏幕前,他的臉龐完全被包裹在線條鋒利流暢的蝙蝠頭盔里,只露出一個微微在唇線正下方內凹的方下巴和一雙緊抿著的薄唇。 這個用暴力手段威嚇著哥譚所有罪犯的黑暗騎士,此刻正盯著手中那一根皎潔如雪的羽毛,陷入深深沉思。 那根羽毛在他穿著黑色作戰(zhàn)手套的手心中,仿佛是一道灼目的白光,劃開了布滿雨絲的黑夜。 白色的六翼天使在半空中飛翔,齊腰的金棕色長發(fā)隨著夜風飛舞在蝙蝠的洪流中。圣潔的光芒像是利刃,割開了那片被重重烏云籠罩的夜空,也刺傷了一座從未被光明眷顧過的罪惡之城。 黑暗騎士的手心驟然合攏。 他忠誠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自樓梯上走下,手中端著的銀質食盤里,放著剛泡好的一壺紅茶與新鮮出爐的香甜曲奇。 鑲嵌金邊的骨瓷茶壺被英國管家放在控制臺桌面上,白手套一塵不染。 您已經研究了這根羽毛半個多月了,布魯斯老爺,阿爾弗雷德把那盤曲奇遞向沉默無言的蝙蝠俠,下午茶時間。 是的,他既是布魯斯韋恩,也是蝙蝠俠。 全哥譚最富有的豪門單身漢同時也是以恐怖暴力征服地下世界的蝙蝠俠,如果哥譚市民得知這一真相,恐怕會驚訝得連喊上三天這不可能。 但真相往往正是最離奇的那一個,當某樣東西越超出常規(guī),我們則越接近它的本來面目。 蝙蝠俠抬起頭,仰視著面前由上百個顯示屏組成的電子屏幕,查看屏幕上哥譚大街小巷的每一樁惡行。 我需要掌握它,阿福,被變聲器處理過的嗓音粗啞低沉如同磨砂紙,我不能放任一個擁有如此強大能力的生物,游離在我的掌握之外。我甚至不清楚它究竟來自何處,也不知道它的弱點在哪里。 他眼前閃過那根金色的權杖,那片遮蓋在他眼前的翅膀。 那個生物,甚至都不會流血。 它會是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哥譚的神明?還是時刻威脅著人類的怪物? 它有什么目的?它是近善的一方,還是向惡的一方? 他已經浸泡在回憶的污泥中太久,他與黑暗如此密不可分,緊緊相擁,以至于他早就習慣了,一切都從最壞的那個可能性開始考慮。 抓獲法爾科內后,他在倉庫中找到了一根被遺落的羽毛。 這根羽毛潔白而修長,每一絲毛發(fā)都光滑如水,唯獨在末端有一抹殘缺的彈痕。這是在子彈洞穿那片翅膀時,飄落下來的一根羽毛。 他立刻著手開始提取這根羽毛上的DNA信息,并從中找出了它攜帶者的基因序列。 這種基因的序列與人類十分相近,但又有著某種微妙的差異。它們像是經過重新編碼和改造升級之后的人類基因,變得更加整齊、精巧、平衡,同時也多了一些人類所沒有的DNA片段。 他起初認為,這是變種人的基因。他把這份DNA報告發(fā)送給了與他相識的一位遺傳學頂尖學者,同時也是聞名遐邇的變種人領袖X教授,讓對方辨別這是否是他們變種人的一員。 然而X教授給他的回復卻是,這絕對不是屬于變種人的基因。這種基因序列雖然也是人類基因的變形體,但它卻比普通變種人的基因多了更多的DNA片段,他還沒有完全分析出這些DNA片段的用處。 X教授同時也對這份DNA標本表現(xiàn)出強烈的興趣,他認為這無疑是一種新的進化基因,并且好奇他是從哪里得到的這份DNA標本。 蝙蝠俠沒有透露給他更多信息。 他在無法從這份DNA標本上獲得進一步信息后,又從另一個人身上入手開始調查。 那個被抓走的逃犯。 他被那個生物從哥譚抓回了紐約。蝙蝠俠黑進了紐約警察局的信息系統(tǒng),查詢到他們對這個罪犯做的筆錄。 罪犯自述自己遭到了某種神秘生物的暴力毆打和精神恐嚇,紐約警察則認為,他是因為不可名狀的恐懼而產生了某些臆想癥狀。 那個生物說他是有罪之人,而他犯下的罪行,是撞死了一個未成年的男孩。 蝙蝠俠很輕松地就順著這個線索,繼續(xù)查到了這個不幸的男孩的身份,以及他身后的倫納德家族。 倫納德夫婦在意外發(fā)生的幾年后都很少出現(xiàn)在公共面前,關于他們的公開信息少之又少,但蝙蝠俠依然從政府部門臃腫的后臺系統(tǒng)中,找到了幾則意外的資料。 他們從紐約市福利院領養(yǎng)了一個男孩,但這個男孩的DNA信息,卻并沒有記錄在福利系統(tǒng)的DNA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