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書迷正在閱讀:我收房租養(yǎng)你啊、[綜漫同人]宰他隨母姓、[綜漫同人]身為咒靈的我過于無敵、中文十級的我異界無敵、龍?zhí)镀鏁?/a>、我要上了你爸(公媳禁忌,甜寵現(xiàn)言1v1,高H)、誤寵成癮:甜妻兇猛、異聞絕密檔案、偏執(zhí)狂和白月光、魄靈元劍
他看向遠方十字路口那邊的羅夏。 羅夏正坐在地上,怔怔地望向天空,表情迷茫。 羅夏!提姆忙向他跑去,深一腳淺一腳地躍過開裂的柏油路面,焦急地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羅夏卻只是仰著頭,看向他們頭頂萬里無云的藍天。 羅夏? 提姆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 羅夏就像被人忽然喊回神一樣,這才收回視線,看見了提姆。 他濕漉漉的眼睫上,仍然掛著小小的淚珠。 你受傷了嗎? 羅夏忙搖頭道:沒我沒有。 提姆拉著他站起身,兩個人互相檢查了一下對方身上有沒有受傷,羅夏幫提姆拍去后背上的灰塵,想了想,說:我剛才看見了一個人。 誰? 羅夏輕聲道:超人。 提姆向他投去驚訝的一瞥:超人?怎么可能?你剛才看見超人了?那他剛剛怎么沒出現(xiàn)? 羅夏抬眼再次看向天空:可能是因為他不能出現(xiàn)吧。 午夜十二點,哥譚某條不知名小巷。 這家坐落在哥譚的酒吧是哥譚夜晚的一個縮影它昏暗、破敗、窄小、潮濕,從那扇生銹的窄門就去是一條充滿著尿sao味的過道,過道兩旁的磚塊上雜亂地布置了一些彩色燈管,穿過這條過道,才能抵達酒吧真正的大廳,十幾張酒桌和破舊的卡座沙發(fā)被放置在室內(nèi),頭頂?shù)奶旎ò宓偷诫S時都能掉下來。 酒吧里充斥著哥譚地下世界的各色人物:賭徒、癮君子、毒販、走私販、流鶯、各大幫會頭目的打手,你能在這里聽到帶著世界各地口音的英語,這些人全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來哥譚另尋出路的社會底層渣滓,他們在這里放縱地點單喝酒、交換最新的搞錢消息,偶爾還要摸一把路過的流鶯雪白的大腿。 一推門進去的臭味混雜著汗味、淤積的酒液酸氣、嘔吐物的氣味,哪怕是連拾荒為生的流浪漢,走進這里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皺起眉頭。 掛在調(diào)酒臺后的一臺小電視上,正播出著最新的夜間新聞。 一個記者拿著藍色麥克,站在了一艘擱淺的破損游艇邊道:由于超人已經(jīng)將近三個月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面,有越來越多的市民懷疑,超人是否遇到了某些麻煩?而最近新出現(xiàn)的這位超級英雄祖國人,他的風(fēng)頭正勁,大有和超人一爭高下的勢頭,據(jù)他的發(fā)言人沃倫公司稱,祖國人是一個真正純粹的地球人,這是否說明,我們將有一個新的屬于地球人的超人了? 祖國人?哈哈哈哈,這名字比超人聽起來還要白癡!一個肥胖的墨西哥裔男人哈哈大笑著放下手中的啤酒杯,酒杯砸中臺面,震出一圈酒液,一滴飛得最遠的酒滴,呈拋物線狀飛起,落在了與他間隔著兩個座位的男人手套上。 以那個男人為中心的一小片區(qū)域,都立刻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在看向這邊,看向那個穿著棕色夾克衫、戴著紅頭罩的結(jié)實男人,生怕他接下來就會突然暴起,從褲子口袋里抽出槍來。 墨西哥裔壯漢在發(fā)現(xiàn)自己干了什么后,頓時噤聲,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額頭冷汗直冒:對、對不起紅頭罩,我很抱歉 紅頭罩轉(zhuǎn)過頭看著他,翻過手背,在臺面上擦去那滴酒液。 明明所有人都看不見那個紅頭罩下的表情,但這個墨西哥裔男人就是覺得,自己背后都被紅頭罩的眼神看得一陣陣發(fā)涼 他眼前這個家伙,可是哥譚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兇星! 傳言死在他手底下的人,足足可以再組成一個哥譚最大的幫派,他殺人不眨眼,對誰都沒客氣過,誰要是敢惹他,一定會死得比巷子里那條野狗還要慘 紅頭罩,有人找你! 酒吧門口的那個刀疤保安的聲音拯救了墨西哥裔男人,他走到吧臺邊上,謹慎地把手肘搭在臺面,看了紅頭罩一眼:這個人說有事找你。 紅頭罩扭過頭。 刀疤保安把身體向旁邊撤去,露出跟在他身后的,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清瘦身影。 紅頭罩,我想找你打聽點事。 羅夏在鴨舌帽下抬起頭,觀察著眼前這個肌rou健碩結(jié)實的危險角色,悶聲說。 紅頭罩靜靜地看著他,面具上白色的兩只的燈罩像是怪物的眼睛,看不清面罩下真正的眼神。 他嗤笑一聲,低沉開口:你把我當情報販子? 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人都哄笑起來,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都在嘲笑羅夏找錯了人開玩笑,紅頭罩是什么人?怎么會有人妄想找紅頭罩打聽消息? 有人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羅夏身上穿著的名牌衛(wèi)衣和昂貴運動鞋,再看到他露在袖口外的白皙指尖不知道是哪來的精貴小少爺,居然想不開要來到這種地方。 恐怕用不了幾分鐘,他就得哭著學(xué)到人生中最狠的一次教訓(xùn)了。 羅夏沒有理會這群人的嘲笑,他看向紅頭罩,白色口罩上,露出一雙氪星藍的眼睛。 你會想要我的報酬的。 哦?紅頭罩閑閑地問,他彎起腰肢,把手肘撐在腿面上,朝羅夏勾勾手指:什么報酬? 羅夏道:出去給你看。 紅頭罩這下是真的覺得好笑了,他雙手抱臂,向后昂起身:你就這么確定我會對你的報酬感興趣?羅夏點點頭:如果你不想要我的報酬,我可以現(xiàn)在就走。 紅頭罩冷冷地看著他,即使是他坐在椅子上,而羅夏站著,他的氣勢也絲毫沒有削弱,那種充滿著子彈擊發(fā)撞針時的金屬硝煙氣幾乎無處不在,他就這樣與羅夏僵持了片刻,而羅夏居然沒有半點退縮和畏怯,氪星藍眼睛一直在盯著他。 最后他低笑了一聲:行,你跟我來。 他領(lǐng)著羅夏走到小巷外,倚靠著他的大摩托車,飽滿圓木般的兩條大長腿交疊起來,厚底戰(zhàn)斗靴踩在地面縫隙里長出的野草上,給我看看你的豐厚報酬吧,小少爺。 羅夏跟在他身后,兩只手抱著挎包,聞言伸手探入包中:如果你告訴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我可以給你這個 他從包里拿出來的,是一枚閃爍著凜凜寒光的,鋒利的蝙蝠鏢。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羅夏的眼睛顏色變了,二桶還沒認出這是羅夏哈哈哈哈 ==================== 感謝在20210630 01:23:06~20210630 22:49: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ER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人與狗不同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5章 大摩托、三明治和小星星 這枚蝙蝠鏢線條鋒銳, 兩翼的刀鋒極窄,雖然沒有開刃,卻仍然可見隱約殺機。 我知道它在哥譚黑市售價很高, 羅夏認真地說,雖然這是我手里的唯一一枚蝙蝠鏢, 但是我能保證它絕對是真的,我想用這個來和你換一個對你來說并不重要的消息。 紅頭罩一看見他手里的蝙蝠鏢, 立刻站直身體, 他低頭盯著這枚蝙蝠鏢走上前:你哪來的蝙蝠鏢? 他年輕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很快戛然而止。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這是一枚蝙蝠俠從未使用過的, 還沒有開過刃的新型蝙蝠鏢。 他知道蝙蝠俠會在每一枚蝙蝠鏢上做記號,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枚蝙蝠鏢到底是來自于那些冒著風(fēng)險收集蝙蝠鏢殘片的地下販子,還是其他什么地方比如說,那個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再到訪過的蝙蝠洞。 誰能拿到蝙蝠俠還沒有用過的蝙蝠鏢? 他猛地一抬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伸手摘掉了羅夏的帽子。 金色的麥浪般的發(fā)絲,像是一片金燦燦的瀑布,流動在灰暗的小巷內(nèi), 如同突然灑落的一片星光。 你干什么!羅夏立刻握緊蝙蝠鏢,后退幾步,將后背抵在石磚墻壁上,戒備地看向紅頭罩。 紅頭罩卻驚訝地愣了幾秒。 隨即, 他低低地在喉嚨里罵出一句F開頭的臟話,邁步向前逼近羅夏,在羅夏把蝙蝠鏢劃向他的頸間時, 扼住了羅夏的手腕。 不要亂動! 他低吼一聲,然后迅速扒下羅夏的口罩。 他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張帶著怒氣的,他分外熟悉,又不敢相認的面孔。 你cao,cao!他看著羅夏,又粗著嗓子連罵兩聲臟話,然后在羅夏的一記提膝頂擊下放開手,按住了羅夏的膝蓋。 他遽然問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羅夏被他的反常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把手伸進包里套上托尼給的手鐲,手腕在一瞬間覆蓋金紅色鋼鐵鎧甲,納米鎧甲手套上內(nèi)置掌心炮發(fā)射器,他抬手對準紅頭罩,直接就是一發(fā)掌心炮。 紅頭罩連忙松開他,一個后跳躲開掌心炮的攻擊,我艸! 羅夏趁機脫身,后退幾步,用掌心炮對著他,十分警惕地說:你為什么要問我的眼睛?如果你覺得我開出的籌碼不夠,我們還可以再商量 紅頭罩向他抬起雙手,嘿,冷靜,羅夏,冷靜,我只是、我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你居然不認識我了?! 羅夏在艾德曼合金手套后面審視著紅頭罩,慢吞吞地問:我們應(yīng)該認識嗎? 紅頭罩這才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他的目光在羅夏那雙氪星藍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然后道:我們當然認識。 他放下雙手,打量著羅夏的表情,沉聲道:我想,我們應(yīng)該認識有十多年了。 羅夏仍然沒有收回手套。 我確實忘了很多事,但他們沒有告訴過我,我還結(jié)交過你這么一號人。 這紅頭罩、舊夾克、臟褲子,還有腰帶上晃眼的槍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他以前會認識的人。 如果他醒來后被告知的一切,都是真的話。 羅夏起初沒有懷疑過他被告知的那些事。 他醒來后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戴維,然后是諾拉,接著就是托尼和布魯斯。從他們口中,他知道了自己是如何從家里樓梯上摔下去,又如何失去了所有記憶。 他們告訴他,他從小都在曼哈頓島上長大,父母恩愛,家庭美滿,從小到大都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意外,除了這次差點摔壞了腦袋。 他一開始對這一切都深信不疑,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除了經(jīng)常來看望他的幾個熟人外,他沒有一個同齡的朋友。 這顯然有些不尋常。 他深信自己不會連一個同齡的朋友都交不上,他覺得他還不至于會混到這種凄慘地步。 而且他沒有同學(xué)錄,連社交賬號都是干干凈凈的,他開出instgram賬號后第一個關(guān)注他的人還是個他不認識的紐約人彼得帕克,一個以前的朋友都沒有關(guān)注他。 好吧,哪怕他沒有同學(xué),這可以用他的人緣壞到?jīng)]有人愿意和他交朋友來解釋,但他房間里那些所謂的他以前喜歡看的漫畫都是新的,這就更讓他想不通了。 他不可能連自己喜歡的漫畫都沒翻過。那些漫畫書上根本就沒有翻閱的痕跡。 就好像這些書、那些他的所有物,全是在倉促之中采辦完畢的。 似乎他根本,就沒有和父母一起在這幢房子里生活過。 這讓他忍不住對自己的生活開始產(chǎn)生懷疑。 而這種懷疑,更是在他那天的大都會之旅到達了高峰。 他居然會對著超人的錄像哭。那個神秘的灰襯衫老頭羅夏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他完全就像是一個增齡版的超人,又為什么會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他,還把他帶離祖國人和怪物的戰(zhàn)斗區(qū)域? 他只要一看見那個人一想起那些白發(fā)、皺紋、沙啞的聲音,那個熾熱但堅實的胸膛,那只粗糙的手掌,他的心就會難受得像是被泡進鹽水里,又苦又澀地發(fā)疼。 羅夏想,他以前一定認識超人。 而且那個老頭很可能就是超人,祖國人根本無法解決那只變異怪物,是超人帶走了變異怪物但是超人為什么會突然變得這么老呢? 沒有半點兒消息和新聞報道過這個情況,超人的最新一張照片,還是在幾個月前的莫斯科機場,他接下一架飛機,耐心地與那些被救乘客合影,面容英俊明亮。 羅夏看了看紅頭罩。 又聯(lián)想到剛才進去的酒吧,還有在里面看到的那些景象。 他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很可能是一個被超人逮捕過的超級罪犯! 所以他認識紅頭罩,所以他沒有朋友,所以他會被超人嚇得直哭,一切都因為,他是一個罪犯! 或許還是怙惡不悛、犯案累累的那種不可救藥的超級罪犯 羅夏思索著。 紅頭罩當即被他的話氣得胸中一梗,他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跨上他的重型機車,把掛在把手上的頭盔丟給羅夏:上車。 羅夏接住頭盔,警覺地打量著這個不像好人的紅頭罩。 一想到對方曾經(jīng)有可能是他的犯罪同黨,他不免又生出幾分親近之感,便問:去哪里? 紅頭罩回頭,朝他揚了揚下巴:帶你兜風(fēng)。 羅夏遲疑地看看他,又看看那輛肌rou感十足的重型機車,最終還是抵抗不住大摩托車的誘惑,背好挎包,戴上頭盔坐了上去。 反正他帶著托尼給他的手環(huán),他隨時能夠反擊,沒有什么可害怕的。 他坐上這輛機車的黑色皮質(zhì)后座,雙腳踩在踏板,兩只手扶住把手,因為座位很短,他只能靠近紅頭罩后背,在頭盔里聲音嗡嗡地說:可以了,走吧。 紅頭罩又低哼一聲,啟動發(fā)動機。四缸渦輪增壓的聲音轟鳴如同悍獸嘶吼,加寬特種輪胎在地面上擦出白煙,整輛車便如離弦之箭般,從小巷中竄了出去。